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037章 初到洞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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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位讓我好找!”手塚和忍足兩人剛一上岸,就見白石遠遠地從街道那頭走了過來。
“在下原本也想來叫你一起的,可國光溜得太快,所以才沒來得及告知你。”忍足隨口答道,不過看他臉上的神情,不用猜也知道他這話裏摻有多少水份。
“哦?那你們可有什麼發現?”白石倒是沒怎麼在意,隻溫和地笑著問道。
“喏,這個。”忍足將從蘆葦叢中找來的斷刃遞給白石。
白石接過忍足遞過來的斷刃,拿在手中仔細看了看,疑惑地道:“這質材挺眼熟的。”
“原來你也這麼覺得,剛才我一眼瞅見它的時候也這麼認為。”
“上麵所雕鏤的圖文標誌是月隱教特有的。”手塚道。
白石低頭看了看斷麵處殘留的圖案,忽地想起昨天木手所帶領的黑裘衣男子衣服上也有這樣的圖飾,隻不過當時壓根兒沒注意罷了。
“看來這事跟月隱教脫不了幹係。”白石將斷刃收起,還給忍足,又問道,“我們現在是不是又該上路了?”
“嗯,我們先回客棧叫上幸村和香雪;路上加快些,或許還能趕上最後一艘渡船。”手塚說道。
於是,三人回了客棧,草草收拾一番便又匆匆上路。
到日暮時分,手塚幾人果真險險趕上最後一班渡船。
“玉鑒瓊田三萬頃,著我扁舟一葉。素月分輝,明河共影,表裏俱澄澈。悠然心會,妙處難與君說。”忍足坐在船頭甲板上,一隻腿曲著膝蓋,另一隻腿架在那膝蓋上頭,悠然念道,“這洞庭夜景果然名不虛傳,當得起這詩詞中的美譽。”
“侑士倒是好閑情。”白石笑道。
千裏香雪白了忍足一眼,不以為然地道:“裝腔作勢!”
“小妮子怎麼老是跟我過不去呢?無論在怎樣的處境下,都要保持一顆詩情的心才不至於讓人生顯得那麼黯淡無味。”忍足倒是沒將香雪的鄙夷放在心上,反倒豪爽地回道。
“侑士這話倒是頗為豁達,也不枉江南風流名公子的稱號。”白石道。
“忍足公子這樣坦蕩豁達委實令人欽佩,隻是人生不如意十之八九,有時候真是……讓人身不由己。”沉寂已久的幸村似乎感慨良多。
手塚微微一愣,他倒是沒有想到幸村會有如此消極的感慨;說來幸村和他走得最為親近,然而幸村在他眼中一直都是溫柔樂觀的,很少聽到他這種悲觀的話語。
昨日在梅花山莊見他不顧性命到火海中來尋找自己,手塚尚還心有餘悸。再加上那木手昨日對自己說的一番話,更是讓手塚有些煩躁起來。其實他知道,木手所說的話雖不中聽,但卻並無惡意;而對於幸村,他也不知道自己對他的信任有多少。雖然幸村在自己麵前一直都溫和美好,但也誠如木手所言,魔教的少主不該是如此……
到底是自己多心,還是自己被蒙蔽了心?手塚一時間也分不清楚。
手塚正尋思著,卻聞白石饒有興致的問道:“不知幸村公子這身不由己從何而來?”
幸村頓了半秒,淺淺笑道:“精市不過是見了這洞庭美景強自說愁,沒想到白石公子竟當起真來。”
“手塚哥哥,為何我們要這麼急著趕到這洞庭來?”千裏香雪換了個話題問道。
“香雪妹妹提及這個,我就心痛不已!太白樓的太白酒啊!我日盼夜盼等了這麼久,沒想到就這麼錯過了。”忍足忙插話抱怨道,“上次在符陽城八仙樓的女兒紅我也沒能喝夠,而到了巢湖我還以為我至少能將太白酒喝個足吧,沒想到我連太白樓的門都沒進就又匆匆離開趕路了。哎,命苦啊命苦!”
“你既然如此戀戀不忘,留在那巢湖好了,又沒人硬拖拽著你過來。”香雪沒好氣地道。
“香雪妹子真是一點都不可愛。我倒是想留在巢湖吃飽喝足再走,可這形勢容不得我啊!”忍足回道。
“多你一個不多,少你一個不少。”香雪倒是鬥起嘴來。
“咦!香雪妹妹,話可不能這麼說,說不定一會兒還真需要在下一展身手呢?再說,若是像梅花山莊那樣去遲了可就不好玩了。而且這次,說不定比梅花山莊更為驚險。”忍足擺著他風流的笑意說道。
千裏香雪不再跟他糾纏,轉而問手塚道:“手塚哥哥,可是有了新線索?”
“嗯,我們來這洞庭看看。”手塚麵無表情地回道。
正當此時,前麵依稀可見燈火林立,忍足不禁開心起來,道:“呀!終於快到岸了,我的肚子都快餓扁了。”
“不過可能得讓侑士失望了,看這個情形,我們似乎該先去會會木手比較好。”白石儒雅地笑道。
“不是吧,在下可不是鐵打的啊!國光,你看我們——”忍足有氣無力地躺在甲板上,用頗為悲慘的語氣向手塚求救。
“我們先去見木手。”小船停泊在碼頭,手塚頭也不回地往前走去。
“看來國光的胳膊肘是往外拐的。”忍足對著手塚的背影無奈地嘀咕道。
手塚一行人下了船,隻見燈火輝煌的街頭,到處都是叫賣的小販,偏巧那幾人都一副鎮定自若的神情,忍足心中不由地暗自叫苦。
幾人沿著橫貫東西的迎暉路一直走到盡頭,便到了朱雀門。隻見前方不遠處又立著一道玉門,正上方雕鏤著兩個蒼遒的大字——月隱。
手塚幾人剛往前走幾步,立馬便有十來個黑裘衣男子從那玉門裏湧出,手持明晃晃的刀劍擋住前路:“我派重地,來者何人,請速速離開。”
“呀呀呀!原來這就是你們月隱教的待客之道麼?”忍足不急不慢的將黯辰劍抱在胸口,諷刺道。
那十來個黑裘衣男子警惕地相互交流了眼色,隨後便有一男子惡狠狠道:“我派規矩,入夜之後,閑雜人等,不得入內!”
“喲,原來貴派還有這等規矩,在下也算行走江湖多年了,這規矩我怎從沒聽說過呢?”忍足悠然反問道。
“幾位大哥,我們是從江南過來的木手公子的朋友,今日因有事想求見你家少主一麵,還請各位通融一下。”手塚文質彬彬地說道。
哪隻那黑裘衣男子偏生不領情,不耐煩地催促道:“我管你們是從江南還是江北來的,都給我統統離遠點!再說了,我家少主有病在身,恕不接見任何人!”
說罷,便持刀往前一步,要趕手塚一行人離開。
“睜開你們的狗眼看清楚點,我們是……”
“香雪,我們先去客棧。”手塚見麵前的人頗為無禮,再跟他們糾纏也無濟於事,便打斷千裏香雪的話,先回客棧再重新商議。
千裏香雪本是氣極,無奈手塚已經發了話,便隻得住了口跟著大家出了朱雀門,在朱雀門旁邊的金閣樓要了幾間房。
“他們委實太仗勢欺人!哪有這樣的待客之道?!”千裏香雪憤怒地說道。
“出門在外,遇到這種事要淡定。”忍足隨口安慰道,“不過大家難道沒覺得這月隱教有些奇怪麼?”
“確實很怪。”白石若有所思。
“也許我們今晚應該去看看。”手塚說道。
“國光,看來我們果然心有靈犀,我這正想著要去看一趟呢。”忍足道,轉而又向白石調侃道:“南世子可有興趣?”
“正無聊得緊,活動活動筋骨總是好的。”白石優雅一笑。
“國光哥哥,我也要去。”香雪見他們沒提及要帶自己,便也說道。
“你跟幸村就在客棧等著我們。”手塚道。
“我……”香雪心裏似乎有些不甘。
“香雪妹妹,公子既然讓我們在客棧等著,那我們便在客棧等著吧,月隱教是江湖大派,戒備森嚴,去了也怕是要給公子添麻煩。”幸村這次倒是挺乖巧地答道。
香雪看了看還戴著眼罩的幸村,心道幸村不能去是因為他必須蒙著眼睛,行動不便,而自己這能走能看的,為何不能去。這樣一思量,心中更是不快,不過又念著手塚在場,也隻得在一旁慪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