【第一卷•;妖嬈西子】 第十章 東菱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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陰陽山隻不過一段路,走出這一陰一陽兩座山,便是出了迦涼山,前麵就是辰翼國的地界。站在山前,俯視著遠處的一大片城池,整整齊齊,氣勢雄偉磅礴。周遭良田數千頃,阡陌縱橫。規模之龐大,比得上泠城,隻是泠城卻沒有這般壯觀,令人心生感歎,或是因我不曾從高處遠眺過泠城。
烏烏幻出一把芭蕉扇,早已經飛的無影無蹤。
“皇兄,這便是翼都?”從陰陽山中走出,完全感覺不到風的痕跡。而在這裏,像是被無形的屏障阻隔,迎麵吹來的風,卻在身後轉了個彎,欲要將人往下吹落。
“這是衡王城。”皇兄說衡王城是辰皇的皇叔衡王的封地,遠處的城池便是衡王的府邸。
捏了個訣轉瞬進入衡王城,花舒從一旁的風霜花中施施然走了出來,我瞧著有趣,“花舒,你可會尋錯路?”
花舒掩嘴輕笑,“公主,奴婢是花奴自是尋不錯的。”
哦,她是花奴,能知天下繁花,更能借花遁形,花與她亦如水之於三色海子民。
鱗次櫛比的店鋪,琳琅滿目的貨物,彩色的鳳尾,華麗的布匹,純色的蕤麟獸,五色的晶石,各種玲瓏精致的小玩意,讓我目不暇接。一瞧見那抹天青色身影,我便被定住了身形,“溟上。”我興衝衝地朝他跑去,奈何行人太多三轉兩不轉就沒了蹤影。
“公主,可是瞧見了什麼人?”花舒憂心忡忡地跟在我身後。
我隔著翕欱撫摸著裏麵的石頭,顯得有些落落寡歡,“花舒,溟上不見了。”
花舒以袖遮麵,“公主,可是尋錯了人?”
“怎麼會?”阿寒的鼻子比我靈,可我的眼睛比它的明。
“妖妖,妖妖。”烏烏風風火火地衝過來拖著我向前,“妖妖,快跟我去瞧瞧,那邊有賣蕤麟獸,你一隻,我一隻騎上定是威風的很。”
“可我有阿寒。”想著許多時日不見,也不知阿寒在那簪子裏能否耐得住寂寞。
烏烏興奮地盯著高台之上的一排蕤麟獸,“妖妖你若不喜可買一隻給我。“
我問的小心翼翼,“你為何不自己買?”
烏烏糾結地揉著一頭亂發,“妖妖,你這個問題問的不妙,十分不妙,你想我若是有錢還會遇到你?”
我想也對,嗯,她若有錢自是不會遇上我。
我倆挨個細瞧,最終選定了隻金色的蕤麟獸。烏烏撫摸著它光滑的皮毛頓覺心滿意足,“妖妖,聽聞辰皇的蕤麟獸亦是金色的,你說我和他是不是很有緣。”
我心虛地捏著荷包後退了幾步,覺得十分不該來同她湊這個熱鬧,若是她和辰皇的緣分被我斷掉,那我定要比她糾結。
“妖妖,溟上。”烏烏忽地放下蕤麟獸,拉著我竄了出去。彼時溟上正站在衡蕪樓前,烏烏使勁把我推向溟上,“妖妖,我幫你找到溟上了,你替我買隻蕤麟獸也理所當然。”
我也覺得此舉甚為劃算,“可是烏烏,我沒帶錢。”
烏烏一聽這下跑的倒幹淨利落,不過片刻又風一般的折了回來,“溟上,你帶錢了吧,給我些。”
溟上眉頭微皺,從身上掏出一個錢袋給烏烏。烏烏喜滋滋地捧著錢袋離去。我亦步亦趨跟著溟上進了衡蕪樓,溟上停住腳步,“何事?”
我自覺後退了一步,“這個送你。”我的翕欱中,除了三顆石頭就隻有烏烏送我的墨瑤琴最珍貴。
“不要。”
他冷冷的拒絕,我想了想他大抵是個男子,並不十分喜歡彈琴,因此要了墨瑤琴也並無用處。“我送你一籃李子。”他眉毛微挑,似是很不耐煩。“你送了我一顆石頭,我很喜歡…”,可我話音未完他就消失不見。
書中有說禮尚往來,大概就是你給我一隻桃子,我送你一顆李子。他送我一顆石頭,我送他一籃李子他為什麼不要?莫不是他不喜歡吃李子?
我悶悶不樂地走出衡蕪樓,正遇上前來找尋我的花舒。“公主,可是遇上了什麼人?”
“我瞧見了溟上,可他又不見了。”
花舒抿唇一笑,“溟太子既在這裏,公主遲早會遇上他。”
“花舒,你可能尋到他?”
“公主,皇族之人皆有禁咒,花奴尋不得。”
東有門庭若市,西有山水相宜。雕廊畫壁,琉璃府邸。朱紅的門楣,金色的砥柱,白石鋪成的台階上纖塵不染,繞過七彩鳳尾做成的屏風,入目的是滿園春色四溢。嫋嫋娜娜的鳳尾花開的正豔,紅紅火火,如同貌美的妙齡女子,風姿綽約地立在院中。七彩的牡丹豔光四射,安詳地臥在青蘿蔓蔓之中。亭中栽著幾棵知顏花樹,花開安詳,不驚不喜。
我百無聊賴地坐在院中,“花舒,皇兄說他何時歸來。”
花舒將院中飄落的花瓣團成一團,“這個奴婢不知,許是快了。”
我等得都快睡著了,也不見皇兄回來。
“妖妖,你快看我撿了個好東西。”烏烏風風火火地衝了進來,手中絞音絲一抖,從裏麵跌落出一個黑發黑眸的男子。
我湊過去一瞧,不是樓古。“你撿他作甚?”
烏烏蹲在一旁很是得意,“一群人在追他竟被我搶到了,說不定是個寶貝呢。”
花舒端著糕點走過來,瞧見地上躺著的人,臉色微變,“公主,恕奴婢直言,不可留他於此。”
“為何?”我與烏烏齊齊同問。
花舒雙手加印按在鳳尾花上,“一則來曆不明,二則他是男子,想來太子殿下知曉定會不允。”
“我先弄醒他,弄醒了就讓他走。”烏烏施術為他治療,自指尖挑出一道紅光注入他的額前,那人身子抽搐了下,吐出幾口鮮血便再也不動。
“他死了嗎?”花舒護我在身後,不讓我上前。
烏烏伸手探了探鼻息,“好像,大概死了吧。”
一陣風刮過,那人消失的無影無蹤,皇兄收起鎖靈扇從府外歸來,瞧見地上的血跡眉頭微皺,“誰帶他進來的。”
花舒惶恐,“稟殿下,是花奴該死一時疏忽。”
“若有下次,回你的花穀。”皇兄冷哼,大步進了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