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ostcard 001 第一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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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創女主傲君冷同風影大人的故事。
【下著雪的城市】
To我愛羅:
第一次給風影大人寫明信片呢,有些小激動。O(∩_∩)o
哪,風影大人以前出任務的時候有沒有見到過雪呢?這張卡片的圖片就是一個下著雪的城市呢。當時看著覺得這是砂隱村沒有的風景,就買下來了。
From冷
冷笑著將筆還給餅幹,然後將明信片扔進郵箱。
“寫給誰呢。”餅幹抱著剛從超市買回來的“蘇打餅幹實惠裝”問道。
“啊,”冷眯起眼睛,“是一個朋友。”
我愛羅,姑且就把你算作我朋友吧。
冷有些癡癡地笑了出來,一旁的餅幹有些疑惑地看著同行的女伴。兩個人緩緩地走著,餅幹覺得氣氛似乎有些冷場,“冷,那天中忍集囦會,你有看見我愛羅大人吧。”
“嗯啊。”女孩子將雙手舉向天空,做了一個舒展的動作,“我愛羅,比以前帥了好多呀。”
抱歉,實在是想不出什麼能形容你的詞語——雖然我知道這個字一般都是花癡年紀用的定語。
冷伸出手,幫餅幹撫囦順了被風吹亂的發囦絲。
“冷,你說,砂隱村為什麼不下雪啊?”餅幹抬起頭,砂隱村的天空無非就是兩個樣子——大晴天裏的碧空萬裏,還有一種就是漫天黃沙,下雨都是很稀奇的事情了呢,更不要說下雪了。
“餅幹有見過下雪麼?”
“有啊,”女孩子眼前一亮,“小時候,還是在雨隱村的時候,到了冬天,會有很厚很厚的雪哦——”餅幹伸出一隻手,在空中畫了一個六角形的輪廓,“我最喜歡六角形的雪花呢。”
“難道雪花還有別的形狀?”冷抓了抓腦袋,她想到剛剛被自己投入郵筒的那張卡片上隻畫了一個大大的六角形雪花。
“可能有缺了一個角的啊,”餅幹繼續比劃著,“那就是五角星的雪花——不過還有的幹脆沒有形狀啦,”餅幹笑道,“就是一到手心就會融化的那種呢。”
雨隱村的冬天幾乎都會被大雪淹沒,有時候是安靜地一點點飄落,不過更多的時候會伴著凜冽的寒風呼啦呼啦地吹——那樣的話,是不能出門的哦,要用圍巾一圈一圈繞在脖子上,不過那時候我們就會煮上暖乎乎的熱湯,一齊趴在窗台上看飄雪——就像是雪花仙子在空中跳舞那樣呢……
冷笑著看麵前的女孩抱著一大包蘇打餅幹轉著圓圈,興囦奮地講述著童年的點滴。
如果有一天,砂隱村也能下雪的話,你會怎麼想——會不會也像個孩子一樣興【bd--】奮地大聲歡笑,會不會也像餅幹那樣煮一鍋熱氣騰騰的鮮湯,好好看看雪花的樣子——
冷用手摸了摸耳囦垂,好燙。
【開著夕顏花的小鄉村】
To我愛羅:
今天接到的任務是去幫一個老婆婆除草,任務地點處於東經xx°北緯yy°。
也許風影大人沒有去過呢——是一個開滿夕顏花的小鄉村呀。老婆婆屋子後麵的小土培上,遍地都是——可惜我還沒有錢去買相機,要是有相機的話,就可以拍下來寄給你了哦。
Ps:我不是壞人哦,隻是偶爾想給你寫寫卡片:)
From冷
“我愛羅,”手鞠抱著一大疊文件推門進來,“今天又有一張你的明信片。”
紅發少年起身接過姐姐手中的文件——包括那張曆經風吹雨打的卡片——似乎是郵遞的時候遇上了難得的下雨天,正文的油墨沾了水,化得有些模糊。
“這是什麼字?”我愛羅拿起卡片,“開滿……什麼的小鄉村?”
手鞠湊了過去——藍色的字跡的確已經模糊不清了,她用指甲輕輕地刮了一下表麵,“夕……夕顏……嗯,應該是‘開滿夕顏的小鄉村’,”手鞠笑著說道,“夕顏可是一種很美的花朵呢,我說我愛羅,這還是個很有心的女孩子呢——你小子長這麼大還沒有收到過明信片吧?”手鞠伸出手指,不輕不重地在弟弟臉上捏了一下。
“好了,姐,別鬧。”我愛羅撇撇嘴,挪開手鞠的手。從容地坐在風影的椅子上,然後抽開桌子的第一個抽屜,裏麵靜靜地躺著一張畫著下雪城市的卡片,背麵依舊是娟秀的字體和看起來蓋得很倉促的郵戳——已經是第二張了呢,我愛羅輕輕地撫摸著卡片上的署名——
冷,為什麼給人是暖暖的感覺呢。
記得很小的時候,看見郵遞員叔叔帶著鼓鼓的郵包在人群中穿梭。
看見手鞠姐姐收到遠房表妹寄來的明信片欣喜的表情。
連勘九郎都會收到一張色彩鮮豔的卡片——雖然後來知道那是不知道哪個國家的玩具製造商寄來的廣告,沒有收到過明信片的自己,心裏還是會有一些小小的失落。
接過手鞠遞來的圖冊,夕顏花果然是一種很美的花朵,但是聽手鞠說,似乎隻有黃昏的時候才能看見它開花——“我說,我愛羅沒有看過《源氏物語》?裏麵有個女孩子也叫夕顏呢,”手鞠接回圖冊,“看起來真的是很樸素的花朵,也的確,很有感覺——”
【餅幹家五彩繽紛的糖果】
To我愛羅:
今天有好消息哦!
唉唉,攢了十來次任務報酬,終於在西街的二手店裏買到了一個看起來還是很新的照相機哦!以後就可以把想說的話寫在照片背麵寄給我愛羅大人啦。
今天拍的是餅幹家的糖果店哦,五顏六色是不是很好看?
From冷
餅幹在北門開了一家小小的糖果店,冷喜歡在沒事情的時候窩在那裏。
“餅幹,”冷一進門就把剛剛買回來的相機高高舉過頭頂,“你看你看!”
“哇——”女孩連忙放下蘇打餅幹湊了過去,“看起來不錯嘛,多少錢?”
冷將膠卷利索地裝進相機,然後試了試快門,“哢嚓”——滿嘴餅幹屑的餅幹就出現在相機的屏幕上,弄得女孩子一臉羞紅——“嘿嘿,好玩吧,”冷得意地揚了揚手中的收據,“西街二手店的大叔,七折賣給我的哦!不過還是浪費了好幾次任務的報酬啊——”女孩子不滿地嘟起嘴,不過還是無法掩蓋這個年紀擁有心儀物品的小小激動。
“以後,我就不用買卡片來寄給風影大人啦,直接寫在照片背麵就好。”女孩子托著腮,露出美好的表情。
“啊?你這個壞蛋,原來你一直在給我愛羅大人寫明信片啊?”餅幹輕輕地哼了一聲,挨著冷坐了下來。
“唉唉唉!”冷一把捏住餅幹的臉。
“啊——疼——放手了啦!”
“我們家的小餅幹是不是吃醋啦?吃醋啦?吃醋啦?”冷壞壞地笑了起來,餅幹別過頭,還是很不服氣地哼了一聲表示不和冷同樣見識,“唉,”冷抓起相機,對著店裏的彩虹糖果櫃台一陣狂拍——那些赤橙黃綠青藍紫的美好顏色,癡癡地撞進了相機的小世界——
“其實我覺得,他真的好美好哦——可是,也離我好遙遠哦。”
還是很小的時候聽說了砂暴的傳說,黑眼圈的詛咒。
隔壁的孩子總是驚惶地帶著尖銳哭腔地向父母描述遇見他的恐怖場景。
那一次,她正巧抱著糖果罐頭從他身邊走過——沒有勝利者的叫囂,沒有高高在上的驕傲——她隻聽見他細碎如同囈語般的句子——
“我隻想和你們一起玩。”
她轉過身,想把糖果遞給他,他卻飛一般地逃竄著離開她視線所能觸及的範圍。
其實她隻想說:我們一起玩好嗎。
【小橋流水的別樣感動】
To我愛羅:
很久沒有出過遠門啦,好不容易接了一個長途任務呀。
我愛羅大人一定沒有來過這裏,我也是第一次看見磚瓦房子可以那麼美麗呢!
這裏的小河很多很多——嗯,當然還有很多很多的小橋,有石板橋、木板橋、拱橋……哎呀,其他的我連名字都叫不出呢。
From冷
冷望著麵前的小池塘,水麵上懶洋洋地躺著一朵睡蓮,偶爾冒個泡的小魚在蓮葉叢中遊來遊去。冷小心翼翼地踱到池塘邊,腳下的塘泥踩起來軟綿綿的——女孩子微微向前一傾,手指觸及到那朵睡蓮的花瓣,她稍稍一用力,花朵就到了手裏。
“好漂亮啊……”冷不禁感歎到,雲之國果然是個如同仙境一般的國度——先不談這個小鎮的別樣風致,光是來的路上,沿途風景就讓人不禁讚歎。冷記得雲之國的國門前有兩座大山,山頂上纏繞著厚厚的白雲,要不是自己有任務在身,冷還是很想上山去感受一下“身在雲霄”的滋味。
委托人是一位長的很清秀的中年婦女,她摸索著握住冷的手,冷微微一驚,真的會像言情小說裏那樣——那麼漂亮的女子,居然失明了呢。
那個叫河月的女子,委托冷帶一袋沙子給她,從言語交談中,冷似乎了解了河月的故事——熱愛冒險的河月和心愛的少年約好去征服傳說中的死亡沙漠,然而前途並不如年少輕狂幻想中那麼平坦,風沙毀了河月美麗的眼睛,折斷了少年的右腿——取這一瓢來自砂隱村的細沙,不過是給十年前那場生死交縱的旅行留作一個紀念。
冷有些驚訝地望著麵前恬靜的女人——縱使她把故事說的多麼的波瀾不驚,冷還是抑製不住地做了幾次深呼吸。“那麼,你的愛人呢?”冷問道。
“啊,在這裏在這裏!”一個中年男子拄著拐杖緩緩地從後屋走了出來,男人的臉頰顯得很是粗糙,雖說得知對方隻有三十歲開外的年紀,冷分明覺得,死亡沙漠的風在男人的臉上打下了深深的烙印,似乎那張臉的皺槽裏,還殘留著當年吹進去的沙子——“忍者大人,真是麻煩您了,我早就和河月說了,這種事情還要……”
“沒有關係的啦!”冷調皮地吐了吐舌頭。
“忍者大人,”河月摸索著遞給了冷一塊小的方帕,“這個就送給你吧!”
“啊……真是太感謝啦……”見女人執意送了過來,冷便笑著接過——小小的絲質方帕上繡著一座有些蜿蜒的小木橋——也許是小石橋,這樣寥寥幾筆的勾勒似乎看不出是座怎樣的橋,冷抬頭,正巧看見男人扶著河月緩緩起身,失明的女人還是目不轉睛地將目光拋向她所無法觸及的光明彼岸,看起來有幾分呆滯;殘疾的男人將愛人擁進胸懷,騰出一隻手摟住她的腰,另一隻手撐住拐杖——冷忽然覺得這樣的畫麵好美,她低下頭,方帕的角落處繡著幾個娟秀的小字——
我們都不知道橋的那端會通向怎樣的世界,於是我們在橋的這一段先找到和自己一起過橋的人。
【過去無法遇見未來,未來不必沉湎過去】
To我愛羅:
新年快樂,風影大人!
順便,還應該說一句——風影大人今年二十歲啦!生日快樂哦!
Ps:二十滴少年一朵花一朵花呀……
From冷
“手鞠。”我愛羅接過姐姐遞過來的明信片,“已經第五張了。”
“是啊是啊,”手鞠放下手中的一摞文件,湊到弟弟身邊,“這個叫‘冷’的女孩子還真是有趣呢,”金發女子眯起了眼,笑著點了一個風影弟弟的腦袋,“說實話我愛羅從來沒有收到那麼‘熱情’的明信片吧——”手鞠抽出一把椅子坐了下來,明信片上“生日快樂”四個字引入眼簾——說實話,離上一次戰爭已經有很長一段時間了吧,手鞠記不得忍者大戰實在哪一年停息的,隻記得那時候的我愛羅還是個青澀的少年,棱角分明的臉上寫著堅忍。如今,弟弟也變成熟了——我愛羅從容地批閱暗部遞交的文件,在印刷紙的右下角工整地簽上“砂暴我愛羅閱”的字樣,手鞠突然覺得,歲月像是流沙一般從指尖劃過,砂暴公主的指甲邊緣,也因為常年批閱文件起了一個小小的繭子,不是很明顯,但已然烙下的時光的痕跡。
“啊,我愛羅,要過生日了吧。”手鞠拖著下巴,笑眯眯地說道。
二十歲,真的是少年最美好的時光呢。
“唔,”我愛羅停下筆,將筆帽小心地套好,他隨手翻了幾張日曆,約摸翻了六七張,一月十九日的日曆頁便出現在麵前——“母親大人,也是在這個日子去世的呢。”
他似乎在揣摩,二十年前的那天,加流羅會是以怎樣的表情麵對死神的迎接——是像夜叉丸說的那樣,帶著仇恨和詛咒的眼神哀怨地死去?還是像鳴人說的那樣,用殘留的母愛嗬護著自己的存在?我愛羅覺得關於母親的一切是非都如同昔日長河裏難以破解的謎題,再多的證據都無法證明加流羅那一刻的心情。我愛羅也曾夢見過自己操縱“穢土重生”重新見到了母親,不過醒來過後則是一陣後怕——他在怕倘若加流羅真的出現在自己麵前,苦苦追尋的答案會與巨大的期望無情地相悖。
“她會在天堂生活的很快樂。”紅發少年在經曆了許久的沉默之後,微微地揚起嘴角,說道。
他看見手鞠湛藍的眸子裏回蕩著幾圈漣漪,最後,姐姐站了起來,將弟弟很是疼愛地摟在懷裏——似乎她鬱結了多年的心結在此刻被一股暖流化解——至少那個關於母親與惡魔的傳說,不會再次成為自己的夢魘。
我愛羅將手中的明信片翻轉至背麵,卡片上印刷著一個拿著花束的雪人,旁邊是用花體印刷的一句話:
“過去無法遇見未來,未來不必沉湎過去。”
他努力地完成了一個微笑的表情,一抬頭,看見姐姐正微笑地望著他。
【身邊的風景】
To我愛羅:
風影大人,我前幾天接了手鞠大人下達的任務——查戶口哦!
話說不查不知道,一查嚇一跳——沙雕花園小區裏住的那個叫令令的女生居然是小南的姐姐哦,當時還真把我緊張的……
讓她登記了戶口本之類的東西之後我發現她的相框裏有阿飛和小南的照片,聽令令說,阿飛是她一直很愛很愛的人,可惜他已經死了,當時我還以為她會抱著我大哭一場,沒想到她還朝我笑呢……為什麼我覺得那笑容看起來那麼傷感呢……
From冷
“手鞠,令令是小南的姐姐?”紅發少年有些吃驚地看著新寄來的明信片——如果這件事屬實的話,砂隱村不可能坐以待斃——畢竟小南和阿飛都是曉的重要人物,雖然他們自己已經不在了,但是萬一有什麼殘餘勢力……
“嗯啊。”手鞠淡淡地回了一句,手中的活兒依舊在利索地做著。
“這麼大的事情為什麼不告訴我。”風影似乎有些惱怒地看著自己的大姐,身為這個村子的影,他有必要也有義務保持敏銳的洞察力,在一切危機還是隱患狀態之時盡量鏟除。
“這件事情,小南和阿飛都不知道,而且,令令不是忍者。”手鞠停下了手中的工作,示意自己的弟弟稍安勿躁。“之前她在雨隱村開過一家酒店,小南出生的時候,令令大概也隻有十歲吧。”
那個風雨交加的夜晚,十歲的女孩獨自抱著繈褓,躲在破漏不堪的茅屋裏,離她大約半米的距離,躺著一具還有體溫依存的屍體——死去的女人睜大了雙眼,眼球周圍滲出了血絲,雨水從屋頂漏下來,和女人身下淌出的鮮血彙聚成一條小小的河流。
“她的母親難產,但最後還是保住了小南,後來似乎是她乞求一家酒店的老板娘尋一個遠房親戚撫養幼小的妹妹,自己則作為報酬義務打工,”手鞠從戶籍資料中翻出了屬於令令的那一冊,遞給了我愛羅,“再後來,撫養小南的人家遭受了洗劫,小南也流落成了孤兒。”
“那麼她和阿飛又是什麼關係?”我愛羅有些激動地從椅子上兀的站起。
“可以說是戀人吧,”麵對弟弟緊張的神色,手鞠不禁莞爾,她把我愛羅重新按回椅子上,“他們怎麼認識的我是不知道,我隻知道最後阿飛死的時候,她連最簡單的包紮都沒做。”
斑在眾忍強大的逼迫下無奈宣布放棄了毀滅計劃,然而在最後一瞬間,木葉的暗部放出三根千本,刺穿了他的脖頸——不可一世的男人用最後的力氣摘下麵具,似乎是用一種詭異的微笑迎接死亡,最後倒在了那個熟悉的懷抱裏——
沒有人知道令令是什麼時候衝過來抱住斑的,麵對陌生女子的闖入,暗部更加警惕地備戰——然而她隻是抱著他,沒有做任何多餘的動作,仿佛是任由斑滲出的鮮血染紅她的衣擺。許久,她扶起了懷中的男人,然後搭在肩上,用平靜的聲音說了一句,他已經死了。
我雖然愛他,但他該死。
我不違背世界,也不違背自己。
手鞠朝著我愛羅攤了攤雙手,表示故事已經講完了,“所以,我覺得,她不足以對砂隱村構成什麼威脅。”
看著我愛羅讚同似的點了點頭,隨即繼續批閱剩下的文件,手鞠拿起那張新到的明信片——卡片上是一對親昵的白鴿,在天空中脈脈相望。手鞠突然記得,似乎是不久前的一天,自己去老友家竄門時路過令令家的陽台,女孩子拿著相框,倚在陽台的牆上露出淡淡的微笑。
她那時的眼神,似乎就是這樣的呢。
【落日風沙是我生長的地方】
To我愛羅:
今天拍了一張離家最近的沙丘的靚影~
那種漫天黃沙的壯麗景象其實也很驚心動魄呢,話說我真的是第一次覺得家鄉的沙丘也是難得一見的景致呢。我愛羅大人覺得呢?
From冷
“冷。”女孩抱著蘇打餅幹推開虛掩著的門。
“啊,餅幹。”
“冷在看什麼呢?好像很有趣的樣子呢。”餅幹學著冷的樣子雙手握住陽台的欄杆——砂隱村果然名不虛傳,離這棟樓不到一裏的地方就可以看見一個個起伏的沙丘,每時每刻都在描摹風的形狀。
“餅幹,”冷指著其中一個沙丘說道,“你看那裏。”
那是眾多沙丘中較高的一個,曆史的風將它塑造成有些圓潤的三角錐,餅幹眯著眼朝冷指的方向望去——土黃色的地基,土黃色的丘身,還有——沙丘上有一抹大紅色!
“那是……”
“是啊。”冷笑著轉過身,她撫摸著手中還沒有寄出去的明信片,郵票的邊緣因為膠水過多摸上去有黏黏的感覺,“餅幹,你說,大人現在會不會站在沙丘上看我寫的明信片?”
“唔,也許也許。”餅幹似乎用一種異常認真的口吻回答道,女孩子用手拍去了冷發梢上的一些沙礫,然後遞給她一份還帶著熱氣的抹茶,“冷,你是不是喜歡上我愛羅大人了呢?”
“嗯?”冷接過抹茶,小嘬了一口,“唔唔,我愛羅大人那麼帥氣,那麼優秀,年輕有為耶,”冷一笑就會眯起眼,眼線就彎成了兩個小小的半圓,“哪個女孩子會不喜歡呢?”
“可是……”餅幹悻悻地靠在陽台的欄杆上,她把頭埋進手臂內側,用很小的聲音說道,“更多的女孩子是懼怕他吧。”
還記得你那時候一個人孤零零地坐在沙丘上嗎?
夜叉丸為你披上厚厚的棉衣,問道。
——我愛羅少爺,那麼晚了,為什麼不回去呢?
——我想看沙丘。
——沙丘很好看麼?
——嗯嗯,有各種各樣的形狀。夜叉丸看,左邊那個,就像牛奶盒;右邊呢,就像一把劍!
——我愛羅少爺很喜歡看沙丘呀。
——那是當然,這是家鄉的風景啊,可親切呢。
你所不知道的是,抱著糖罐頭的我,不巧聽到了這一切——那一句“家鄉的風景”,我覺得眼前整個世界都模糊了。
冷朝著餅幹搖搖頭,她摟住女伴的脖子,望著那抹紅色出沒的遠方,“餅幹,至少我不怕。”
“那麼冷有讓我愛羅大人知道嗎?”女孩子別過腦袋,朝趴在自己肩上的冷眨巴眨巴眼睛。
“傻瓜,這有什麼好讓他知道的。”冷撇撇嘴,用食指點了一下餅幹的腦門,中招的女孩子吃痛地跳開,一副對方仗著忍者身份欺負自己的可憐表情。冷將雙手插進口袋,低頭將胸口粘上的小灰塵吹開——“餅幹,我覺得這樣就好。”
我隻是覺得,寫卡片給他是一件很溫暖的事情。
在那張卡片上,我問了他,覺得家鄉的景色如何。
其實我知道我是明知故問。
但是我喜歡。
我愛羅站在沙丘上,手中是郵遞員方才遞來的明信片——卡片上的小沙丘安靜地排列在沙漠裏,不起風的時候看起來也恬靜可愛。我愛羅注視著卡片背麵的文字——那娟秀的字跡和熟悉的署名。良久,童年的記憶漫上心田。
【沙海裏的搖鈴樹】
To我愛羅:
昨晚我做了一個噩夢,夢見媽媽丟下我不管了,真是把我嚇的……
這次給我愛羅大人寄的卡片是搖鈴樹哦,我愛羅大人一定去過搖鈴樹,我記得小時候媽媽帶我去搖鈴樹,她說,隻要在搖鈴樹上掛上一塊木牌,上麵寫上對思念的人的祝願,被思念的人夜晚就可以聽見清脆的鈴聲呢。
From冷
我愛羅站在那棵龐大地似乎有些詭異的樹下——鬱鬱蔥蔥的葉子似乎吹奏著和漫天黃沙極其不和諧的曲調。
我愛羅是知道搖鈴樹的傳說的,十五歲那年他站在沙丘頂上,看見自己的大姐興奮地跑到樹下,在其中一個枝椏上掛上了一塊小小的木牌。手鞠走後,我愛羅看著那塊寫著“鹿丸加油”的木牌子淡淡地笑了,隨即心口微微一疼——在那塊屬於手鞠的牌子後麵,藏著一塊駐留著十年風沙的木牌,上麵用稚嫩的字跡歪扭出幾個字:媽媽我想你。
那時候搖鈴樹的傳說對於自己來說是多麼大的吸引力。
我愛羅想起手鞠在餐桌上興致勃勃的樣子,少女心思十足的大姐激動地告訴兩個情感遲鈍的弟弟——鹿丸說這幾天晚上總是聽到莫名其妙的搖鈴聲,吵得他睡不好覺。
我愛羅的臉上閃過一絲微笑。
“喲西,那麼晚了,你來幹什麼。”鹿丸從被窩裏被我愛羅拽了出來。睡眼惺忪的他還不忘數落風影大人麻煩。
“想請你幫個忙。”我愛羅從風影袍子的袖子裏找出一本《砂隱村傳說大全》,遞給了鹿丸。
“我可不要看這種書。”鳳梨頭撇撇嘴,“真無趣。”
“不是要你看完。”我愛羅將書翻開,找到了一頁大大的彩圖,圖片上是一棵茂密的大樹,突兀地生長在惡劣的沙漠中,鹿丸湊過腦袋,他想了想,便說道,“是想讓我幫你去騙誰?”
“不是騙誰,”我愛羅合上書本,“果然是木葉的頭腦。”
“那你大老遠跑來也不嫌麻煩,就為了普及一個‘搖鈴樹’的傳說。”男生滑進被窩,窗戶裏漏進來的幾縷風吹地鹿丸有些冷。
“請記得和手鞠說,你聽見了鈴聲。”風影大人從身後拿出一隻鈴鐺,在鹿丸麵前搖了搖——金屬碰撞發出清脆的聲音,鹿丸淺淺地伸了個懶腰,難得露出笑容的他似乎十分樂意地點了點頭。
“謝謝。”
“不,”鹿丸從被窩中伸出一隻手,拉滅了床頭燈,“是我該謝謝你——讓我知道她的心思。”
鹿丸的最後一句話似乎是蒙在被子裏的囈語,不過聽覺敏銳的我愛羅還是捕捉到了一絲溫情,風影大人輕巧地跳上窗台,回到月色中去。
我愛羅似乎覺得,和鹿丸串通好完成童話的那件事還在昨日,可一想過來手鞠都已經準備婚禮的事情了。風影大人感慨般地望著那棵被賦予神話色彩的搖鈴樹——他伸手撩動著樹枝,被係在枝椏上的木牌子們相互撞擊發出沉悶的聲響,他隨手撩下一個——
“傲君冷最喜歡最喜歡最喜歡風影大人了!”
傲君冷?腦海中好似放映機般閃過那一疊明信片——署名都是一個字,冷。這麼說,是她?我愛羅的指尖劃過木牌的表麵——似乎還是剛剛掛上去的樣子,他將木牌小心地收好,然後揚起了嘴角。
淺眠中可以通過呼吸分辨出漸漸靠近風影居的查克拉,還有那愈來愈近的鈴聲。
“叮——”
“叮——叮——”
“叮——叮——叮——”
我愛羅沒有睜開眼睛,拿著鈴鐺的女孩站在窗台上,笑容如同月光一般蕩漾開來。
【第一季fi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