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愛 第四章 顧宇誠是個不折不扣的混蛋(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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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那樣漫不經心,她隻感覺心頭一股怒火升了起來。憑什麼?他憑什麼?他憑什麼傷了別人的心,還能這樣輕鬆自若的說笑;就因為別人愛他,所以就比他渺小,比他卑微,比他低賤嗎?!
她知道自己沒有任何資格指責別人,但她就是忍不住,霍的站起身,氣呼呼的說:“風水輪流轉!今天你這麼對別人,總有一天,也會有個人這麼對你。”她微仰著頭,像個孤軍奮戰的小勇士,“也許是她上輩子該了你的,但你上輩子一樣會該別人。”然後,也不等他說話,拽著田賦就走了。
這輩子從來沒人這麼跟他說過話,一時真有點愣;就連馮子謙都覺得意外,哈哈笑著直拍他肩膀,“仲延,這丫頭可跟以前的不一樣,夠烈啊。”
“扯淡!”顧宇誠也忍不住笑,“不過就是一孩子。”
旁邊一直都沒開口說話的秦觀也說:“能說出這話還真不能當一般的孩子。”
“沒覺得。”他並不知怎麼當回事,“走吧,剛剛不是誰喊著還有場子。”
馮子謙這會倒又不急了,笑嘻嘻的說:“仲延,我怎麼覺著你得栽這孩子手裏啊。”
“滾!”他一腳踹出去,“栽一孩子手裏,我誌氣也忒短了點。”
“那咱們賭一把。”馮子謙將眉一揚,“就賭你景山剛過戶的那棟小別墅。”
出來香滿樓,簡悅又拖著田賦走了好遠才鬆開。田賦看她紅著眼睛,也不敢跟她說話,隻默默的把紙巾遞給她;她接過來,緩了一下才輕輕的問:“我剛才是不是很丟臉?”
田賦笑笑,“沒有。”猶豫了下,又說:“小悅,其實你沒必要跟那些人較勁,你是你,他們是他們,你們不同。”
“我沒有跟他們較勁。”她的眼淚還是落了下來,“我隻是覺得大家都是公平的。他不愛她,完全可以用其他的方式解決,而不是用這樣直白的方式去傷害人。就像梁山一樣,我喜歡他,他也知道我喜歡他,可是他從來都不會說破;因為我們知道誰都不欠誰的,所以,願意很珍惜彼此給予的感情。”
“可是小悅,你有沒有想過……梁山這麼做,其實也是一種對你的不負責。”田賦說:“他一直不說破,你就一直斷不了念想。”
“可我現在不需要他回應,我隻要他懂我就好。”
“如果你要的是他懂你,那你告訴我,你搬出來這三年是為了什麼?”田賦心疼又無奈,“簡悅,你醒醒吧!你再喜歡他都是沒有用的,他是你姐夫。”
她一下子就僵在那裏,隻有眼淚‘嗒嗒’的往下流。
馬路上,車頭大燈遠遠的掃過來,照出她蒼白的臉和削瘦的肩,顫顫的在寒風中像要倒下去;田賦看著她的樣子,雖然不忍心,但還是說:“簡悅,放手吧。”
她嘴角微動,想說什麼,最後卻是什麼都沒有說,隻是站在那裏,靜靜的淌淚;繁華的街頭,五彩霓虹繽紛閃耀,疾馳而過的車輛仿若流星,還不及閉上眼,就已殞落。時光是一條記憶的長河,而這條長河就承載著她苦澀的愛情。
放手嗎?她也曾經這樣問過自己,可是放不開,他明明就在她身邊,叫她怎麼放的開。
她愛他,愛到連心痛的感覺都不舍得忘記。
她那樣求他,“梁山,你不要跟簡潔結婚好不好?”
他依然溫柔,眼裏的笑意卻慢慢斂起,“小悅,簡潔是你姐姐。”
所以,她什麼都不能說,不能做,不能要。就像小時候一樣,爸爸媽媽買禮物回來,先挑的那個總是簡潔,好看的也總是留給簡潔,因為她是姐姐。
她哭的厲害,到最後還幹嘔,連晚上喝的那點參湯都嘔了出來。田賦真怕她會出事,一邊幫她拍著背一邊想要攔車,卻沒遇見一輛;她急的咒罵了句,抬頭看到路標才發現這條路原來是單行道。
顧宇誠遇見簡悅她們在香滿樓後頭的文興街。本來馮子謙提議要去COCY喝一杯,但因為秦家老爺子突然要召秦觀回去,一幫人就又散了。他也準備要回南城主宅去,但香滿樓前頭那條路車堵的厲害,就繞道走了文興街。車子沒開出來多久,隔著路燈遠遠就看見馬路邊蹲著兩人,看上去有點眼熟,仔細一看,還真認識。
於是踩了刹車,落窗問:“你們倆怎麼蹲在這裏?”
簡悅一直低著頭直顧難受,聽見聲音,抬頭一看是他,抵觸的勁忽就竄上來了,站起身就想走,田賦自是了解她的脾氣,拉住她的手笑嘻嘻的跟他說:“別提了。噯,能不能借借你車,送我們到前麵路口?”
“行啊。”他側身將後頭車門打開,“上來吧。”
“噯,謝謝啊!”田賦跟她咬耳朵,“我說賭氣也不是這會兒的事。你知道這裏走到新四街有多遠?”伸手跟她比個手勢,“3千米啊!大學那會兒長跑我都沒跑過這個數。再說人剛才在那麼多人麵前被你駁了麵子,現在還願意載咱們,你好意思賭氣。”
她不是那種不知天高地厚的人,所以還是上了車。
車裏一時安靜的隻聽到她的抽噎聲,顧宇誠從後車鏡看過來,見她眼睛紅腫,明顯是哭過;想起她在酒樓裏跟自己說話的樣子,他心裏略略有了底,沉默了一下,說:“剛才真對不住,一幫子狐朋狗友,在一起待慣了說話總是口無遮攔。”
簡悅沒想到他會道歉,怔了下說:“沒關係,我也挺衝動。”這下弄的他更覺歉意,停了停說:“你們住哪兒啊?要不我直接送你們回去吧,就當為剛才的事賠罪。”
她總算明白了,許是見她現在哭的慘樣,覺得是因為他;她語氣不自覺冷起來,“謝謝,不勞大駕。”氣氛頓時有點尷尬,田賦橫了她一眼,嗬嗬笑著圓場,“真的謝謝你啊顧先生,主要我們現在還不回去,你到新四街口把我們放下就成。”
下了車田賦氣的差點沒戳她腦袋,“拆了人家的台,還讓人家熱臉來貼你冷屁股,我以前怎麼就沒發現這麼有出息啊?”
簡悅說:“那種人你那麼介意他幹嘛。”
“那種人?哪種人?”田賦蹦的呱呱的叫,“你知不知道你說的那種人是哪種人?是皇城根下的太子爺。”
簡悅‘切’了聲,“太子爺怎麼了?而且你就看出人家是太子爺了?”
田賦很無語的提醒她,“記不記得上次我給你看的那本名人雜誌,就保險業新貴那個。”
她左思右想,最後還是老實承認,“不記得。”
田賦忿的直咬牙,“就我說眼睛長的像丹尼斯·吳的那個。”
她想了半天,終於想起來了,“馮子謙?”
田賦幾乎要拜祖宗,“真虧你記得。”
她沒說話,田賦說:“叫他‘仲延’的人就是馮子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