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十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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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老虎果然名不虛傳,一行人一下車就被正午的太陽曬出想回去的念頭了。可是也就那麼想想,再跑回去,那麼累,犯傻啊。長假已經到尾聲了,野營區來的人並沒有我們原來預想的那麼多。不一會兒,我們就找到了一塊歇腳的地方。“我們今天就在這裏吧,好累啊,我不想往上爬了。”我把包往地下一放,坐在了上麵。“那怎麼行,這裏就是山腳,我們最起碼也得爬上山腰啊,這樣才有野營的氣氛嘛。不然的話,這不就跟我們在學校的那片操場上睡上兩覺一樣了啊,何必還要跑那麼遠?”江瀾看我一臉蔫蔫的樣子,樂嗬嗬的戳著我的胳膊,打趣道。
“是啊,快點走吧,再不走,還不知道能不能在天黑前找到適合紮寨的的地方呢?”甘鎏把我從背包上拽起來,不動聲色的擋掉了江瀾正在作亂的手。“牛哞哞,你還是不是那男子漢啊?這麼點路就這樣了?”“誰,誰不是男人了。我精神著呢。”說著氣哼哼的扯起背包就往山上走去。“切,還一天到晚說我是猴子,我看啊,牛哞哞他就是頭牛,不激不行,倔的要死。”當我終於氣喘籲籲躺在山腰的一塊草地,甘鎏他們已經開始在支帳篷了。我擦,果然是因為我的體力太差了嗎,真傷自尊。
看著他們在一邊忙的正歡,我怎麼也不好意思再在地上坐著了。問道:“唉,要不要我撿些柴來燒。”黃軍朝我嘿嘿笑了下,“那就麻煩我們的小蝸牛了。”“這是什麼外號,黃軍,你要是在開我玩笑,小心我拿棍子抽你。”說完氣哼哼跑到旁邊的樹林裏撿枯枝去了。不過我們能在樹林裏燒火嗎?這不是很危險啊?”甘鎏還是有些不放心的問道。“沒事,今天天氣預報說沒風,我們找個空地,小心一點應該就沒事了。一直站在旁邊的諸葛陸開口說了一句話。
當我們把裝備什麼的都準備得差不多的時候,太陽已經掛在山腰了。晚上的山裏,隨著太陽的逐漸西下,溫度越降越低。圍著好不容易升起來的火苗。沒有帶任何娛樂工具的我們幾個隻能麵麵相覷。“早知道帶副撲克牌來就好了,我們現在幾個大老爺們在這裏大眼瞪小眼算怎麼回事啊?”一旁的黃軍頗有些不耐煩,不過埋怨著,他突然眼珠一轉,從背包裏拿出了一瓶啤酒,不懷好意的往我們身上瞅了一會兒。“我們來玩真心話、大冒險吧。黑白配,誰贏了,轉酒瓶,轉到誰,就像提出真心話大冒險什麼的要求。”“德行,跟小姑娘似的,無不無聊啊。”對於這種能打擊黃軍的機會我一直很樂意。“那你不玩?”“玩。”的確,我們真的很無聊。
“草,尼瑪這酒瓶邪了門了阿。”一圈轉下來,誰也沒落下,一個人轉到一次。坑爹的是我們也都選擇了真心話,還用的是同一個問題。就是黃軍最開始轉到我時問的“你是不是處男?”結果一圈下來,在場的都是處啊。就連最近一直沉默寡言的諸葛陸,也有點耳根發紅。甘鎏更是對我得意的笑了笑。哼,處男拽個屁,當老子不是啊。在把場子弄冷以後,每個人都無精打采的鑽進了帳篷。甘鎏鑽進帳篷,把大腿壓在我蓋著的被子上。故作惡狠狠的對我說:“早說我是處男了,那次也是我第一次親人,你還敢不信。”“我哪知道啊?,放下來了,重死了。”嘴上雖然不耐煩,但是我知道我的嘴是早就閉不上了。”
半夜,我是被雨點砸在帳篷上的聲音吵醒的。也沒太在意,就閉上眼打算繼續睡的時候,江瀾突然在我們的帳篷外大喊,“甘鎏,哞哞,快起來啊,外麵有些不對勁啊,山上老有石頭往下掉,快起來啊!”一聽到這話,我們立馬跑出帳篷,外麵的雨越下越大,而山上的石頭掉的也越來越多。趕緊把黃軍他們叫醒,我們也連忙隨便拿了些東西,就往山下跑。跑到半路上,黃軍一拍腦袋:“我數碼相機忘記在帳篷裏。我去拿,你們先走吧,我馬上回來。”看著越來越大的雨,甘鎏勸他:“別去了,等明天雨停了再去拿吧。這樣的話太危險了。你看,好多人都往山下撤了。”“哎沒事,我命大得很,我去了。”說著就一頭紮向黑暗裏。我們也隻好無奈的往山下走。突然,一道閃電劈過,山上突然掉下了許多石頭,把我們剛才露營的的地方埋了個嚴嚴實實。一些哭喊聲又從那裏傳來。看到這一幕,我再也忍不住了,帶著哭腔:“黃軍!黃軍!你快回來啊,別去啊!啊啊啊!”眼淚混合雨水順著我的臉留下來,此時我心裏難過的心痛,一旁的甘鎏他們也都臉色蒼白,渾身抖著。
“唉,牛哞哞,你喊什麼啊?”突然從身後傳來黃軍的聲音。我大驚,忙過去問道“你沒事吧,你沒有去帳篷那裏?”“別提了,我走路上,還沒到一半路程,天太黑,被一根樹枝絆了一跤,疼得我半天沒緩過勁。不過好險啊,差一點就被砸死了。就是可憐我那數碼相機。”我們四人長長的出了口氣,我沒好氣的打了他一下:“命都要沒了,還想著呢?”“也是,小爺,我這叫大難不死,必有。。。。。。。”突然又一道閃電亮起,一塊石頭砸向一片竹林,巨大的衝擊,將一根竹子狠狠紮起,直直的穿過黃軍的胸膛,把他沒有說完的話扼殺在嗓子中。他胸口的血濺到的我們身上,看著黃軍,一臉的不可置信,我們幾個也控製不住,大聲的哭了出來。甘鎏還在一旁向江闌大聲喊道:“救護車!!快叫救護車!”看著黃軍重重的摔在地上他的血液在快速流失著。我握著他的手,顫著聲音,:“黃軍,堅持下去啊,別死啊,黃軍啊,求你了啊!”黃軍稍微睜了下眼,就不動了。到底救護車也沒有趕上,由於暴雨天加上山體小幅滑坡,醫護人員來得很緩慢。等他們來的時候,他被我我住的手已經冰涼,而且有些開始僵硬了。而我隻是愣愣的握住,也不知道如何做,才能讓我這位朋友多在這人間一刻。
黃軍的屍體被抬上擔架之後,我們在山下找到了一戶民居,暫時在哪裏落了腳。淩晨,我們四個人擠在一間屋子休息,但是誰都沒有說話的心思。我呆呆的看著雙手,想到剛才握在手上還有溫度的那個人已經不在了,我的眼淚就不停的往下流。諸葛陸直起了身子,夜色下的他,眼睛居然有些亮。他冷著聲音對我們說:“現在恐怕我們不得不相信那個詛咒了。”江瀾一向最信這些迷信,他突然吼道:“那又怎麼樣,我又不怕死。草,學校那麼多人,還真會死到我頭上嗎?我不信,老子的運氣像黃軍那麼背。”雖然他喊的歇斯底裏,但是我知道他那時害怕的。不過當他說到黃軍的時候,我的心裏一紮。而原本默不作聲的甘鎏這時也突然喝到:“姓江的,黃軍已經去了,你丫撒氣能別把他帶上嗎?你算什麼事?”“你算哪根蔥,我說什麼關你什麼事?”看著他們吵成一團的樣子,我的心裏突然一股深深的厭倦與疲憊。這時耳邊仿佛又傳來了那天劉紅濤死後聽到兒童的聲音,但是他們念得童謠內容卻不一樣了。“彩虹彩虹真奇怪,三色綢帶哪裏拽,豔色漸逝為哪般,麗華風光終將敗。彩虹彩虹真奇怪,三色綢帶哪裏拽,豔色漸逝為哪般,麗華風光終將敗。”這樣的聲音就像是是有著立體聲音響一樣,不停的在我腦子裏轉圈回蕩。我忍不住呻吟起來,心裏像被貓撓了一樣,終於爆發出來,大喊道:“別吵了啊,我受不了了啊。”
甘鎏他們像是被我嚇著了,連忙跑到我這裏,摸著我,不停說著:“沒事吧,哞哞,別嚇我們啊。”而我在喊出了那一嗓子之後,心裏也暢快很多。看著他們的焦急臉色,我的心裏有些溫暖,同學情誼畢竟還是真的。轉而又想到黃軍,我的心裏又是一澀。“我沒事,就是剛才你們吵得太厲害了,我有些沒辦法了。”諸葛陸深深的歎了一口氣,過了一會兒他說道:“其實我本不想把這些事說出來的,可是現在看來,這些事我是必須要讓你們知道了。”“你發現了什麼?”江瀾忙問道,現在的他已經冷靜下來,迫切的想知道這些事的原委。
“其實,這些在學校發生的事,在如今看來,真的是有些怪誕,荒謬,但是不可否認的是我們學校裏的學生卻始終應驗著那條七號宿舍樓每年必死七人的謠言。當時我聽到這些的時候,也是不信的,但是好奇心還是讓我整天沉溺與學校的圖書館,去查閱各式各樣的關於這個謠言,恐怕也可以算是詛咒的資料。終於讓我零散的湊了一些資料。那天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