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三十九章 結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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攻打苗疆的事變的出乎意料的順利。
自從霜晴確定了下在河水中的蠱毒已解之後,整個軍隊便是再無後顧之憂。
苗疆這次的手段太過陰損,又是下毒又是閉門不見的看著他們因為他下的蠱毒而自相殘殺。當將士們恢複元氣的時候,看著自己不明不白的死去的兄弟,以及對於之前因為生命隨時都受到威脅的恐懼衍生出的憤怒便不是這麼好解決的了。
一連五天持續不斷的攻城,火攻炸藥無所不用其極。因為終於可以一報之前的仇怨,所以士兵們在這樣高強度的戰鬥中都是毫無怨言。反觀苗疆,因為之前中原的軍隊一直那他們沒有辦法,所以警惕心早就變鬆懈了。慕傾城給他們的許諾又太過美好,讓他們以為隻要像平時一樣的看守著城門便可以打擊中原軍的信心,迫使他們退軍。
所以當蘇子卓帶兵用早已造好的雲梯爬上城牆的時候,所有守城的士兵都愣住了,還沒等反應過來發生了什麼,便已經被人所縛住,送到姬璿煌的麵前了。
因為已經打開了苗疆的大門,接下來的幾場戰役如履平地一般的打得輕鬆。苗疆的軍隊都是臨時湊出來的雜牌軍,更加上慕傾城對自己的蠱毒太有信心所以根本就沒有對這隻軍隊稍加過任何的鍛煉。所以遇上怒火燒的正旺的天朝軍隊,也隻有認輸投降的分。
所以,等到第六天的時候,蘇子卓已經率領著軍隊打到了苗疆的宮中,俘獲了苗疆王。
慕傾城作為苗疆的聖女,其實也不過是相當於一個國師的身份。在苗疆的人的眼裏,也更多的是出於一個精神領袖的地位。
現在掌握著實權的苗疆王都被人抓了去,她一個女流之輩,手裏既無兵權,又無可以和姬璿煌相抗衡的人脈,所以投降也不過是早晚的事。
但顯然,慕傾城要比他們想象中的識趣的多。當她知道勝利已經無望的時候,也沒有在多做些什麼掙紮,便派了人去約了姬璿煌正午時分去談和。
雖然懷疑這不過是苗疆的陰謀的人並不在少數。但是極力反對姬璿煌去的人也並不是很多。除了蘇子卓和霜晴之外,隻有那位雷掌門是相信以姬璿煌的實力出不了什麼意外,其他的人或許更多的都是相信姬璿煌這次去談判會給他們帶來更多的利益。也因此,雖然他們並沒有表態,但是都是一種無言的默許的態度……甚至說,應該是期許。
姬璿煌倒是不在意他們的看法,無論他們是同意不同意,這次去議和都是勢在必行的。
雖然蘇子卓和霜晴都是喊著要同他一起去,但是他最後卻是帶了楮玉天一同前往。
無論如何他都是朝廷欽點的領軍人,有什麼重大的事情,無論是不是走個過場,總還是需要他點頭的。
於是在第二天的一早,姬璿煌和楮玉天隻帶了十個親兵便前往了敵人的大本營。
慕傾城倒也是沒有想過再在這個時候耍什麼心思。畢竟自己國家的王還在人家的手裏,若是因為自己的決策失誤而給王招來了殺身之禍的話,恐怕自己是會被整個苗疆的追殺至死。
姬璿煌二人跟著苗疆的士兵來到了慕傾城暫時安營的營帳裏,裏麵除了慕傾城之外隻有一個他們曾經來此解蠱時見過的小廝,除此之外再無旁人。
慕傾城似乎也是不想讓其他人聽到他們的談話般的揮手退下了那個士兵。
“二位請坐。”慕傾城從座位上站起,微微一躬身算是見禮。雖然敗軍之將不足言勇,但是她此刻還是做足了應有的風度和氣派。若不是她的臉色慘白而憔悴,眼下還帶了些黑青,頭發也隻是利落的挽起,在沒有之前所見到的那般華麗的話,恐怕他們真的要懷疑苗疆這是不是隻是一個等著自己上鉤的陷阱。
“現在的境況緊急,我也就不跟二位繞圈子了。中原攻打我苗疆的原因不過是因為上官家想要借助我們的力量統治整個武林而已,現在我可以答應二位將上官家交給中原武林去處置,並且在二百年以內不在進犯中原。條件是,希望你們可以將王還給我們。”慕傾城也不抬高價格等著他們來壓了,討價還價並不適合自己最大的弱點握在別人手上的時候。
“可是這位……聖女。”楮玉天不知道怎麼稱呼慕傾城會好一些,便含含糊糊的如此喚道。所幸現在也沒有人會在意這些細枝末節。“你不覺得現在苗疆處於絕對的弱勢嗎?與其相信一個不知道什麼時候就會變卦的約定,倒不如我們現在就出兵直接占領了苗疆。不但可以在陛下麵前邀一份功,而且可以永遠保證和平,一勞永逸不是嗎?”
“可是,你們現在與之前畏畏縮縮的躲在營帳裏不同,如此肆無忌憚的出兵所依仗的不過是我下在河裏的蠱毒已解而已。可是不知道姬閣主可是清楚,解毒劑是叛出了苗疆,已經歸到您麾下的姬歆言的血呢?”
一直低著頭毫不在意二人對話的姬璿煌聞言驀地抬起頭來,銳利如刀的視線直直的射向慕傾城,像是要將她就此淩遲一般。冰冷的殺氣毫不留情的直撲她的臉上,讓她控製不住的戰栗起來。
“說清楚。”她聽到他如是說。
“是,蠱王雖然已經離開了姬歆言的體內,但是作為它這麼多年的飼主,姬歆言的血也是具備了一定的解毒的能力的。不過因為效力並不純粹,解毒所需要的血液也是蠱王所在時的二倍。所以,姬閣主即使可以用他的血暫時的起到壓製蠱毒的作用,但是就憑姬歆言現在的能力,至多一次可以壓製二十天左右。若是超過了這個時間……他全身的血恐怕也不夠這樣放上兩次的。所以,即使姬閣主現在仍占著優勢,但是誰又能斷言二十天後又是一個什麼樣的狀況呢?”慕傾城勾了勾嘴角,但是卻是再也做不出那種蠱惑人心的笑,反而有些慘然的味道。“還是說,姬閣主願意用你所帶來的所有士兵的命來賭一把呢?”
“那麼,若是我們現在便擒住你以除後患的話,你認為還有什麼可以威脅我們呢?”楮玉天截住她的話道。
慕傾城覺得有些好笑,“那楮將軍怎麼就確定我並沒有將這個蠱交給其他人呢?到時候如果我死了,或許你們連喝水,吃飯,睡覺,甚至呼吸都要時時刻刻的小心謹慎著。”說罷,她歎了口氣又道,“若不是王在你們的手裏,你以為我會如此簡單的認輸嗎?明明還有無數種手段可以……”慕傾城頓了頓,沒有再說下去。
楮玉天倒是還想說些什麼,但是卻被姬璿煌抬手攔住了。“你的條件我可以答應,但是你如何保證你可以做到你答應的事情?”
慕傾城像是早就料到了他有這一問,想也沒想的便回答道:“姬閣主可以用王作為人質,當我們把上官家人送還到中原之後你在將人送還給我們。至於不開戰的約定,我可以用我的血和王的血下血誓。三代以內若違此誓必不得好死。”
楮玉天有些詫異的瞪大了眼睛。
姬璿煌似是也不在意她說了什麼,他知道在這個時候,她沒有說謊的必要了。他也沒在得寸進尺的要求更大的利益,敷衍的點了點頭。“那就這樣吧。記得將人送到洛陽紫軒閣。”
他起身頭也不回的轉身離開,楮玉天即使對他的獨斷專行有諸多的不滿,但是在大多數人都為他馬首是瞻的情況下也沒辦法在按照自己的意思去謀取更多。他也隻好起身隨著姬璿煌戀戀不舍的離開,心裏頗有些憤憤不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