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傳——逃離埃塞亞 10 雨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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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來,母親告訴他這是割禮,是女孩子一生中非常重要的儀式。
是貞潔和美好的。
她像鳥兒一樣脫變,日益美好。
當然也是痛苦的。
這真是可怕!這個野蠻的殘忍的地方!
這段時間裏,忙碌的生活讓他淡下了心中的恐懼,暫且遺忘了這是個蠻荒而落後的世界,說不定哪一天他就會因為奇奇怪怪的理由而被生吞活剝,或者支離破碎?
這讓他警覺,危機意識在心頭高掛,不斷的提醒著他。
這個毫無次序和道理可言,另有一套準則的人民,讓他畏懼,想要逃離。
他看到瑪塔家總是不敢靠近,看到瑪塔也充滿深深的畏懼,總覺得一靠近她就可以聞道濃濃的血腥味,讓他覺得很惡心。
然後,雨季到了。
中午,天空一聲炸響,伴隨著陰沉的無邊暗雲,噼啪轟隆的雷電不斷劈下來!
大家都在屋前迎接這場驚心動魄的盛事,甚至有人載歌載舞歡慶。
雷電像蛇,蜿蜒扭曲,在遼闊的平原上不斷遊移,所經之處隆隆巨響,偶爾還帶有燎原的烈焰,非常壯觀,也很恐怖。
讓人敬畏無比的大自然!
“媽媽,那邊起火了!”不遠處的樹林被雷電劈中,有火開始蔓延。
“沒關係,馬上就有雨下下來。”
電閃霹靂,烏雲沉沉,有種豁然到了另外一個世界的錯覺。
傍晚,雨終於下下來了。
雲層好像破了一個洞,雨水瓢潑而下,啪啪啪的雨水拍打聲掩去了一切的聲音,好像這個世間就隻有雨水一般。
兩米外什麼東西都看不清,模模糊糊的。
人也不敢出去,那雨水砸在人身上好像冰塊一樣又冷又痛。
屋子的表麵即使有大片的棕櫚葉層層堆著,也還是有些融化了,幸好大部分是石頭堆砌,並且都很厚,不然根本挨不過雨季就會倒塌。
第二天一早,天還沒有亮,母親帶著樹枝做的釘耙狀的東西,還有袋子,頭上頂著葉子做成的帽子冒雨出門。拗不過泰瑞,把他也帶上了。
“媽媽,這麼大的雨我們出去幹嘛?”突然想到曾經的一段對話,遲疑的問道:“難道,是去找你上次說的被淹死的動物?”不是吧!
“雨水把大地泡軟,充滿了汁水,有一種動物會隨之跑出來。”母親搖搖頭說道。
“什麼?”
“一種很好吃的魚。”
就像以前有些地方發洪水,然後魚到處遊,在一些水很少的地方也可以逮到那樣?
走在外麵仔細尋找,看到小洞就拿帶著尖刺的棍子戳戳,看到積水,就用釘耙過一次。
什麼也沒有,母親沒有氣餒。
終於,她刺入的棍子刺到了什麼!
棍子一挑,一條手臂長的魚帶著滿身的黏液冒了出來。母親伸手去抓,它還用力的撲騰掙紮。用石頭用力敲打它的頭,到它不動了,放進袋子裏。
“就是這個?這個魚怎麼會在洞裏!”泰瑞瞪大了眼,好奇的看著。
“這個是肺魚,幹旱的時候會躲到深深的洞穴裏,等到雨季水把那個洞穴泡軟充滿了水後,會鑽出來。”說著,繼續之前的尋找。
“哦~我也來。”自告奮勇的拿起一隻木棍四處尋找起來。
“嗬嗬,那要小心,看到積水和草叢不要過去。”
“好的。”
然後兩母子齊心協力,找著這會打洞的肥妹魚兒。
忙碌了一早上,等兩人都覺得有些吃力走不動的時候,渾身已經濕透。母親帶著泰瑞匆匆往家趕。
回家把魚從袋子裏倒出來,數一數,足足十多條,一個個至少一兩斤重的魚兒看起來真是棒極了!
“明天我們再出去找魚!”瞪著眼,泰瑞覺得渾身都來勁兒。
“傻孩子,等明天那些魚就從洞裏爬出來,全部到水塘子裏去咯。”
“哦……”地下了頭,情緒霎時低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