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要不要這麼悲劇(浪客劍心+新撰組異聞錄) 23、重返人間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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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這裏呆久了好無聊啊。”
陌沫眼巴巴的望著要把鬼魂帶去小地獄受災的牛頭馬麵,牛頭馬麵隻覺被她盯得雞皮疙瘩都掉了一地可惜不敢說出一句不滿的話。
“您要是無聊要去看看地獄裏的刑罰嗎?”
陌沫眼睛一亮,等得就是這句話,早就想去看看那所謂的地獄酷刑是個什麼手段,可惜不論是她雛鳥情節依賴非常的情蘭還是其他的她所熟悉的十殿閻王五方鬼帝等人都不允許她去見識一番,現在終於有了機會怎麼能錯過!亦步亦趨的跟在牛頭馬麵的背後,生怕被那些不願意她去地獄的鬼神們發現。牛頭馬麵隻覺壓力山大,被閻陌大人這般盯著背後這滋味真是不甚美妙。
看著眼前火燒火燎的一切,陌沫覺得既熟悉又陌生,好似自己在這裏生活過許久又好似自己從未見到過這裏,這種詭異的違和感使得陌沫呆呆的愣在原地,牛頭馬麵看到愣著不動的陌沫心底有些鄙視。身為剛來到地府沒幾百年的牛頭馬麵自然是不知曉陌沫的身份,甚至他們都不曾聽聞當年閻陌大人的大名,畢竟那也是眾神一段不願提及的並不光榮的曆史。
見到陌沫愣神的樣子隻當她是第一次見到這般刺激的場景,雖說他們當年初見這阿鼻大地獄內十六小地獄的慘景也是吃驚不已,可是在他們看來就連閻王老爺都在不自覺顯露出畏懼的陌大人麵前這應該是小兒科而已,沒想到他們以為有多了不起的陌大人原來也是這般沒有見識,瞬間他們心裏的陌沫地位就降了不止一截。
陌沫不知道牛頭馬麵的心裏現在在想些什麼,她感覺到自己的腦袋快要爆裂了,一些她從未見到過的場景在她的頭顱內像是煙花般炸開,一片花白。
“陌!”
情蘭聽到下麵的小鬼說陌沫被牛頭馬麵帶到地獄去觀賞了,就覺事情要壞,匆匆通知了十閻王們就立即向著阿鼻地獄趕去,希望在陌沫想起什麼之前還來得及趕到。在看到陌沫看著自己與那初見時無二的冰冷眼神時,情蘭就意識到她還是晚了一步,隻是她總覺得那個一直跟在自己身後的無邪孩子不會變成傳說中閻陌大人的那般高高在上殘暴嗜殺。
“陌,來我們去看孽鏡台放‘電影’。”
情蘭試圖嚐試著撇開她的注意力,她現在迫切的希望在陌沫的眼底看到她所熟悉的依賴與溫和,可惜陌沫的眼中除了冰冷就是冰冷。
“孟情蘭。”
在情蘭百般期待中陌沫終於開了口,隻是這開口讓情蘭有些莫名。
“嘎?”
陌沫眼神冷漠的掃過一臉疑問的情蘭,語調沒有一絲起伏。
“你從未告訴我你姓氏為孟,情蘭,或許我該稱呼你為孟婆神?”
孟情蘭瞬間麵如死灰,她知道了,知道自己一直以來的欺騙,知道那一碗碗看似關心的湯水背後就是無情的遺忘,是的,整整五年來她從不間斷的每天為陌沫送上一碗湯,說是關心其實是效用最強的孟婆湯,隻是為了讓她再也不要想起。可是,果然紙是包不住火的嗎。
看到孟情蘭刹那色變的臉色,陌沫突然覺得有些好笑,她似是記起了些什麼,其實又是不清楚的,隻是模模糊糊的告訴自己自己麵前這個陪伴了自己五年的女人,五年來對自己形影不離的女人,和自己同進同出的女人,隻是在用溫柔的假象蒙蔽自己,欺騙自己。而陌沫確實也這麼做了,她捂著嘴癡癡的笑著,隻是那笑意遠遠沒有到達眼底,她的眼睛深處是比極地還要寒冷的冰凍。
“大人?”
接到孟情蘭的通知之後就迅速聯係當初對陌沫進行共同封印的第九殿閻王迅速的向著陌沫所在的地方也就是自己所掌管的阿鼻地獄趕去,卻在路上遇到了常年不露麵,難得見到一次的地藏菩薩。這真是出乎他意料的驚喜,有了地藏大人在,他覺得自己的心裏都踏實了許多。聽到這打斷了陌沫笑容的聲音,孟情蘭呼出了一口濁氣。孟情蘭還以為自己自己要被冰凍在那冰冷的眼神中了,隻是一想到那陌生的眼神,孟情蘭的心底就會一陣陣抽搐的疼痛。不應該是這樣的,幾個時辰之前她還像孩子般的纏著自己,現在怎麼會……
聽到聲音的陌沫循著聲音望去,第一眼就抓住了她目光的不是站在前麵的第九殿閻王而是站在那熟悉的人影背後的人,那是一個看上去三十多歲的男人,男人滿臉的和藹與溫和,像是不論是什麼都不能激怒他,隻是如果仔細觀察就會發現這個看上去油鹽不進與世無爭的男人的嘴角在微微的抽搐。地藏現在的心情很糾結,自己的運氣怎麼會這般的好,簡直好到離譜!隻不過是閉關太寂寞了出來隨便走走而已,看到焦急的第九殿閻王覺得好奇而已,怎麼會怎麼會就這麼讓他碰到這個煞星啊。
陌沫的視線死死的落在地藏的身上沒有移動,聞訊趕來的眾鬼神們一進阿鼻地獄就看到了地藏大神跟閻陌大人深情對視的詭異場景,轉輪王拉拉情蘭的衣角。
“怎麼會是現在這樣?”
旁邊聽到的九殿閻王一攤手表示現在的情景早就不是他能夠控製的了,眾鬼神都很納悶本來隻是擔心閻陌大人看到熟悉的地獄場景會喚起曾經神識的記憶,隻是懷疑與擔心而已,誰知道竟成了真的,想到這眾鬼神就難免朝著早已嚇得癱倒在地的牛頭馬麵發射怨毒的光波。都是這兩個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廢渣,否則怎麼會出現現在這般讓他們為難的場景。
地藏正麵接受著陌沫的冰凍視線,自覺壓力很大,冷汗正順著他的脖頸在沒人看到的地方緩緩滑到衣領裏,他貼身的衣物都已經汗濕。隻是在表麵上看去,他的臉上還維持著讓眾鬼神佩服的淡定笑容。陌沫無視後來趕來的眾鬼神,還是隻看著九殿閻王身後的地藏,緩緩開口。
“乞叉底檗沙。”
地藏渾身一抖,他沒有想到失去神識的閻陌大人居然一張嘴就喚出了他的梵名,可是聲音剛落下,眾鬼神隻見陌沫脖子上掛著的攝魂鎖一亮,瞬間散發出了懾人的耀眼光芒,一直緊緊注視著陌沫的地藏就看到了陌沫的眼中流露出了從剛剛就沒見過的人性化的表情。剛剛的陌沫就像是俯視眾生的存在,而她看他們的表情就像是在看一隻隨手就能捏死的螞蟻。現在她的眼底卻露出了迷茫,在電光火石之間地藏敏銳的捕捉到了那一絲一閃而過的迷茫,然後瞬間出手,站在他身前的九殿閻王隻覺耳邊一涼,一道光輝從耳邊閃過落在了陌沫的身上,陌沫脖子上的攝魂鎖的光芒抖了一抖黯淡了下去,而陌沫也再次陷入昏迷。
眼見陌沫倒了下去,地藏才抬袖抹了抹額角,快步朝著陌沫走了過去,眾鬼神覺得這一刻他們提起的心才重新落回原地,地藏伸出手在陌沫的頭上虛擺著。豆大的汗珠一顆顆的出現在地藏的頭上順著臉頰滑了下去,過了一個時辰地藏才收回手,而一直牢牢屏息看著他的鬼神們集體呼出了從地藏動作開始吸進去再也沒有呼出來的氣。
“還好,當年眾神下的封印隻是鬆動了,瞬間衝出的記憶也被攝魂鎖攔了回去,酆都大帝這家夥真是舍得。”
說著掃了一眼地上保持著五體投地姿勢的牛頭馬麵,牛頭馬麵雖沒有抬頭但是強烈的危機意識告訴他們現在很危險。現在他們才知道,為什麼那位人人懼怕的大人會露出那般表情,原來是衝破了記憶的封印。
地藏從懷裏掏出了一個由紅繩拴著的紫金鈴鐺,輕輕的拴在了陌沫的腳踝上,鈴鐺發出了清脆的響聲,一閃一閃的發出紫色的光輝,像是在向將要離開它的地藏訴說著什麼。雪白的腳踝襯托著紅的異常的紅繩,當他把陌沫的腳放下時,鈴鐺詭異的沒有發出任何的聲音,光芒也漸漸散去,孟情蘭驚訝的叫出聲來。
“流金瑤鈴!”
地藏保持著低頭的姿勢,眼角的餘光瞄向周圍的人,確保這個角度沒有人看得見的時候撇了撇嘴角,他肉疼啊,那可是他的寶貝,貼身的玩意就這麼拱手送人任誰誰不肉疼!可是他無奈啊,想到這他又很不得抽自己一個嘴巴,心道誰叫你閑的蛋疼的出來溜達啊,現在倒好!熱鬧是湊了,寶貝也沒了,心下痛苦難耐,都不忍心再看自己那寶貝一眼,就一揮手,眾鬼神還沒來得及細想,就見陌沫消失在了地府之中。
其實陌沫並沒有恢複關於閻陌或是早川陌沫的記憶,隻是地藏的流金瑤鈴瞎貓碰到了死耗子,具有強烈的驅魔功能的流金瑤鈴自動檢測除了由鬼神們下的封印,而鬼神們的封印又隻是封住了陌沫自莫言開始到早川陌沫的記憶,流金瑤鈴測到陰氣衝天的封印自發的就化解了它,也就是說把陌沫重新送回人間的地藏在無意間又解開了鬼神們下在陌沫身上的封印,使她恢複了早川陌沫的記憶。
十歲出頭的少女穿著長長的紫色裙子,笑鬧著與夥伴們玩著捉迷藏的遊戲,準備躲在牆角的少女笑嘻嘻的等待著小玩伴找到她,然後紫衣少女看到了倒在牆角的白衣少女,紫衣少女瞪大了眼睛,她不知道為什麼這個一直無人問津的偏僻牆角有個與自己年齡相近的絕色少女躺在這裏,紫衣少女慢慢的靠近了地上的女孩,伸出手搭上她的脈,然後很是吃力的把跟自己差不多高的少女背到了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