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二十二章 走,去會會賭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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切事宜都按著計劃在進行著。
孩子們穿上新衣,吃著白米飯,臉上是無盡的滿足。原本覺著天上不會無緣無故掉餡餅的事,竟然真的降臨在他們身上,這於他們來說,猶如上天的恩賜。在他們心裏,阮紅俏對於他們,就是神,是上天派來解救他們出苦難的神靈!除了對阮紅俏滿懷感激之外,唯有努力的學習知識與武藝,以求盡快的學有所成,好報答公子的知遇之恩。
這就是窮苦孩子的心思,單純且可愛。稍微給他們一些恩惠,他們便會為你舍棄一切,甚至是性命。你可以說我卑鄙、無恥,但在這個以成敗論英雄的年代,他朝有了成就,誰又會去記得你的過往?在這個時代,若想不被人欺淩,你就要努力的讓自己從溫馴的貓咪變成一隻強大的猛虎!我承認我魏寧從來都不是好人,過去不是,現在不是,將來也不會是。我隻是為仇恨而活著的一抹遊魂,前世是,今生也是,唯一期望來世,如果還有來世的話,我希望自己可以過得平凡一些,簡單一些。人都是有逆鱗的,阮文淵拔了我的逆鱗,我將會不惜任何代價將他瓦解。你可以傷害我,但是千萬別碰我在意的人!我魏寧,永遠不會甘於受到別人的威脅,哪怕是付出性命,我也要和你抗爭到底!
阮紅俏著人在練武場邊的一片柳樹下以毛氈搭了一個碩大的涼棚,搬了把躺椅坐在棚下,有一下沒一下的搖著折扇。清一色短裝勁衫的孩子們在炎炎烈日下認真的打著阮紅俏教的一套拳法,連五歲的小孩兒都沒有想過偷懶,這對她來說,是無比的欣慰。
小越也跟著孩子們一塊兒在練習,或許他這個年齡才開始起步有些晚了,但是勤能補拙,他相信自己定能若公子那般,在武功方麵有一番成就。在他心裏有個想法,那就是殺盡天下蛋官汙吏、惡霸賊人,讓天下少些像他這樣無辜受害的孤兒。
如今的這些孩子,全都摒棄了以前的名字,分別以代號代替,再冠以魏姓。
吳媽和小玲兒煮了涼茶送過來。這涼茶是阮紅俏教她們煮的,用金銀花、夏桑菊、金沙藤等,加上甘蔗塊熬製而成的,甘甜可口,有清熱解暑、除心火的功效。
“小成,讓他們過來歇會,喝些涼茶解解渴吧。”阮紅俏懶懶的坐起身。
“是。”
孩子們頓時向吳媽和小玲兒圍去,他們早把這當作自己的家,而公子、吳媽、小玲兒他們就是自己的家人。
原本躺在旁邊用氈布搭建的吊床上假寐的雲澤一聽見有涼茶可以喝,急忙的翻身跳了下來。長手越過孩子們的頭,迫不及待的說:“吳媽,快給我盛一碗。”
阮紅俏嗤之以鼻的道:“德行,就知道吃。[]”
“寧兒,你現在不讓我喝酒,喝點涼茶也要數落我啊?”雲澤咕咚灌下一碗涼茶,生怕阮紅俏將他的碗搶掉似的。“吳媽,你煮的涼茶真好喝誒,再來一碗。”
“就你這孩子嘴甜。”吳媽樂嗬嗬的說。
“吳媽,他要不嘴甜,哪裏吃得到你做的美味飯菜啊?”阮紅俏調侃著。
“小沒良心的,我堂堂雲大公子放下身段給你當小工使,你怎麼不放在眼裏?不就白吃白住你的麼?趕明兒個咱教他們些藥理知識當作飯金可好?”雲澤睨著她,沒好氣的說。
“哈,求之不得。”阮紅俏要的就是他這句話,接著又發現什麼似的問:“誒,雲澤,為何你現在說話的語氣跟燕藜極其相似?”
“哈,想他了?”雲澤將碗遞給小玲兒,蹲到阮紅俏椅子旁,看著她的眼睛問。
“有點。”阮紅俏也不避諱,緩緩閉上眼睛,想象著燕藜的音容笑貌,竟是那麼的清晰。“這都快四個月了,也不知道他有沒有惹是生非。我不在他身旁,可有人會欺負他?和別人搶姑娘可搶得過?”
“真讓人嫉妒。不過你放心好了,從來隻有他欺負人的份,哪裏輪的上別人來欺負他?不是還有尋夜離歡跟在他身邊嗎,你擔心個什麼勁?”雲澤站起身,悠悠的說。
嗬,這倒是事實,哪回不是他將人欺負得到魏王那去告狀啊?!
阮紅俏不由低笑出聲,悠地起身,轉向小成道:“小成,呆會他們休息好了讓他們蹲一個時辰馬步。”
“是,公子。”小成恭敬的答道。
阮紅俏把著雲澤的肩,挑高眉梢,道:“雲澤,這段時間我可是悶壞了,如今這裏的事都有小成看著,敢不敢和我去如意賭坊鬧場?”
“嗤,這天下還沒我雲大公子不敢的事。”雲澤嗤之以鼻,而後看了看自己身上的灰色棉布長衫,不甚滿意,“我去換身衣衫,一會見。”
阮紅俏翻了個白眼,道:“又不是去翠雲樓,換衣衫幹什麼?”
“這你就不懂了。”雲澤得色的說:“那如意賭坊乃溯原最大的賭坊,去那兒的都是非富即貴的主,我這樣子去,怕是連門都不讓進。”
“是嗎?還有這樣的講究啊?”嗬,這怕是和二十一世紀的高級會所裏那不穿正裝不得入內吊件差不多吧。
“好了,我現在馬上去換衣衫,門口等我啊。”雲澤說了就飛走了,眨眼便不見了蹤跡,生怕阮紅俏丟下他獨自走了似的。
阮紅俏一陣惡寒,這幾步路用得著輕功嗎?
隻看得旁邊一群初識功夫的孩子瞠目結舌。
“這就是傳說中的輕功嗎?公子,我們以後是不是也可以飛啊?”說話的便是前些日子那個敢和阮紅俏對視的孩子,現在的他姓魏,名衍,取繁衍之意,唯一一個賜了名的孩子。
“嗬嗬,隻要你們肯用功,將來一定比雲大哥厲害數倍。”阮紅俏淡淡笑道。
“真是嗎?”魏衍眼中滿是欣羨的神色。
“是的。”阮紅俏說著轉身向著吳媽和小玲兒道:“晚膳不用等我們了,讓孩子們今夜早些睡,明兒早起修習心法。”
“寧兒,小心些。”吳媽永遠都是那麼慈祥。
寧兒自個還是個孩子,隻不過個兒比同齡人高了些,卻要擔負起這許多人的生活,真是不容易。現在的她,隻想一心一意的侍候好這小主子,將來死了到小姐那也好有個交代。
阮紅俏走到吳媽跟前,對著她的老臉猛親了一口,道:“吳媽放心好了,寧兒自有主張。”
“這孩子。”吳媽摸著被阮紅俏親過的臉,早已樂開了花。對你,我老婆子是一萬個放心。
“好了,走了,拜拜。”
“拜”
拜拜?
當雲澤一身白色帶雲紋暗花雲絲錦袍站在阮紅俏麵前時,莫不是讓阮紅俏眼前一亮。
以往的他不是灰色就是青色,哪有穿過這樣透亮的顏色?還有平日裏從來梳不整齊的發髻,此刻也規規矩矩的頂在頭上,髻上還插了一支通透瑩潤的羊脂白玉簪,倒不失為一個翩翩佳公子。
在這個時代,男子發髻上的裝飾是有講究的,沒娶親的男子隻以各式簪子別住發髻作裝飾,成了婚的男子發髻會以束發冠束之。這個束發冠有金,有銀,還有玉質的,翡翠的,琉璃的往往可以從發髻上瞧出男子的婚配與否。
“看來你打扮起來比燕藜遜色不了多少嘛。”阮紅俏搖著扇子,調侃道。
“那是當然,本公子雖說比不上潘安貌,卻也是響當當的美男子一個,隻是平日裏不喜打扮而已。誰像那逍遙王一樣?一天要換上三次袍子,比個女子還要愛美。”雲澤起先倒是一臉得色,待說道逍遙王時頗顯得不以為然。
雲澤說的倒是誇張了些,不過燕藜確實是個很愛幹淨的人,見不得身上有一絲的汙漬。
“是是是,你雲大公子是個不折不扣的美男子,比燕藜有男兒氣概多了。”阮紅俏假意的恭維了一番。{}
若論臉皮厚,雲澤雖及不上燕藜,但自與阮紅俏熟識以後,堪堪發現他也能算得上是個極品。
但見他啖著臉,笑意濃濃的說:“寧兒,要不你以後選夫君的時候將我也考慮進去,如何?”
我倒!阮紅俏滿頭黑線。“我說雲大公子,寧兒我今年才十歲而已,到談婚論嫁的年齡還早得很呢。”
“那有什麼?你把我算進去也多個選擇的餘地嘛,何必為了一棵樹放棄一片森林?”雲澤繼續發揮他三寸不爛之舌遊說道。
嘎?這小子莫非也是穿過來的?“何必為了一棵樹放棄一片森林”這話不是二十一世紀才有的至理名言麼?
“況且你看你,除了那個地方看起來小了些外。”雲澤說著盯著阮紅俏胸前猛瞧,接著道:“哪有半分像十歲孩子的樣子?你的為人處事,你的古怪的想象,你懂得的東西,你的功夫就連你眼中的仇恨也無一不顯示出與你年齡的不相符。”
嗬嗬,我本來就不是一個孩子。阮紅俏反應遲鈍的等到他話說完才明白他所說的“那個地方”指的是什麼。不由怒氣衝衝的吼道:“雲澤,你找死!”
雲澤見老虎發威了,趕緊放開步子朝前跑去,以免遭受一頓毒打。
*****
如意賭坊地處城東文安街上,它的斜對麵就是太守府衙。它不同於別的賭坊那般就一座小的樓宇,而是一座占地兩畝、帶院子的府院,兩個身著青色短衫、凶神惡煞的大塊頭守在大門口,就像兩尊門神。大門外一塊空地上,停著好幾輛富戶人家才用得起的豪華馬車和十多匹高頭大馬。
看來真如雲澤所說,這如意賭坊絕不是三教九流的人都能進得去的,原來貧富之分從古時就已經分得很清楚了啊。
阮紅俏拉著雲澤並未急著進去,而是站在路邊觀察了一陣。但見進去的人莫不是錦衣華服,滿臉歡喜;而出來的卻是衣衫淩亂,發絲散漫,清一色的哭喪著臉,唯一不同的就是沮喪的程度而已。
有古怪!絕對有古怪!
但凡賭博都是有贏有輸,為何見了十多個從裏麵出來的賭徒都是一副輸得淒慘的模樣?自己前世旗下的賭場乃整個組織盈利最多的營生,但都是憑著手下人的真本事在盈利,往往輸贏都是一半一半,哪裏像這般隻見輸不見贏的?嗬嗬,不過那又怎麼樣?好歹自己還有些這方麵的“本事”,今日若不將你這賭場拿下來,豈不是有負我賭場聖手的威名?!如是想著,阮紅俏舉步朝那府院走去。
門口兩個大漢攔住二人,問道:“怎麼這麼麵生?”
阮紅俏掏出一疊銀票,隨便抽出一張一千兩的票子在大漢跟前晃了晃,倨傲的說:“人生銀票不生,如意賭坊打開門做生意,難道還挑人不成?”
“這”一個大漢被噎得說不出話。
還是另一個大漢反應快,附耳在大漢耳畔說了句什麼,便朝裏麵走去。
不多時,大漢帶著一個手拿鼻煙壺、長得還算人模人樣的、三十多歲的男子來到二人跟前,左右打量了兩眼,問道:“怎麼沒見過你們?”
阮紅俏將銀票在手上甩得“啪啪”響,戲謔道:“一回生二回熟,你隻要認識銀子就成,那麼多廢話做什麼?”
“找死,敢這樣和我們戴祥戴總管說話?”一個大漢見阮紅俏如此不敬,怒吼著一拳揮了出來。
那被稱作戴祥的也不製止,任憑手下動粗。
阮紅俏裝著害怕的將雲澤拉到身前,雲澤手快的一把握住大漢的拳頭,手上用力一扭,便聽見“哢嚓”一聲之後,大漢殺豬一般的大叫起來。
這時,阮紅俏才從雲澤身後鑽出來,打著哈哈,諂笑著道:“原來是戴祥戴總管,久仰大名。我家家奴不懂規矩,多有得罪,多有得罪,本公子回府後定會多加管教的。”
雲澤眯著眼睛,一臉莫名的看著阮紅俏,心說,我什麼時候賣。身為寧兒的家奴了?我自己怎麼不知道?隻是,她這樣說一定有她的原因吧?
於是,雲澤配合的冷著一張臉退到阮紅俏背後,很負責的扮演起家奴來。
看著雲澤一身上等雲絲錦袍,戴祥被阮紅俏的話唬得愣怔住。心裏打著結,腹誹道:這,這這,這這這,這到底是什麼樣的人家?連家奴都身著上等雲絲,如此看來,定是個大戶。看那小公子,嬉皮笑臉,油頭粉麵,十足一個敗家子的模樣。目光觸及到阮紅俏頭上玉簪,碧綠通透,雕工精致,紋樣繁複,堪堪價值萬金。哼哼,既然你一心想要送銀子給大爺花,放你進去也無妨。
如是想著,戴祥皮笑肉不笑的道:“客氣客氣,公子請隨我進去,戴祥特定給你安排個好的位置。”
“好說,好說。”阮紅俏“啪”的打開折扇,慢搖著跟在戴祥身後朝裏走去。
阮紅俏雲澤二人隨著那戴祥進了院子,越過中庭,但見裏麵如四合院建築一般聳著四幢三層小樓,上樓的樓梯都在內院裏麵。
戴祥將阮紅俏安排在西麵的一幢樓的底樓廳裏。但見裏麵擺了一張極大的長形桌子,桌子四周圍滿了賭紅眼的賭徒,一派烏煙瘴氣。
這一桌比的是骰子。這個時期沒有麻將,沒有紙牌,賭博方麵也就骰子和牌九而已,翻不出什麼新花樣。隻是那牌九自己還不曾學會,待會兒千萬不可觸手。阮紅俏伸長脖子從人群縫隙外觀摩著。
賭徒們嘴裏不住的高喊著“大,大,大——”
“開——”
“快開了——”
滿麵黑須的莊家大吼一聲,右手大拇指在骰盅頂端的一個微微凸起的地方快速的按了一下,道:“二二四,小,莊家通吃。”
這種小伎倆,也隻有騙騙這些古人而已。
如此觀摩了幾副,阮紅俏已經摸出了些門道——
莊家按一下機關,骰子就開小,按兩下就開大,按三下是小豹子,四下則是大豹子。當然,按動機關的次數取決於下注的人。如果都下大,他按一下機關即可;都下小,按兩下開大;如若一半一半,就按三下或者四下。一般情況下,是不怎麼開大豹子的,因為大豹子的賠率最高,按動機關的次數多。而多一次,旁人看出骰盅上有機關的可能就要多一分。如若不是手腳極快的莊家,是不會輕易冒險這樣做的。
“王八羔子,真是邪門了,怎麼買小開大,買大開小?”一個四十多歲錦衣男子以袖抹了把汗,粗魯的罵開了,看似溫文的臉上早已少了該有的從容,“老子不信邪了,再來,再來。”
這類人阮紅俏見多了,往往外表上看起來儒雅的人,到了賭桌上,與平日裏性格反差最大。也許在賭桌上更能激發一個人的“真性情”吧?!
“快下注了,下注了,這把一賠十。”黑須莊家吆喝著又或眾人下注。
“買定離手,買定離手。”
錦衣男子下定決心似的將身前的一疊銀票全推到賭池,恨恨的說:“老子三千兩全下了,再買大,這把要是贏了,輸的就全回來了。”
除了一個買了一百兩的小以外,其餘的全跟著買了大。
莊家詭譎的一笑,道:“買定離手,我要搖了。”
“等等,公子我還沒下注。”阮紅俏一把撥開人群,掏出一張銀票,故意將銀票的正麵覆在桌上,推到寫有“小”字的地方,道:“公子我買十兩,試試手氣。”
莊家早是見慣世麵的人,見阮紅俏一副貴公子樣,也不寒磣他隻下十兩的注,“好咧,小公子,買定離手。”
接著,阮紅俏亦加入呐喊的行列,賣力的高喊著:“小,小——”
“一一二,小。”
阮紅俏不易察覺的扯了扯嘴角,整個一個陰謀得逞的味道。
莊家樂嗬嗬的收著銀子,輸了的賭徒無不是沮喪著臉。
那錦衣大漢頓時跌坐到地上痛哭起來,嘴裏念念碎:“完了,全完了”
任憑他慟哭著,恁是沒人理他。
莊家鄙夷的望了他一眼,大叫道:“阿福阿財,把他扔到院子外去,別在這打擾了客人的興致。”
待打手將那錦衣男子架出去後,莊家才扔了張一百兩的銀票給阮紅俏,漠然的說:“給你。”
這時,阮紅俏才將剛才覆在桌上的銀票翻轉過來,大叫道:“哎呀,剛才匆忙中抽的是一張千兩銀票,你看這”
莊家不悅的怒吼道:“你!你這是存心找碴吧?來人,給我將他打出去。”
“哎呀,咋了?堂堂溯原第一大賭坊輸了不認賬哦?公子我這就去找對麵的劉太守評評理去。”阮紅俏滿臉痞相的咋呼著就要往外走。
這時,那戴祥聽見莊家的喊聲從外麵趕了進來,問道:“什麼事?”
那莊家便將事情原委道來。
原本莊家在出現有人同押大小時,可以按動骰盅上的機關,開個大豹子或者小豹子出來,這樣就能通吃。隻是他見桌麵上押小的注上也就一百來兩銀子,是以沒怎麼放在心上。還有可能是莊家見麵前小公子一身上等雲絲錦袍,先故意放他嚐些甜頭,好讓他繼續的玩下去。這也是幹這一行的誘敵深入的方式,隻是沒想到對方過於狡猾,趁著手忙腳亂之時,使出了這樣一招,讓他們輕敵,以至於這一把贏的錢白白打了水漂。
戴祥頗有深意的望了一眼阮紅俏,對莊家道:“給他。”
莊家這才不情不願的從身前的一堆銀票中數了一萬兩推到阮紅俏跟前。
阮紅俏裝著沒看見那戴祥對莊家使的眼色,打著哈哈道:“還是戴總管明事理、有魄力。”
阮紅俏說著將剛贏來的一萬兩銀票,連同那一千兩的本錢,隨手扔給立在身後的雲澤手上,道:“小雲,拿著,爺打賞你的。”
戴祥連同那些個賭徒莫不是目瞪口呆,看看阮紅俏,又看看雲澤,心裏莫不是感歎,還真是大手筆,一萬多兩銀子就這樣打發給下人了?那可是一萬兩啊!
雲澤配合的接過,低頭恭敬的回道:“謝謝爺。”
好你個寧兒,也太會做戲了,且作起戲來還那般正兒八經,將人家唬得一愣一愣的。隻是今兒個你占盡我便宜,遲早得補償我才是。雲澤心裏腹誹著。
誰也沒瞧見跟在阮紅俏身後的他此刻正低著頭,眼中極力隱忍著笑意,險些將肚皮給忍破了去。
阮紅俏回頭瞪了他一眼,使出傳音入密道:“給爺忍著點,誤了爺的好事,讓你吃不了兜著走。”
“是,‘爺’。”
咳咳咳!雲澤終是忍不住,以咳嗽化解過去。
戴祥現在是深信眼前這小公子根本就是一個揮金如土的大戶人家的公子。不過以剛才他對付莊家那手段,這公子太過狡詐了。隻是你今天遇到的是我,活該讓我宰你一刀。
戴祥抱拳道:“公子,如若不介意,跟戴某到樓上去可好?戴某找幾個大戶陪同公子一道玩玩。像公子這樣高貴的身份,理應到雅間坐著。”
“如此甚好,請戴總管前頭帶路。”阮紅俏嘴角掛著一抹淺笑,一隻手翩翩的搖著扇子,一隻手負在身後,邁著步子,緩緩的跟著戴祥上了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