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十一章 動心動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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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三兒和楊才謙不多久就回來了仁芝堂。走進院內,看見柏辰還坐在藤椅上,仰望天空出神。聽到他們的腳步聲響起便轉頭,問道,
“回來了?外麵好玩嗎。”
小三兒聽到柏辰的聲音,看他還沒睡,便立馬跑過去,難抑興奮。
“恩,很好玩的。”說完,語氣有些暗淡下來,“還是希望和哥哥一起出去玩。哥哥哪裏不舒服了,現在好了嗎。要不要讓聞大夫看看。”
“我沒事,你玩了這麼久,應該累了吧,早點休息。我也該去睡了。”
小三兒點點頭,便去歇息不在話語。楊才謙收拾了下東西,也進屋休息去了。
柏辰躺在床上,輾轉反側難以入眠。腦袋裏總是不受控製地回響起南宮禦的一顰一笑,還有那種如沐春風的氣息,隻要一閉眼,就是他微笑時的樣子。柏辰暗罵一句,活見鬼了。有些悶,便隨手撈起披風,眨眼就飛出門外,躍上房頂。
柏辰雙手枕著頭,躺在房頂上看天上的皎月和星辰,平靜很多。每次看到明月都有莫名的煩躁和恐懼。它從另外一個世界一直看到這個世界,自己所作所為,它看的比誰清楚。然後,此時,他覺得它也是有些可憐自己吧。他看著它,它也和他對視,周邊的星星,有些俏皮地對他眨著眼睛。
想著月亮上的嫦娥,嫦娥為什麼拋棄人間孤獨一個人在冰冷的月宮呢。但是如果古人所遐想了幾千年的月宮,除了一堆坑坑哇哇的地表以外,荒無人煙,又是作何感想呢。柏辰就這樣對著深空,浮想聯翩。終於看累了,閉上眼睛,嘴裏還是呢喃了一聲,“南宮禦。”
南宮禦回到客棧的時候,子鶯和展洛已經在等他了。
“怎麼都還沒睡。”南宮禦笑意盈盈地溫柔問道。
“爺,我錯了,不該把你丟下自己一個人跑去玩的。”子鶯低下頭,手指繳著衣角一處。突然,抬起頭來高聲朝旁邊冷眼看他的展洛喝道,
“我說你怎麼會跟爺都跟丟了呢,這麼一大個人了。真是沒出息。”
展洛被她氣極的說不出話來。用手指指著他,一個勁地“你,你……”你了個半天都沒有說出下文,見過不要臉的,沒見過這麼不要臉的。
子鶯湊過去,無賴地說道,“你什麼你。哼。”
展洛無奈,知道她無賴,就平複了下心境,認她狡辯,偏過頭不理睬。
南宮禦撐著下巴微笑地笑著他倆鬧,也不出聲阻止。其他心理根本沒去理睬他們鬧什麼。早已神遊天外了。
子鶯見展洛一副無理聲辯又有些委屈的樣子,咧嘴一笑。心理暗道,每次戲弄這個呆瓜有很趣,看他平時的一副正經甚是無趣之極,偶兒讓他多些表情,省的跟爺出去麵癱的嚇死人丟爺的臉。哼。
想完,便轉頭剛想出聲叫爺,看到南宮禦勾著唇角,喜在眉宇樂在心裏,滿麵春風般的在出神,整個人如沐春風。
子鶯非常驚訝。爺雖然愛笑,總是一副笑意盈盈的樣子,但很多都是禮節性的微笑,對自己無理任性也是一副無可奈何的苦笑。他平時對身邊的人都非常友好,從不苛刻嚴責。隻要不要犯什麼大錯,都會很寬容下人。但是他這個樣子沒有人把他當成懦弱,好欺負。反而他武功高深莫測,一般不太出手,出手的時候絕不會手軟。他是一個非常有主見的人,從來不會受別人擺布。他心境非常平和,除了他皇娘去世的時候,從來沒表現過什麼大喜大悲。像現在這般神情,真的前無僅有。
子鶯轉過頭看到展洛也是一副很驚訝的樣子,彼此對視了一眼。子鶯有些小心翼翼地說道,
“爺,那什麼,我們就去休息了。您也好好休息。”
南宮禦這才緩過神來,擺擺手,說道“恩,都去吧。”
子鶯和展洛恭敬地退了出去,並帶上房門。出去後,子鶯一把拉住展洛的手臂,閃到角落裏,急切地問道,
“你說爺這是怎麼了,看到他那個高興的樣子,今晚遇到什麼好事嗎?”
展洛也納悶,白了她一眼,“你問我,我怎麼知道。”
說完甩開她手,徑自回房休息去。剩下的子鶯苦思冥想,爺到底碰到了什麼好事情。想不出,也隻得無奈地回房了。
南宮禦洗漱完後側身躺在床上,睡意全無。玉笛放在枕邊,用手輕輕撫摸。出神了一會兒,好像是對著玉笛,又好像是自言自語,微笑地說道,“我好像一見鍾情了,怎麼辦?”
這時候,一隻白色的信鴿飛落到了窗邊,南宮禦聽到聲音起身抓起信鴿接下信鴿腳下的字條,隻見上麵寫著,“太子速回,恐有變。”南宮禦放飛了信鴿,走到油燈邊,把字條燒了。要回去了嗎。
太陽從泛著魚肚白的天邊東升,一股暖洋洋光照有些刺眼。在房頂睡了一宿的柏辰被曬的皮膚有些灼痛,便睜開眼睛,看到一輪紅日已經升起,心理泛起一絲慌張和畏懼。立馬翻起黑袍遮擋,並縱身躍下逃進了屋內。
洗漱一番,大家都已經起來了。夥計六合招呼著吃早膳。平時老夫人不在這裏,其他是生活瑣事都是由六合打理的,就連早餐也是他做的。
柏辰覺得他的手藝還是很不錯的。有時候看到他忙不過來,也會自己動手。他獨立生活過已經幾十年了,像廚房這種小事,信手拈來不在話下,手藝也不比酒店的大廚差。自己的口味還是有些叼的。
一夥人都在安靜地吃飯,夏雲現在臉上都綁著繃帶,除了一張嘴巴和一雙眼睛露在外麵,平時也和大家圍在一起吃飯,並無甚礙。突然楊才謙出聲說道,
“出來已經很久了,家師讓在下辦的事也已經辦好了,我想和大家告別回青峰山。”
其他人聽到他突然說要離開都動作一滯,
“現在城門已經解禁,是時候離開了。出來也很久了,要回去複命。”楊才謙補充了一句。
小三兒有些失落,“真的要走了嗎?”
“恩,”楊才謙看著他點點頭。
夏雲放下碗筷,向楊才謙拱手說道,
“我夏雲感激楊兄的救命之恩無以為報,他日有機會,便去青峰山尋你重重道謝。我就以茶代酒先敬你一杯,以表我的敬意。”說完,就倒了一杯茶拱手後一飲而盡。
楊才謙有些尷尬,連忙擺擺手說道,
“夏兄不用如此,救你的人是柏兄,我並沒出什麼力,反而還結識了聞老,學習了一番醫術,在下有些慚愧。”
聞仁笑笑表示不用在意,便沒說什麼其他的。柏辰也沒發表什麼意見,看他樣子已經決定要走了,也不好說什麼,畢竟大家相識一場終須是要離別的。
“這一次的離別還真不知道何時在見。如若各位有朝一日去青峰山的時候要記得通知我,我定是要好好招待你們一番的。你們隻要隨便拉一個青峰山弟子說找楊才謙,我便可知道你們。”
眾人點點頭,表示一定一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