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五十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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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瑅回到軍中後派人買通了幾個士卒散布謠言,消息傳到幾個因軍功獎賞不均的軍官的耳朵裏,很快事情變鬧大了,細柳營、千牛衛的軍官們多數都要求皇帝賞罰分明,不能夠僅因皇孫身份進行分封,上官仕秋頓時震怒,永達自覺慚愧,平日裏身為文人的傲骨讓他不得已請旨自願帶兵去西南剿賊,吳王上書請求皇帝另派良將,如若不允自己可以代子出征。群臣皆是嘩然,如郡王深感恥辱,因而上書堅決要求帶兵,如郡王的門客勸道:“郡王身子金貴,怎麼可以去剿匪?”
永達無奈的說:“如果父王去了,那眾臣會認為我是個軟弱不孝的兒子,也會辜負了父王。雖不能領兵打仗,但是絕不可以為父王抹黑,誤了父王的大事。”
上官仕秋隻好允許如郡王帶兵剿匪,臨行前囑咐道:“永達,朕身邊的孫兒雖多,但是朕看重你的人品與文采,你像你父親有文采又像朕有抱負。帶兵的事情可以交給薛將軍,朕已經囑咐過了,得了功就可以名副其實的封王拜將了。好好地去吧,朕等著你凱旋。”
永達笑道:“謝皇爺爺信任,孫兒定不負皇爺爺期盼。”
上官仕秋:“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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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郡王等人從長安出發兩個月一直也沒什麼好消息,上官仕秋也有些擔心,長樂勸慰道:“父皇就請寬寬心,兒臣知道您惦記永達,您放心薛將軍打仗英勇,什麼陣勢沒見過?父皇就等好消息吧!”
上官仕秋點頭:“但願如此,對了太子這些天在黃河大堤上監督河工情況怎麼樣了?河道疏通對天下蒼生可是大事。”
長樂抿嘴一笑:“父皇總算想起太子了,您放心吧,太子他如今越發幹練了,過幾日就回來了。”
上官仕秋想了想問道:“太子還沒有正式冊封太子妃吧!雖有一位良娣,但是也不能不為太子考慮。你是太子的親姐姐,你也幫著參詳參詳。”
長樂點頭:“父皇所言極是,兒臣這就請皇後娘娘的懿旨,選出幾位德才兼備的女子充斥東宮,將來也好幫助太子治理內務。”
“皇上,皇上,西南有消息了,西南有消息了。”薛盡忠急急忙忙的走進內殿。
上官仕秋大喜道:“可是有了如郡王的消息?”
薛盡忠道:“回皇上,薛將軍得勝回朝,隻是快馬加鞭讓人送來奏報,奴才不敢耽擱趕緊呈送給皇上。”
上官仕秋打開捷報仔細看著,先是大喜過望接著臉色愈發的不對,到最後頹然的坐下,捷報跌落在腳下。長樂拾起奏報看見最後一行寫道:“如郡王果敢英武,親帥大軍搗匪,臣苦勸不聽,以致誤中敵計喪命,臣懇請皇上降罪。”
上官仕秋傷心道:“朕忘了,他從未帶過刀兵,喜歡的是詩詞格律,朕害苦了他。叫吳王來帶他回封地,朕可憐的孫兒啊!朕想做個好爺爺就那麼難嗎?朕想對自己的孫子好,你們都嫉恨他,恨不得他死,好,這下你們滿意了吧!”
長樂麵色蒼白的跪下請罪道:“父皇,兒臣沒有啊!父皇您別生氣啊!”
薛盡忠嚇得渾身發抖,上官仕秋突然意識到自己失態了,連忙扶起長樂安撫道:“父皇失態了,父皇沒有說你,你不要往心裏去。去吧,父皇心裏難受,你回去吧!”
長樂點頭行禮告退。薛盡忠送至宮門口道:“殿下,剛才嚇死奴才了。”
長樂若有所思道:“趕快告訴吳王讓他速速回京,如郡王死了,就按父皇的意思帶回封地安葬,這件事情要安排的妥當,父皇喜歡這個孫兒,你們也要安排好喪事。待吳王抵京後再做安排。”
薛盡忠點頭:“奴才知道了,殿下請上車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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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王得知痛失愛子即刻啟程前往長安,朝中大臣親貴皆按皇帝的意思親往如郡王府憑吊,長樂也帶著蕭冕去如郡王府祭拜如郡王。上官麟哭得如同淚人一般,聽得下人傳報長樂公主到,頓時咬牙切齒地說:“不見,讓她走。”
下人懼道:“奴才可不敢回了長公主,王爺別難為小人。”
上官麟抬手就是一巴掌打下去,長樂走進來看到了便說:“糊塗奴才,王爺心情不好,你們不會好生服侍,還要惹王爺生氣,還不自己下去領罰。”下人依言退下,朝中大臣見到長公主來便寒暄道:“臣等參見長公主。”
長樂開口道::“各位大人起來吧!如郡王不幸為我大西捐軀,實在是我皇家不幸,大人們能來,長樂替父皇謝謝各位大人的心意,大人們公務繁忙還是先請回吧!”
眾人頓覺輕鬆,便恭敬道:“謝公主。”
待眾人走後,長樂燒香祭奠如郡王,吳王冷笑道:“姐姐何苦做這般樣子,永達一死你們倒是稱了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