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三章 被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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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夜,夜黑風高,是個幹偷雞摸狗之事的好時機。
蘇清弈留著口水,還在做著跟美人纏綿的美夢,絲毫不知道有人潛入了自己的房間。
“嘖嘖,”一名黑衣人站在蘇清弈床前,欣賞著他毫無雅觀科可言的睡姿低聲喃喃道:“都多大了還流口水。看這表情,真猥瑣啊。哈哈,不過正和我心意,是個骨子裏壞透的料。百年難遇的人才讓我遇到了,真幸運啊。”
黑衣人拂了蘇清弈的睡穴,將他抗到肩上,一閃身,眨眼間消失不見。龍塵身邊的高手竟都絲毫沒有察覺。
第二天一早,龍塵幾人在樓下吃飯,久久不見蘇清弈下來,便派人去叫他,這才發現人不見了。伸手一摸,被窩是涼的,就已知道他不是才失蹤的。
廁所、廚房,整個客棧找了個遍也沒發現蘇清弈的影子。龍塵又讓人上街去找,自己在客棧等著,直到中午也沒見到他。
龍塵本來還想再等等,奈何薛科一直在勸他說京裏催得急。又分析了蘇清弈失蹤這件事。
其一,沒發現屍體,說明他應該還活著;其二,蘇清弈不會武功,半夜走出房間,薛科他們不可能不知道,就是說他不是自己走出去的,應該是高手將他擄走的;其三,蘇清弈為人還算不錯,也沒聽他說與人結過仇,所以是仇人所為的可能性很小,他應該沒有什麼生命危險。
禁不住薛科等人的卻說,龍塵終是放下這件事離開了。本來嘛,他和蘇清弈才認識兩天,有沒有什麼交情。
對於薛科他們來說,則是加強了警惕。不怕一萬,隻怕萬一,有一點威脅到主上的事,他們都不能掉以輕心。
這件事過後,龍塵平安的回到了京城,再也沒見過蘇清弈,時間一久,蘇清弈這個人,已淡出他的生活,被遺忘在角落。
轉回來說蘇清弈,在被迫睡了一天一夜後,毫無知覺的他醒來發現自己躺在一個很陌生的地方後大吃一驚。匆忙起身,就發現那天那個詭異的老乞丐走了過來,雖然已不像當時那麼邋遢,還是把蘇清弈嚇得鬼叫一聲又跌回了床上。
“你說你膽子這麼笑,怎麼做我的徒弟?”老人坐在床邊嘴帶狡詐微笑,活像一隻偷腥的老狐狸。
“你,你說什麼?”
“我說我要收你為徒。”
“為什麼?”
“你筋骨奇佳,穴位異於常人,是塊百年難遇的練武的好材料。”
“啊!?”不是吧,他有這麼厲害嗎?
“沒有騙你哦。我以江湖最大教派擎蒼教教主阮不輸的名義發誓,我說的都是真的。”
“哇,最大教派,教主,那你武功一定很厲害吧?”
“那是自然,我認第二,沒人敢任第一。我這裏還有更厲害的武功,你練不練?”
“練啊練啊,天下第一,誰不想當啊。”小時候看武俠劇,天天做夢當大俠呢。
“哈哈,不錯,有野心。等你練成神功,擎蒼教教主之位也是你的。”
“真的?嘿嘿,嘿嘿。”
“還不叫一聲師父?”
“師父!”說著蘇清弈就要下跪,卻又突然停下:“這個,我現在在哪裏,練功要練多久?”
“這裏就是擎蒼教總壇,至於神功要練多久我就不清楚了,很久沒人能練成此功了,少說六七年吧。你資質不錯,應該很快。”
“什麼!六七年!我不練了,我要去找美人,六七年隻後他不止結了婚,恐怕孩子都好幾個了!我不練了讓我走吧。”
“你怎麼這麼沒出息!”阮不輸厲聲喝道:“等你做了天下第一,登上教主寶座,要什麼樣的美人沒有。”
“你,你不懂,總之,總之,求求你放我走吧。”
“哼,不可能,你自己再好好想想吧!”說完,阮不輸甩袖出了屋子,還叫兩人守著門不許蘇清弈踏出房門半步。
“放我走啊!嗚嗚,龍塵快結婚了,我還沒把他弄到手,我要去找他!”
蘇清弈在屋中嚎叫了很久,嗓子都啞了也沒人理他。這裏高手如雲,逃也逃不掉,最終蘇清弈妥協了,不再提離開的事專心練功。而龍塵,也漸漸被他淡忘,隻是偶爾想起,會感歎惋惜。
擎蒼教的創始人是極具練武天賦的一個人,他創出了很多絕世武功,各有各的特色,而且對練武的人也有不同的要求。擎蒼因此稱霸江湖數百年。
當然,絕世武學誰不想的到,來擎蒼盜取秘籍的數不勝數,可是擎蒼教眾個個武功高強,而且很團結,教主也是經過嚴格選拔武功高強有才能之人,所以幾乎沒人能得手,偷盜者的下場也很慘。就是有幾次數個門派一起來攻也沒能得逞,之後敢覬覦擎蒼武功秘籍的人漸漸少了,就是有賊心也沒賊膽。
擎蒼最高武學要數“逆天”了,傳說練成此功者,身體構造會發生很大的變化,能令天地變色。問題是自逆天被創以來,練成此功的人加上他的創始者也不過三個人,原因在於練此功者的穴位要異於常人,否則會真氣逆流,筋脈盡斷而死。
蘇清弈正好適合這個條件。
蘇清弈是個十分外向之人,因而在擎蒼總壇待了不過數月的時間已經和總壇的二千多人打成一片了。在這裏他不用裝的多麼彬彬有禮,恢複了愛打愛鬧,有時還耍耍無賴的本性。又因為他,為人幽默,不拘小節,講義氣,擎蒼教眾都喜歡他。
北野觥是蘇清弈在這裏交到的最好的兄弟,也是蘇清弈唯一的師兄。他也是阮不輸在外雲遊的時候找回來的。北野觥的天賦不下於蘇清弈,隻是身體的原因,他隻能練次於逆天的“摘月九重天”。
某個豔陽高照的日子。
阮不輸在雲遊了七個月後終於想看一看自家徒弟的神功練的如何了。於是滿懷期望的回總壇了。
一踏進擎蒼專門的練武之地,找了一大圈,沒有看見二徒弟的影子。
“小觥啊,你師弟呢?”
“回師傅,清弈他還沒起床。”
“什麼,都日過三杆了他還在睡!去,把他叫過來。”
“是,師父。”
大約半個時辰後。
某人衣衫不整的打著哈欠來了:“幹什麼啊,知不知道擾人清夢是很不道德的。別拉我,我自己能走。別拽領子,都走光了,討厭!北野觥,你再拉拉扯扯的我就喊非禮!”
“師父,人叫來了。”
“哎,師父您真回來了,我還以為觥騙我起床呢。師父你可要好好管教管教這小子。您不在的時候他都學壞了,老是撒謊騙人。”
北野觥黑線,心道:“誰讓你總是賴床怎麼叫都叫不醒,為了你我容易麼我。”
“清弈,逆天你練到第幾層了?”阮大教主顯然在忍耐,看看他老人家一直打顫的手就知道了。
“第二層。厲害吧。”伸出兩根手指,一副得意洋洋的樣子。
“好,很好,十個月才練了兩層。”可憐的袖口已經被憤怒中的教主捏成了灰。
周圍空氣溫度明顯降低,在場教眾都不禁縮了縮脖子。唯有北野觥一派氣定神閑,蘇清弈則滿臉興奮被誇後的表情。
“小觥,你的摘月練到第幾層了”
“快突破第四層了,師父。”
阮不輸臉上終於露出了一絲欣慰。爾後又用“你還覺得得意嗎”的表情看著蘇清弈。
“不公平,觥比我早來好幾個月,而且師父指導他的時間比指導我的時間要多,他當然比我進步快了!”
“強詞奪理,明明是你自己偷懶,還怪我偏心。逆天和摘月都是有九層,層次越高修煉越困難。小觥即將練到第五層,說明他確實努力了,你看看你,三分鍾熱度,一點都不用心!”
“哼,就是您偏心。”死鴨子嘴硬啊。
“好,既然這樣,從今天開始我不去雲遊了。我天天指導你練功,直到你練成為止,這樣你不會說我偏心了吧。”
“啊,別別別,別呀,師父,我怎麼好意思耽誤您尋找人才的大計。您放心,以後我一定加強練功,就不勞您老人家費心了,嘿嘿。”
“我可不想再讓人家說我不公平,就這麼定了,明天早點起,別讓我親自去找你。”說完,瀟灑轉身。走掉。哼哼,有仇不報非君子,爽啊。
“清弈啊,你保重吧。”
“是啊,以後有的受了,要看開點。”
······
朋友們都一臉悲傷地過來安慰蘇清弈幾句,然後悄悄咧著嘴走掉,今天大家走的特別早,原因是:不走會憋出內傷。哈哈,活該,讓你老捉弄我們。
可憐的蘇清弈小朋友,呆在原地無語凝噎。為他逝去的好日子哀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