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九章 十五上元節   加入書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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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上元節很快就到來了。整個縣城都籠罩節日的歡愉之中,一派祥和。之前陰鬱沉重詭秘氛圍隨著城門的解禁而煙消雲散。人們隻道是引起禍害的人或事已經被朝廷緝拿和解決了。沒人去深究因果事起來龍去脈。老百姓都是事不關己高高掛起。
    上元節這晚,可謂是袨服華裝著處逢,六街燈火鬧兒童。滿街珠翠遊村女,沸地笙歌賽社神啊。上元燈會可是聞名於大江南北。更何況是漁臨縣這個江南水鄉之城了。
    一艘三層的客船緩慢遊走在汾河上。形狀各異明燈掛在船的各個角落,有燈輪,燈樹,燈樓,美人形狀的長龍燈等等,燈火通明,盛況空前。船上甲板外盛裝美人借著繁燈載歌載舞,絲竹樂器之音飄向江南兩岸,萌動一江春水,惹得那春心蕩漾。
    穿戴精美的那豆蔻年華,製作精美的小船燈,讓其飄在河麵上,承載著自己對那風流才子的相思與美好祝願。
    而此刻滿香樓內又是令一副光景了。南宮禦等人在滿香樓品嚐著那鱸魚盛宴的同時欣賞著那才子佳人的鬥誌鬥勇了。
    滿香樓的老板以前一直是個神秘莫測的人物,江湖人士紛紛都猜測滿香樓的幕後主人,可謂是眾說紛紜,但都沒想過是個女流之輩而且還是這般的雍容華貴。原本因為滯留的滿腹哀怨更是消失的無影無蹤,暗道自己修來了時運才碰上這等好事。
    隻見,那一襲紅色的拖地長袍飛身旋轉從樓上飄落在了舞台上。一陣花香。髣髴兮若輕雲之蔽月,飄颻兮若流風之回雪。遠而望之,皎若太陽升朝霞。迫而察之,灼若芙蕖出淥波。這般一個貴夫人的出現驚豔全場。這位風姿卓越,雍容華貴的夫人,名喚,婉姬。
    一穿著月白粉黛的少女侍從恭敬地端著酒杯來到婉姬身側。婉姬端起酒杯眼神掃了一圈眾人,說道,
    “我婉姬就是這滿香樓的老板,今日時值上元慶事,便舉酒一杯,向各位道一聲,恭喜。”
    說完,一飲而盡,隨後倒到空杯以示喝完。眾人連忙說著同喜同喜,便也跟著舉杯敬酒。
    婉姬眼光不經意掃向坐在一個角落裏的南宮禦一行人。南宮禦微微一笑,舉杯向婉姬敬酒以示敬意。婉姬點點頭,便轉向眾人又開口說道,
    “各位應該都知道,每年我們滿香樓都會舉行一個魚宴,也算是我們滿香樓一大特色。今日,不同以往,我們樓內精心準備了一份驚喜給大家。讓各位開開眼界。”說完,不待眾人如何反應,便拍了拍掌。
    隻見一個長寬七八丈的方形模樣的物體被抬上了台上了。物體用黑布遮擋著,看不透裏麵的東西。眾人紛紛猜測,心理都有些期待和緊張。
    婉姬勾起的嘴角,“各位請看”說完,揚手就把黑布掀開,一個水晶箱立刻呈現著眾人眼前。
    “鮫人!?——”一片高聲驚呼。南宮禦不自覺地站起身來。
    隻見,水晶箱裏一隻長約五六丈的半尾魚人沉浸在水晶箱的水裏。一雙深藍色的眼眸有些緊張畏縮地看著所有人。深藍色的長發在水裏蕩漾著,美輪美奐。一雙猶如精靈的尖長耳朵安靜地立在那一張不似人間所有的美麗臉旁,白色的尾鱗在燈光下閃爍,泛著亮光。
    此刻樓內一片寂靜,所有人看著這一幕呆楞著,震驚到已經忘卻了言語。婉姬的聲音再次響起,在這安靜的詭異滿香樓裏更顯的清亮如斯。
    “此物是我的一個朋友在南海無意中所得,那時這個鮫人不知何故,擱淺一個海邊崖洞裏,我那朋友剛好經過,才會得到這深海神秘之物。我和他關係有些匪淺,便贈與了我。今日隻是讓大家開開眼見,並不作他想。”說完就招呼侍從重新蓋好布抬了下去。
    “想來看也看,那就不打擾各位用餐的雅興了。”婉姬說完,輕抱了一下拳,就離開了。
    這一幕意外的插曲就此落下帷幕。滿香樓內又開始恢複了之前的熙熙攘攘,嘈雜喧擾。人們交談的主題便成了鮫人和這間樓神秘的老板。
    “這個女人不簡單。”展洛突然開口出聲。
    南宮禦撫著玉笛,陷入深思。並未接話。
    “她之前從來都沒有在這裏出現過,一直都是處於幕後。為何現在出現,還有為什麼一出場就這般不同凡響。展示鮫人的目的何在。難道隻是為了凸顯她能力不凡嗎?”子鶯也道出了自己的疑惑不解。
    整件事都透著詭異,但又理不清所以然來。
    “展洛,你發消息,讓暗部出動調查這個女人。這件事可能隻是一個征兆,後頭還會更精彩。”南宮禦也是顯得有些凝重。
    展洛看到他表情有些嚴肅,便也鄭重應是。這件事恐怖很不簡單。
    此刻突然一片煙火開散在天空,一陣歡呼聲打斷了這裏的沉思,滿香樓離開想起了走動的聲音,很多人都跑向外麵看煙火。
    “爺,我們也出去看看吧。”子鶯閃爍著雙眸,期盼地看著南宮禦。
    “就知道玩,沒個正經。”展洛冷哼了一聲。
    子鶯立刻轉過頭,怒視。“要你管,你可以坐這裏,我和爺去。”
    “你?”
    “好了好了,我們一起出去看看吧。外麵很是熱鬧,也有很多的節目呢。”南宮禦微笑著起身走了出去。子鶯高高興興地立刻跟著南宮禦。展洛也緊隨其後。突然,子鶯回過頭來給後麵的展洛做了一個鬼臉。展洛不屑地把頭撇向一邊。
    子鶯看到天空的煙火,美輪美奐,不禁有些看呆了。那一輪明月清冷孤傲地看著人間嬉鬧玩樂,有些冰冷,有些寵溺。煙火沒有多久就放完了。街上又恢複了沸騰。
    “爺快看那邊,有人在表演木偶戲,還有人在噴火呢。”子鶯像一個小孩子一樣,看到這些熱鬧興奮不已。
    南宮禦有些黯然,子鶯從來沒有見過這些玩意,因為她沒有正常的童年。從小就顛沛流離,居無定所。自己和師傅無意中撿到她的。見到她的時候就像她一個小乞丐一樣,衣衫襤褸,憔悴不堪。已經奄奄一息了。
    南宮禦一直都很寵溺她,她是一個乖巧懂事的小女孩,雖然有時候任性無理,但不會在觸及他的原則和底線。知道他的身份後,也一直以侍從的身份在他身邊無微不至地照顧著他的飲食起居。所以南宮禦一般都會像現在這般隨她折騰。
    街上人山人海,比肩接踵。子鶯拉著南宮禦不斷穿梭人群中,後麵的展洛沒能及時跟上,就被人群衝散了。一個人群裏突然爆發出一陣叫好聲。子鶯立馬就被吸引了,直接躍上人群飛奔過去,早已忘了被她落在後麵的南宮禦。
    南宮禦無奈地笑笑,算了,就讓一人好好玩玩吧,便轉身飛出了人群,向一處掠去。
    子鶯東穿西擠終於紮進了人圈中,隻見一個大漢,把粗大的鐵器直接放進嘴裏吞咽卻麵色不改,毫無損傷地又把鐵器拿出。圍觀的群眾立刻爆發出驚歎和叫好身。
    小三兒看到這一幕張大嘴巴,不敢置信。真的好厲害啊。子鶯拍著手叫好,轉過身看到一個小孩子目瞪口呆,嘴巴都能塞進一個雞蛋。頓時覺得他異常可愛和好笑。便蹲下身子閉合他的嘴巴。小三兒猶如不覺,還沉浸在震驚中。子鶯樂不可抑,捧腹爆笑。
    小三兒這才轉過身,看到一個漂亮的姐姐用手指指著自己,笑的快岔氣了。這才明白剛才自己那一副呆樣給她看了去,立馬臉上浮上紅暈,想轉身就走。子鶯看到他要走,連忙起身拉著他,也停止了爆笑,溫柔地說道,
    “誒,你別走。”
    “你想幹嘛?”小三兒有些生氣,笑都笑了,還拉著我做什麼。哼。有什麼好笑的。
    子鶯看到他氣鼓鼓的樣子,也就不在笑了,便關心地問道,
    “你一個人出來玩嗎,你爹娘呢。”
    “我和楊哥哥出來的,他說他有事情去了,讓我自己玩,然後在巷口等他。”
    “一個人很危險的,萬一被壞人抓住了什麼辦。你那個羊哥哥也真太不負責任了。走,我帶你去玩,等下在陪你回去等你的羊哥哥。”子鶯樂嗬的不行,怎麼有人叫羊哥哥。哈哈哈。
    突然她想起來被她忘記的南宮禦。有些懊惱。不過轉念一想,算了,爺武功這麼高,應該會沒事的,等會自己回客棧在找他們吧。想完,就立刻拉起小三兒的手,說,
    “我剛才看到有一個地方舞龍燈,很好玩的,我帶你去。“
    “真的。”小三兒歡呼,畢竟是小孩子,心性很單純,並不在意跟一個陌生人走會發生什麼。
    “真的,跟我走就是了。”說完,兩人開開心心地穿進人海“榨油”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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