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十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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諸葛陸坐在學校圖書館的椅子上,麵前的桌子上擺滿了老舊的文本資料。一支筆不停的在本子上寫寫塗塗。突然他像是發現了什麼,從書堆裏抽出了一本泛黃褐色的老式學生練習本。這個本子夾在書裏麵,被放在書堆底下,怪不得到現在自己還沒發現。諸葛陸甩了甩發麻的手,翻開本子第一頁,灰黃的紙上麵寫著一個大大的“奠”字。諸葛陸的心裏此時有些沉重,但他還是抱著好奇的心態翻開了第二頁。讓他吃驚的是本子上寫滿的都是一個個人的名字,一排一排,每七個上麵都標著年份。諸葛陸此時心裏已經有些害怕了。眼前的這份名單就像是給他一直堅持的無神論所帶來的一個重重的打擊。他顫抖著翻著練習本,從1992年開始,一年七個學生,一個不多,一個不少。突然他的手頓了一下,目光牢牢的定在了2003年的學生死亡名單上。那一年死去的學生名冊上居然隻有六個人!諸葛陸此時突然有些激動,這說明有一個人逃了出來?可是另一個人是誰,他又是如何逃過一死的呢?他又陷入了深深的沉思。天色漸暗,諸葛陸把練習本夾在了自己的筆記本裏。帶出了圖書館。
隨後他不停的去詢問著學校裏的一些教職工。甚至找到了當年住在七號宿舍樓的師兄師姐,可是一聽到諸葛陸問到這問題,那些不是一言不發,就是怒斥他。這些更是將諸葛陸的好奇心激發到了極致。恐怕他自己當時也有一點不服輸的念頭吧,希望可以找到一個合理的解釋來破除這些謠言,消除自己的恐懼。最後,還是在七號宿舍樓的傳達室老爺爺那裏問到了一些事情。那脾氣古怪的大爺聽到他要問的事情,幾番想要發火,到底還是有些無力的歎了口氣。直搖頭,最後開口道:“這間學校真是作孽喲。”蒼涼的聲音在落日的映照的橙紅色下有著濃濃的悲哀。“原來我還是這間學校附屬高中的一名老師,我的孫子是我一手教起來考進這所學校的。當時阿,我看著自己孫子離著自己那麼近,高興的不得了。但我要想到他在這裏會落的這麼個下場,我是攆也要把他攆走啊。“
“那年我還記得是1992年,我正在課堂上教書,有學生跑過來說有我電話,跑到傳達室接過一聽,原來是我那孫子打來的。他告訴我他們爬山遇到泥石流,受了點傷,躺在醫院。現在路上堵住了,叫我們放心。我囑咐了他幾句,就掛了電話。第二天醫院就打來電話說我孫子被燒死了。當時我的心都冷了,後來趕到醫院才知道我孫子的另外六名同學因為床位問題,被安排在另一間獨立的民房,最後發生火災的時候,那間房子被燒的寸瓦不留啊。而他們七個人無一生還。看著我兒子兒媳和那些失去孩子的父母,我心裏那個苦啊。雖然醫院給了可能是由於線路老化的問題引起的火災,可是我還是不能接受。後來聽說孫子大學裏住的宿舍自從他和他同學死後,每年都會死去七人。這種邪門的事情也讓學校裏和周圍的鄰裏鄰居產生了是我孫子來索魂的謠言。於是在我六十歲退休的時候,我就來到大學裏當起了七號宿舍樓的看門人。這麼多年來,在七號宿舍樓還真是每年都會死去七人,但是我卻始終沒有看到我孫子的影子,如果真是我孫子索命的話,我真想跟他說一句,讓他回去,爺爺不想看到你這樣。唉,自那以後,學校的七號宿舍樓也被稱為凶樓。但是學校卻始終隱瞞著這件事,直到有一天市委書記的兒子從樓上掉下來摔死,學校才被迫關閉七號宿舍樓。但是這樣的死亡也還是沒停,每年依然會死七人,而那些學生無一例外的都是在七號宿舍樓住過的。”
“也就是在這幾年,生源大幅增加,學校也不知道是打通了哪層關係,把七號宿舍樓,重新開放,我也回到原本屬於我的工作崗位中,也就是你們現在住的地方。”說到這裏大爺的手已經開始抖了起來,諸葛陸忙倒了杯水端給他。大爺揮揮手,諸葛陸看著他一臉落寞,也沒有再說什麼,上了樓去。果不其然,在軍訓結束的那天,就有人死去,讓諸葛陸沒有想到的是死者居然離自己那麼近。劉紅濤的死亡這件事讓他在難過中有感到了刻骨的害怕。今年一度的七人死亡詛咒又要開始了嗎,諸葛陸在心裏不停的問自己,在深刻的恐懼中,諸葛陸又開始瘋狂的紮進圖書館,企圖尋找一些破解的方法,對於周圍朋友的不解與氣憤無動於衷。他的心裏就隻有著一個念頭,那就是不要再死人了。
聽著諸葛陸的回憶的話語,我鼻子很酸,隻是狠狠的抱了她一下;“對不起,你是怕我們不相信你才一個人把這件事憋在心裏吧。你一定很難受吧,對不起對不起。”諸葛廬聽了我說的這些話也開始哽咽,甘鎏和江瀾他們也都圍了過來,四個人抱在一起,由原來的小聲的抽泣,到嚎啕大哭。畢竟我們還是隻有十幾歲啊,朋友的陸續死亡以及死亡的恐懼已將我們逼向崩潰的邊緣。
等我們漸漸平靜下來,甘鎏向諸葛陸問道:“那你到現在查到什麼可以解決的線索了嗎?”“沒有,我雖然查到了一些關於詛咒的事情,但是對於解決的辦法卻是毫無頭緒。”他話一說完,房間又陷入了一片寂靜。突然,我腦子,裏白光一閃,突然想到了那天在床板下撿到的那封信。我那天把它放在了。。。對我放在了用來做旅行包的書包裏了。看著我從山上急匆匆帶下來的書包,我重重的舒了一口氣。忙在書包裏翻找了起來,上帝保佑千萬不要糊掉啊。看著夾在筆記本裏依然幹幹的黃色信紙,我歎道:“太好了,幸好沒事。”被我的話語吸引,他們將目光放到了我手上的信紙,看著他們一臉的疑惑,我忙解釋道:“那天我從床底下無意找到的信紙也記載了關於一些七人死亡的事。寫這封信的人他好像說每年人死亡菜單順序好像都是按照一定的順序,對了,阿陸,你那個本子不是記載了許多死亡學生的名單嗎?你來看看有什麼關聯。”甘鎏在旁邊問道:“就是那天你塌了的那張床?”我點點頭。看著諸葛陸把本子從包裏拿出來,我有些驚訝,而他卻苦澀的對我笑了笑:“自從我們宿舍額開始死人之後,我不把這個帶在身上心裏就不踏實。”甘鎏打開燈,我將那張信紙和就練習本攤在一起,仔細的對比著各年學生的死亡名單和他們的死亡方式,試圖尋找其中的關聯。而諸葛陸他們也都眉頭緊鎖。突然,我喊道:“你們看,從1992年開始,這些學生的死亡方式真是有順序的。92年到96年的學生的名字裏都帶著“qi”這個音,他們的名字裏帶的不是‘奇’就是‘器‘要不然就是‘棲’。其實恐怕這些都是‘七’的諧音吧。97年到01年,那些學生他們的名字裏都有個“仁”字,看起來倒像是一個村出來,以仁字為輩份的幾個人,02年到06年,他們的名字裏都帶著“suo”音,07到11年死去的學生他們的名字裏都帶著明字。這看起來好像是按照一個順序進行的。但是你們想想,劉紅濤他們三個人的名字根本是八竿子打不著啊。”“這可難辦了劉紅濤,陳程,黃軍,他們之間到底有什麼聯係呢?”甘鎏的眉頭想的都蹙起來了。諸葛陸翻了翻本子,突然說道:“他們之間有什麼聯係我們不知道,但是你們看看,這些年那些死去學生名字中共同的字排列下來是什麼?”江瀾看了看,嘴裏反複念叨:“qi仁suo明,qi仁suo明,啊!他們的諧音是七人索命。”在這句話說來的片刻,房間又一次的陷入了寂靜。“難道說真是有鬼,當年燒死的七個人真的是來找我們七號宿舍樓的人索命的。但是我們又有什麼錯啊,我們,劉紅濤他們都是無辜的啊。”我喃喃自語道。而一旁的甘鎏也把本子拿了過來,突然想是想到了什麼。迅速的默念到,劉紅濤的‘紅’,陳程的‘橙’,黃軍的‘黃’,這是按照彩虹顏色的順序排的啊!難道說今年是按照顏色的順序死亡的嗎?”甘鎏說到這裏,聲音越來越小,因為他看見江瀾的臉色越加的蒼白。我忙上前抱著他。“江瀾,不一定會是你的,名字裏帶顏色諧音的有很多,不會怎麼巧是你的。”江瀾什麼話也沒說,隻是死死地攥著拳頭,全身發顫。而在安慰江瀾的時候我心裏其實也有些無恥的鬆了口氣。畢竟名字裏有顏色諧音的話,我們這裏隻有江瀾一個人,而且這樣的事不一定會降落在江瀾身上,我們這片寢室已經死了夠多的人。就讓別人也去分擔一點吧。
“其實這不一定是正確的順序,也有可能會按照寢室號順序呢。你看,現在死去的他們都是我們寢室的人。說不定也有可能下一個人就是我了。”諸葛陸說完這些話,像是徹底被抽光了力氣,癱坐在椅子上。
第二天,我們在警車的護送下離開了村子,一路上誰也沒有開口說話的心思,江瀾更是眼神都有些渙散了。當我們在學校看到黃軍的父母在那嚎啕大哭的時候,我們的心裏也都扯著的難受。甘鎏甚至跪倒他們麵前:“叔叔阿姨,你們打我吧,要不是我提議去爬山的話,黃俊也不會遭遇這樣的事情,說著眼淚就下來了。而黃軍的母親拉著甘鎏的手,泣不成聲:“孩。。。子啊,阿姨不。。。怪你,這都是命啊,都是命啊。”
黃軍的父母將黃軍的遺物收拾走之後,我看著這空蕩蕩的的教學樓,心裏不禁感慨,事到如今,我們所遇到的這些事是我們的命還是我們的劫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