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22章 黃 泉 執 法 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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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界目爾第十七區•帝穀雲霧】
弑迷抱著白慎逐漸冷卻的身軀,感受著外麵那一股股破空而來的龐大壓力,現在的他,不知道該做些什麼,前方的路很迷茫,根本看不到。
“咦?潝沐大人怎麼……”門口處傳來一聲驚咦,白色的骷髏麵具,印有月亮的衣服,離洛大大方方的走了進來,看到這樣的場景,他的眼裏沒有悲傷,隻有淡淡的疑惑:怪不得沒有看到潝沐大人出現,原來是,不過。
轉眼細細的打量著弑迷,很難相信,潝沐白慎會被這樣的家夥幹掉。
【界目爾第十七區•街道】
骷髏麵具,刻印月亮圖案的衣著,那是黃泉執法者的標誌,執法者,這個世界的最高統治者。
白色的長袍,腰間佩戴著一把紅色短槍,天道總部神龍見首不見尾的部長大人。
還有那擁有最強血魂的血族,四大貴族現任家族的其中之三。
在焦灼的街道上空,破空而來的這八個人,震撼著所有人的心靈,如果說執法者的出現是為了維護和平,那麼血族首領和血獵部長又是因何而站在一起,擁有最高權力的人同時聚集在這裏,怎能讓人不震驚。
柯拉緊皺著眉頭,注視著自家的部長大人,事情已經嚴重到這種地步了嗎。
“各位,請不要慌張,這次我們出來,是要給大家一個解釋。”執法者中唯一的女性站了出來,溫柔的女性聲線很容易讓人放鬆下來,但在場的人都知道,擁有世界最高權力的執法者怎麼可能是等閑之輩。
“因為時間剩的不是很多,我就簡單說明一下,這幾天發生的這些假血事情,其實都是為了陣法發動而做的準備,眾所周知,我們這個雙麵的世界已經存在了上萬年,沒有人知道原因,這樣的世界已經給我們帶來了諸多的不便,因此,我們執法者便開始研究改變他的方法,終於,在不久前,我們找到了一個古老神秘的陣法,為了發動這個陣法,我們做了幾百年的努力,而在今天,終於可以開啟它,將世界全部打亂,重新組成。”女子越說越激動,到了最後,甚至掩蓋不住語氣裏的自豪感。
對於下麵聽的這些人來說,這無疑是一顆重磅炸彈,如果是別人說要將世界打亂重組,一定會被罵做瘋子,可是,這話卻是執法者說出來的。
改變世界?因為……這個?柯拉瞪大了雙眼,難以相信自己聽到了什麼,看向身邊隊友們同樣震驚的目光,柯拉終於反應過來,自己並沒有聽錯,也就是說,所有人的犧牲都是他們計劃好的,身體微微顫抖著,拿槍的的手在一點點握緊,心中無法抗拒的燃起名為憤怒的火焰,“嘭——”抬手射擊,速度快的竟然沒有人看清這一槍。
銀色的子彈卻在離執法者半米處被無形的力量擋了下來。
“改變世界,就因為這種荒謬的理由!犧牲了這麼多無辜的人!”對上執法者冰冷的眼神,柯拉毫無畏懼的喊了出來,這句話,也喊出了他們第七小隊的心聲。
“柯拉!”出聲製止的是那個唯一穿著白衣服的人,那也是柯拉曾經最敬佩的的,血獵的部長大人。
“沒關係的。”女子笑了笑,打斷了血獵部長的話,轉頭看向柯拉:“這位妹妹年紀還小,不太理解也是正常的,等世界恢複正常以後,她就會懂得,這樣的犧牲是值得的。”
那樣的眼神,那樣的語氣,仿佛受了多大委屈一般。
柯拉不為所動,看著他們的部長大人,再看看四大貴族中來到的其中三位領主大人,在他們的臉上,柯拉沒有找到任何抗拒,自嘲的笑了笑,原來,這一切都是他們默認的,原來,這就是他們所謂的正義。
【銀野第十一區】
數量龐大的屍骨拖住了兩人的腳步,宇雛和溯忱現在根本沒辦法靠近藜苣。
“該死,!這樣下去可不是辦法!”宇雛略微有些焦急,不停地從地裏冒出的骷髏還有空中那開始變化的紅月,都在提醒著她,陣法正在逐漸啟動中。
月亮周圍延伸出一隻隻觸手,灑下來的月光也越來越濃鬱,時間不多了,一個分神,溯忱的身上被劃出了一條長長的口子,血的味道刺激的屍骨更加激動了。
在散發著深紫色的光芒的陣法中間,藜苣越加清明的眼睛逐漸露出痛苦的神色,雙唇顫抖著,終於成功的發出微弱的聲音:“哥”
沒有人注意到藜苣的變化,那痛苦的眼色隨即變得堅定起來,身體裏血魂開始翻滾,她已經不記得,有多少年沒有過這種感覺了。
“血魂凝結,幻刀,名曰:天時。”清朗的女聲線傳來,宇雛詫異的回頭,隻見藜苣微微的蠕動著雙唇:“時限,發動!”
唉?原來她會說話,那為什麼……
“藜苣,不要!”看到藜苣竟然發動血魂,溯忱顧不得身邊的危險,直接衝了過去。
利刃的聲音在耳邊劃過,屍骨被劈了個粉碎,宇雛急忙拉住溯忱,真是很不得揍他一拳。
“你瘋啦!”憤怒的喊道,剛剛要不是她及時趕到,溯忱的身上就要多幾個血窟窿了。
沒等宇雛再多罵幾句,周圍的變化就令她說不出話了,空氣變得粘稠,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緩慢流動著,金色的古文紋路浮現在無形的空氣中,布滿了整個區域。
沐浴在金色的海洋裏,宇雛伸出手去觸碰那金色的符文,卻被它像調皮的孩子一樣輕輕躲開。
藜苣的身上散發著淡青色,卻沒有出現任何刀刃,不解的望向溯忱,隻見他手中的幻刀散發著與藜苣身上一樣的光輝。
屍骨的動作從藜苣那句話出口後就變得緩慢起來,直至現在的完全停止,天空中紅月的觸手不在伸展,地上的陣法不在蔓延,四周的一切,全部安靜了下來,唯有那漫天的金色還在流動著,不是好像,而是真的——停止了。
溯忱低著頭,緊握著時移,不,現在幻刀的名字應該是天時了,藜苣依舊微笑著,沒有人知道,她此時承受著多少痛苦,一個簡單的笑容付出了多少努力。
宇雛望著金色的天空,目光變得深邃:原來如此,一刀同體,兩把幻刀,一具刀身,一個持有人,一位發動者,第一階段為正常解放,使時間發生錯亂,第二階段,力量開啟,使周圍時間停止,如此逆天的力量,所需的代價,完全由發動者承擔,真是諷刺,這樣的力量是好,還是壞。
被溫暖的氣息包圍著,藜苣安心的閉上了雙眼,緊緊的擁抱著懷裏的身軀,溯忱的肩膀顫抖著,無聲的淚水滴落下來,劃過那嬌嫩的臉龐,猶如那天一般。
在他們第一次發動血魂的那一天,幻刀竟然產生了共鳴,時移,天時合二為一,第二階段驟然發動,兩人的血魂咆哮翻滾,之後發生了什麼溯忱不知道,因為那種龐大力量的衝擊使他們直接暈了過去,幾天後,溯忱醒過來後,才從大人的口中得知,他和妹妹竟然是萬年難遇的一刀同體,可以改變時間,停止時間,甚至更強。
小小的溯忱還不太明白這些的意義,隻是當他看到藜苣痛苦的顫抖著身軀時,他才真正知道,這樣的力量是要用同等代價去換的,藜苣的聲音成為了她的幻刀,每說一句話,都會形成鋒利的刀刃,身體也會相應的開始疼痛,而解放第二階段,將會承受更大的代價,因為藜苣是發動者。
那樣的痛苦溯忱無法了解,他緊緊的抱著藜苣,第一次流下了淚水,藜苣微笑著回答他:哥,從今以後,我不會在開口說話,我答應你,對自己好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