漢朝那些妃子 二十六 劉驁之班婕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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班婕妤(公元前48年—2年),西漢女辭賦家,是中國文學史上以辭賦見長的女作家之一。漢族,祖籍樓煩(今山西朔縣寧武附近)人,是漢成帝的妃子,善詩賦,有美德。初為少使,立為婕妤。《漢書·外戚傳》中有她的傳記。班婕妤是中國文學史上以辭賦見長的女作家之一,她的作品很多,但大部分已佚失。現存作品僅三篇,即《自傷賦》、《搗素賦》和一首五言詩《怨歌行》,亦稱《團扇歌》。
上品詩人班倢伃,班倢伃(約公元前48年-2年後),全名班恬,樓煩(今山西太原市婁煩縣)人,西漢女作家,漢成帝嬪妃。班氏為班況之女、班彪的姑母、班固、班超、班昭的祖姑。
她的作品很多,但大部分已佚失。今存作品僅《自悼賦》、《搗素賦》、《怨歌行(亦稱團扇歌)》三篇,但後人也有懷疑是偽作的。
婕妤並非班的名字,而是漢代後宮嬪妃的稱號。因班曾入宮被封婕妤,後人一直沿用這個稱謂,以至其真實名字無從可考。後遷居長安延陵(今陝西西安)西郊。少有才學,善詩賦。成帝時入宮,初為少使,不久立為婕妤。乃是楚令尹子文的後人。父親越騎校尉班況在漢武帝出擊匈奴的後期,馳騁疆場,建立過不少汗馬功勞。班況生三男一女,4個兒女都有上乘表現:老大班伯,是一位精通《詩》、《書》、《論語》的學者,曾數次聘書使匈奴,為定襄太守。他精選取掾吏,收捕盜賊,郡中稱為神明;老二班施,官拜諫大夫,以博學有俊才深受皇帝器重;老三班稚,以方直自守見稱,終官延陵郎;其女兒就是著名的才女班婕妤。幼子班稚生班彪,班彪又生班固(著《漢書》)、班超和班昭。
班婕妤是漢成帝的後妃,在趙飛燕入宮前,漢成帝對她最為寵幸。班婕妤在後宮中的賢德是有口皆碑的。當初漢成帝為她的美豔及風韻所吸引,天天同她膩在一起,班婕妤的文學造詣極高,尤其熟悉史事,常常能引經據典,開導漢成帝內心的積鬱。班婕妤又擅長音律,常使漢成帝在絲竹聲中,進入忘我的境界,對漢成帝而言,班婕妤不止是他的侍妾,她多方麵的才情,使漢成帝把她放在亦妻亦友的地位。
漢朝時期,皇帝在宮苑巡遊,常乘坐一種豪華的車子,綾羅為帷幕,錦褥為坐墊,兩個人在前麵拖著走,稱為“輦”;至如皇後妃嬪所乘坐的車子,則僅有一人牽挽。漢成帝為了能夠時刻與班婕妤形影不離,特別命人製作了一輛較大的輦車,以便同車出遊,但卻遭到班婕妤的拒絕,她說:“看古代留下的圖畫,聖賢之君,都有名臣在側。夏、商、周三代的末主夏桀、商紂、周幽王,才有嬖幸的妃子在坐,最後竟然落到國亡毀身的境地,我如果和你同車出進,那就跟他們很相似了,能不令人凜然而驚嗎?”(原句是:賢聖之君皆有名臣在側,三代末主乃有嬖女。)漢成帝認為她言之成理,同輦出遊的意念隻好暫時作罷,當時王太後聽到班婕妤以理製情,不與皇帝同車出遊,非常欣賞,對左右親近的人說:“古有樊姬,今有班婕妤。”在這裏,王太後把班婕妤與春秋時代楚莊公的夫人樊姬相提並論,給了她這個兒媳婦最大的嘉勉與鼓勵。楚莊王才即位的時候,喜歡打獵,不務正業,樊姬苦苦相勸,但效果不大,於是不再吃禽獸的肉,楚莊王終於感動,改過自新,不多出獵,勤於政事。後來又由於樊姬的推薦,重用賢人孫叔敖為令尹宰相,三年而稱霸天下,成為“春秋五霸”之一。
王太後把班婕妤比作樊姬,使班婕妤的地位在後宮更加突出。班婕妤當時加強在婦德、婦容、婦才、婦工等各方麵的修養,希望對漢成帝產生更大的影響,使他成為一個有道的明君。可惜漢成帝不是楚莊王,自趙飛燕姐妹入宮後,聲色犬馬,班婕妤受到冷落。
趙氏姐妹入宮後,飛揚跋扈,許皇後十分痛恨,無可奈何之餘,想出一條下策,在孤燈寒食的寢宮中設置神壇,晨昏誦經禮拜,祈求皇帝多福多壽,也詛咒趙氏姐妹災禍臨門。事情敗露以後,趙氏姐妹故意講,許皇後不僅咒罵自己,也咒罵皇帝,漢成帝一怒之下,把許皇後廢居昭台宮。趙氏姐妹還想利用這一機會對她們的主要情敵班婕妤加以打擊,糊塗的漢成帝色昏頭腦,居然聽信讒言。然而班婕妤卻從容不迫地對稱:“妾聞死生有命,富貴在天,修正尚未得福,為邪欲以何望?若使鬼神有知,豈有聽信讒思之理;倘若鬼神無知,則讒溫又有何益?妾不但不敢為,也不屑為。”意思是“我知道人的壽命長短是命中注定的,人的貧富也是上天注定的,非人力所能改變。修正尚且未能得福,為邪還有什麼希望?若是鬼神有知,豈肯聽信沒信念的祈禱?萬一神明無知,詛咒有何益處!我非但不敢做,並且不屑做!”漢成帝覺得她說的有理,又念在不久之前的恩愛之情,特加憐惜,不予追究,並且厚加賞賜,以彌補心中的愧疚。
班婕妤是一個有見識,有德操的賢淑婦女,哪裏經得起互相讒構、嫉妒、排擠。陷害的折騰,為免今後的是是非非,她覺得不如急流勇退,明哲保身,因而繕就一篇奏章,自請前往長信宮侍奉王太後,聰明的班婕妤把自己置於王太後的羽翼之下,就再也不怕趙飛燕姐妹的陷害了,漢成帝允其所請。
從此深宮寂寂,歲月悠悠。班婕妤憫繁華之不滋,藉秋扇以自傷,作《團扇詩》,又稱《怨歌行》:
新裂齊紈素,皎潔如霜雪。
裁作合歡扇,團圓似明月。
出入君懷袖,動搖微風發;
常恐秋節至,涼飆奪炎熱;
棄捐篋笥中,恩情中道絕。班婕妤
班婕妤自知,自己如秋後的團扇,再也得不到漢成帝的輕憐蜜愛了。不久,趙飛燕被冊封為皇後,趙合德也成了昭儀,然而這一切在班婕妤看來,似乎都與她毫無關聯了,心如止水,形同槁木的她,除了陪侍王太後燒香禮佛之外,長晝無俚,弄箏調筆之餘,間以塗塗寫寫,以抒發心中的感慨,從而為文壇留下了許多詩篇。韓愈在《柳子厚墓誌銘》中講過這樣一段話;“然子厚斥不久,窮不極,雖有出於人,其文學辭章必不能自力,以至必傳於後於今無疑也。雖使子厚得所願,為將相於一時,以彼易此,孰得孰失?必有能辨之者。”這話用來講班婕妤也適合,倘若班婕妤一直得到漢成帝寵幸,她是否會為文壇留下許多優美的詩篇呢?兩者相比,孰得孰失,誰又能講得清呢?
漢成帝在綏和二年三月,崩於未央宮。漢成帝崩逝後,王太後讓班婕妤擔任守護陵園的職務,從此班婕妤天天陪著石人石馬,諦聽著鬆風天籟,眼看著供桌上的香煙繚繞,冷冷清清地度過了她孤單落寞的晚年。死後,葬於成帝陵中。班婕妤的一生,從繁華到蕭瑟,是中國幾千年封建社會曆代帝王後宮嬪妃們的普遍人生境遇。她們或許憑借才華美貌,能贏得帝王的一時喜愛或寵信,但終會因人老色衰或其它種種原因而被無情地拋在一邊,漸漸被忘卻。更言之,班婕妤的生命曆程,也是男權社會中女性悲劇命運的縮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