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可以，請不要對我這麼好。”所有人都走了，宗玉對吉爾說。
    “為什麼？”吉爾不知道，為什麼還有人會拒絕別人的好意。
    “我會有一種錯覺，你愛上我了。”
    吉爾沉默，勺子在碗裏攪了一圈，碰到碗，發出一聲沉悶的聲響：“我會注意的。”
    “那就好。”宗玉喝了一口紅茶，雖然對減少疲勞並沒有什麼用。他本來很喜歡喝咖啡，可是因為吉爾的一句“喝多了腦子會壞掉”，從此就將咖啡戒掉了。
    所有為他而改變的習慣，現在似乎什麼用都沒有了。
    “可能有些小動作，恩，可能會讓你會錯意的，可能是我無意中做出來的。”吉爾解釋說。
    “這麼多天過來，你就沒有懷疑過，你可能不是個同？”宗玉試探。
    “活了那麼多年，我還在乎男人女人什麼的。”宗玉的話倒是提醒了他，“對了，說起來，為什麼到現在圍在我身邊的隻有一個你？”
    宗玉很清楚他指的是什麼：“沒辦法，在別人的眼裏我一直是個女人，你這方麵又沒有特別的愛好。”真把我當朋友了，真是的。
    “下一個港口，你要不要換回男裝？”吉爾提了個建議。
    如果這話，在幾個月前說，宗玉會感動得一塌糊塗，但是現在，宗玉最多心跳一下：“好啊，不過這世上，有點不公平啊。”
    “那裏有不公平？”一般這隻有女人才會發出這樣的感慨吧。
    “女人可以穿那些漂亮的衣服，我們男人就不可以啊。”宗玉感慨一下。
    應該說這個孩子什麼好呢？吉爾頗為無語，於是決定換一個話題“接下來我們去哪？”
    “北歐吧。”宗玉想了一下，好像和某人約好是在北歐見麵的，因為某個老頑童說他想去看看愛斯基摩人的雪屋。
    “你和鈴之間？”這一點吉爾還是比較在意的。
    “朋友關係。”
    “朋友？”這兩個人怎麼會有交集？
    “一個朋友的朋友，算是一見如故吧。”宗玉想了想，在鈴沒有被確定身份之前，還是用這樣一個定義比較好。
    計劃不如變化，船上的補給不夠了，所以停在了法蘭西。港口好像比平時戒嚴了，貨船上有很多士兵。
    手續很麻煩，在辦好之前，所有人不能離開。住在上層的旅客反正無所謂，船尾的遊泳池最近生意極好。
    但是宗玉趕時間，於是親自去交涉，幸好這艘船比較有名，對方也比較知趣，一小袋子黃金就搞定了一切。莫雷還順便弄到了一點好東西，槍支，軍隊用的。宗玉為此大為誇獎了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