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陽行雲簡單地打量了一下站出來的兩個女孩子。在很多案子裏，第一發現人常常就是凶手，但是這兩個女孩臉上害怕的表情都不是裝出來的，應該沒什麼嫌疑。她們都是及腰的長發，齊劉海，現在好像正在流行這種打扮，有點十九世紀六十年代的女學生的樣子。兩人一個個子高些一個矮些，都是濃眉大眼，長得蠻可愛的。矮個子的鼻梁上還架著一副黑框大眼鏡，貌似隻有鏡框，沒有鏡片，嗬，六十年的如果有非主流應該就是這個樣子。
    此時，這兩個女孩也都有著一樣的心思：警察的效率真高，電話剛掛人就到了，隻是為什麼隻來了兩個？殺人案不應該受到很大重視的嗎？不過這兩個警察倒是很有氣質，會不會是領頭的人物？
    “把你們發現屍體的經過說一說。”
    兩個女孩子猶豫了一陣，最後還是矮個子的女生先開了口，看來她的膽子比高個子的女生還大些，果然，很多事情是不能光看表麵的。
    “我和小雅本來想趁著下課的空檔出去買點零食吃，路過花壇的時候看到這裏好像有什麼東西，因為是背光，所以隻看到黑乎乎的一片。本來以為是野貓或野狗，但個子太大又不動，一時好奇我們就過來看看，這才發現是個人，還是教化學的白老師。學校裏有許多女生是白寧老師的粉絲，她們都可傷心了。”
    說完還給海冬兩人指了指她身後哭成幾團的女生們。
    “你們兩個不是白寧的粉絲？”
    “啊？”女孩似乎沒想到海冬會這麼問，一下子就臉紅了，“我……我們不是，我們喜歡更……更陽剛一點的。”
    “恩”海冬還是沒什麼表情。
    “白寧是在今天下午回學校的嗎？是因為有課？”
    歐陽行雲提出問題，這次，個子高的女生壯著膽子準備回答：“我們就是白老師帶的學生，按理說今天下午他是沒有的課的，所以我們也不知道為什麼他還會來學校？以前隻要沒有課白老師就不常呆在學校的，除非是有個別的同學找他問問題。”
    “你們當中有沒有誰之前見過什麼可疑的陌生人出現過？”
    可疑的陌生人？眾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搖搖頭。
    一個看起來有四五十歲的校領導上前一步，說道：“我們學校也不是個多大的地方，就這麼多人，都是熟臉，如果有陌生人的話早就注意到了。而且我們學校門口是設有警衛人員的，陌生人沒有合格的證件是不可能進入的。”
    歐陽行雲忍不住在心底冷哼，是沒有名車才不可能進入吧？
    如果沒有陌生人，那麼凶手就極有可能是學校裏麵的人。
    “好了，現場先不要破壞，一會還會有專門人員過來。”
    說完，海冬和歐陽行雲就離開了。
    兩人前腳走，後腳真正的警察就來了。
    古墨帶著一小隊人進入福蘭。一路上隊員們個個都小心翼翼、斂聲屏氣的，因為他們感覺到自家老大本來就零度的氣場今天又降溫了。前些日子他們還在感歎隊長終於有點溫度了，今天就一下子出現這麼大的落差，一時間都有些受不了，但卻沒人敢說什麼。
    不過警員們很快又有了一個新發現，當隊長看清死者長相時，氣場溫度居然稍稍回升了那麼一點，雖然隻有一丁點，但他們還是感覺到了，因為呼吸沒那麼困難了。難道這個死者是個十惡不赦的人還跟他們隊長有過節？雖然隊長平日裏隊長跟一塊冰沒什麼區別，但隊長的為人眾警員們是相當信得過的，能讓隊長厭惡到這種程度的人一定非大奸即大惡，一時間，所有警員對這名死者的同情全部被拋到了九霄雲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