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六十一 【神醫的條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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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他這般在其他人麵前撇清自己是蛇翁的事實,安樂暗自慶幸自己沒有把這人是蛇翁這件事告訴別人。於是抬頭衝蛇翁笑了笑道:“前輩的想法倒是奇巧,居然能想到用這狼毫做酒。也不知晚輩有沒有那麼榮幸能嚐到前輩的酒了。”安樂這番話話裏有話,意在確認蛇翁是否是神醫,更在於詢問蛇翁能否幫自己一把。
可蛇翁畢竟是個老油條了,嗬嗬一笑便將這話題帶走:“有緣自然能喝得到,可就怕姑娘喝不慣老夫的手藝啦。”說罷直接轉向展狼繼續道,“年輕人,倘若你幫老夫拿到狼尾了,老夫便幫你治你這小妻子身上的毒,如何?”
展狼看了蛇翁一眼,將懷裏的妻子找個地方放穩妥,然後揮了下袖袍直接跳進了大坑裏。安樂驚了一驚趕忙湊過去看,然後舒了口氣,還以為展狼直接跳進了狼群裏,結果他隻是用了些輕功,又加上他袖裏雙刃的輔助整個人定在了坑內的內壁上,一點點往下移動。看到這裏,安樂又生感慨,活了這麼大,第一次見到展狼這樣讓自己打心底裏想去純粹佩服的人,好像扯上白蕉兒的事,他就一定會去辦,而且一定能辦妥似的。
這期間他們在坑外等著,秦初和蘇橋不言不語地靠在一棵樹邊閉目假寐,白蕉兒居然依然睡得很熟,安樂走到她旁邊照看著,不禁有些疑惑。蛇翁似乎看出了安樂的疑惑,嗬嗬一笑解釋道:“這姑娘中了這野狼牙齒上的毒,雖不危機性命,但會讓人很疲憊,一旦精神鬆懈下來便會睡過去。倒也不礙事的。”
安樂點點頭,琥珀色眼睛看向蛇翁認真問道:“前輩其實就是神醫吧?”
這話如此赤-裸-裸地被安樂問出來,在一邊休息的秦初和蘇橋都睜開眼看向了這邊,蛇翁似乎也沒料到她會直接這麼問,沉默了一下反問道:“姑娘為何這麼問?”
安樂道:“前輩方才應了展狼要治我姐姐身上的毒,便表明前輩是會醫術的,這還不明顯麼?而且,雖然我不懂酒,可也知道古往今來,真的沒聽說過有人以動物皮毛製酒的。倒是知道用珍貴皮毛入藥的例子。”
蛇翁摸了把下巴上稀疏的胡子,笑了笑,卻沒說話。
安樂也笑了笑,眼睛眯起來像隻狡猾的貓,她湊近蛇翁對他耳語了幾句什麼,卻見蛇翁眼神閃爍,有些訝異又微微帶些不明顯的讚賞。待她說完,蛇翁點了點頭道:“你確確是個很聰明的姑娘。”
這便算是默認了自己是神醫吧。
可那蛇翁又笑道:“可惜就算你們找到了老夫又如何,猜中了老夫是神醫又如何,老夫說不幫忙是真的不會去幫的。老夫可沒那麼多的人情債要還。老夫會幫這姑娘治毒不過是因這毒於老夫來說好解,而老夫又能得到自己想要的,何樂而不為呢?可你們……嗬嗬。”
蛇翁最後幹巴巴笑了一聲,安樂看了看他沒有再說話,而是低頭去關注那坑內的動靜了。既然她好不容易見到了神醫,又是她家公子的老相識,自然沒有空手而歸的道理,她可不幹沒意義浪費時間的事情,既然接近了,就把想要的東西一定拿到手。
他們在這番說話間,展狼居然已經開始從那黑咕隆咚而且塞著六匹猛狼的坑裏出來了。依然以雙刃為輔助,幾個跳躍間整個人便竄出了洞。
就著月光仔細看去,他除了胳膊上,脖頸間以及腰間隱約有狼爪留下的抓痕,其他竟沒什麼受傷的地方,而右手中正拎著條粗大的尾巴,他出來後直接將那尾巴交給了蛇翁。
蛇翁拿到狼尾後激動得無以複加,臉上皺紋顫了幾顫,抱著尚在淌血的狼尾在懷中撫摸了又撫摸然後小心翼翼地裝了起來,對上展狼清了清嗓子:“你這小妻子的毒看樣子是傷及骨頭了,不過也好治,就是她會受一些疼罷了。你且將老夫給你這藥水同著砸碎的玻璃翠殘渣以及汁液混合在一起加上溫水給她喝一些塗抹一些,一日兩次,連用七日便可。當然,傷口回去是很需要清理的,清理方法就不必老夫告訴你了吧?”
展狼很認真地聽進去,然後衝蛇翁道了聲謝,又轉向安樂道:“蕉兒受傷,我現下隻想帶她回去將毒解了,剩下的事情便不隨你們去做了。安樂姑娘你自行小心。”
其實方才安樂就猜到了愛妻如命的展狼會做這樣的決定,現下倒也不甚驚訝,於是點點頭道:“姐夫路上小心,待姐姐毒治好之後若有閑空便來長安找我玩吧。我定好好接待你們。”
展狼微微笑了笑點了下頭,又朝蛇翁一抱拳,將白蕉兒拎進懷裏抱緊了,直接轉身離開了安樂他們的視線。
蛇翁將那狼尾又拍了幾拍,抬頭看了看明晃晃的月亮,歎了口氣朝安樂他們告了個別抬腿就準備離開,然而隻聽嗖嗖嗖三聲,三個人不約而同地擋在了蛇翁身前。
蛇翁微微一愣,攤手:“你們就算是把老夫抓回家裏去,老夫若是不願幫,還是不會幫的。”
秦初笑了笑,道:“晚輩就想問前輩一句,來這蛇姬林裏,前輩可真正得到自己想要的了?”
蛇翁又是一愣。
“前輩若是一人不行,何不讓晚輩們出一把力呢。救死扶傷對前輩來說不過舉手之勞,而前輩又能得到自己想要的,就如同方才救白姑娘一樣。”秦初對這個倔強的老人家循循善誘。
聞言蛇翁沉默著思考了會,然後抬頭看了看他們三人,貌似很慈祥地笑了笑:“老夫最不喜歡欠人情,最不喜歡常理,所以如若你們真的想讓老夫幫忙,倒也不是沒有辦法。”
“前輩請講。”
“前麵的林子你們也看到了,毒蛇遍布。這蛇姬林裏其實不僅僅住著這些小毒蛇,林子最深處的才是老夫的目的。就是那條蜷在最深處樹洞裏的巨蟒身上的鱗片,和它蛇信上的毒液。”
安樂抿了抿唇道:“我們可以去為前輩取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