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一:花開花落  第三十八章夜未央 紅鸞帳裏幾春宵——下   加入書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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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灼兮轉過身子,看見胥晉北坐在馬上,居高臨下的氣勢恰如王者,立馬鬆開湛彥遲的手,低聲喊句:“胥晉北。”
    胥晉北深潭的眸子一心盯在了湛彥遲身上,冷聲說道:“王妃好能耐,虧得本王找了你半天。”
    灼兮見他自稱本王,心裏不禁更加難受,還沒開口,又聽見他說:“南漠王,想不到你也會大駕光臨楚北,都不會支會本王一聲。”
    湛彥遲拱手道:“隻是來看看舊人。”
    舊人二字更是激起了胥晉北的戾氣,幾乎是咬牙道:“舊人?你想說本王的王妃是舊人還是情人?”
    話剛說完,自己也後悔了,可說出的話還怎麼收回來。
    灼兮聽得心底一涼,怒道:“胥晉北,你胡說什麼!”
    眾將士更加不好開口,莫少綜低斂著神色,從未看見他說這樣的氣話,這個王妃在他心裏的分量頗重啊,隻要他自己不做過頭了就好。
    他心裏何嚐不難受,等他回到席間的時候並不見她人,匆忙回到居胥閣,看見了堆了一半的雪人,閣樓的燈也不曾亮,他當時心頭一涼,生怕是哪家的仇人劫了去,動用的將士紛紛尋她,可他看到的是他們一唱一和,她像是誤落凡塵的仙子,那樣美好。
    胥晉北伸出手,沉聲道:“跟我回去。”
    灼兮回頭,她是他的妻子,必須得走:“遲大哥,我先回去了。”
    芳華駕馬匆匆趕來,搭攻反手準備朝湛彥遲射去,灼兮反應過來,攔在他身前,滿眼的不信:“胥晉北,你要幹什麼?”
    劍已在弦上,哪有不發之理,芳華被胥晉北大喝一聲:“退下。”
    “晉北!”
    “我說要你退下。”
    轉眼對她挑眉冷笑:“你就這樣護著他。”
    灼兮聽到這話,腳步下方不穩,咬牙低聲道:“他死了我也要護著他。”
    胥晉北,你不懂麼?我與他之間的情意就像是你與芳華之間的情意,她懂你的兵法,你這輩子不會對她刀劍相向;可我不能看著他死在我的麵前。
    眼淚蘊在了眼眶,灼兮擱下的一番話撞在湛彥遲的心頭,拉住她的手臂:“灼兒,跟我回南漠去。”
    灼兮搖頭,朝他一笑:“遲大哥,你走吧,我是楚北王妃。”
    後麵四個字重重壓在他心上。
    “你好了,我才會更好。”淡漠的加上一句,湛彥遲也不想這樣拋下她。
    三人執呦的僵住,最後還是湛彥遲鬆了手,沉吟道:“灼兒,我一定會回來接你的。”
    掠起身子,踏過花海,芳華看著他的背影氣的把劍一摔。
    胥晉北拉過她的身子,夾著怒氣揚長而去,來到王府門前,幾乎是拉住她走的,灼兮根本就跟不上他的步伐,更是掙紮的狠,胥晉北一心隻懸在那句話上,哪裏還管其他。
    上個閣樓就把青且和寐語趕了出去,青且看見灼兮回來本來想問問的,一看胥晉北的臉色就跟著寐語退了出去。
    將她推到床上,欺身壓住她,灼兮看著他,又驚又怒:“你要幹什麼?”
    胥晉北眼眸漆黑陰鬱:“我幹什麼,自然是行夫妻之禮!”
    “你答應過我的,不逼我。”
    話語一落,使得他的手稍稍頓了一下,轉過即逝,話裏還是含著幾分怒氣:“等,我等來的是你和湛彥遲的相會。”
    霸道的吻欺蠻上淡粉櫻唇,床下的繡鞋上滿是衣裙,玉墜玎璫摔落在地,胥晉北拆下她的青絲,如瀑般的散了一床,混雜著她的迷離,胥晉北不禁低喃喊道:“阿灼,你是我的,你隻能是我的。”
    室內低吟嘶吼,紅帳中春宵嬌羞,一室的漪瀾之景剛剛退下。
    胥晉北撫著她的發絲,看著她熟睡的臉龐,他知道她乏了,低音回旋:“阿灼,為我生個孩子,這樣你就不會離開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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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當灼兮緩緩睜眼時,身旁的被子早就涼了一片,想起昨夜胥晉北的蠻力之舉,心裏更是委屈,動動身子,除了疼還是疼。清清嗓子,還是一片沙啞:“青且青且。”
    青且進來看見一地的衣著,未經人事的她也知道想必是發生了什麼,疼惜的扶起灼兮,大片的青痕暴露在空氣中,讓她斂了神,替她找見衣服穿上,細聲問道:“小姐,我去打水來。”
    剛走到門口,卻看見寐語急急過來,青且趕忙拉住掩上房門她問道:“怎麼了?”
    寐語要她朝閣樓下方望去,青且連忙喜道:“快去叫王妃過來看。”
    灼兮聞聲披了間大氅就走了出去,院內呈現的是兩個雪人,一個劍墨濃眉,一個月牙形的眼眸,淡紫的痕跡那是顏料沾染的,青且扶著灼兮下樓,手觸到冰涼的雪時,這是歉意麼?
    青且輕聲說道:“天氣涼,小姐先回房吧!”
    剛起身便看見門口守著兩侍衛,灼兮頓時心寒,走過去質問道:“這是何意?”
    “王妃,王爺說最近楚地不安全,要王妃您沒事不要出去。”侍衛的回答無意是確定了她的想法。
    捂住胸口,好似一隻手死死的捏住她,不能呼吸,緩緩的蹲下身來,青且大驚:“小姐!”
    忙的扶起她的身子,過了一會兒,才好些,臉色愈發的蒼白,淡漠道:“走吧!”
    居胥院外,不遠處一名將領想胥晉北拱手道:“王爺,一切安排好了。”
    “嗯。”雖是應道,但眼眸還是望向閣樓。
    莫少綜隨著他的眼神望去,歎道:“唉···你說你何苦如此,這樣她會以為你是變相囚禁她的。”
    “最近楚地實在是不安全,眼下又不知是哪一派的,我隻有去盡量的護住她。”其實也是不知如何去麵對他,他知道昨晚傷了她,他也不知如何去表示,隻好在院中堆積兩個雪人,一個似你,一個似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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