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紙醉金迷 該怎麼愛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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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午八點鍾左右,火車慢慢地駛入這個我不太喜歡的城市的站台。我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再次地來到這裏,可能是為了找回什麼東西吧!?不知道這個城市現在還會不會有他在?……這是這列火車的終點站。人們瘋似的擁擠著到了出口,他們各自拖著自己的行李,或大或小,像世界末日來臨似的,拚命地擁擠著……我沒有什麼行李,隻有一個簡單背包。我走在人群的最後……下車之前,我整理背包的時候,拿出了鏡子,對著自己照著,發現鏡子裏麵的是一個陌生疲憊的女人。這是自己嗎?我懷疑著。那個快樂無慮的女孩哪裏去了?……
路程並不是很遠,隻要一晚就可以到了。這讓出門在外的我心裏多了一絲安慰……整個晚上都躺在臥鋪上睡覺,可能還是不太習慣這樣,讓從不失眠的我醒了好多次。每次醒來時都會看一看窗外的陌生的景色……直到現在我也分不清,那是真的看到的,還是夢裏發生的……
終於擠出了出口。抬頭望了一眼天。深深地吸了一口這個陌生城市的氧氣……仿佛感覺到了他的氣息,感覺到了他的存在……我隨著人群走過一條又一條的街……突然間,我覺得眼前的陽光好刺眼,像似他的笑……
HappyBirthday,他站在陽光下微笑的對我說。他認出了我,我也馬上很快地就認出了他。這是我們第一次見麵,也是唯一的一次,也是我最難忘的生日……他走到我身邊,幫我拿我的背包,說,你瘦了。我微笑,對他,說,你發胖了。現在每天的工作很清閑。他說。他是寫程序的,他不喜歡這個城市,也不喜歡這個工作。他是個愛自由的人,不喜歡受拘束。他叫了輛TAXI,我們上去了。車子在陌生城市的道路上飛馳著。我說,這條路好漂亮,兩旁都是高高大大的樹木。……他問我,累嗎?我沒有回答。一會兒,車子在一家精品店門口停下了。他說,我們進去吧,挑一件你喜歡的生日禮物。我們走進去。一進門我就看到了那個天使的相框。他說,喜歡嗎?還沒等我回答,他已經買下了。送給了我。我想這大概是我最珍貴的生日禮物了吧。買完禮物,我們又回到了剛才的那個TAXI。車子繼續飛馳著……最後車子終於完全停下來了。停在了一幢樓的前麵。他告訴我,這是他現在住的地方。並邀請我進去。二室一廳,房間不是很大,但,還算幹淨。兩張單人床,一個房間一個。一個沙發。還有一台舊電腦。房間裏雖然沒有什麼東西,但,看上去卻很舒服。我愛上了這個房間,更早已愛上了這個房間的主人。嗬嗬。我說,這麼大的一個房間你一個人住不寂寞嗎?他說,習慣了,平時看看書,上上網,也就過去了。這個晚上,我們誰也沒有出去,因為,明天我就得回去了。吃過了他為我做的菜後,我就倚在他的懷裏,靜靜的,靜靜的,緊緊的抱住我……我們像約好了似的誰也不說一句。後來,我終於忍不住,在他懷裏哭了。我說,我好害怕,我怕你一鬆手你就會變成泡沫飛走了……他聽了,抱我更緊了。……第二天還是到了。我睜開眼睛發現在自己躺在他的沙發上,而卻不見他。我在屋子裏麵找他。可是找不到。我又以為他是出去買早餐了,於是,等他……後來,我發現不對勁,打他電話找他,可是他電話關機了。他走了,他不讓我找到他。他不愛我了嗎?昨天他還在我身邊,陪我。難道這都是夢嗎?我哭了。我分不清。……我收拾了一下自己東西,正要準備離開這裏,突然看到門上貼了一張紙條,上麵寫著,Everything‘sgonnabefine。我恨我自己。我該早些告訴你。這樣也許你就不會喜歡上我,也許我也同樣就不會愛上你了。我已經結婚了。其實,今天我也要離開這個城市。……好運!……看到這裏,我要暈了。天啊!我不相信。我又哭了。我一直認為,隻要兩個人相愛,什麼角色都無所謂的。我不在乎的。我隻要跟我愛的人在一起就夠了。這個你知道的啊?難道你忘了嗎?你對我說過要永遠跟我在一起的。難道你說過的話都不算了嗎?……12小時之前,我還倚在你的懷裏,幸福的被你寵著,被你抱著,那感覺現在我還感覺到……我還以為這是你送我的最美的生日禮物呢?!還有那個相框,裏麵還是空空的,你怎麼就走了?告訴我,親愛的,該怎麼愛你,才能讓你留下來?……
小姐,醒醒啊,你怎麼了。護士小姐在我床邊叫著我。我睜開眼睛看了看周圍的人,問,我怎麼會在這裏啊。護士小姐說,剛才你暈過去了,是一個陌生男人把你送過來的。我又問,那個陌生男人呢?護士小姐說,他走了。我本想再讓那個護士小姐幫我描述一下那陌生男人的樣子。因為我感覺到了他的氣息,他曾來過這裏。可是,那位護士小姐好忙,就打消了這個念頭……不管是誰,他已經走了,他可能不願意見太多的人。可是我還是要好好的生活!對!Everything‘sgonnabefine!
該怎麼愛你,我才不會忘你的溫度來過身旁。就算哪一天失去了方向,愛過的,完整的,還在心上。該怎麼愛你,才可以盼望那種幸福遠遠流長,就怕這時間讓我趕不上,說一句,隻一句,我曾到過天堂……我相信最燦爛的一秒,是守著你的眼光,不是熱烈擁抱,不是驚濤駭浪。我相信最美麗的風光,是在彼此身旁,有另一雙翅膀,一起慢慢變老……
後記:寫這些文字的時候,我並沒有哭。因為,我懂了。過去的,不會在回來。消失的,不會在出現。是你的,他不會走。不是你的,你留也留不住。你愛的人並不是都能跟你在一起的,有的是跟你在一起,有的是用來懷念的……:)也不用去管那些承諾,幸福的人,是不會兌現那些承諾的。一段年少的記憶,一個讓我看過永遠的你,在遠方,我還是你那個曾經深愛的女子……:)
謹以此文獻給所有愛過的人。
2002、1、3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