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4(小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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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師傅這次回來,還帶來了一個人。
一個衣著華麗,靦腆而安靜的男孩。
師傅看著我和寧奇淡淡的說,以後他就是我倆的師弟,進穀後主學醫術。
師傅走後,我拉著寧奇的手,好奇仔細的打量著這位新來的師弟。
如果說我是紅顏渦水,他便是絕色傾城;
如果說寧奇陽光帥氣,他便是陰柔俊美。
他生的如此絕美,身體卻單薄的惹人憐愛,一看就像患有先天不足似的。
寧奇不滿的扯扯了我的手,我依舊目不轉睛的盯著‘絕色’看。
我怎麼看他都不像男孩兒,哪有男孩兒生的如此美麗的?
他被我盯的像株含羞草似的低下了頭,我放開寧奇,直接抓起‘絕色’的手親熱的問道:“弟弟叫什麼名字?今年多大了?可曾習過武?”
他像隻受驚的小鹿一樣,驚惶失措的張口結舌。
他的小手溫和而柔軟,握在手裏像塊溫潤的玉一般讓人舒心怡然。
我展開最美麗的笑顏安撫他那顆受驚的幼小心靈。
過會兒,他還是有些羞澀的說:他叫無缺,今年13,不曾習武。
雖然我還想繼續問他和師傅是什麼關係,但寧奇卻說無缺一路舟車勞累,等過會子休息足了再聊也不遲。經他一說,倒是我沒有眼色了,罷了,來日方長。
安置好無缺後,我被寧奇強行的拉到了我們平日玩耍的地方。
這裏靜的像被掐住的咽喉無法呼吸似的,我的奇奇好像生氣了?
不就是犯了會子花癡症,抓了抓美男的小手嗎?
我一臉無辜的看著他,他渾身散發著冰冷的氣質,讓我不敢靠近。
我可不想窒息而死。我問他,我和無缺誰更美?
他說他眼裏隻有我。
這算不算甜言蜜語?算不算深情表白?
我問他是不是有話要說?
他眉頭深鎖,眼神一黯道:他不喜歡我對無缺太親近。
我聽之一笑,原來是吃醋了!
我說隻想看清楚無缺是男是女。
因為他太美了,無論他是男是女,我都不喜歡他們共睡一室。
他聽後眉毛一挑,眼睛半眯,嘴角逸出一絲久違的笑容。
我發現寧奇最近特善變,變臉比翻書還快,或許這是戀愛中人特有的性情。
他說不會做我不喜歡的事。
語完,輕柔的一吻,不等我回應,就轉身瀟灑的離去。
驚喜!我的奇奇也學會主動吻我了,雖然隻是一個蜻蜓點水般的吻,卻攪起心中陣陣漣漪……
師傅回穀後的第六天,才騰出時間檢查了我和寧奇功課。
也不知無缺患的什麼病,師傅從回穀後就一直為無缺施針。
現在無缺看上去精神的許多,師傅的身子卻單薄了幾許。
此情此景,此事此人,讓我想到了以前,以前那個奄奄一息的我,是否也讓他衣帶漸寬過?
師傅不但救過我,還收留我,我對他不隻是感恩,更多的是當他為親人。原來我一直都渴望親人的疼愛,那些幼稚的行為也隻是為了能得到些許親情的溫暖。
隻是為何看到他消瘦的背影,心中竟然有種莫名的傷痛?
我猜想,這或許是以前的“我”在作祟。
師傅和“我”究竟有著怎樣的過往?我真是他撿來的孤兒嗎?
疑問就像種子埋在了我心中,一旦生根發芽便會慢慢成長……
無缺的到來,終結了我和寧奇的二人世界。正因如此,寧奇對無缺總是冷淡有餘,親近不足。看著美麗柔弱的無缺總是低眉順眼的迎合我們,真真怪可憐見的。
怎樣讓三人之間的關係變的更融洽些?我想了許久,也沒想出什麼好法子來。欲速則不達,或許隻有時間可以改變一切。
果然不久後發生了一件事,改善了寧奇和無缺的關係。
事情的經過是這樣的:師傅不在無憂穀的期間,我大病了一場。開始也隻當是受涼,沒太在意。沒曾想過了幾日,竟越發的厲害了起來。雖然吃了先前師傅開過的幾味藥,卻也不見好轉。
俗話說:病來如山倒,病去如抽絲。我這一倒,不但急壞了寧奇,卻也考驗了無缺的醫術。天資聰慧的他,雖得到師傅的親傳,但終究是理論多實踐少。隻是這會子,也顧不的這麼多了,他反複斟酌的診斷後,慎重的開了方子。
藥配齊全了,卻獨獨缺了藥引。無缺說倒也不是什麼稀奇珍貴的東西,此物生在山石縫隙處,上山不難采到。
寧奇走後,無缺覺得有些不妥,為了確保萬無一失,他也跟著去了。
走前時好好的倆人,回來後卻是一個昏迷一個受傷。聽寧奇說,自己隻顧著采藥時,被毒蛇咬了一下,幸虧無缺師弟找到他後,及時替他吸出了毒液,否則這會子不知昏迷在何處呢!
隻是害苦了無缺師弟,他本來身子就弱,吸出毒後當時就昏倒了。其實無缺師弟可以采了草藥,給他解毒,想來當時擔心他毒氣攻心,所以才不顧自己安危,親自吸毒。
寧奇看著為救自己而昏迷的無缺,想起自己因一己之私而處處冷落他時時討厭他,心中愧疚的無地自容。無缺醒後,寧奇雖未對他說過感謝的話,但態度卻是出奇的親近。
這算不算因禍得福呢?
自從他倆人關係改善了之後,我看著他們平日裏是同行同坐,同睡同起,越發的親密了。
我反倒落了單,受了冷落。
以前三人行時,我夾在他倆中間;現在三人行時,無缺夾在我倆中間;我停下步子,也不見他們因我而駐足停留。
我懷疑,我嫉妒,我生氣,我孤獨,還有就是我吃醋,看他們眉來眼去親密無間的樣子,我抓狂的要瘋掉了。
誰知道他們私底下有沒有發生“超友誼”的事情?
難怪人們都說:世間男子皆薄情。前些日子對我還是甜言蜜語,深情款款,這才過了多久,我竟像個棄婦一樣,怨聲載道。
或許是我日見的情緒低落,引起了他們的注意。無缺最先問我是否是身體不適,說著還不忘給我診脈。他有著花一樣的模樣,玉一般的性情,雪蓮般的心靈,他是如此的美好,我怎能對他心生怨念。愛情的戰爭中本來就沒有先後,沒有對錯,隻有勝負。
寧奇一向是心思縝密,最懂我心,現在卻是最傷我心。
不想被無缺看到我眼裏的霧氣,我強忍著離開後,一個人正哭的昏天暗地的時候,身體被一陣陣溫暖擁抱著。我一見他,心裏更越發的委屈,淚水就像斷了線的珠子掉個不停。
眼淚永遠是女人最犀利的武器之一,世間沒有幾個男子抵擋住它的攻擊。
寧奇從未見我這麼傷心流淚過,又驚又慌又急又怕的他,一邊忙著給我擦拭眼淚,一邊溫言細語的勸慰我。
隻聽他自責的說著:一一,都是我不好。我不該惹你生氣,不該冷落了你,更不該讓你流眼淚。以後你要我如何,我都依著你。
聽他一番言語,倒也明白我的心思。既然明白我心,又為何惹我傷心?
我風清雲淡的收住了眼淚道:真真我讓你如何,你便如何?
他連忙回話:那是當然,我幾時騙過你。
想著他和無缺的親密無間,保不準對無缺也是這番巧言巧語,我冷笑道:這會子拿這花言巧語來哄我,我是不會當真了。要哄還是去哄你的小恩人吧,人家模樣又美,性情又好,還救過你的命,在我這裏耽擱久了,這會子肯定在到處找你。
寧奇聽了我話後,不氣反笑著眯起了雙眼道:我道是什麼惹著你了,這倒奇了,我的一一,竟是在吃無缺師弟的醋。
我白了他一眼道:你倒是說說,你們日裏夜裏的粘在一起,到底做過什麼好事情?
寧奇用手指彈了一下我的眉頭道:我真想打開看看,你這小腦袋裏到底想些什麼汙七八糟的事來?我們清清白白的,哪有你想的那般不堪。這些日子我跟無缺師弟,學了一些醫理和草藥的運用。以後你再病了,我來醫治你。
聽了這話,我臉色好多了,但還是嗔怪的惱道:你安的什麼心,這不是咒我日後常常生病?我病死了才好,省的礙了你們的眼。
寧奇仍就笑著:這話是怎麼說的,我原是好心好意,怎麼就成咒你了?我的心思,你又不是知道,何苦這樣惹的二人都不如意。
寧奇說的也有道理,他原是一片苦心,我非但不領情,還說了傷人心的話,我低頭無語。
寧奇靠在我耳邊輕輕的說了一句話,我臉立馬燒了起來。這小子看來真的學壞了!
正當我們‘你儂我儂,忒熱情多’之時,耳邊卻傳來了無缺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