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一 九江 第28章 千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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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情向越來越壞的情況發展,盡管在九江郡的武林人士結成同盟,但是每天依然有新的屍體被發現,就如那位小五神醫說的一樣,屍體越來越幹癟,血液稀少,但是至今線索依然不明朗。
小五和刀豆主仆倆倒是挺清閑的,除了刀豆在司騰請他們吃完飯那晚後和他冷戰了幾天之外,沒有什麼不如意的。
小五原本以為與司騰吃了一回晚膳,司大俠也許會抽空搭理一下他,但是隔壁院子裏的動靜鮮少傳出,小五最終也沒和司大俠能搭上交情。
司騰於小五來說,不管是最初遇上,還是之後的陸陸續續地交集,無疑地,司騰最符合小五對江湖豪傑的幻想,結交之心本是也正常,但小五沒料到的是,大英豪也許並不愛搭理他這個小娃娃。
小五有些喪氣,心裏期盼地能結識江湖英豪的心也慢慢冷下來了,除了司騰外,小五對那文四娘也頗有好感,隻是現在文四娘處處試探他,他也巴結不上。
嗚呼,小五不禁哀歎自己也是個大俗人,不愛渣子愛英雄的。
閑來無事的小五帶著刀豆跑得最多的還是茶館和藥茶坊兩處。
去茶館自然是想聽幾段好的江湖遊傳,上次聽來了文四娘的生平事例可謂是意外的收獲,但是這樣精彩的段子卻再沒出現。
江湖幾大門派彙集在九江郡,重了一家也就輕了另一派,與其冒著被找麻煩的危險,不如避而不談。這就形成了九江郡茶館一派冷清的蕭條狀。
而武林盟主葉太青的叱吒事跡因為攝於聚義堂的威嚴而不敢隨便談起,”文不及朝堂,武不及太青”已經成為了九江郡及周邊郡城的既定俗成之理了。
所以,小五大部分的時間都消耗在了藥茶坊裏,與藥茶坊主人諸毓越發熟稔起來,喝茶論道,小五時常幫著諸磨磨藥材,燒燒熱水,和店裏的女客也打過照麵。
藥茶坊的女客顯然對帶著麵紗纖細的小五很感興趣,每次來有大膽性子開朗的女客打趣道:
“哎吆,諸先生終於找著了心裏人兒了?”
小五拿著茶壺快速溜到了後室,卻那嬌俏的聲音還聽得分明,麵紗遮蓋下耳朵不禁發熱,諸先生微微一笑不語,更引人深思。
“先生真是好眼光呀,怪不得看上我姐妹,瞧瞧那身段那明眸大眼,真是我見尤憐呐。”
像是知道小五沒走遠一樣,那女子特地說得大聲讓小五聽得又窘又氣。
最可氣的還是那諸先生一句話也不說,任著別人誤會,這白的也會變成黑的,小五一直躲在後院,與刀豆處理著藥材,直到天色暗了不會有女客上門才去了前堂,向諸毓辭行。
“是該走了,天色不早了”。諸毓說著就要去拿燈籠要送小五一程。
“諸先生不必送了,這邊的路小五記得熟。”小五說著就要帶著刀豆離開。
“等等,小五還是帶上一個燈籠穩妥些。”諸毓把燈籠交在刀豆手上,“改日有時間,請小五你請一頓飯。”
“不必了,幫先生那些純當小五打發時間。”小五說得不冷不淡,哪裏有平日裏的以禮相待。
“啊”,諸毓臉上出現驚訝之色,“你平日做工的不是都讓小豆子給吃回去了嗎?”
小五麵上一紅,瞪了貪吃的刀豆一眼,刀豆無辜地看著他主子,小五咬碎一口銀牙,真是不爭氣的小仆!
“小豆子吃的他自己付”,小五說著就推了刀豆一把,“我把他留在這兒,讓他給先生做工。”
“少爺!”刀豆著急地一把抓住小五的衣袖,擔心他家少爺就這麼把他給舍棄了,留他一個人在這兒做工。
諸毓不禁失笑,刀豆從他這兒可撈了不少好處,刀豆若是真留下來,他覺得自己會是一個好的雇主,不過比起小五,他還自歎弗如就是了。
“說笑而已,這頓飯是少不了小五的”,諸毓說著眨眨眼睛,難得跳脫的模樣讓小五吃驚地睜大眼睛看著諸毓,“感謝小五今日讓我擺脫那些‘千金’。”
小五扁扁嘴,今天糾結了一下午就是因為諸毓拿他當擋箭牌,立馬不客氣地伸出兩個手指在諸毓言情,道:“我要兩頓飯。”
“好,最近小五兄弟在這兒,我的生意可比以往好了不了。”
這又戳中了小五的痛腳,雖然之前不知道諸毓這連個招牌都沒有的藥茶坊裏來的是什麼人,但那股脂粉味還是能猜出個大概,加上之後來的進門的客人話語間透露的信息,大部分年輕的女客都是奔著諸毓這樣相貌不凡為人儒雅的坊主來的。
但自從小五在坊裏幫忙之後,店中年紀稍大的女子更多一些了,每每見到小五那雙睡盈盈的大眼,都禁不止上前捏上小五的臉蛋一下,雖然隔著麵紗,但那觸感讓前來的女客忍不住見一回捏一回。
因為坊主是個男子,以往因為避嫌而鮮有女子在坊中久作停留,坊中顯得很是冷清,但是現在小五這個一雙大眼睛的娃娃出現,經常有相識的女客結伴在坊中坐上片刻,這下連藥茶坊的門前也熱鬧了,假裝路過的男子多了幾個,還有幾個賣胭脂香料的小販在聚集在了藥茶坊門前。
一切都是因為小五的到來而到來,但小五被誤認為是個女娃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