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088 夏爾的教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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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人叫約翰•阿巴斯諾特•費舍爾。是國家海軍上校,曾經參加過很多場戰役。費舍爾擁有極高的炮術造詣,是國家不可或缺的人才。他提出了海軍的燃油引擎改造建議,這個方案如果實現,將對我國以後的軍艦或者商船都有很重大的意義。隻是我現在不明白,他現在應該在軍艦上負責對外的海上作戰訓練,怎麼會傷成這樣並且出現在愛丁堡。”夏爾簡單的給大家介紹了男人的身份。
“難怪我覺得麵熟,以前老師給我講過他的功績。”蒙尼恍然大悟,總算是明白了為什麼會對這個男人感到麵熟的原因。
“夏爾少爺應該不隻是因為他是國家的重要官員才這麼緊張的吧。”菲洛德聽似疑問的語氣卻包含著不容分說的肯定。,夏爾這樣的狀態表現,明顯是和這個人有著極深的淵源的。
“恩,他是我父親的好友。我隻在小時候見過他幾麵,後來我父母去世,他也因為任務離開了倫敦,我們就再也沒見過麵了。”夏爾總算是說出了自己與這個費舍爾的關係,也就自然的解開了眾人心中對於夏爾格外緊張這個男人的疑問。
其實從某種意義上來說,這個人還能算得上是夏爾的教父,凡多姆海恩工廠製造的凡多姆方舟就是因為約翰•阿巴斯諾特•費舍爾而製造出來的。這個人的手中就有現在世界上僅剩的另一套凡多姆方舟。
眾人再次陷入沉默,圍繞著這個男人的身上有太多的疑問,他為什麼受這麼重的傷,為什麼會出現在愛丁堡的海域裏,為什麼……這所有的謎團看來都隻有等到費舍爾醒來才能知曉了。
夜幕降臨,夏爾打發了眾人回去,洗簌完畢後就一動不動的躺在塞巴斯的懷裏,閉著眼睛像是在睡覺。但是塞巴斯能感覺得到,夏爾並沒有睡覺,夏爾現在的心情是難過的,從懷裏這具嬌小的身體裏散發出來哀傷是那麼明顯。塞巴斯是在凡多姆海恩家族幻滅之後才被夏爾招喚出來的,所以他從來沒有見過這個叫做約翰•阿巴斯諾特•費舍爾的男人,可是從夏爾的表現來看,這個男人對夏爾來說是很重要的一個人。但是夏爾不說,他也就不問,等到夏爾想說的時候,他做一個安靜的聆聽者就好。
“塞巴斯,為什麼我身邊所有的人都不能好好的幸福生活著,我的父母是這樣,紅夫人是這樣,現在就連費舍爾也是,受了那麼重的傷。”夏爾埋在塞巴斯的懷裏因而聲音是沉悶的感覺。
“……”塞巴斯沒有說話隻是把懷裏的夏爾抱得更緊了,這些都是每個人軌道,是他們自己選擇的路,不管是誰,都得為自己的選擇承擔所有的後果。就像夏爾的父親一樣,選擇了接受女王因為不潔而要凡多姆海恩家族毀滅的決定,卻不曾想過之後的夏爾走上了怎樣的人生道路。
塞巴斯很心疼,心疼過去的夏爾,更心疼現在的夏爾。
“費舍爾應該算是我的教父,他和我的父親是很好的朋友,在我很小的時候他曾經在家裏住過一段時間。他那時就告訴我,在所有人都不支持他提出的理念的時候,隻有我父親和母親支持他,所以他特別感謝我的父母對他堅定地支持。”
“我父親希望他能做我的教父,也舉行了教父任職的禮儀。但是因為後來他的工作關係要離開倫敦而沒能經常在一起,我也就沒能經常見到他。但是他對我很好,為數不多的幾次見麵裏,每次見麵的時候都他會給我禮物,並且給我講好多有趣的航海故事,帶我去吃各種小吃,帶我去玩所有好玩的東西。”
“他說,他希望我將來長大後成為一個軍人,為國家效力。隻是沒想到變動太多,直到我父母的離開,我才徹底也失去了與他的聯係。直到紅夫人死後,我才放棄了找他,我曾經想,或許就這樣不聯係了對他是最好的,因為在我身邊的人全都逝去了。”
夏爾說話的語速很緩慢,可是每一句都像是針,紮在塞巴斯的心上,隱隱的疼。
盡管小時候的事已經有些模糊,但是那些過往的幸福,也還是讓夏爾懷念,特別是在經曆過很多事以後,人對於幸福的概念也是越來越清晰,所要求的範圍卻越來越小。夏爾隻希望費舍爾能快點好起來,他希望這個自己在世上唯一的親人能幸福的活下去。
塞巴斯緊緊地摟著夏爾,想到那些自己沒有參與的過去,塞巴斯忽然就希望時間能倒退,他想從最開始為夏爾守護幸福……
“夏爾,時間不早了,早點休息吧,明天還要照顧費舍爾先生。”塞巴斯抬手輕輕搭在夏爾的雙眼上,讓夏爾閉眼睡覺,別再想那麼多了,我的少爺……
當清晨的陽光第一縷闖入宅邸的時候,躺在床上的男人終於輕微的動了動手指,被陽光的光亮照射得有些刺目,微睜開一條縫之後又立即閉上了眼睛,等待才遇到光亮時的眩暈過去。腦子裏還是有些混屯,不知道自己在哪為什麼會在這,甚至沒有想起來自己是誰。
想要動一動身子,卻發現自己全身上下都被布條緊繃的固定住,再努力的扭動一下,身上確是一陣錯位般的疼痛。不過也正是這些疼痛讓男人想起了自己想起了之前的事,意識才總算是歸位,他不應該身受重傷飄蕩在海裏麵嗎?或者他不是應該到天堂了嗎?
腦袋一下子清醒,也不管適不適應屋裏的光亮,費舍爾努力的睜開了眼睛,迎著日光環視四周,這是一件很大的臥室,雖然白色的床被蓋在自己身上,但是不遠處的桌椅衣櫃都在告訴他,這裏明顯不是醫院,而是一個私人的住宅客房!怎麼回事?是誰救了他?
費舍爾掀開身上的被子,看著自己被包紮的像個木乃伊的身體,能感覺得到身上的傷口都被處理過,手臂上的子彈也被取出。而且經過一個晚上的休息,他這個軍人體質的身體也已經好了很多。至少他還是能忍受那些疼痛爬起來摸索著向床尾不遠處的桌子一點一點的挪了過去,他現在很渴,很需要喝水,桌子上那高玻璃杯裏麵沉靜的白水很有那麼大的誘惑力。剛走到桌子旁,費舍爾抬起手還沒碰到水杯,房間的門就知啦一聲從外麵被打開了,費舍爾連忙警惕的轉頭望向門口,看到的是一個有著幽紅雙瞳的漂亮少年,心裏泛起一絲熟悉的感覺。
夏爾推開門就看到費舍爾已經起床要倒水喝狀態,連忙走了上去,“你要喝水喊我們一聲就行了,你身上的傷那麼重,快回床上去躺著。”說著走過來想要把費舍爾扶回床上休息。
費舍爾看著這個雙目幽紅的少年,心裏泛起一股父親般疼愛的情緒,這個少年是誰?沒有反應過來的費舍爾任由夏爾將自己扶回了床上躺坐好,又端了一杯水給自己,口渴的費舍爾一口氣就喝了個精光。眼看這種狀態,夏爾將杯子遞給一直跟在自己身後的塞巴斯,示意他再倒一杯水來。
塞巴斯將再次盛滿的水杯遞給費舍爾,費舍爾依舊是一口氣全部喝完,這小小的兩杯水對於費舍爾來說還是不夠的,依舊有些口渴,但是又不好意思再讓人來來回回的倒水了,再說他現在也不清楚這些人到底誰,萬一是衝著自己手中的圖紙來的就不好了。想到這,費舍爾的眼裏升起警惕,打量了夏爾和塞巴斯的一遍又一遍。忍耐著嘴裏的幹燥,水杯也一直拿在手裏不知道該怎麼處理,費舍爾等待麵前的這個少年接下來的話。
“費舍爾先生,您還要再來點水嗎?”塞巴斯端著桌子上那個盛水的高玻璃瓶詢問費舍爾,他看著費舍爾的樣子,知道那兩杯水是不夠的。
聽到這個執事叫出自己的名字,費舍爾眼中的警惕更重,看著塞巴斯的目光中也多了幾分敵視。
“費舍爾先生不用擔心,我們不是壞人,少爺他……”塞巴斯想了想終究沒有把話說完,這些話還是夏爾自己說要好些,畢竟這個人是夏爾的教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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