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三 知情知心  第一五八章 休息   加入書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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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很快計劃就要進行到第二階段了,擺脫了溫煦之後,孔策走在庭院的路上,心情總是有些低落,無法恢複。
    但是隨著腳步不斷地朝前,孔策的心情又逐漸好轉了,因為靠近了尉遲於諾的關係。
    這座莊園是在桑梓的一個比較重要的城市,寧州,建立在城內西邊的一個規模算得上的大,卻並不惹眼的宅院,也是最近一段時間才剛剛擺脫了老頭子那邊派來的殺手糾纏,才剛剛住下來的。
    這座宅院看起來並沒有很多的護院,但是暗地裏總是免不了安排了很多護衛的,這也讓他們奔波了許久之後,總算是能安心幾天了。
    這座宅院大部分的地方都是孔策的手下人,隻有一間外麵看起來毫不起眼,但是裏麵絕對是被安排地最舒適的院子,裏麵住了兩個閑人,當然房間是分開的,並且如果不是某人死皮賴臉堅持不肯搬出去,其實裏麵就該隻住了一個人才對的。
    不過還好,通常這個時間,曹元恪都會被尉遲於諾派出去,或者說是支使出去了的。
    孔策走進院子的時候,從開著的窗戶那邊,可以看見尉遲於諾正在寫什麼東西,走進去的時候就看到尉遲於諾正在用嘴吹著一張薄薄的信紙,好讓信上的墨水早些幹掉。
    “怎麼我都忙完了,你那邊還那麼多事情?”孔策佯裝不滿地走了過去,然後繞過椅子,從背後抱住尉遲於諾的肩膀。
    雖然有點礙事,但是現在隻是要把信裝起來而已,尉遲於諾也就沒有掙脫。
    “朝廷上的事情,做起來手續都是要麻煩一些,更何況這件事還不能通過父皇那邊。”尉遲於諾好脾氣地解釋。
    “朝廷那邊的清剿沒什麼問題吧?”
    “有小聶跟錢袋子在,就算有問題,也都是能夠解決的。不過免不了到時候,我就要被我父皇母後管教一番就是了。怎麼說,我也是在幫助朝廷清剿叛亂份子麼。”
    孔策把下巴磕在了尉遲於諾的頭頂,說:“辛苦你了。”
    尉遲於諾正在裝信的手一抖,沒說話,繼續做事,但是雙頰都是粉紅的了。
    現在孔策什麼都不去想,隻是靜靜地抱著尉遲於諾,慢慢地閉上眼睛,似乎保持著這個姿勢睡著了一樣。
    尉遲於諾把信放下,本來不打算提的,但是終於還是有些於心不忍。動了動肩膀,問:“這樣真的好麼,一旦清剿開始,會死很多人的,他們……都是你的同伴吧?”
    孔策沒動,好半晌才疲累地嗯了一聲,當做回答。
    這世間的事本身就很難兩全的,尉遲於諾知道他這是不想多說,就不去追問。而且也是最近,他才漸漸意識到,一直以來玩世不恭的這個人到底承擔了多少東西。
    最近孔策來找尉遲於諾的時候身上的疲累越發明顯了,在尉遲於諾麵前,也越來越不會掩飾自己的情緒了,就好像找到了一個可以全心放鬆的地方一樣。某種方麵,尉遲於諾是心疼他的,但是欣喜於這種變化,也是難以掩飾的。
    要親手挖掉自己的祖輩們的畢生事業,一定很痛吧。不過尉遲於諾相信,自己一定會讓他以最輕微地痛楚熬過去的。
    那麼這件事結束之後,自己也終於可以向父皇母後證明,自己已經不是一個孩子了,自己對自己的未來有足夠的考量,足夠的信心,一定可以的。然後,他們可以相互扶持著,這樣一輩子下去了。
    最近,都是最近開始的,尉遲於諾越來越容易想到一輩子的事情了。
    就在尉遲於諾滿心歡喜地憧憬未來的時候,忽然脖子被人輕輕地擰轉了起來,頭被人抬起來,孔策那充滿了情欲的吻就這麼奪走了尉遲於諾的心神。
    雖然還是白天,但是都已經忙到不分晝夜了,這種時候,就不用考慮這種小事,盡情地宣泄彼此的熱情就好了。
    天黑下來的時候,曹元恪風塵仆仆地回來了,就看到尉遲於諾紅著一張臉,衣領豎起來了,雖然這在冬天並不是什麼奇怪的事情,但是那略顯紅腫的嘴巴,還是讓曹元恪有些不忍直視。
    “那個禽獸……”心中默默詛咒著孔策,曹元恪報告著自己今天調查到的事情。
    “看來這兩天真的沒有殺手出現,不僅如此,而且這兩天這個宅子裏的護衛還鬆懈了不少,不像是不知道會有殺手到來,應該就是不在乎了。”
    尉遲於諾若有所思地點頭。
    “還有就是小聶跟錢袋子傳來的消息,朝中的那些人已經全部都搞定了,隻要殿下你下令,隨時都可以進行清剿。但是,力度絕對比您想象得要大得多,要手下留情,應該很難。而且這麼大的動作,皇上那邊,無論如何是瞞不過去的吧。”
    “本來也沒有打算要瞞著的。至於清剿的事情,就算孔策不提,我也總是要做的,古來君王大忌,這件事,不過是我們之間一個無形的約定罷了。”尉遲於諾說著揉了揉額頭。
    曹元恪皺眉看著,問:“殿下,其實我一直不理解,這樣的你,為什麼甘願屈居人下,而且還冒著這樣大的風險,要知道,這件事一旦傳出,殿下您的前途,可以算是盡毀了。真是的為了那一個‘愛’字麼?老實說,我完全不能理解這種感情,哪怕我閱盡天下藏書,過目不忘,也沒有那本書上能把這種感情說明白的。”
    尉遲於諾抬頭望著曹元恪,曹元恪也望著他,少了平日的玩世不恭,多了三分的迷茫。
    尉遲於諾忽然間明白了為什麼自己能對一個人認識不到一個月的人如此的推心置腹了。
    尉遲於諾笑得有些淡:“等我找到答案的時候,就已經忘記怎麼去解釋了。”
    曹元恪愣了愣,也笑了,還是迷茫,不過不打算問了:“殿下不要太拚命了,今天就早點休息吧,我看那位公子剛剛又去忙了,今晚應該是沒時間再過來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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