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18章 生命線——重生   加入書簽
章節字數:189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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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心跳60。”
    “強心劑,再加一隻。”
    手術室的搶救,護士遞過的鑷子和針線,在完美的醫生麵前挽救一命。
    心髒的動脈連接,最終的完成。
    手術刀放進鐵器的白色磁盤內,哐當一聲。
    心跳“86……96。”
    飄飄蕩蕩,神遊的感覺,沒有死神,沒有牽引,一片空白。
    那些原來都是別人所說的神話,都是別人胡亂造出來的。
    沒有奈何橋沒有撐船人,更沒有什麼孟婆湯。
    我的空間是一片空白,白光的乍現,迷亂的眼睛,睜開。
    朝著陽光走去,空間都是白茫茫,我低頭看去,腳下沒有任何的事物,仿佛踩在雲端,隻是朝著光芒走去。
    我抬起頭,所有的記憶如同膠片一樣在眼前放映,越來越模糊。
    我的生命中最重要的愛人。
    膠片開始消失,隻剩下輪廓的影子。
    所有的記憶開始模糊,我伸手去抓,無法抓住,徒留一片空白。
    我發笑,我抬眼看去,慢慢我已經記不得那人的摸樣,那人的菱角,最後如同一個陌生人。
    這個人是誰,為何我會為他流淚。
    一滴淚最後低落在白茫茫的空間,消失殆盡。
    我徹底的忘記,忘記所有的事情。
    “醫生,你去休息吧。”旁邊的護士端來一杯熱咖啡,白色的病房裏濃重的藥水味道終於有了一股香味。
    咖啡冒著熱氣,他握著的咖啡杯,隻是看了一眼,對護士說:“小美,你去看看其他病人吧,他是我的親人,我要照顧他。”
    “醫生,你對他可真好,你的親人要是知道你不眠不休照顧了他3天3夜一定會說你真是一個負責人的親戚。”
    年輕的護士靜悄悄的關上病房的門,樊夕將握住的咖啡杯放在旁邊的櫃子上,抬手調著點滴的速度,再放慢一些。
    “飛,你要是不醒來,我一定會恨你的。”
    男人撫摸著躺在床上的人,哭泣,紅腫的眼睛,緊緊的抱著床邊的人。
    “隻要你醒來,隻要你……。”
    “飛,當我看見你出了車禍被送進醫院,而且主刀醫生是我,你知道我是什麼感覺嗎?這種感覺你一定不知道。”
    床上的人動了動手指,樊夕驚喜,握緊我的手。
    “你的手終於動了。”驚喜之餘,放在他的臉邊摩擦,親吻。
    “醒一醒。”
    我聽見耳邊的人的呼喚,讓我醒一醒,他的聲音真的很好聽,我感覺到他躺在我旁邊的呼吸聲,帶著一點點的香水味道。
    古龍2號香水,淡淡的甜味。
    也許是命大,睜開眼的那一刻,我看見旁邊的一個男人,一眼看去,那人堅挺的鼻梁,英俊的外貌,阿波羅一般的麵孔,足夠令人心醉神迷。
    我想抬手,無法抬起,我想抬腳,更無法動彈。
    再看看四周,在傻也知道這是醫院的病房,而且是高級病房,一用俱全的電器。
    全身的疼痛,我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讓我躺在這裏,發白的牆壁,刺眼的光芒,我眨了眨眼睛。
    旁邊的男人沒有醒,也許是太累了,病床足夠寬大能夠容下兩個人的位置,我再看了一眼,真是個好看的男人。
    劉海遮住了他的一隻眼睛,唇角微動卻喊著“飛。”
    我愣住,飛是誰,這個男人為什麼抱著我還喊著別人的名字。
    這樣的男人沒有愛人,倒是讓人明顯的不信。
    他的右手摟著我的腰間,我動了動,他更加的粘過來。
    我開口,嗓子見啞然的冒出:“先……生。”
    那人睜開眼睛,卻是驚喜萬分,紅腫的眼睛卻不損他絲毫的英俊,“飛……。”男人抱住我,圈住我的脖子。
    無法動彈的我任由他抱著。
    這個男人為何這般對我上心,為何這般對我關心不已。
    看著男人身上的白大褂,我知道他是醫生。
    “要不要吃點東西,你已經3天沒有吃東西了。”
    我盯著他漂亮的眼睛看著,不說話,隻是眨眼睛。
    “好,我這就弄來給你。”
    男人掀開被子,溫暖的體溫驟然沒有了,被子裏都被冷氣打進來,他穿上鞋子,將被子又蓋好。
    屋內,散發著白粥的香味,是他在熬粥。
    床鋪搖起,放到適合我坐起來的位置。
    勺子舀了一口,放在嘴邊吹了吹,“當心,燙。”
    他微笑,勺子放在我嘴邊,催促著:“飛,快吃啊。”
    眨了眨眼睛,麵前這個陌生男人我根本就不認識,我隻知道他口中的飛就是我。
    慢慢的張開嘴,稀爛的白粥不用怎麼嚼就吞進肚子裏,一口兩口,男人依舊耐心的喂著我。
    “我是誰?你又是誰?”
    男人將碗放在旁邊的時候,身體僵住,碗掉落在桌上,馬上又被幹淨利落的收拾好。
    他抬起頭,轉身,坐在我床邊。
    那副驚訝的表情,“你真的不知道你自己是誰?你真的不認識我了?”
    “先生,我真的不認識你,還有我不知道為什麼我會躺在醫院。”
    男人的身體再次的僵住,揉了揉紅腫的眼睛,再次睜開,眼神卻是那般迷離那般痛苦。
    “原來你不記得我了……,我叫樊夕,手術是我幫你做的。”
    我知道他救了我的命,我也清楚他跟我一定有什麼關係,他的眼神痛苦,他的眉頭緊皺,他的拳頭捏緊。
    “你是我的誰?”
    男人鬆了鬆眉,看著我半天依舊不說話,我看著他。
    等了好久好久,仿佛一個世紀,男人的啞然不語終於開口:“你是我的……親戚。”
    “原來是親戚。”我鬆了口氣。
    “你叫慕容飛。”男人開口,告訴我已經遺忘的姓名。
    原來慕容飛是我的名字,原來樊夕睡在我旁邊喊的人就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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