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弗勒斯的番外 【求枝枝】西弗勒斯番外(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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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剛參加的原創大賽,希望親們支持一下。阿白看到好朋友好幾百的枝枝好心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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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噢……我知道,你一定還沒有休息。那麼……請不要拒絕一個老人迫切需要幫助的請求……我需要你……另外,我最近喜歡檸檬雪寶。”
地窖的黑乎乎壁爐突然騰起了一朵綠色的火焰。
已經放鬆在自己私人空間中的魔藥大師迅速的飛來了黑袍,動作麻利的披上,並用自創的某種小咒語幫助自己將那排密密麻麻的銀色扣子打理整齊,然後,颶風一樣的拉開大門卷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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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說……什麼?”蛇王眉毛上挑,陰沉的語調昭示著他難以掩飾的憤怒,或許是情緒自斂的本能,某些時候,他也僅僅才能在麵前的老人麵前顯露自己真實的情緒——當然,就厭惡來說——波特家的小崽子例外。
難以想象,該死的波特竟然被霍格沃茲校長大人聘來散發荷爾蒙的某隻金孔雀,灌了一瓶莫名其妙的藥水,甚至在醫療翼躺到了現在?!
梅林……比波特還要該死的吉德羅•洛哈特,他需要一個解釋!那個他耗盡心力憎惡和保護的男孩沒在與黑魔王直接對上的時候被阿瓦達——反倒被一瓶垃圾魔藥給送進了醫療翼?愚蠢!
為什麼他是在最後一個才得知這件事的人?那個小崽子已經在醫療翼躺了五十多個小時兩天兩夜還多!西弗勒斯瞪著麵色無辜的老校長,恚怒的眼神卻被老人的尷尬和歉意擋了回來——是了,鄧布利多信任他,啊,但那是有條件的。那信任從來就不夠純粹。
——我可以為你保護他們。但是西弗勒斯,你能回報給我什麼?
Anything。他記得他這樣回答。
別開空洞瞬間的眼神,他隻能夠將內心的驚怒交加都一股腦的在對黑魔法防禦術教授的瞪視中一眼傾瀉。成功的嚇暈了這個導致Lily孩子昏迷的罪魁禍首卻並沒能讓他的心情明朗起來。他憤怒,但他仍舊憂急。
那個他已經保護了一整年的小鬼。他看著他傲慢和魯莽的頂撞他然後借由此狠狠的扣格蘭芬多的分數,看著他做出種種巨怪都會三思而後行的愚蠢舉動不得不為他收拾爛攤子,看著他用裝滿憎惡和莉莉一樣的湖綠色眼睛瞪視時嘴角譏諷的挑起一抹弧度。
在那些孤獨而寂靜的時候,他幾乎要相信,自己的確在乎。因為他必須,因為他不得不。他需要在乎他的安危,用保護將他欠Lily的罪一力承擔並竭力償還給她唯一的兒子。所以他保護他,當他夜探禁林,當他夜遊厄裏斯魔鏡,當他帶著那群同樣衝動傲慢魯莽無腦的格蘭芬多蠢獅子跑去了三樓禁區妄想獨自搶奪魔法石。
但難道他的保護就是為了讓被人更好的傷害他嗎?為什麼那隻愚蠢的波特永遠不會長個腦子?越是美麗的蘑菇越是有著致命強烈的毒性,這個道理他以為六歲的孩子都該知道!
為什麼那隻蠢波特從來就學不會規避風險——啊,頂著救世主的光環在眾人的眼皮子地下卻永遠學不會暫避鋒芒和韜光養晦,永遠學不會不聞不問不聽不看,不論是誰給他個該死的套子都要往裏鑽!
啊,原來不是自願的麼——但那並不能掩蓋他愚蠢的事實!究竟是出於不忍,或是不願?有什麼見鬼的差別,不論是無法開口拒絕,或是輕易交付的信任,都隻會讓那隻蠢獅子死得更快!
還有該死的格蘭芬多友誼,該死的萬事通,該死的草包孔雀!他發誓要讓格蘭芬多的紅寶石全部變成負數!
走在通往醫療翼的路上的西弗勒斯一路低咒一路憤懣。一路憂慮。如果那隻波特就這麼去見了梅林……那麼他長久以來所做的一切是否都沒有了意義?Lily會原諒他嗎?她那麼善良……不,她肯定不會,他害得她與兒子陰陽相隔,害得她死在神秘人的阿瓦達之下,甚至他都無法保護好她的兒子!
寬大袍袖下的左手已經緊握被指尖嵌入血跡斑斑,竭力維持的表象的平靜,他幾乎快要克製不住……梅林啊,快一點,再快一點!
那個該死的洛哈特。他故意咒立停,故意看著他從樓梯上滾下,但這卻無法撫平他內心的鬱躁,閉上眼睛他似乎就能看到莉莉倒在廢墟中的樣子……大腦封閉術在無人注意之時被悄然運轉,如果能夠脫離那世間最惡毒噩夢,他寧可讓自己眼中永遠一片空洞與無神。
但他無權給自己解脫。
我的罪。他在心底輕輕地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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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裏間。波特靜靜的躺在醫療翼的床上。他瞪著他,仿佛冀望於他從昏迷中嚇醒。多麼的好笑啊,他白天看到的那個格蘭芬多竟然是大名鼎鼎的哈利波特?!
有一瞬間他想起了第一次看到那男孩躺在醫療翼的床上——是在什麼時候?魔法石?不,更早,是魁地奇賽上?不,還要再早一些……那時候,男孩也是像現在一樣躺在床上,看上去瘦弱,平靜,頭發亂糟糟,而碧色的眼眸掩藏在緊閉的眼瞼之下——那時候一點也不像他惹人憎惡的父親。
他曾親自確認過他的生活,與鄧布利多所言天差地別,‘比家養小精靈還不如的生活’這種形容幾乎可以說得上是抬舉了——役使,打罵,詛咒,做不完的家務和無盡的言語攻擊或體罰在那家人時不時的交談和尖叫中被人獲知,他看到第一個年頭在霍格沃茲放假的日子那男孩回到了他姨媽的家裏,似乎是已經習慣和看淡的沉默著應對一切。當那豬表哥的拳頭落在他身上時,在學校裏歡彩跳脫的哈利波特像是沒有情緒的石像——逆來順受,且,一言不發。
西弗勒斯那時才恍然驚覺,在寬大T-shirt外麵那顆毛茸茸的小腦袋較於那細瘦的身板竟然出奇的大,原來總是吃不了太多東西的早中晚餐並非源於挑剔而是已經被饑餓折磨的出了問題的腸胃,他一直用來嘲諷他——黃金男孩因為優渥生活‘高人一等’的所謂倨傲,其實從來就不存在。
站在女貞路四號前麵的草坪上,波動的情緒幾乎要讓覆蓋在他體表上維持幻身咒的魔力支離破碎。那時候的心情是怎麼樣的——痛苦,絕望,憎恨?
無可否認他對那位長者從那時開始有了一瞬間的憎恨,接著,一種更深的發自內心的深惡痛絕就將這絲縷的情緒打敗了——那是他對自己的痛恨和憎惡。如果不是他,Lily不會死,那個孩子也不會落入這種地步。
應該受到詛咒的人隻有他自己——西弗勒斯斯內普——從來都是。
他甚至無法再多逗留一秒鍾,他隻能選擇視而不見——為鄧布利多的從未提起——他比他想象中軟弱。他的勇氣似乎早在說出anything的那天全部耗盡,他落荒而逃,念出“disapearate”是顫抖。
我的罪。他在心底對自己說。
停留在麻瓜酒吧外,他腳步不穩的走進去,身體和精神叫囂著迫切的需要放縱。
當晚真正壓在某個男人身上的時候,他仍然有種不真實感,那種感覺一直持續到了甚至是現在。
從那往後,某種舉動仿佛成了一切都難以承受之後他對自己的嘲諷和縱容。難以形容的是真正釋放那一刻,他究竟是種什麼心情——仿佛最灰暗的東西已經被從身體中移除,盡管明白那是源源不斷再生的,但痛楚的緩和仍舊有足夠的理由讓人為此而淪陷。
就像他也需要足夠的理由支撐並非草木的自己,已經荒蕪破敗的情感世界。
沒有關係,反正早就在黑暗裏了。他在心底輕輕地說。帶著哽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