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23章 朦朧雨季   加入書簽
章節字數:177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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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天是7月20日,天氣晴,氣溫37攝氏度。
    這個夏天還沒有過去,我看著桌上的日曆,翻著。
    掀過一張,8月,9月,10月。
    合上日曆,還放回原來的地方。
    外麵依舊下著雨,梅雨季節,已經下了連續1個星期的雨。
    在這個屋裏也已經呆了快一周了,自從車禍開始已經有半個多月了,跟樊夕生活了也快半個月了。
    每天都拿藥酒幫我擦手,話說這些古方還真有用,一個星期手已經不怎麼痛了。
    拿著刀,切開一個口子,手中的蘋果削著,看著外麵的雨反而沒有停,越加的下的更大。
    曬在走廊的衣服還沒有幹,望著窗外,白色繚繞的煙霧在玻璃上留下一層水氣。
    門鈴被按響,我知道是他回來了,看了看掛在100*100厘米的老式的英國大本鍾,才10點。
    “我回來了。”
    手中的塑料袋子裏,買了大約一周的食物,堆積在桌子上。
    袋子裏的罐裝牛奶放在桌子上,其餘的水果也擺在桌上。
    果汁放在冰箱裏。
    樊夕拿著封裝好的肉在我麵前晃了一下。
    “今天煮紅燒魚,還是糖醋排骨。”
    樊夕在廚房忙東忙西,看著他的側麵,還是跟第一眼看到的時候一樣俊秀,有的時候他不當演員,不當歌星真的是可惜了。
    想必那是娛樂圈的損失,世上從此多了一位能夠救人一命的醫生。
    也許這就是人生,要是他當了演員,歌星,沒有當醫生,那我也無法被挽救,無法從他手裏蘇醒,無法跟他一起生活了。
    桌上是一疊報紙,從裏麵抽出一份報紙,翻來覆去,沒有我喜歡的話題。
    無非是那些無聊的明星緋聞和時尚新聞。
    卻在想合上的最後一瞬間,報紙落在地上,我撿起,發現最後的2個版麵是一副畫。
    彎下腰,拾起。
    放平在桌上。
    細細的看過,我不知道是什麼感覺,卻能看得懂這幅畫的內容,眼角泛著酸酸的疼痛。
    我想我是自作多情,人家畫家沒有哭,我卻在這裏感動一番。
    是繼大陸之後在美國又再次被看中奪得第一名的畫作。
    小一號的字體,將這個標題放到最大。
    我看向樊夕,他正在廚房裏做糖醋排骨,生薑已經下鍋,油也開始熱起,排骨放進去。
    “這幅《等待》的作者真的很有才華,作者一定很愛他的戀人,否則一定不會畫出這麼感動人的作品。”
    自顧自的欣賞著,對忙著不停的樊夕說道,那人手頭根本空不出來,鏟子翻滾了兩下。
    一邊做著糖醋排骨一邊看著我,然後問:“作者是誰?”
    低下頭,在占了約4分之一處的地方,那個年輕的畫家的照片被拍的如此的俊逸,真是年輕。
    “柳如成。”
    當我說出這個名字的時候,樊夕手中的鏟子卻掉在地上。
    詫異的回過頭,看著我念出的名字,目光越過隔著的廚門,看著我手中的報紙。
    “怎麼了?”報紙我平放在了桌上,看著樊夕如此詫異的舉動,我確實無法理解。
    就像一瞬間的害怕,一瞬間的驚慌,一瞬間害怕的失去。
    他彎腰撿起鏟子,麵無表情,用洗潔劑洗了一下鏟子,繼續手中的工作。
    我不知道這個名字對他到底有什麼樣的詫異,卻能讓他驚訝到這般地步。
    我合上報紙,疊起,放在桌角的一邊,午飯已經上桌,他拿過桌上的報紙,放進垃圾桶。
    “好好的報紙為什麼要扔了?”
    “沒什麼,飛,隻是過期的報紙而已。”
    身後的那雙手已經穿過我的臂膀,將我的身軀摟在懷裏,在我頭頂吻了幾下。
    “別看了。”
    “這不是被你扔了嗎?我拍了拍他的手。”示意他鬆一鬆。
    “吃飯了。”
    “是啊,我是有點胡思亂想了。”
    1碗的白米飯已經吃了差不多,摸了摸已經鼓鼓的肚子。
    “今天的藥酒還沒有擦,我幫你擦。”
    黑色的瓷瓶裏麵倒出漆黑色的液體,濃重的中藥浸泡的酒味。
    剛開始他拿回來的時候我笑他捧著這麼一個大玻璃罐回來要幹什麼。
    他不抽煙也不喝酒的。
    沒有必要弄這個大瓶子回來。
    他隻說,從老中醫那裏要來的方子,這酒已經浸泡了半年了,尤其對跌打損傷的手有好處,自從我車禍,幸虧手沒有被撞骨折,隻要按照方法來擦一定會有所改善。
    半信半疑的,我聽著。
    男人拉過我的手,幫我擦著,到紅腫發熱。
    果真有效,我再也不說那股難聞的藥味了。
    今天還是按著方法擦著摸著,手臂被搓的發熱,發燙。
    “忍著點,過會就好。”
    每天晚上擦藥酒,鍛煉手指的關節活動能力。
    這個男人真是全能。
    “還是咱們老祖宗的方子有用。”雖然是難聞了些,顏色也怪異了些,可是用在手上真是見效果。
    “這個方子得留著,萬一哪天跌了哪裏傷了哪裏,我好幫你擦。”
    我笑著點著他的額頭:“你就巴不得我跌了傷了。”
    樊夕握著我的手:“別鬧了,我哪會希望你傷著,可是不能保證不會跌倒,不會摔傷啊,可是我更希望你能夠好。”
    我的眼睛突然有些酸痛,他還是在幫我擦著手臂。
    “一滴淚從眼角溢出來,滴在地上,迅速淹沒。”就當是熏出來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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