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十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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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溫柔的婉心和納蘭容若甜蜜地偎依在一起,夢雨辰的心裏很是羨慕,也無限感慨。他們的竹屋雖小但很雅致,四周都種滿的竹子和鮮花,遠處還有清澈的溪流,真是一個美麗的地方,很有詩意。容若的詞寫得很不錯,屋裏貼了幾張詞,字寫得也很筆挺,可惜她的鑒賞水平不高。
她微笑道:“哥哥近來過得很不錯嘛,讓我好羨慕呀。”她承受著好多壓力,真想好好放鬆一下,可惜責任重如泰山呀。“我們也希望你過得好,如果沒有你,就沒有我們今天的幸福。”婉心柔柔地說。納蘭容若道:“清雪,你這次來是不是有什麼重要的事情呢?我聽說皇上病倒了,這是怎麼回事呢?”
夢雨辰緩緩地將這些日子發生的事情告訴她們,隻略去聶飛的記憶。最後道:“哥哥,我本無意打攪,可是現在我手上並沒有足以與爹爹對抗的籌碼,如果你不幫我,如今的江山就岌岌可危了。”容若沉思了很久,道:“其實多了我也未必就有很大的把握,以我對爹的了解,他敢這麼做肯定是籌備了很久,我當然願意幫你,爹做了很多傷天害理的事情,我早就看不過了。”夢雨辰心下歡喜,道:“太好了,我希望哥哥暗中幫我,至於大嫂我會作出好的安排,我不希望她去涉險。”婉心堅決道:“不!我再也不能和容若分開了,無論生死我們都要在一起!”容若也握著她的手道:“沒錯,我們再也不分開了!我會保護她的。”夢雨辰心裏很感動,她很少見到這樣癡情的男女了,至少在她生活的現代。
天山,皚皚白雪如羽毛輕輕地落下,卻有那樣毫無溫度,冷酷地凍著了山脈和人心。山頂是最冷的地方,萬年積雪從來沒有融化,反而越積越厚。
山頂上有一個山洞,洞口的積雪已經將洞口完全封住,僵硬如岩石。洞內一片漆黑,偶爾聽到一絲微弱的喘息聲和痛苦的呻吟聲,裏麵的冰雪射出弱弱的光芒。洞口深處,竟有一塊巨大的冰完全封住了裏麵所有空間,奇怪的是那冰一半紅若鮮血一半白如雪花,觸目驚心的紅和純潔的白竟然這樣融合在一起。
那冰雪裏麵竟有一個人影,臉因為痛苦而扭曲,然而眼睛竟然沒有一絲痛苦和陰鬱,它是那樣清澈純淨,還有一絲平和和解脫。當他承受著冰與火的煎熬,痛到極致時那張美麗活潑的臉又再次出現在他眼前,那樣精致那樣俏皮,他的手在顫抖,好想伸手去摸,哪怕一下都好,不是嗎?那是他心中最渴望的東西,真想再見到她,那個傻丫頭。人雲男兒有淚不輕彈,可是他的淚水無奈地落下,可惜很快變成了冰霜,凝結在眼角。
忽然眼前出現了一抹黑影,那人道:“你的意誌很堅定嘛!竟然肯為了一個女子甘心受這樣的痛苦。”他動了動嘴唇,微弱道:“她還好嗎?”火焰和冰雪同時襲來,痛楚幾乎讓他窒息。那人道:“不好!”他的眼中凝結了一抹難以言喻的痛楚,激動道:“為什麼?她不快樂嗎?”那人緩緩道:“不好也不快樂,雖然你的犧牲讓她得到了成人的機會,可是她卻活得很累,而且處處都是危機。我算到她最近會有一次劫難,至於是大是小我就不知道了。”
他慌了,道:“那你快救他,我求你,無論要用什麼交換都可以!”本來以為離開她就會讓她幸福,但結果為什麼是這樣呢?那人道:“你還有什麼可以交換呢?再告訴你一個消息,當今皇上病倒了,還沒有醒來,你有一個情敵出現了,你該怎麼辦呢?”他道:“如果那個人可以給他幸福,我會祝福她的。”那人冷冷道:“是真心的祝福嗎?難道你不要去爭取自己的幸福嗎?”
他苦笑:“我還能怎樣呢?我什麼都做不了。”那人道:“我見過那個丫頭,很機靈很不錯,見到我居然一點不害怕,還會罵人呢。”他笑著,有點苦澀,“是啊,她就是這樣一個人,很單純的。”那人道:“她很愛你,或許連她都不知道,沒有你,她怎麼會幸福呢?”那人又道:“我希望她幸福,我想讓你回去幫她,讓她快樂。”他道:“可是我現在能回去嗎?”
那人道:“你忘了我是什麼人了嗎?我可以讓你再回肉身,再去愛她,可是你必須減短二十年的壽命,而且如果你死了,就永遠消失了,你願意嗎?”他驚訝地望著他道:“我,我當然願意,隻要能再見到她,我做什麼都可以的。我會用生命去守護她的。”那人道:“不要忘記你的承諾,如果你不能讓她幸福,我會收回我的承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