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朝那些妃子之乾隆卷 三四 乾隆妃子之簡評孝賢純皇後富察氏,慧賢皇貴妃高佳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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孝賢純皇後富察氏。她是乾隆的原配妻子。期間誕育兩女兩子——皇長子幼殃;皇二子端慧皇太子永璉,幼殃;皇三女固倫和靜公主,四十餘卒;皇七子悼敏皇子永琮。
富察氏與乾隆帝舉行了隆重的婚禮,婚後兩人始終伉儷情深,恩愛逾常。史載:皇後恭儉,平居冠通草絨花,不禦珠玉。乾隆對其“每加敬服,鍾愛異常”。乾隆十三年,隨帝東巡,崩於德州舟次。乾隆深為哀慟,為其舉辦了史無前例的國葬,親定其諡號為孝賢,“各省文武官員摘除冠上的紅纓,齊集公所,哭臨三日,百日內不準剃頭,持服穿孝的二十七天內,停止音樂嫁娶;一般軍民,則摘冠纓七日,在此期間,亦不嫁娶,不作樂。天下臣民一律為國母故世而服喪。”孝賢純皇後生前居於西六宮之一的長春宮。其死後,乾隆帝下令保留長春宮孝賢純皇後居住時的原陳設,凡是她使用過的奩具、衣物等,全都保留,一切按原樣擺放。並將孝賢純皇後生前用的東珠頂冠和東珠朝珠供奉在長春宮。每年的臘月二十五日和忌辰時,乾隆帝都親臨憑吊。這種陳設和做法保留了40多年。在孝賢純皇後的喪葬期間,乾隆情緒極其惡劣,引起了大官僚一連串的貶責黜革甚至賜死,使乾隆初年相對平靜的宦海突然掀起了波瀾。朝廷的政策方針從“寬”趨“嚴”,向著新的統治格局和統治作風演變。國喪之後,乾隆連月連年作詩悼念皇後。這些都足以看出,孝賢純皇後生前深受乾隆寵愛,盡管乾隆早在皇子時已妻妾成群。
乾隆曾盛讚孝賢純皇後:“曆觀古之賢後,蓋實無以加茲。”甚至時常把治國的功勞也分給皇後一份:“朕躬攬萬幾。勤勞宵旰。宮闈內政。全資孝賢純皇後綜理。”表明了孝賢純皇後在乾隆帝心中舉足輕重的地位。
慧賢皇貴妃高佳氏。她曾時皇四子弘曆府的侍女出身,後被超拔為側福晉。一生無生養。
乾隆即位,晉封她為貴妃,且將她由包衣籍提至滿洲鑲黃旗;比起先她幾年入府的側福晉,即繼皇後烏喇那拉氏,她被冊封地更早,且封位更高。乾隆冊封她為貴妃時,高氏享有了公主王福晉和三品以上命婦到她的寢宮向她跪拜叩頭朝賀的禮儀;而之後冊封嫻貴妃,純貴妃,嘉貴妃這些由妃嬪逐步晉升上來的貴妃時,乾隆以“初封即係貴妃,與由妃嬪晉封貴妃者不同,前者位份尊貴,所以得享公主王福晉大臣命婦的叩頭。由妃嬪逐級晉升貴妃的則不同,未便照初封即係貴妃的典禮”為由取消了貴妃的所享公主福晉命婦齊集叩頭的大典。所以,在乾隆心裏,其他生前有幸被晉為貴妃的女子和慧賢皇貴妃是不能相提並論的。
乾隆元年,郎世寧為皇帝、皇後和貴妃作畫。按例貴妃隻能著金黃龍袍,太後、皇帝、皇後、皇貴妃級別才能使用明黃色,而實際上貴妃和皇帝、皇後一樣身著明黃龍袍。這就直接表明,實際上,貴妃位同皇後、皇貴妃(皇貴妃位一般空缺,通常隻在皇後仙駕後,皇帝不願即刻立後時,才會冊封其他女子為皇貴妃,暫代後宮事物)。
有記載,慧賢皇貴妃在圓明園獨居在緊鄰九洲清晏西側的茹古涵今韶景軒,與皇帝寢宮九州清晏西路的“樂安和”隔岸相對,乾隆詩句中“不薄今人愛古人,少陵斯言,實獲我心。”今人便指的是貴妃,直接表達了乾隆的心意:他不會薄待貴妃。這樣一個得天獨厚的位置,沒有給於與他伉儷情深的孝賢純皇後,卻獨給了慧賢皇貴妃,可想而知,她在當時所受的隆寵。並且,在紫禁城中,貴妃居住在乾隆偶爾起居之所的鹹福宮和禦花園之間的儲秀宮。儲秀宮前殿懸掛著乾隆皇帝親筆書寫的大匾:“茂修內治”,與乾隆皇帝為其皇後所居住的長春宮而親題的“敬修內則”匾相輔相成。所以,貴妃雖多年無生養,卻一直聖寵不倦,甚至有偏房之寵。
乾隆十年正月,正逢春節慶典,乾隆須在圓明園主持活動,卻貴妃舊疾複發,乾隆憂心不已,於紫禁城與圓明園之間奔波,“更慮漢武事,空貽後人案”恰好說明他對貴妃病重憂慮重重,而又不忍貴妃被後世說成專房之寵,才不得不奔波於兩頭。為使貴妃病愈,甚至特封後宮,替她祈福衝喜,親封貴妃為皇貴妃,“諭、朕奉皇太後懿旨。貴妃誕生望族。佐治後宮。孝敬性成……”在這封冊文中,有一點亟須注意,冊文裏出現過一個“孝”,“孝”子鮮少出現於非皇後的嬪妃冊文中,即使在乾隆朝隻有慧賢皇貴妃冊文中有“孝”字。
乾隆十年正月二十六,貴妃最終還是香消玉勳,乾隆甚為悲慟,在紫禁城親守其遺棺三天。正月二十九他又修改了貴妃的儀仗,“紅緞曲柄傘,著改用金黃色。”也就是說在高氏的喪儀中,首次出現了非皇後等級的妃嬪使用金黃色曲柄傘,這就很好地體現了高氏在乾隆心中特殊的地位。後來,又下旨暫停清代帝王向來看重的春季經筵(帝王為講經論史而特設的禦前講席),著所有人身穿素服(在乾隆朝僅此一例,令皇貴妃薨世時,也未曾暫停)。期間,乾隆脾氣極其不穩,因而時常對臣子大發雷霆。皇帝哀慟,親諡“慧賢”,下旨將慧賢皇貴妃葬入裕陵地宮。有野史記載,孝賢純皇後的“賢”字其實就是效仿慧賢皇貴妃的“賢”字。孝賢純皇後死前,請求乾隆賜她諡號“賢”。同樣,貴妃死後,乾隆年年詩悼念貴妃。直至孝賢純皇後仙駕,乾隆將貴妃的畫像一齊掛於長春宮,日夜作詩悼念。
乾隆帝的所有後妃中,孝賢純皇後、慧賢皇貴妃是少有的兩個在生前就深受寵眷,而死後也被乾隆帝念念不忘的妃子。之所以將她們列舉在一起,是因為他們有如下相似點:
(一)兩人同屬於乾隆早期的後妃,在高氏被提拔為側福晉後,兩人就是皇四子府上最尊貴的女子。所以她們出生年月相近,年齡相近。甚至兩人逝世的時間,也很相近。高氏先於乾隆十年正月二十六逝世,孝賢純皇後後於乾隆十三年逝世。
(二)乾隆即位後,她們同一月被分別晉封皇後,貴妃,同成為天底下最尊貴的女子。紫禁城中,她們分住於長春宮、儲秀宮,乾隆帝獨為二人的宮殿賜字。
(三)兩人的葬禮均很隆重,乾隆親為她們主持,且諡號同為“賢”字。死後,乾隆將她們同日下葬裕陵地宮,並唯獨為兩人寫詩悼念,將她們的畫像同放於長春宮日夜觀摩。
兩女子平分秋色,各有千秋,所受寵眷同樣盛於後宮其他女子,算得上後宮裏幸福的女子;也算得上,乾隆一生中最愛的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