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伴著光踏著雪一路   加入書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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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狂歡過後是一種落寞和孤寂。
    沙灘之行完美結束,我們也就開始了遊蕩,我們到了數碼產品的售賣大樓,懶得進去,因為真沒錢去買啥,後來的後來我知道那叫華強北。
    冬天的夜長一些,六點過後就開始黑了,計劃通的我和這些隨心而動的人們歡樂著,這時候四哥站了出來,我們就像是隨意上了一輛車,也沒誰質疑他。他可靠不是一天兩天的。
    下車上車有下車,再次上的車是能將我們送到目的地的,耳朵不必聽著換車指令,身體也就放鬆了下來。靠著窗,淡黃的路燈一路延伸,《龍貓》是我下半期上課看的,刺客我就是這樣的感覺,巨大的身體裏將我們帶離,像坐在雲母身上的彌勒,焦急的尋找著奈落的蹤跡,畫麵一切,鬼蜘蛛竟是我自己。
    這樣的短途旅程裏,腦袋裏該有些什麼旋律的,可是腦袋沒有自動播放任何東西,平靜得可怕,我試圖在腦袋裏手動播放,曲庫的自我搜索,沒有什麼歌是符合的。
    是安靜的,好安靜,還得用下班期的歌,算是借的吧,小馬哥練歌房裏的李健《貝加爾湖湖畔。因為歌看的劇,因為劇更愛歌。這也是在畢業後,我去暗戀家裏給她全家人麵前唱的歌,我足夠的勇敢希望也可以鼓勵大家。
    車上的自己倘若知道未來發生的事,真不知會有什麼樣的感受,隻是時間裏,總有些事會給不知什麼時候的啟發。這裏不是雞湯文,事實是很骨感的,白骨夫人懷著上進的心去尋求長生之道,無奈於豹紋裙暴徒的殘忍而失敗。
    作為時間的旁觀者,曾經的瘋狂和如今的謹慎簡直像是兩個性格完全不一樣的人才幹的出。年紀大的人總是權很利弊,就連喜歡這類事也能控製者,這也就是為什麼青春小說裏都是少男少女的轟轟烈烈,而極少數甚至沒有而立,不惑之年的人為愛瘋狂。
    趁年輕,做你想做的。
    兩天後,我們開始複工了,一進門師傅就給我新年的關愛。他回了家,帶了些牛肉幹,作為首席大弟子,我得到的最多。師傅那時候年芳三十五,原本外麵是和人合作做led的廣告牌的,來電子廠是想認識個女朋友的。可是工位啊,年紀啊,各方麵都找不到合適的。
    這次回來是有點告別的意思,他也曾告誡我說他打算娶個越南老婆。可能後麵再也看不到他就是去做這事了吧。
    檢測的位置就我一個了,一邊裝電池,一邊放手機做檢測。我忙也是真忙,隻是有之前的基礎,也不是很困難,又過了幾天,來了一批信任,十五六歲的小朋友。一小男生來到我這,我像師傅一般也開始讓裝電池,講解兩天檢測的步驟和注意事項後,我也放手給他做檢測。輪換時間也到了,這次換我放說明書。時間上,我也看了很多次聶風做了,說明書加合格證和保修單三份東西。
    說明書也有區別的,內銷的說明書薄了很多。所以換線時候要注意稱重的克數的細微差別。
    時間裏,我小徒弟也帶和他類似年紀的朋友在哪快檢測,師徒更新速度在這是很快的。快得都記不得那人叫什麼了。師傅是不敢直呼名諱的。就更不知道了。
    時光快樂或無聊,總是會往前,甚至不會因快樂變快,也沒有變慢。它是人生的見證者,如《神盾局特工》裏的生化身體的人類觀察員,從人類還居住山洞就關注一切的他們,冷漠地看著人類的成長和悲傷。
    昨兒一直說光年什麼的,腦袋裏想倘若如《明日傳奇》裏有機器能追上光流逝的速度。那麼在光影裏,我們不可能看電影一般地看著一切的開始過程與結束。
    昨晚我就真做了個夢,屬實是離了個大譜。夢中我迷失在一個路口,兩幫人即將爆發打鬥,男女兩派,我主角一般的出現,緩解了衝突,兩幫人和好。男的成了我好友,女的成了我知己。
    可是在一個party(趴體,聚會)上,先是發現男流鼻血,再看到知己也是一樣的。本能覺得被人下了藥,還是致命的。摸出了口袋裏的穿梭,不過是有次數限製,初代的神器是要黃帝之力充值的,運氣也好,遇到個願意幫我的公公。全部塗抹了金色的神器可以使用了。隻是不是一次跳躍就行。
    尤其是跳躍,不如說是通過狗帶(投胎,投胎是去之前的時間,保留記憶,年紀和身體性別)去實現的,就近原則跳了坑,心裏盤算著隻要在他們之前鬥毆之前改變路標,我們沒有相遇,也就沒有後來的事情。
    就近跳了個地縫,沒啥痛苦,一秒就到了前一段時間,還需要一次跳躍,可是出現在眼前的是公公,我懇求他給我個痛苦,我並沒有看到他表情,使用了召喚術,應該是召喚,可是出來的是我熟悉的那兩男女和他們的副手,眼睛黑黑的,舉止怪異,嘴裏也是野獸般的吼叫,我夢中保留了現實裏的見識,這不就是喪屍嘛。可我沒有像往常一樣知道自己在做夢。
    我心裏唯一想著的就是通過狗帶去救他們,他們朝我和我的副手來了,我們應該是被情感束縛在地上,任由他們的撕咬,幾下後,不知是閉上眼還是看不到,眼前一片紅色蔓延開,隱約裏是他們嘴裏含著我的血肉,疼痛感被壓製,代之的是一種空洞感,由於看的模糊,沒一次多的那塊嘴裏就意味少一塊,意識虛無起來,五六下吞食和撕咬後,生命裏逐漸消失,最後就給我嚇醒了!
    在回顧夢境的時候,好像他們的結局是固定的,而我的奉獻努力到了最後也不過是公公喂養他們的一種食物,又或許倘若夢繼續下去,真的改變路牌拯救了他們也不一定。
    再次回到那園區,下午,我們打包好了行李,大巴車兩輛停在樓下,女生們也來了,踏著回貴陽的喜悅,談不上喜歡這或者討厭,隻是有些疲勞了,呆了兩個半月,因為基礎工資低了上次的,活倒是多幹了一個月,錢真沒多幾個。被薅羊毛可真不好受哦。
    陽光如來的那天一般溫柔,不冷不熱剛剛好,卡裏的前隻是一小部分,大部分工資得回去才能收到。可比來之前鼓了一些。
    離別的話是昨晚就和那些人說過了,談不上保重,離開的人總是瀟灑的,留下的人生活還得繼續。說的是我的工友們,也是說給自己聽。
    我們坐在車上,對麵樓的金桔樹果實累累,樹葉還掛著紅包,這也是這邊的習俗。紅包裏有一到十塊不等,我不是聽本地人說,而是有人去拆了看,可與其說是看,說借更合適,多久還那就再說了。
    車啟動了,我手機裏的mp4版本的愛情公寓最後兩三集也開始了,在學校裏下的海洋生物的英文紀錄片也沒看,現在是先感興趣的吧,最後兩集算是對於之前的各個主要角色所有劇情濃縮,由電台領導蓉蓉兔來代班主播總結,我的注意力卻被大巴影院吸引過去。
    《光的棍》風格要陽光點,《愛情銀行》卻是難過了許多,戀人們可以把象征愛情的物品放進愛情銀行保管,其實這裏愛情銀行不就是戀人之間的承諾嗎?關係破裂了,沒誰在意定情物(承諾),於是某一天定情物的出現提醒著曾經的一切(夏雨作為行長歸還定情物)。
    這是一場救贖,既是對於儲戶的,也是對於主角的。正如我寫你看,我們都需要一場救贖。
    路上也是穿衣越來越厚,短袖廣東外套廣西大部到了交界出已經是棉衣了。高速路兩旁都是雪覆蓋的一切。司機停下了車,看樣子就前麵堵車了,半小時以後,我們得下車換換氣。
    廣東呆太久了,看到雪就知道離貴陽不遠了,四舍五入就是離家不遠了。都快開學了,回家是回不去了,想家還是特別想的。
    紅星兩口子也下車了,小莫姐弟三人(他們三長得太像了,可以合並同類項,尤其是男生女相地弟弟簡直過於符合現在的奶狗審美),揉雪球丟抱著枕頭,我鏡頭裏紅衣黑袖帶著帽子傻乎乎地笑,不知道的還以為深情的樣子是我的女友呢。戀人超過一年,能夠笑顏如花在對方鏡頭裏,那可真的是遇到寶藏了。大部分都麻木了,可能是太熟悉了,含情脈脈的表情都顯得大可不必。
    冷是真冷,給咱凍回車上了。車流沒動一步,賣泡麵和熱水的也到了我們車前,很像小時候開放的車站,小攤販們推著熱氣騰騰的包子沿車窗售賣,隻是價格給我拉回了現實,三塊五的桶裝泡麵加熱水五十塊。
    銷售能手拎著一個瓶和麵,後麵背著一筐泡麵的老頭老實巴交,腦袋低著,和售賣的表情兩個樣,好像一輩子老實巴交的他實在聽到賣這個價也不好意思抬頭。
    這麼冷的天,走在學生是有些困難的,賣東西給堵車的人們也是掙快錢的方法,價格就大可不必。我心裏當時想半價我都可以支持一下。我高中開始就會給遇到的流浪漢零錢的,獻愛心這類事做的也很多了。
    司機代表我們全車人拒絕了這個推銷,我們之前的熱水都是車上供應的,並沒有得到補充所剩無幾。我們還是不願意當冤大頭,更加有幸的是,一個小時後,車開始動了。
    車像是被關了很久的駿馬,在高速路奔馳了,放開手腳的前進轉彎,看到了貴陽的收費站,我們總算是接近了這個地方。好像是新添寨方向進的城,一路上不斷有人下車,我們這車十多人都是去本部的,最後剩下的也是我們。下車,二月中貴陽開始綿綿細雨。可能是熱島效應,很少見那兒有雪。
    到了寢室,我們的旅程也到了終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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