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石頭石頭驚起一灘鷗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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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寢室呆了兩天,我們開學在即,回家過年的狗賊室友們也都陸陸續續回來了,孤獨兩天的寢室恢複了那個二氧化碳濃度。
我們寢室八人一間,實際是七人,就這還出去一個,清華他總算是邀請我們去他住的地方玩了,他一般中午在寢室和星星擠一擠,身是我們寢室的,說著是玩,其實是做飯請我們。
正是適合剪頭發的吉利日子,他住的地方海拔上比我們還高,因為八棟已經是山包頂,一山還比一山高,下樓右走,沿著水泥路麵往上,還有更高的,一小段樓房稀疏後便熱鬧起來。
陳咬金一般出現了街道的中段,賣菜的小買賣都出都是,街道不長,店鋪也比較齊全。我是沒來這玩過,一直以為八棟就是金頂了。
清華帶著走了一段到了租房點,一居室,女友沒在,菜都買了,啤酒也是一提在那靜靜呆著。動手洗菜,電磁爐架起來,開火沸油放水放菜,我們吃了起來。煙霧環繞在房裏,一個個喝了個半麻(半醉)。都懶得去開窗。隻等待女主人來將我們“臭罵一頓”。
緩了緩勁,我們就回寢室了。
又是周五,這個特殊的日子,開玩笑說去小馬哥家玩的事被當真了。全寢室坐上車去了金陽客車站。
買票等待的過程裏,沒有小剛和阿燦的搞怪,老老實實的坐著,上車,我是到哪都要帶著充電寶的。小馬哥回家是要開些藥的,聽他說他會暈車,每次都要買兩種藥混在在一起防止暈車。
我們是嗤之以鼻的,大男人怎麼能說自己不行,還得靠藥!這不丟人嗎?自信滿滿的我和光順坐上了車,我開始想起去年去野外實習的車上,因為放的歌就是《軌跡》啊,搖勻大班長當時點名要我和他一起唱的,萬眾矚目下,我也隻得尬得上台,我會發著呆,然後忘記你,接著緊緊閉上眼,想著有一天。。。。。。
歌曲還沒拉回我當時看到大家的鼓掌以及白雲球場上下著雨的《黑色毛衣》純淨版裏的抱怨。一個聲音出現,“前麵就是魔鬼彎道,大家小心”說完小馬哥捂住了嘴,有什麼東西衝擊他喉嚨,那塊都膨大了喂。
自信如我,“我長這麼大,從來沒暈過車,吐就更不可能了”。過了平坦的路後,開始進入盤山而下的彎道,整整二十多圈的彎道急轉,開始嘛,誰扛不住。
中間的時候,胃液有點翻滾了,終於,清口水開始反了出來,大事不妙。星星已經開始吐了喂!共情真不是現在用的,趕緊不看他,可是怎麼能避免,光順第二個淪陷了。我看來是當之無愧的第三了!搶了小馬哥的手袋,喉管裏就像七教的垃圾通道一樣打開,傾斜如注。十秒裏,我在客車站的午飯都在袋子裏裝著了,紮緊了口袋,仍在垃圾桶裏。
我該是最強的鐵胃,寢室長和獻哥也被我感動了,一起嘔!小馬哥吃是吃了藥,隻是也沒抗住我們最後的底線,一起吐才是青春。
盤山公路做成了雲霄飛車,我是感歎師傅有技術。
到了他們的縣城,不大的的地方,小馬哥高中也在附近。天色也不早了,去了他三姐夫家暫住一晚。他最大的姐姐比我爸媽年紀還稍微大點。
我是睡沙發的,因為我回憶裏,房間的裝飾我是白天看到的。早早起來去了菜場,我們雖然要去他家,五六個人總不能空手去吧。買了些飲料啊之類放在姐夫車上,以及一些肉和菜。
半小時後,我們到了地方,附近的幾個房子裏都是他家伯伯和叔叔的家,據說他祖上是地主。
我們中午也就吃點燒烤,磚塊一支起來,墊上鐵絲網。午飯就這樣解決了。帶我們參觀了羊圈,我們惦記了吃全羊!半開玩笑班當真的說了,不一會他請來了一個叔叔,背著刀子就來了。
“就你們說要吃羊肉啊”這語氣嚇慘了人,還沒害怕呢,又說“哪一頭看上了”。小馬哥帶著他叔叔就去挑羊,又來了幾個年輕的,看起來是堂哥,羊被拖了出來,我們幫著壓著退,手起刀落,並沒有太多痛苦的結束了這一次旅程。
要用噴燈燒毛,跟著小馬哥去抽摩托車的油。好家夥,塑料管伸進郵箱,直接用嘴吸。油放到礦泉水瓶。初春的那裏也是冷冷的,盡管城裏行道樹也是椰子樹,大規模的火龍果種植也告訴我,這塊是熱帶氣候。
給大人們噴燈,焚燒皮毛也就開始了,這可真是最難的,燒太多就傷著皮子,就不好吃。差點火候去毛就很困難。老師傅的功夫,沒一會就去掉了毛,甚至開始去掉內髒,接下來就是我們的頑皮時間了。
我扯著左前角,六個人都找到了自己的位置。攝像輪著自願者,小馬哥抱著頭站最後,我們甚至把羊搖了起來。現在別說這麼做了,寫著都覺得太不成熟了。視頻圖片都在提醒我,我們真是那樣做的。
玩是玩了,想插手跟著做些事,叔叔和堂哥們都大包大攬了,我們就爬山,其實也是附近的,站在他家地裏,房子和做飯的看的很清楚。山半坡地裏有枇杷,差不多也可以吃了。誰是個正經人呢,吃著吃著,開始投擲剩的枇杷,我被攻擊得失去了理智了。往地上摸了一塊長石頭,正要扔出去捍衛尊嚴呢,我手感不太對。我打斷了自己的施法前搖,拿到眼睛前一看,這不對勁啊。怎麼是這個形象。
我因為掛了動物學上冊的課程,後麵對動物學是很用心的,所以這也是我論文大方向的選擇。可能心心念念必有回響,那個東西像是一個魚頭,但是我也不是很確定。
我的舉動也在某個方麵叫停了互扔東西,我盡量清開了泥巴,試圖在用刷子之前確定是個啥。
我拿著小馬哥遞來的刷子,開始輕輕去掉泥巴,不一會就出來整體了,這是個人工雕刻的魚,那些線路過於明顯了。化石的形成是需要壓力,那麼魚皮,魚鰭,鰓,眼睛各個部分收到力的壓迫其實會有不同的顏色和出土的樣子,而這個魚半身是整體同色,就是一塊石料雕刻出來的,隻是能到這地步,沒有車床情況下,也是個能人,但是還不如我撿到的黑心石頭。
小馬哥盯著我,此刻我決定撒一個謊,逗一逗他們。我編織著所謂的證明,讓他們相信那就是魚化石,傳說在遠古蠻荒時期,也就是大海陽時期,貴州是海洋,在很多地方都能找到證據。所以有魚化石很正常。
然後開始回顧上課時,魚的解剖結構,一點點的說,這是眼,那是鰓,那是心。說著說著,我都信了,一下子塞回自己包裏,拍了拍。小人得誌的樣子就出來了。
我就是想逗逗,誰知道小馬哥急了,這是我家地裏的,快拿來給我。說是這麼說,不過相處久了都知道是一種玩笑話,接著說,你不給我就不給你吃羊肉。
好家夥,直接降智到孩子,看到這樣我就更不會輕易給了,刻意說,不給吃我就回貴陽了。再說你想想啊,這東西在你家地裏幾十年,你都沒發現,說明你們緣分不到,而我就是命中之人。
跑江湖的一套因緣論出來了,小馬哥也就吃了“啞巴虧”。不識逗的小馬哥鬱悶了會像是丟了幾百塊,給他他也不要了。說得天花亂墜的,還得找個沒人的地方丟掉。
燒火的添柴,弄佐料的不亦樂乎,飯是他家自己種的水稻,各種顏色,紅綠黑黃白的五彩飯風頭甚至蓋過了全羊肉火鍋。平時都是白米飯,雖說有的顏色是染的,但都是植物染的,可能是接近廣西的緣故,也就有了米飯染色的風俗。
原生態的一頓大餐就開始了,連米酒都是自己釀的。這和以後會說的和大叔家的自釀酒來說,度數高一些。兩個鍋裏,大家在吃肉夾菜推杯換盞,我們吃到一半,小馬哥老爸回來了,六十出頭的老人家堅持上山放羊也是很了不起的。
讓出座,給老人家安排上酒飯碗筷,席間我和大堂哥聊得很多,亂聊吧,喝酒吃飯是快速增進友誼的渠道,這也是後來我和小馬哥去協和醫院看望來看病的哥嫂二人組的友誼起因。好像他家裏身體都不大好,回去沒多久,小馬哥吐出了黃膽水帶血,要我陪著去了省醫做了胃鏡,五年後他老爺子因腎髒功能衰退進了醫院一個多月,前一段小馬哥的一個動態甚至讓我產生了誤解,評論下的一個是“搬家”。
隻能是搬家,我也認定是搬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