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五十九)臆斷?決斷?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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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段是我昨天下午和今天下午碼出來的
如果寫得不好,請大家見諒
我繼續去養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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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景璉宮,她左思右想,決定再次去壽寧宮。
她喚來朱碧替自己寬衣。其實隻有一個多月的身孕,外人是看不出來的,也許是因為做賊心虛吧!蒲錫蘭最近添置了不少寬大的衣服,好在她本人身材豐腴,所以也沒有人把這些當回事情。明妃打理後宮以來,卻從來不曾克扣過她。看來齊玉真自從上次之後,長進了可是不少啊!
她從鸞車上下來,壽寧宮的小黃門就馬上迎過來,“充儀娘娘,充儀娘娘來得真是不巧啊!……太後她正……”
蒲錫蘭冷眼掃了他一眼:“怎麼了?連我都要欄著嗎?”
轉過頭,她對著身邊的朱碧說道:“你瞧瞧,表姑媽常說,這後宮就是世間最勢利的地方,還真是不假啊!”
冷哼一聲,她帶著朱碧等人,自顧自往前走去。
守門的小黃門也就不再阻攔,待蒲錫蘭走遠,他對著旁邊另外一個小太監使了個眼色,小太監立馬會意,疾步走去後堂通知徐嬤嬤。
這壽寧宮,蒲錫蘭以前常來。說是以前,其實也就是不久之前的數月,她幾乎每天都要來壽寧宮陪表姑媽聊聊天,誦誦經的。比起嬌縱無理的齊玉真,她蒲錫蘭進宮多年雖然沒有得到多少皇上的寵愛,卻受到太後的喜愛,叫其他人不敢小睽了自己。而這一年多來,她在後宮中的勢力一點點地被削弱了。正是從夏纖離入宮之後。若論出身,夏纖離的父親不過是從三品的武將,自己的父親雖然官位略低,不過正四品,但大齊從來重文輕武,也不見得低多少,更何況靠著高家一脈;論長相,夏纖離不過是中人之姿,扶柳之身,並不比自己美麗多少,更無法與相貌出眾的田彌、莫沁嵐相提並論。她一開始一直不明白,為何皇上對她另眼相看,寵愛有加,難道隻是為了她是自己的表妹嗎?後來她才知道,夏纖離寵慣後宮,不過是一個幌子。皇上真正憐惜的是同住在芳儀宮的田才人。她發覺這個事實的時候,覺得太過天方夜譚,她不明白,為何一個女人可以容忍成為一個幌子,麵對其他人的嫉妒和排斥。經過多方探查,她才知道,她愛著另外一個男人。為了刺激她,她想辦法將那個男人如今的夫人弄進宮中,當著夏纖離的麵拆穿真相。她果然被刺痛了,當麵對自己以前的婢女成為了心上人的妻子的時候。可是很快,她又恢複過來,仿佛一切不曾發生過,隻是大病一場而已。而她更想辦法讓表姑媽不再相信自己。終於,景璉宮的蒲充儀不再是這座宮殿受歡迎的客人了。
今天,她依舊沒有看到表姑媽,她其實一開始的時候就知道,她老人家是不會原諒自己對齊玉真所做的事情,更不會原諒自己迫害皇嗣。接見她的還是溫柔如水的宓婕妤,她細語軟糯,很客氣地對自己說著那些托詞。比起小吏出身的溫婕妤,書香門第出生的宓婕妤雖然不是最佳人選,卻總是要懂事知理很多。
這個女人入宮以來一切都是順風順水,人還是剛入宮那樣子單純美好,她不僅擁有被女人所嫉妒的外貌,又格外幸運,能夠得到皇上的青睞,能夠得到好姐妹的庇護,還能替心愛之人生下子嗣。……蒲錫蘭心中一動,又不自覺想要把手伸向腹部,但是她又很快警覺,迅速把手伸回去。她看著宓婕妤懷中抱著的二皇子,虎頭虎腦,分外可愛。她想到有一天,這個孩子連同比他大不了多少日子的哥哥,都會因為成為駿熙登上皇位的絆腳石而死於非命,她心中第一次湧現出不忍,別過頭去,不想再田彌麵前流露出來一絲異樣。田彌雖然覺得蒲充儀今日的表現很怪異,卻也不明所以然,見她要告辭,也不挽留。
出了壽寧宮,她在鸞車上慢慢平複心情,回到景璉宮的時候,她又是尋常那個蒲充儀。
沒坐下多久,劉嬪便過來坐坐。
自從這位小郡主晉封之後,急於在宮中找到一個盟友。小吏出身的梅才人之類,她根本看不上,一旦自己受到寵信之後,就急急和梅才人劃清界限;而剛剛入宮之時,這位劉小郡主就與芳儀宮兩位發生過爭執,夏纖離並不是和善的人,她劉曉月隻得有多遠就避多遠;另外頗得聖寵的向如楓和莫沁嵐,都是隨遇而安的人,道不同不相為謀;最後,她劉郡主隻得來景璉宮碰運氣。在蒲錫蘭看來,劉曉月和剛入宮的齊玉真極為相似,自恃甚高,嬌縱衝動。她樂於和此類的人做同盟。
劉嬪過來不過是說一點後宮裏麵的閑事,她隻是靜靜地聽,也不說發表什麼言論。
“姐姐,我最近發覺了一件有趣的事情啊?”劉嬪說這句話的時候,眼睛裏麵放著光,蒲錫蘭知道,她所謂的有趣,不過是後宮之間茶餘飯後的話題,她沒有打斷她,聽著劉嬪說下去。
果不其然,劉嬪繼續滔滔不絕道:“前幾天,妹妹我沒事去花園走走。正好碰到住在壽寧宮的宓婕妤帶著兩個皇子出來走走。說來也奇怪,居然看到溫婕妤貼身侍女盈盈緊跟著宓婕妤……”
蒲錫蘭笑道:“或許,溫妹妹不放心大皇子讓盈盈跟著。”
劉嬪馬上激動地說道:“我當時也是這樣子想的……”
蒲錫蘭聽她自稱“我”,心裏有一絲不悅,臉上卻不表現出來。
劉嬪又說:“可是,我在遠處看了一會兒,盈盈總是對宓婕妤寸步不離,而大皇子在後麵大聲哭鬧,也沒有人去哄哄……”
蒲錫蘭笑道:“妹妹是不是看錯了吧!隔了大老遠,你怎麼知道哭鬧的是大皇子還是二皇子呢!這話,在我這裏說說就好了,若是有心人聽了,傳到壽寧宮去,妹妹你就很難相安無事了哦!”她心裏暗自竊笑,這個劉曉月添油加醋也不想想故事變得多麼不合邏輯啊!禦花園裏麵人多有雜,田彌就算再愚笨,也不敢在那種地方明目張膽地做一些怠慢皇子的事情。
“我肯定沒看錯,因為在哭鬧的不止大皇子,還有二皇子!”劉嬪很認真地盯著她,不像是騙人的樣子,“我當時也覺得奇怪,宓婕妤平時都把二皇子當成個寶貝,怎麼那天視若無睹的樣子!”
一直站在一旁的朱碧插話道:“哪有娘不疼自己的孩子的!除非……不是她親生的!”
聽到這裏,蒲錫蘭臉色一變,朱碧見主子臉色不好,以為責怪自己多嘴了,急忙解釋道:“奴婢該死,奴婢多嘴了!”
蒲錫蘭努力擠出一絲笑容來:“沒事,你也沒說錯什麼啊!我大概是累了吧!”
劉嬪見狀,馬上知趣地找個借口告退了。
等劉嬪離開了,蒲錫蘭,立即站起來身來:“朱碧……快……快去讓人備車……我要去一次朝陽宮……”
的確沒有娘不弄自己的孩子,除非不是她親生的!所以宓婕妤無視大皇子合情合理,可是若她連自己的孩子都可以無視,這其實說不過去了!那隻有一個可能,這兩個都不是她的孩子!溫婕妤的貼身侍女為何不在溫婕妤身邊,那是因為溫婕妤根本就不在這邊,或者是溫婕妤派盈盈留在宓婕妤身邊……雖然沒憑沒據,但是隻要稍微猜想一下,蒲錫蘭就覺得可怕!她太疏忽了!竟然讓那個老妖婦騙了那麼久!
她急急地坐上車,由於剛剛動作太大,她覺得肚子隱隱有點痛,可是現在她來不及去關注自己了!她必須馬上告訴駿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