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十六章 先生姓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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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雲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正躺在水邊,而不遠處是一條萬丈瀑布。流雲想那山澗大概直通瀑布,他就是從上麵被急流衝下來的。
流雲在四處尋找出去的路,卻在一片綠草繁茂的空地上發現了一塊雪白的大石頭,石頭上麵還有奇怪的突起,看形狀像是一個人。
流雲走近了之後,才發現不是石頭像個人,而是石頭上正躺了一個人,一個背對著他在石頭上睡覺的人。這個人白發白須,身著白衣,身上的氣息幾乎感覺不出來,他的身形和石頭融為了一體,如果不仔細看,還真看不出來。能如此隱藏自己的氣息,必定是一個深藏不露的高手。
就在流雲細細打量的時候,石頭上的人卻突然說話了。
“小子,你盯著老夫看了那麼久,難道是瞻仰老夫睡覺的英姿,對老夫崇拜不已,忍不住要多看上兩眼。”石頭上的人說。這人未起身,未睜眼,就已經發現了流雲。
“老爺爺,我是看您一個人在石頭上睡覺,怕您著涼了。而且,萬一附近出現了猛獸,您不是很危險。”流雲說。
“小子,你聽清楚了。第一,老夫我身體強健,老當益壯,從出生到現在連個風寒都沒染過。第二,老夫不怕這山裏的野獸,這些野獸倒是應該害怕老夫,老夫一出手,野獸還不嚇得鑽地走。第三,也是最重要的一點,不要叫老夫老爺爺,聽著太俗氣。老夫殫見洽聞、博古通今,你應該稱老夫為先生。”石上老頭說。
“哦,請問先生貴姓?”流雲說。
“老夫姓白。”白老頭說。
“這位老前輩白發白須,身著白衣,還取姓為白,真是一個奇怪的人。不過,雖然性格頑劣,但是卻無害人之意,對付這種人,就要用頑劣的手段。”流雲心裏想。
“白先生,您知識那麼淵博,一定知道這出去的路吧。”流雲說。
“怎麼?你想出去,就你這身手,老夫看是沒希望了。你難道看不出這裏一麵是萬丈瀑布,三麵是萬丈山崖,沒有一定的輕功身法,是不可能走出這裏的。”白老頭說。
流雲盯著白老頭,目光中似乎充滿了憐憫,又深深地歎了一口氣。
“你這表情是什麼意思?”白老頭不解地問。
“白先生,原來你也是一個被困在這裏的可憐的人,你困了幾十年了啊,現在還沒有出去,這麼大年紀了還要老死荒林,我真是太同情您了。”流雲用惋惜的聲音說。
“什麼叫被困在這裏,要是老夫想出去,隨時都可以出去。”白老頭不能讓別人看扁了自己,他要為要為自己正名。
“白先生,您就別再逞強了,要是您能出去,為什麼現在還在這裏,您放心吧,我不會因為這瞧不起您的。”流雲說。
“什麼叫逞強!老夫輕功絕頂,登這山崖不費吹灰之力,老夫是自願留在這裏的。”白老頭說。
“白先生,不是我不相信您,隻不過口說無憑,您沒聽說過嗎,眼見為實,你要真的上了山崖,才能讓人信啊。”流雲說。
“那你要怎麼才肯相信?”白老頭說。
“方法很簡單,您上了山崖,我就信了。隻不過這山崖上霧氣濃重,在下麵看不清楚,您到了一定高度,我就看不見了,也不知您是不是真的登山了山崖。所以您得帶上我,我才能給您做證明,別人就知道您是真的高手了。我想以您老人家的身手,帶我一起上去應該不是什麼難事吧。”流雲說。
“這方法好倒是好,但是卻行不通。”白老頭說。
“為什麼行不通?”流雲說。
“因為老夫答應了一個人,這輩子都不走出這裏,老夫一生最重承諾,就算老夫被天下人看不起,也不能違背誓言。”白老頭說。
“如果是這樣,那我還有最後一個辦法,隻不過這個辦法證明起來比較慢。”流雲說。
“什麼辦法,你快說出來給老夫聽聽。”白老頭一聽有辦法證明自己,又起了興趣。
“辦法就是您教我輕功,如果我隻是照著您教的方法就能出山,就說明您一定可以出山,而且您是師傅,您的輕功肯定還比我厲害上千倍百倍,到時候誰還會懷疑您。雖然聽說練功很苦,可為了讓世人知道真相,我就勉為其難的試試吧。”流雲說。
“好,這個方法行得通。你小子真是聰明,想到這個好方法,為了老夫的名聲,你小子可得好好給我練,一定要練成,要是敢偷懶,丟了老夫的臉,老夫絕饒不了你。”白老頭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