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五十二章:唉,又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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鍾涵驚栗地大叫,一下子嚇得跌坐在地上,渾身顫抖。
同時也傳來野狗的一聲低吼:“在那裏!”
邢佑連忙讓槍口對著鍾涵的身體,大胖忍不住驚呼:“小憨小心——!”
邢佑全神貫注地瞄準著鍾涵,不疾不徐地露出一抹微笑,就在那坨爛肉用驚人的速度幾乎快接近鍾涵的時候,突然被鍾涵體外的一道無形的屏障猛地反彈了出去。
就在這一刻,邢佑的槍也開響了。
“砰——!”的一聲。
槍聲落定,一切歸於零,全都平靜了下來。
鍾涵眼看著那坨鮮血淋漓的肉碎瞬間在自己的麵前像火燒般消失殆盡之後,嚇得心髒再也無力負荷,隨即眼睛一翻,栽在地上就這麼昏死過去。
……
…………
同樣的夜色裏,邢佑這邊發生了如此危險緊急的事情,而在狙靈總部裏的部長辦公室裏,也有一場小小的風波正同時發生。
“乓”的一聲,一個大掌轟然拍在桌麵上,邢末這時正對著司徒凡大發雷霆。
“你怎麼辦事的?我叫你辦這麼點小事你都給我搞砸,你有沒有腦子,你到底還想不想跟在我身邊了?”
邢末那渾厚的怒吼聲充斥在司徒凡的耳際,司徒凡表情平淡,不顫抖也不畏懼,輕聲道:“二少爺突然返回完全出乎我的意料之外,是我的失誤。”
“哼!”邢末繞過辦公桌,款款走到司徒凡麵前,一臉陰翳可怕地盯著司徒凡那張俊美的臉,咬牙切齒道,“現在不僅鍾涵的消息沒得到,反而還打草驚蛇了,你說說,你打算怎麼將功贖罪?”
“我會繼續跟蹤二少爺和鍾涵,找機會對鍾涵下手。大少爺,您放心,下次絕不會再出現失誤了。”
“如果再犯呢?”
司徒凡靜靜地抬起眼睛,迎上邢末那冰冷徹骨的眸光。他微微一笑,眼底星芒流轉,有種說不出的悲哀和淒惶。
他輕聲低道:“如果再犯的話,我……願意自割舌頭。”
“好!”邢末絕情痛快地應了一聲,“你應該知道想要待在我身邊的代價有多麼慘痛,你還記得清君吧?當初他答應我絕不會再犯錯,誰知再他最後一次任務中,他還是達不到我的要求……”
“所以您開槍打廢了他一條腿,把他趕出了狙靈總部。”司徒凡平靜如水地接上邢末的話。
邢末陰惻惻一笑,轉身道:“沒錯,司徒,我交代你的事情你總能完美地幫我辦到,但就是遇上鍾涵的事,你就連續兩次失手。事不過三,如果再出現什麼差錯,你……”他頓了頓,無情地睨著司徒凡,“你就準備好好履行你的承諾,為我奉上你的舌頭吧!”
“是,大少爺!”司徒凡表情輕淡,畢恭畢敬地鞠了個躬。
******
白天的陽光毒辣懾人,猛烈地透過玻璃窗投射到滿是橫七豎八的空酒瓶的地上。
隨著時間的推移,陽光漸漸變換位置,移動到一張白色格仔被單的床上。
床上的男人睡得很是安穩,精致蒼白的臉上沒有一絲血色,柔軟的雙唇上冰涼發白。
陽光落在他的臉上,仿佛像火苗一樣滋滋地在他臉上冒著熱氣。
他“霍”地睜開眼睛,像被燙著般立刻從被窩裏彈起,然後躲到陰暗的床角,惶惑地睜大著眼睛看著麵前的一切。
邢佑正伏趴在他的床邊如醉漢一樣呼呼大睡。
他的手腕上有一道不長但是很深的傷痕,上麵的血跡因為沒有及時處理而幹涸發青,血管附近的皮膚微微腫起,傷口很是駭人。
鍾涵看著這熟悉的屋子,還有邢佑那安靜的睡容,昨晚的一切就像脫韁的野馬群一樣在他的腦裏奔騰湧動。
他猶然記得昨晚的事情,但記憶卻在他見到一個被碾碎的成一灘爛肉似的地血淋淋的惡鬼之後,就突然戛然而止。
他慢慢地爬過去,在盡量不接觸到陽光的角度碰到了邢佑的腦袋。
他推搡了幾下,輕喚:“隊長,隊長!”
邢佑“嗯”了一聲,沒有醒過來,像是夢囈。
“隊長!”鍾涵又喚多了幾聲之後,才終於把邢佑給喚醒了。
邢佑好不容易撐起沉重的眼皮,還沒抬臉看到鍾涵,就已經被一屋子刺目的陽光給照得眼睛刺痛。
他陡然一個激靈,立刻從混沌中清醒過來,騰地站起身,他第一反應就是把所有的窗簾都拉上。“嘶啦”一聲,窗簾瞬間擋住了傾瀉而進的燦爛光芒,整間屋子一下子變得黯淡無光。
邢佑稍稍舒了口氣,這才發現坐在牆角邊上的鍾涵,他清了清沙啞的喉嚨,看著他說:“出來吧,沒陽光了。”
鍾涵愣是沒反應過來,邢佑瞥了他一眼,然後走進洗手間。
“恭喜你,你又死了!”他的聲音帶著一絲揶揄從洗手間內傳出來。
“哈?”鍾涵從角落裏爬出來,怔了怔。
“我說……”漱口的聲音,“你又死了,又被我救活了,又成僵屍了……”
“哈?”鍾涵心切地衝進廁所,愣頭愣腦看似還沒聽懂邢佑的意思,眼睛眨巴眨巴地瞅著邢佑刷牙洗臉。
邢佑抹幹淨了臉,一陣清爽的歎息之後,他對著鏡子裏,看著鍾涵說:“昨晚你是不是見鬼了?見鬼之後你嚇得昏過去,等我跑過去的時候才發現你沒了呼吸和心跳。”
“然後呢然後呢?”鍾涵認真地聽著邢佑的敘述,已經迫不及待地想知道接下去發生了什麼事。
“我擔心被野狗和大胖知道你的事情,所以先把你帶回了家,爛攤子讓他們去收拾。”他和鍾涵擦身而過,走出洗手間,慢騰騰地坐到了床邊抽煙。
煙霧繚繞,他的聲音低沉無奈:“也許是因為你才剛複活,心髒承受能力還很微弱,加上翡翠在你身體裏麵至少必須要幾個月的時間才能和你的身體融為一體,所以在這期間無論你的感官還是生命力都像嬰兒一樣脆弱,就是如此所以昨晚你才會被嚇一嚇就嚇死了。”
鍾涵怔怔地走到床邊,遲疑地低聲問:“可是……我為什麼又複活了……”
“翡翠的力量,加上我的血……”
鍾涵的身體猛然一顫,目光不由自主地落到邢佑的手腕上,那被洗淨血跡的傷口依然觸目驚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