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上) 第十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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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曾耽擱,許平凡第二天早早的就來到了秦岩介紹的【付聖】公司門口,瞳莫天本想搭他一程,在許平凡的堅持下也就作罷。到了門口,他向秘書小姐打聽到了老總的辦公室,一開始秘書小姐看到許平凡還以為他是從別處混進來的,不讓他進入。直到他說是秦岩介紹來的之後,才麵帶愧色的告訴他老總的辦公室在哪裏。是啊!這年頭以表看人,甚為常見。見到了老總,呈上了自己的簡曆。老總麵上含笑的擺擺手,示意他回去等通知吧。基本上已經被錄用了。改天就可以過來上班了。
一切都順利的進行著。美好的讓許平凡覺得自己做了不切實際的夢。他生怕過後自己什麼也得不到。也許這就是沒有安全感的表現。晚上,他做了一桌子豐盛的菜,把這個好消息第一時間與瞳莫天分享。擎起手中盛滿果汁的杯子,因為他胃不好,所以在許平凡再三的逼迫下,由酒精換成了刺激性較小的果汁。兩個杯子碰在一起,發出【碰】的聲響。濺起些液體。許平凡滿足的看著男人,真好,有人可以為自己慶祝。從瞳莫天這裏,他感到自己的存在也是有意義的。
之後,許平凡就開始了忙碌的上班族生活,早上7點左右跟瞳莫天一起起床,8點左右趕到公司,開始一天的忙碌的工作。剛開始他來公司的時候,同事們知道了他是新進的私人助理,都沒有他什麼好臉色。也是,他許平凡憑什麼一來就坐到了私人助理這一職位?開玩笑,他們這些在各自崗位上奔波了許多年的元老,都瞄準了這次升職的好機會,誰不想加官晉爵,做個好職位?他許平凡一個新進的新人,有什麼資格?
不平之心,漸漸在下層傳開。同事們都開始擠兌他,不停的使喚他,加上許平凡不想惹事,不反抗的性子,更是變本加厲。
他的原則就是,自己不是神不可能讓所有人都喜歡,況且自己童年時的遭遇,比這些有過之而無不及,他本能的不想反抗,習慣了也就放開了。
“許平凡,你今晚上沒事吧!我今晚上要跟女朋友約會,呢啥,我這手頭有些工作,你幫我搞定吧!遲到了女朋友就要生氣了。多謝了!回頭放我桌子上就行了。我先走了!”同事曹進拍著許平凡的肩,爽朗的笑著說道。
“哎,我……”許平凡本想說自己要早些下班回家看孩子的,卻在對上同事期待的眼神的時候,悄然放棄了,是啊自己這點事並不算重要不是嗎?“好吧,你快去吧!別讓女朋友等太久了。我沒事!放呢吧,等我幫你趕出來”“我就知道你最好了,行了,不說了來不及了,我走了!”說完風風火火的翹班去找女朋友了。留下他自己勾勾畫畫,填寫著各種單據,整理者表格。做著不屬於他的事情。隻有這時候,他許平凡才才會被人想起,才會有些用處,他苦笑。
加班到很晚,將近8點多,不想讓同事失望,他盡可能地先以別人為重。摸摸已經癟下去的肚子。空空的胃,這才想起飯點一過自己還未曾吃過晚飯,生怕家裏的兒子會挨餓、瞳莫天會找他,掏出手機給瞳莫天去了電話。那頭瞳莫天倒是沒有太大的脾氣,說是一切都已經收拾妥當。隻是讓他早點回來。
剛想要下班回家,手機鈴聲又響了起來。接起手機是秦岩打來的。那頭秦岩略帶低沉的聲音傳來“平凡,是我,下班了嗎?吃飯沒?”“嗯,秦岩啊,剛好下班,還沒有吃飯,怎麼了?”“整麼晚才下班?是遇上什麼麻煩了嗎?”秦岩不安的問著。不想讓對方擔心,他盡可能笑著回答“沒有啊,我很好。謝謝你”“嗯!那就好,怎麼還沒吃飯呢?如果方便的話,一起吃個飯吧,算作我請!”秦岩大方的問著。看了看表,既然家裏沒有什麼事,跟秦岩出去吃頓飯應該也無妨吧,正好自己也沒吃過飯,看了看手頭的工作也都基本完工,於是就答應了下來“好啊,去哪裏吃?”“還不知道你喜歡吃什麼,這樣你在公司樓下等我,我馬上去接你。”那頭斟酌了一會才說道“好!那不見不散。”收了線,許平凡收拾好東西,關上電腦,把同事的資料放到桌子上,坐上電梯,到公司門口等著秦岩的到來。
一出公司大門,就看到門口赫然停著一輛法拉利。周圍圍著好些人羨慕的在看。車上的人,看見許平凡,緩緩打開車門,朝他走去,他嚇了一跳,沒想到秦岩接自己吃飯整麼大排場。頓覺不好意思,畢竟這似乎超出了朋友的範圍,但他沒有多想,任由秦岩把他拉上車。掛檔,一踩油門朝前方開去。
許平凡一路上頗為不自在,卻也不好做些失禮的事情,不禁深深歎口氣“哎————”秦岩歪頭看了一眼明顯處於坐立不安狀態中的許平凡一眼,笑道“怎麼了,平凡,你就整麼不願意跟我呆在一起?”“啊嗯?這個………沒…沒有啊,怎麼會呢?”許平凡低頭看著自己的手指“那就好,我以為你會討厭我呢”秦岩自嘲的說道“怎……怎麼會呢?嗬嗬……嗬嗬”許平凡收起不自在的情緒,不知道為什麼,隻要一麵對這秦岩,自己就會有種很卑微的感覺,說不出的壓抑。
不一會車就開到了蒂亞飯店的門前。服務員帶領他們到作為上坐定。顯然秦岩已經提前訂好座位,不然這種高檔酒店在這個時間是很少能有座位的。很快,可口的飯菜就上桌了,很豐盛。秦岩對許平凡說道“過了整麼久了也不知道,平凡你喜歡什麼口味,這些菜都是我照著清淡的口味點的,先嚐嚐吧。”一邊說著,一邊往許平凡碗裏夾菜,“恩,謝謝”許平凡低著頭扒著碗裏的飯。
而秦岩也正在窺探著正在悶聲不吭扒著飯的人,一張平凡的瓜子臉因為羞怯顯得通紅,細瘦的身體,皮膚甚為白淨。一切都是平凡無奇,放在人堆裏根本找不到的大眾臉,唯一好看的就是厚厚的眼鏡下的那雙眼睛。黑色的眸子帶著勾人的氣息,細長的睫毛覆在外麵,讓人無法挪動視線。“哎!”無奈的歎了口氣。“怎麼了?秦岩?”聽到秦岩發出的歎息聲,許平凡終於肯抬起自己的臉望向他。
“嗬嗬,沒事,最近工作還好嗎?有沒有不懂得地方?如果有不懂得,你可以來問我或者問你們老總,一定要跟同事搞好關係。別總讓別人欺負,知道嗎?”“嗯,這裏的工作很好,謝謝你幫我介紹!我想我會一直做下去的。”“好了,現在不是工作時間,不說這些了,顯得好生疏”秦岩有些頭疼的撐著雙手,打斷許平凡的話。“恩,好……”莫名的氣氛一下子降低。為了緩和氣氛秦岩催促著許平凡吃菜。他默默地吃著菜。食不知味。
手機鈴聲的響起,讓許平凡感覺來了救星。他頭一次感到電話鈴響的是多麼的及時!是瞳莫天的電話,電話那頭,瞳莫天大發脾氣,問他為什麼整麼晚還不回家。他一一的應成著。安撫著男人的情緒。撒了個無傷大雅的小謊。說他加班到很晚,現在還沒做完工作。讓他不用等他,先去休息。
秦岩聽到電話的內容,眼睛裏閃過一絲許平凡不曾看透的深意。他看上許平凡了,對於許平凡懷有誌在必得的興趣。他本來想要循序漸進,因為他不確定許平凡能否接受男人,但是現在看來,需要轉變對策了。他聽到許平凡跟瞳莫天住在一起,說明他並不是不能接受男男之間的感情,心裏隱隱已經有了下一步的計劃。畢竟好東西是會有很多人來爭取的不是嗎?
他趁著給許平凡夾菜的功夫細細的盤問著“平凡,你現在跟瞳莫天,在一起?”許平凡聽到秦岩的話之後先是愣住了,隨即抿抿嘴唇,似乎很難開口的說到“我們,雖然住在一起,但是其中的過程卻是很複雜,我們之間並沒有什麼關係”“原來是這樣!嗯”秦岩聽完之後,理了理思緒,基本上把來龍去脈搞清楚了,他想既然這樣,那自然得到許平凡更是輕而易舉的事情。不急於一時。慢慢來,他想讓許平凡把身心都交給自己。
一頓飯就在這樣一種還算融洽的氛圍下吃完了。許平凡起身想要告辭。“整麼晚了,我送你回家吧。”秦岩不由分說的拉著許平凡往車上走去,將人塞進進車裏。腳踩油門,車子便往前使去。報出一串地址後,許平凡就在車上昏昏欲睡,畢竟自己確實太累了。
到了樓下之後,許平凡才揉揉帶有濃濃睡意的眼睛,醒了過來。跟秦岩告別。回了家。他沒有想的太多,畢竟有個如此照顧自己的朋友,說是不開心是假的。他也希望自己能夠被別人認可,哪怕是付出再多,再多。但是隻限於朋友二字之間,沒有摻雜進別的任何感情。
瞳莫天在許平凡一下車的時候就看到了,他兀自站在窗台,吸著煙,他看到老男人跟秦岩一起走出的時候,心裏蔓延著一股濃濃的怒意,很不舒服。卻又不敢確定這股感情中包含著些什麼。也就隨他去了。狠狠地掐滅煙頭。他轉身回了臥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