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七十二)誰誤了誰   加入書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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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啊啊啊,今天排名下降一位
    若愚有點小小失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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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再次見到你,就是在皇後的朱雀宮,你的相貌與兒時並沒有太大變化,朕當初一直以為你是一個女孩,曾經暗中在宮中尋過你多次,沒想到你竟然不是宮裏的人。朕當時年紀輕,不懂掩飾,我的失態哪裏逃得過她的玲瓏心思,沒想到她居然會利用你來要挾和刺激朕!可惜她是想錯了,朕確實震驚,覺得自己這麼多年來一直想念的人是一個男子有點可笑,不過朕隻是懷念那個肯陪著朕玩耍的孩子,是男是女卻並不重要!”
    我知道他所指的“她”就是指先皇後,這是我第一次聽說如此蹊蹺詭異的事情,不免覺得有點不知所措,更不要說身為當事人的泉清,此時心裏一定是如波濤海浪一般洶湧了。
    “後來你們越來越不像話,她甚至懷上了孽種,朕再無動於衷也是無法忍受此等屈辱,當時的確很氣,氣得完全失去理智,失了分寸,會對你下了那種刑法,等冷靜下來已經後悔莫及的。”他歉疚地看了泉清一眼,“朕知道你是被牽連,被設計,是無辜的。她雖然在人前是一個賢惠的樣子,實際上卻是一個任性偏激的人,一直以來她不受到我注意,再加上這個後宮的環境,她已經……不太正常了。而發覺你的存在,她認定了朕喜歡上一個男人是事實,對她的打擊很大,也就徹底開始瘋狂了。她所做的事情,隻求玉石俱焚,完全不計後果,所以既傷害了朕,也傷害了你,更傷害了她自己。其實是朕的錯誤,朕早該告訴你,隻是朕覺得丟臉,所以不敢說。今天能夠吐露出來,也覺得是聊了一件心事。”
    待殷馳煦說完,泉清一時沒有回話,過了很久,隻是喃喃道:“事已至此,就讓其過去了吧!以後這件事情,我們無需再提。清的確為此怪過陛下,也了解清所犯過的錯罪豈止宮刑,要真正說起來,清與陛下之間是算不清孰是孰非的。陛下能坦誠相告,清受寵若驚,隻是清一時還無法完全接受……”
    出了泉清的房間,我忍不住問道:“表哥,你小時候過得很苦嗎?”
    殷馳煦沒想到纖離第一句會問這個,他一陣暖意充實心頭,原來她心疼自己,嘴上回道:“還好,我再怎麼也是一個皇子,雖然不受寵,吃穿用度還是尋常人家無法相比的。何況很快,我就成了皇後的養子,他們不看僧麵也會看佛麵的,不是辛苦,隻能說有點寂寞吧!”
    “那你現在還怪她嗎?”問這句話的時候,我尤其小心。
    殷馳煦先是愣了一愣,後來明白過來:“我和她之間完全是政治婚姻,她又比我大上幾歲,在她麵前,我像個小孩子,所以我一直都不太願意見到她。她很喜歡擺布別人,這對帝王來說是無法忍受的!若說到傷害,她傷害的是泉清的心,對我來說至多隻能算是自尊,是麵子而已!人都死了,又何必計較那麼多。”
    他這樣子說,其實我心裏聽了並不高興,我雖然沒有見過那個女子,卻覺得她嫁入皇宮,始終得不到真愛,這是命運對她的不公!她雖做過一些錯事,其實她隻是希望她在乎的人能夠多關注她而已,為何他說起這些事情的時候,絲毫沒有感觸呢?對同樣身為女子的我來說,我隻覺得同情她,而殷馳煦的這段話未免太過冷漠,好歹她算是他的原配妻子啊!我第一次發覺,原來殷馳煦也是有他冷酷的一麵。我立刻嘲笑自己,不過短短的幾天,我竟然忘記了帝王的冷酷,對一個帝王來說,他首先是帝王,這高於所有的一切!
    “離兒?你怎麼了?”他突然抱住我,“是不是在胡思亂想了?”
    “哪裏有啊?”我躲開他的視線。
    他將我的頭輕輕轉過來:“不許亂想。”
    “好霸道啊!”我嘀咕道。
    “我隻對你一個人霸道而已!”
    “誰信啊?”
    “這句話可是十足的真話,一般人誰有你那麼大的膽子,不敢聽我的話啊!”他的語氣裏麵帶著幾分戲謔,“朕平時都把你寵壞了,越來越沒大沒小了!”
    我不說話,隻是咯咯地笑,突然又止住笑,問道:“那蜜姐姐呢?是因為泉清的緣故嗎?”
    他搖搖頭:“我承認我第一次注意彌兒,是因為她長得很像泉清,對我來說這不過是讓我親近彌兒的一個契機,我會喜歡彌兒卻是因為她溫柔嫻靜,善解人意,你知道了真相,是不是心裏也在笑話我?”
    我點點頭:“這件事情太匪夷所思了,不過也算是合情合理,要怪隻能怪天意弄人!過去了就好,過去的事情,總是覺得不那麼可怕了!”
    “的確,事情隻有將要麵對的時候才會覺得可怕!”
    從冉兒那邊,我們還知道了一些有關我們離宮以來宮中發生的事情。
    “你們離宮之後不久,太後就說是為了祈福,把兩位婕妤和皇子都接去了壽寧宮,除了一次,宓婕妤去了一次景璉宮看望蒲充儀,就沒人出來過。而這段日子中,先是死了一位才人,後來蒲充儀突然懸梁自盡了,都說是她害死了那個才人,冤魂索命。”她寥寥幾句,我們卻聽得驚心動魄,想不到發生了那麼多事情,居然還鬧出人命來!特別是蒲錫蘭的畏罪自殺,背後肯定隱藏了很多很多。不過下一刻又開始慶幸,還好還好,其他人都安好。
    “那如今太後她們可好呢?”殷馳煦問道。
    冉兒冷笑道:“我哪裏知道,我也不過是聽別人在說。”
    每次隻要殷馳煦開口說話,冉兒總是冷嘲熱諷一陣。
    “承徽為何對皇上總是這樣子冷淡?”我問道。
    冉兒依舊是那副冷冷的樣子:“公子是公子,冉兒是冉兒,公子認同你們並非冉兒認同你們。冉兒雖然會按照公子的吩咐做事,卻沒有被吩咐對你們要和顏悅色。至於我為何這個樣子,皇上心裏應該很清楚,冉兒不過以其人之道,還其人之身!冉兒也不怕皇上怪罪,反正冉兒賤命一條,活著是照料公子,死了也可以照料小姐!”她雖然麵無表情,卻言辭忿忿,說完便轉身走了。
    好幾次,由於她的態度,李南章差點跟她發生爭執,而每次都是殷馳煦出來當和事佬。
    “算了,這宮裏多一點這種一根筋的人不見得是壞事!”
    我也勸解道:“我們來了以後,和莫雅之間完全失去聯絡,若不是她幫忙,哪裏會知道明天殷駿熙接見莫雅的事情呢!她其實是個好人,隻是不為我們所用而已!”
    這時,白若寒慎重地說道:“我昨天和藍揚商量過,若明天是殷駿熙接見莫雅公主的日子,那麼大部分人都會注意那邊的安全,你們就有機會去壽寧宮了解情況了!你們這邊都安排好了嗎?”
    李南章接著說:“我昨天夜裏去找了幾個絕對可靠的小黃門,了解過了,這件事情已經被確認過,應該不會有錯,齊王不會拿這種事情開玩笑的吧!”
    然後大家看向藍揚,他回道:“我連續三晚在壽寧宮外監視,已經摸清楚了那邊護衛的路線。每次人定時刻,人數最少,而輪班的侍衛要到差不多平旦才會出現。”
    他們這樣子一說,似乎對於明天夜探壽寧宮有了萬全的準備,但是殷馳煦的眉頭並未因此而舒展,表情越發嚴峻。這一夜晚上開始,天氣突然變得很悶,夜裏我在床上翻來覆去,我一直在想殷馳煦此刻是否也一樣睡不著呢?我是否該去陪他說說話呢?不行,還是不要吧!他一定需要安靜!可,到底是他需要安靜還是我需要安靜呢?一夜都是迷迷糊糊,即使明明已經做夢,卻滿腦子還是那些亂糟糟的想法。醒過來卻已經天亮了,此時正是末夏初秋,原本應該漸漸秋高氣爽,天高雲淡了,隻看到暗沉沉的天空,陰雲泛著熱烘烘的黃色,掛滿了天穹,望過去像淤積了太久的灰塵,一不小心大口呼吸一下,便要吹落下來的樣子。一會兒,雲開始劇烈地朝西麵翻滾湧動著,風慢慢始變大,開始是呼呼地,到後來嗚嗚地,在屋內聽起來有一點嚇人。可那個風吹開窗戶,吹進屋裏,滿麵一種潮濕鬱結的感覺,不解熱,而本以為雨應該下了,過了半盞茶,也不見有一點雨落下來。反而是雲也停了,風也止了。這一天後宮裏麵的人,大大小小都在忙忙碌碌,為著今晚齊王招待回族公主的晚宴,在這個悶熱潮濕的環境裏忙出忙進,身上出的汗黏住了衣服,好不舒服,還有那莫名其妙的天氣,作弄人似的,反反複複好幾次,也不見落下來,當大部分開始絕望了,突然,一道閃電過後,閃得人眼睛冒花,緊著了“啪”得一聲,頭頂的雷聲炸開了,雨就象開倉放穀一樣連續不斷的傾瀉下來,嘩嘩嘩,刷刷刷,一陣大雨,似銀河似倒瀉,滄海傾盆,瞬間天地間像掛這無比寬大的珠簾。雨,像鞭子似地發狂般地打擊著大地,地上濺起來起的雨腳迷蒙象千軍萬馬馳過後卷起的滾滾煙塵,溫度驟降,風一吹,禁不住有點顫抖了。於是,他們加快腳步,抓緊把事情做好,也好讓身體暖和一點。雨一直從下午下到晚上,設在錦華宮的宴會已經準備就緒,隻等兩位主角登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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