夢裏……
    那是兩人還年輕的時候的事情。那時，公儀複19歲，季滔22歲兩人在大殿中等待著一年一度的科舉最後一關——殿試。
    皇上坐在高高的殿坐上，邊上的官員用他那明亮的聲音讀著一個個名字，或豪邁或文雅的字語被念了出來。
    底下的才子微低著頭，看著眼前的那片地心裏緊張的不行，有些人已經有些手抖站不穩了。
    皇上掃視了一下底下的眾人，看到裏麵有兩人鎮定自如，不禁有些好奇。
    “朕就不難為你們，給你們出個對子，對的好就是今年的狀元了。”說罷，想了想說道：“士農工商角徵羽。”
    底下的人想了半天，中有幾個想出來也隻是稀鬆平常。眾人不禁嘀咕：皇上說是不難為我們，卻出了個這麼難的來讓我們對，這是什麼意思啊。
    此時，地下有兩個人不同於他人的緊張或一臉苦惱的樣子。皇上看了過去，果然是之前的兩人，看來今年的狀元應該就是這兩人之中了。
    隻見其中一著黎色的衣服的人似乎要說什麼，想了想又止住了沒有多言。而後，馬上有人向前走了一步，說道：“臣想到了一個句。”正是之前的兩人之一。
    “說吧。”
    “寒熱溫良恭謙讓。”底下都恍然大悟，也憤恨自己怎麼沒有想到，欽佩的看著他。皇上點了點頭，看了看黎色衣服的那位，隻是那人似乎不想說了。點了他問道：“身穿黎色的衣服的士子，有什麼想法嗎？”
    “回皇上，臣沒有想到，那位兄台果然才華橫溢，在下佩服佩服。”眉宇之間一點也不亞於那人。
    既然他這麼說，皇上也就不好再說什麼了，但是他能看得出來，之前這位確實想到了。
    後來又問了幾個題，那位回答出來的沒有辜負才華橫溢這句話，一直都是對答如流。黎色衣服的人有時會回答幾句，但是相比對得出來的人要遜色許多，一直保持著不高不低的水平。剩下的人都沒有超過這兩位。
    一個上午後，殿試成績出來了，回答上來的那位得了狀元，他是季滔。黎色衣服箴言慎行的人奪得了榜眼，他是公儀複。
    兩人也是互相認識的，畢竟曾經在國子監讀的書，自然是了解的，似乎是疑惑為什麼自己會隻得了個榜眼，於是問道：“公儀複，你怎麼隻得了個榜眼？你平日的功課可是比我要好的啊。”
    自己想了想，難道能告訴他要這筆鋒芒，防止鋒芒過甚招惹事端嗎？這不是會讓他以為自己是在羨慕他這個狀元郎而故意的說辭嗎？就說道：“哪有啊，平常那成績是自己抄的，哪有那麼好的水平，這不在殿試原形畢露了嘛。說起來還真是慚愧。”
    季滔了然，不說什麼，隻是放聲大笑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