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間烈火 第13章(省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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梳妝完畢,看著鏡中自己的傾城容顏,可是我卻開心不起來,知道蕭晗的到來,攪亂內心本該平靜的湖水。
“小姐,你確定你可以嗎?”許是看出我內心慌亂的端倪,知道青兒這個丫頭對我全全的關心。
“小姐,要不我去請太子殿下?我覺得有他在,小姐也許……”知道青兒想痕烈出現,想他保護我。可是我不能再欠他太多,所以,還是自己麵對好了。
“沒事的,最難熬的都過來了,再見麵已不是蕭郎卻是路人。”去參加婚禮自己都可以應付得來,這次的省親我也該可以。
在青兒的攙扶下,步入大廳。還是昨日的結義堂,昔日此處是我們一家人聚餐的地方,充滿了昨日的笑語。如今大堂猶在,芳娘已逝,蕭晗離去。爹爹坐在廳的太師椅上,可是感覺物是人非。
看到了在轉角的蕭晗,褪去那絕豔的紅,此時的他依然青衣儒衫,臉上帶著溫和的笑。眯眼看著進門的我,這樣的畫麵會給我些許差異。仿佛我們第一次的見麵。可惜他身邊巧笑焉兮的她。就知道畫麵不再定格在昨日了。
此時的吟柔,穿著淡粉色的娟衣,華美卻剪裁簡單,粉色娟衣映襯她皮膚更加白嫩細膩,氣色白裏透紅,身材凹凸有致,骨骼玲瓏細致,頭發油光黑亮,她臉上掛著幾分笑容,又有著幾分春意,更是媚豔入骨。手挽在蕭晗的臂彎處,更顯嬌俏動人。如此璧人,我豈能不讓步?看她眼角含笑,想來是省親,也是示威吧。我本沒有與人爭的心,無奈他人不放我。
“大哥,嫂子,回來了啊。真讓小妹開心啊。”禮貌的做足禮節,聽到自己諂媚的聲音,沒來由的討厭,可是不築起防備的城牆,心該如何啊。
“小妹過於客氣了。”看吟柔拉著她,心漏了一拍,好久沒有見過她,看著此時的她什麼首飾都沒有佩戴,清爽的烏黑長發妖嬈的隨風輕舞。一隻通體翠綠的玉簪斜插入發,清新的挽成簡單的流雲髻。隻見那玉簪通透翠綠,配合她身上的清新粉綠的紗衣,使得她更加清新可人。那熟悉的一彎清泉也有了昔日的靈動之態。更是讓我的心再漏了一拍。她還是那麼的唯美,高貴的如瀟湘別院的翠竹般。
知道蕭晗的眼神從我入門來,一直都停留在我的身上。眼角的餘光瞥見,吟柔的嘴角浮起譏誚之色。知道她是吃醋了。
“嫣然妹妹,你的玉簪好漂亮啊,不知是哪位公子相贈,看的姐姐內心好是喜歡。”接口誇我的玉簪,其實是知道它是蕭晗初見我時的相贈,我一時無意的佩戴,卻注定要把它拱手讓人。
“嫂子要是喜歡,妹妹我馬上相贈。”順手從頭上取下,任那一頭青絲飛起,滑落。
“妹妹真是貼心啊,晗,快來幫我把它帶上。這可是妹妹送我的見麵禮啊。”乖順的湊到晗的麵前,用熱切的眼神期待蕭晗的親手佩戴。
吟柔,一個不簡單的角色,就這樣輕易的拉回了蕭晗凝結在我身上的視線。也奪去了,我和晗最初見麵的時候,那翠綠如竹的見證。一石二鳥,不簡單啊。
心底滿是對這個女子心機的佩服,看到蕭晗對於她滿眼的寵愛時,內心更受傷。
“飯時到了,難得一家團聚,來嫣然,晗兒,吟柔,我們席間再聊。”時看到我的窘境,爹爹總是適時的為我解圍。
飯局氛圍很輕鬆,吟柔更是做足了為人妻的本分。不斷的把晗的喜愛和不喜之物分得清晰。
知道吟柔的細心,看到嫣,滿眼的落寞。知道自己的到來讓她很不開心。真的不想傷她,可是卻還是殘忍的傷了她。看到失望如此的她,心無聲抽痛。
“嫣,吃點這個,這可是嫣的最愛啊,貼心的把翡翠豆腐放在我的碗中,晗的眼角全是關心。”既然感情成為過去,也許我該開心點麵對。
“謝謝,你也吃點香菜泡椒,你不是最喜辣嘛。”順勢夾起泡椒遞向他的碗。
“不要……”隨著一聲驚呼,我筷中的泡椒,在半路已被吟柔的筷子打落在桌。眼神突然呆滯。
“對不起啊,嫣然妹妹,相公他近來身體不適。禦醫叮囑不能吃辣,不好意思啊。不要介意啊,我太過於急切才打落的菜。”
吟柔得體的道歉,解釋。而我內心明白她是在赤裸裸的吃醋。可是知道她故意又能如何,內心更加落寞。可是卻不能表現。
“沒事。”可是我隻能接受她虛偽的道歉,瞥見吟柔,嘴角勝利的笑容,我知道自己的善意又被她逗弄了。
可口的飯菜,卻是味同嚼蠟,今日的氛圍表麵溫馨,可是卻是硝煙迷眼。吟柔是來打赤裸裸的護夫戰的。心底嘲笑,原來在她心底,我是一個搶別人男人的壞女人。席間是推杯換盞,滿眼的家庭和睦之境。
好不容易結束了這飯局戰爭,我想告別這無聊的硝煙之爭。因為內心我早已放棄了蕭晗,何必與她爭鬥。
“爹爹,大哥,嫂子,嫣然不勝酒力,想先行告辭了。”
“好,那嫣然就先下去吧。”明眼的爹爹許是早已看出來吟柔分明的爭對,也想我趕緊退出不適合我的戰爭。
“嫣然妹妹,幹嘛這麼急著走啊,我還想和妹妹談談詩詞歌賦呢!妹妹這麼快想回瀟湘別院,吸引的我也想去那人間美景處看看。”
聽她語氣裏提到瀟湘別院時的酸意,知道曾經的瀟湘別院是大家公認蕭晗送予未來王妃的。讓她從梅雨山莊出嫁,看來在她內心是極度委屈。如今我還依然呆著瀟湘別院,她怎能輕易放過我。唉……沉沉歎氣。我不忍戰爭,可是紛擾卻讓我不得安寧。
“好啊,嫂子這麼想看,那妹妹就陪姐姐看看瀟湘別院的翡翠綠。”語氣裏不再是謙讓,我知道自己人善注定被欺,可是也不能被她死死的打壓。
“吟柔,我也陪你們一起去看吧。”知道吟柔注定難為她,不想她們的戰爭愈演愈烈,不想她一個人麵對自己給她帶來的無妄之災,想去幫幫她。
“晗,不要了,你身體近來不適,算了有妹妹的陪伴就夠了,你陪爹爹好好敘敘舊好了。你說是不是?嫣然妹妹!”
她不想蕭晗跟去,不想他為我出頭,不想破壞自己在自己丈夫心中的形象。把這個阻止蕭晗出現的燙手山芋丟給我,她知道蕭晗會聽我的意思,吟柔啊,好深的心機。
“大哥還是聽大嫂的吧。我們半盞茶的功夫就轉回來了。你就陪爹爹敘敘舊好了。”為了維持表麵的平和,自己也得做足表麵功夫。虛偽的好累。
“那大嫂我們去逛逛吧。”去攙扶她,給足她想表現的機會。
瀟湘別院
“妹妹,這瀟湘別院真是個讓人愛不釋手的地方啊,簡單雅致,招人愛啊。妹妹可是住了個好地方。”
知道她很主動的表現別院的美,其實用意卻是讓我發揮孔融讓梨的精神,如同放棄玉簪般放棄瀟湘別院。
可是她卻忽略了瀟湘別院在我心底的位置,這個是斷不能讓的。因為它承載了太多東西了。
突然間吟柔的臉色慘白,嘴角抽搐,剛才的生龍活虎,現在的如此反應,讓我有點擔心。
“無妨。”吟柔突然變了腔調,沒有了剛才的賣弄之意,突然的變換口氣,聲音更是柔弱動人,想是吃不著糖而可憐的小孩。
“嫣然妹妹,晗固然對我好,可是你也知道這瀟湘別院是他當初曾許諾給我的,不知怎麼你住近來了,我想晗也不想攆你出去,所以不好開口,可是我知道你是一個懂得情誼無價的人,我想留住瀟湘別院,想留住晗的感情,求求嫣然妹妹成全。”她現在對我曉之以情,動之以理。突然的質問讓我無法招架了。心底是及其不願放棄瀟湘別院的,可是她的神情讓我無法把拒絕她的話說出口。隻能呆著無語。想起痕烈,如果他在,他定會幫著我。
吟柔真是會做表麵功夫,愣是難住了我,麵對她的硬搶,也許我會據理力爭,可是現在她主動的示弱,反而讓她處於絕對的優勢。
看著她期盼的眼神,我的心無聲難過,也許我應該徹底的拋棄關於他的回憶。
“嫂子,我……”
“嗬嗬,讓我好找啊,原來妹妹和然在此啊,想來這瀟湘別院可真符合然的氣質啊。”遠處的男音由遠及近,是他?好熟悉的聲音,全部是調侃意味,卻早已讓吟柔吃了一個硬釘子。也幫我解了圍。
那翩然的綠衣,華美的羽冠挽住了那動人的發絲,標準的桃花麵,嘴角的浮誇笑容,配在他的臉上,全無輕浮之意,反而更添了積分妖嬈。
媚眼如絲。
“大哥?你怎麼會到來?你怎麼叫她然?你們很是熟悉?”
聽到她的一聲大哥,我才知道這個翩然的桃麵綠意,那個給我下藥,然後突然給我承諾的男子就是當今宰相的公子,我的提親對象----蔚翌晨。
憑我在想也不會想到他是丞相之子,他明明是一個嫉惡如仇的殺手。怎麼會?滿腦子的疑惑?眼也不期然的對上一雙滿是邪笑的鳳眼。
“我來看看瀟湘別院啊,和妹妹一個雅興啊,也來看看然。”對於他,還是不是很熟悉,可是他的語氣卻是在幫助我保留別院。給吟柔再一記釘子去碰。
“哼,不理你們了,天色不早了,我還得陪晗回去吃藥。”惡狠狠的口氣,每個字語氣是生硬的。知道她在失去得到瀟湘別院的機會,當然是憤憤然的。
“嗬嗬,你們回去啊,好啊,那我們一起回去,我去看看爹爹,然,我們就不打攪了,你也不必送了,我他日再來看你。告辭。”深深的凝視著我,他收起笑容,滿眼的真誠。讓我對他更是好奇。
“好,那嫣然期待公子,他日到來。不送。”說完就匆匆轉身,那一對桃花眼電力太過於強大,我得躲開。
片刻之後
“小姐,小王爺他們已經走了,你也累了,去歇息下吧。”確定了蕭晗的離開,被人攻擊了一天,自己也累了。應該休息了,至於明日的事,明日再去應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