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被敲得哐當的響，從被敲醒的那刻，門的聲音就沒有停止過，反而越敲越響。
    我想，誰早晨驚人的夢，還敲的這般無法停歇。
    我搖了搖如成的手，那人睜開眼睛，昨天晚上這人非要弄上幾回，都說了不要不要，偏偏在我耳邊說：“飛，就最後一次。”
    聽著他低聲的磁性聲音，任由他糾纏不休，結果弄得這般爬不起來，腰間的酸痛。
    “如成，有人來了。”
    “飛，再睡會，好累。”那人吻了吻我的額頭，又閉上漂亮的眼睛，纏的我更緊。
    我捏了捏他的臉，漂亮的我想偷吻的臉，光明正大的吻過去，我卻聽見那人的笑聲：“這麼早就有力氣了，看來昨天晚上還沒夠。”
    我看著這個人的壞笑，由於中了圈套一般。
    那人抱住我，一滾，我早已在下方，還等不及說：“起來。”已經被他吻過來。
    “大清早的別鬧，去開門。”
    終於，他睜開眼睛，一副不情願的摸樣，右手摸著床邊的睡衣，起身。
    光滑的背脊，模特般的身材，我都不知道看了多少遍了，卻還像新婚入洞房的新娘看著心動不已。
    羞紅的臉，埋在被子裏。
    他披上一件寬大的睡衣服，開門，再也不回來。
    門外細碎的聲音“跟我走……。”
    雙方的拉鋸戰。
    發生何事。
    我起身穿衣，顧不得整理一番，打開門的那刻，我看見一個貴婦站在客廳裏。
    年齡已經不輕，再怎麼化妝技巧高，也掩飾不了歲月的侵蝕和眼角的痕跡，可是卻是個清冷的貴婦，淡淡的美豔，想必這個年紀有她這般神采的女人已在少數。
    清冷的女人看了我一眼，寶石的戒指在豆蔻的指尖閃閃發光，貴婦的象征。
    明顯的仇視，已在眉間眼角見表露無疑。
    這種目光我知道，肯定恨透了我，女人逼近，我躲閃不及，冷冷的已被扇了耳光。
    不休止，恨透一般再罵我一句：“狐狸精。”
    如成摸過我紅透了半邊的臉，柔和的眼光頓時變得尖利：“為何要打人，難道不有損你的形象嗎？”
    “形象？如成你好意思跟我說這個詞，你的形象就是喜歡一個男人，而且還是這麼妖媚的男人，你看看他眼角間仿佛能夠勾魂的樣子。”
    原來她恨我勾引了如成，恨我跟如成在一起，自顧自覺得自己還沒有到能夠惑魅人心的地步，女人非要用這個詞來形容我。
    我笑道，“夫人，我一個男人何時是你口中說的狐狸精。”
    豆蔻般的手指，抬起，指尖指著我麵孔。
    “長成這樣還不是惑魅人心，你還敢頂嘴，怪不得如成要拒絕跟我走。”
    “我們真心相愛，不夾雜其他。”
    “你還反駁，你不勾引我們如成，如成會放棄美國非要留下來，還要我親自來大陸。”
    一切的一切成了我的罪過，成了我的汙跡。
    “姑媽，他是我的愛人，我從來沒有愛過這麼一個人。”
    貴婦沒有鬆口，“如成，你以前怎麼玩我都隨便你，你媽交給我我就有責任負責你，可是你愛上這麼一個男人，不絕對不允許，你還要我接受這麼一個媳婦，家族的臉都被你丟進了。”
    “求你成全。”手指被緊緊握住，男人謙恭的將我的手指放在嘴邊，一一吻過。
    我呆掉，瞬間隻變成感動。
    跪下，女人呆住，苦笑一番，華麗的妝容露出鄙視的目光。
    “你這是在想我下跪嗎，你以前多驕傲，就算被人打也不會跪下，今天卻……。”
    如成抬頭，看我一眼，微笑，手指緊緊相扣，沒有退縮，隻對婦人講：“求你接受他，我要和他結婚。”
    “結婚……。”婦人重重的說著她無法接受的詞。
    “你讓我的麵子往哪裏放，我絕對不同意。”
    “那我們的條件取消，美國我不去了。”
    “你竟然威脅我，你知道我從不受到威脅。”
    女人走進，卻也打了如成，顫抖的手指收回，卻流下眼淚。
    “你怎麼跟你的姑父一樣，喜歡上了男人，最後弄得有什麼好下場的。”
    “至少姑父愛那個男人，我從小的時候就知道，當年在美國姑父抱著我的時候，他就對我說過，要是我愛上一個人就不要應為性別的關係而放棄，當時我不明白，現在我知道了。”
    他轉頭看著我，停留幾秒，我從未見過他這般認真，這般犀利的目光，他愛我，沒有說，眼神我能讀懂。
    “你是在怪我？怪我逼得他走投無路。”
    “難道不是嗎？你動用你的勢力，讓那個男人為了姑父的前途跳了海，我親眼看見，在那個男人跳海的那一刻，姑父也跳了海，還有什麼能夠擋住他們之間的感情，最後你什麼也沒有得到。”
    婦人的之間發抖的指了指如成的臉，華麗的妝容開始有些花，淚水沾濕了她的麵容，嬌豔的胭脂褪去色彩。
    旁邊的管家扶住女人：“夫人。”
    白色的手套搭在婦人的肩膀，特別顯眼的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