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命運與掙紮 第六章 命運的轉折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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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娘過世以後,趙臨雖然有心善待習羽和趙合德姐妹兩,但是無奈家中少了玉娘做女紅的活計收入貼補,日子竟是過得比以前更加艱苦了。就算如此,更加貧苦的生活也沒能磨滅習羽對舞蹈的執著,一有時間她仍然私下勤練舞蹈,沒有一絲怠慢。
這樣的情況持續了一年,趙臨和習羽姐妹兩的人生終於迎來了一個轉機,而帶來這個轉機的貴人正是淳於長。
淳於長自從得知習羽的娘親去世以後,便常常帶些點心、糖果來探望習羽,偶爾也會有些錢銀和米糧。雖然淳於長努力想要讓習羽過得好一些,可他畢竟隻是個九歲的孩童,無力從根本上幫助趙家解決生計的問題。
不過淳於長雖年幼,卻也是個機靈的主。他知道自己無法幫助習羽一家解決生計問題,可其他人卻可以,當機會來臨時,他便將這個能夠改變習羽困境的人引到了趙家。
習羽和趙合德滿七歲的這一天,趙臨從山上打了不少獵物回來,一個人在廚房裏處理這些野兔、野雞。而習羽和趙合德則跟往日空閑的時候一樣,在前院裏練習舞蹈。
今天習羽和趙合德一起跳起了舞,二人跳的正是經過習羽改良後的《四小天鵝舞曲》,雖然本應由四個人跳的舞被改成了兩個人跳,難度也被降低了很多,但是這支舞蹈的輕鬆活潑、幹淨利落卻更得彰顯。
一舞完畢,習羽的氣息勻緩,立足穩定。可趙合德的功底遠遠不如習羽,跳完之後便臉紅氣喘地一屁/股坐到旁邊的小木凳上,抱怨道:“姐姐,跳舞這麼辛苦,為什麼你每日都要練啊!”
習羽走到趙合德麵前,摸了摸她的頭,道:“跳舞是我畢生的夢想和追求,無論是以前,還是現在……”
習羽的話音剛落,便聽到院外傳來幾聲清脆的掌聲,一名華衣婦人正站在小院的木柵門外笑吟吟地望著習羽,華衣婦人旁邊還站著同樣滿臉笑意的淳於長。
習羽連忙上前打開了門,向淳於長責怪道:“子孺,你來了也不叫我一聲,平白害我丟人了!”
淳於長傻傻地笑了笑,道:“宜主的舞跳得很好啊,怎麼會丟人!剛剛我們站在門外都看呆了呢,你跳的舞總是這麼吸引人!”
淳於長身邊的華衣婦人溫和地笑道:“子孺,不給姨娘介紹下你的這兩位朋友嗎?”
淳於長這才記起開始的目的,拉過習羽介紹道:“姨娘,這是趙宜主”淳於長說完又指了指坐在院子裏好奇地打量他們的趙合德道:“這是宜主的妹妹,趙合德。”
華衣婦人細細地來回打量習羽和趙合德,眼中露出了滿意的神色。淳於長看在眼裏,又連忙向習羽姐妹兩介紹道:“這位是陽阿公主。”
習羽和趙合德聞言都變了臉色,雖然她們從認識淳於長的時候便知道他家世不錯,但是卻怎麼都沒想到他竟會和皇親國戚扯上關係!趙合德更是嚇得一個激靈,從小木凳上站起來,急急走到華衣婦人跟前便欲下跪行禮。
陽阿公主拉住習羽和趙合德,絲毫沒有架子地道:“這裏也沒旁的人,你們便不必行禮了。”
習羽和趙合德都怯生生地點了點頭,習羽麵上雖然很冷靜,但是心裏卻已是思緒翻滾,不停地猜度著淳於長的身份和陽阿公主的來意。
陽阿公主修長白皙的手指緩緩撫過習羽的臉頰,道:“你叫宜主,是吧?”
習羽僵硬地點了點頭,陽阿公主見她拘謹的模樣,不由莞爾笑道:“不必那麼緊張,我隻是想問你一句話。”
習羽回望著陽阿公主,道:“公主請問!”
陽阿公主收起了笑容,嚴肅地問道:“你可是真心實意地喜歡跳舞?不怕任何的困難和辛苦?”
習羽堅定的點頭道:“我喜歡跳舞!我也知道跳好一支舞需要付出多少努力!所謂台上一刻鍾,台下十年功!”
陽阿公主聞言,意外地挑眉,隨即愉悅地笑出了聲,“好!好一個台上一刻鍾,台下十年功!”陽阿公主止住了笑,又問道:“宜主,合德,你們可願意到我府上來做舞姬?我會請最好的師傅來教導你們聲樂舞蹈,還會請夫子來教你們讀書認字,讓你們成為天下最迷人的舞姬!”
習羽和趙合德對望了一眼後,都堅定地點了點頭。這一天,習羽和趙合德的父親趙臨成為了陽阿公主府的家奴,而她們姐妹兩則成為了公主府的舞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