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上) 第十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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瞳莫天吃過早點之後,匆匆忙忙趕去了事務所。坐在老板椅上,作為辯護律師開始了一天忙碌的工作。不知不覺到了午飯時間。收拾了一下桌子上的案子,抬腳想要出去吃飯。前腳剛踏出辦公室門口,就聽到後麵一聲拉長的“莫天,等等我——”於是他放慢了腳步,回頭看向來人。劉濤正快步的向他跑來。氣喘籲籲。跑到了跟前,一隻胳膊環上了他的肩膀。瞳莫天不動聲色的推了一下。劉濤倒也沒有反抗,乖乖把手拿了下來。“劉濤,你能不能自重?還真是沒修養!”“切,也就你整天板著個臉,你說讓多少人避而遠之啊。虧你還是律師。不知道要隨和啊!!隨和!!懂嗎?瞳大律師!!”劉濤不以為然的笑罵著幾句。互相調侃已經成為家常便飯。對於對方的習性了如指掌,自然知道拿捏火候。什麼話該說,什麼話不該說。
瞳莫天嗤之以鼻。抬腿往前走去,劉濤在後麵緊緊地跟著。生怕走丟了。一臉玩味的神色。“喂,莫天啊,你聽沒聽說,性醉最近來了個狠角色啊!”“什麼?”瞳莫天的眉頭皺緊,一臉厭煩的看了劉濤一眼。聳聳肩劉濤不顧對方冷凝的神色接著說“就是很能的MB啊!怎麼樣?有沒有興趣?一起去掉個樂子?”看著劉濤滿臉都寫滿著獻媚的神情。瞳莫天按按痙攣的胃部。睨了他一眼,冷冷的說道“今晚我正好去那裏辦事。你要來一起吧。”“好啊!這種好事怎麼能錯過我呢?一定去!”
自然劉濤也一起踏上了去性醉的路。臨近下班的時候瞳莫天提前翹掉了班,開著車向家中駛去,去接許平凡。劉濤善後,隨後獨自趕去性醉。
在家等了一天的許平凡聽到了開門的聲響,嘴上扯出了一抹安心的笑容。男人沒有食言。對於他的承諾是遵守的。莫名的就感到了一陣安心。把孩子安頓好隨意穿了件外套,就匆匆跟著男人趕去性醉。“冷嗎?”瞳莫天在他耳邊問道。一片小小的紅暈爬上了臉頰。推推眼鏡“不冷!”心裏卻是暖暖的。
等到到達門口的時候,許平凡盡力的壓下心中隱隱殘留的不舒服之感。畢竟對於這裏的印象不是很美好,那些殘留的往事總是在腦中揮之不去。“走吧,今天還會來一個朋友!”男人很隨意的拉住了他的手,帶著他往裏麵走去。“嗯”淡淡的答了一句。許平凡跟緊了男人一起走了進去。
一進入裏麵,通火輝煌。形形色色的人群混雜在一起,一些主顧各自搜羅著自己喜歡的MB,大大方方的與自己買來的一夜情人調笑著。摻雜著渾濁的氣息。許平凡暗暗後悔,當日自己也是混在這裏麵的一位吧。怪不得瞳莫天會強上了自己。在這種地方誰能看清誰的真心。誰又能看清誰的麵目?
隨意找了個靠近角落人比較稀少的地方,二人在柔軟的座位上坐了下來,靜靜的等待著秦岩跟劉濤的到來。
將近8點,劉濤率先風風火火的闖了進來。眼尖的看到了瞳莫天他們,衝他擺了擺手,穿過人群往他們這走來。“莫天,你們好早。”劉濤一來,他們這邊頓時就熱鬧了許多。大有人氣。“嗯!隨意坐,這是許平凡。”“許平凡,這是我朋友劉濤”瞳莫天簡潔的做著介紹。
“你好,我是劉濤。很高興認識你!”“許平凡,你好!”互相握了手,劉濤隨意招呼了位侍應點了杯威士忌,慢慢的品著,同時閃著精光的眸子細細的打量著許平凡,頭發略短的貼在耳邊,臉頰微微泛紅。一雙大大的眼睛被厚厚的眼鏡遮住。一身平常的不能再平常的衣服。總體來說就是一臉老實像。可是周身散發出的淡淡的幹淨,寧靜的氣息卻能讓人陷了進去。很可怕,這人絕對屬於隻可遠觀不能褻玩的品種。
想必這老男人跟瞳莫天有什麼不可告人的關係吧?嘿嘿!這下有好戲瞧嘍,劉濤啜了口酒,勾上了一抹笑意。
許平凡到沒有看出劉濤的心思,不時地低下頭看著手機,焦急的等著秦岩的到來。瞳莫天不耐煩的瞟了他一眼,合上他的手機說著“看夠了沒?沒見你什麼時候等我整麼積極。”許平凡語竭。不好駁了男人的麵子,就老老實實地坐在位子上,喝著手上的啤酒。
終於8點過一點的時候,一個帥氣硬朗的身形出現在性醉的門口,西裝革履,滿麵含笑,一看就是事業有成的成熟男人。男人站在門口打量了一圈,眼前一亮,徑直朝著裏邊走去。這人就是秦岩無誤。秦岩一打眼就看到坐在靠近裏麵的許平凡,露出笑顏,走了過去。
許平凡呆呆的看著眼前的來人,竟然沒有第一時間認出來。還是秦岩先打的招呼“平凡,是我啊,還記得我嗎?我是秦岩。”“秦岩,真的是你,完全認不出來了,你的變化好大!!天啊!你讓我好驚訝”許平凡瞪大了眼睛,毫不吝嗇自己的誇讚。
秦岩略有深意的笑笑“那會啊,平凡你也變了好多啊!變得越來越有魅力了。畢竟整麼多年了,人都會變得吧”這時他才看見旁邊坐著的瞳莫天跟劉濤,“是瞳律師啊,瞳律師,你好!”順勢伸出手,與瞳莫天禮貌性的握手“你好。”瞳莫天隨即彬彬有禮的伸出手。
劉濤看到秦岩的第一眼,內心有什麼東西被觸動到了。覺得微微一顫。暗暗給瞳莫天使眼色示意他介紹自己。瞳莫天歎了口氣,徐徐的做著介紹“這位是我的朋友兼助手,劉濤”【“你好,我是秦岩”“我是劉濤!嘿嘿!!你好,你好!”劉濤緊忙的應著。伸出自己的手與秦岩的手握在一起,被秦岩修長有力的手掌覆上的同時,劉濤感受到了一股灼熱的氣息遍及全身。從來沒有體會到的感覺。
他喜歡男人沒錯,但是沒有一個能夠入的了他的眼睛的。因為對於他來說,玩玩就好,他是個缺乏安全感的人,沒有人能夠給予他足夠安全感,可以讓他依靠所以感情的事情也就漸漸的擱置了下來。可是被秦岩的大手包裹著的時候,竟然品味出些許的可以依靠的感覺。細長好看的眸子,盯著他看了好一會,才轉移視線。獨自品著烈酒。
秦岩點了一杯BRANDY,坐在許平凡的身邊,與許平凡攀談起來。眼睛裏透出別有深意的感情。秦岩很自然的挨著許平凡做著,而瞳莫天十分不情願的挪開位置與劉濤坐在一起。秦岩與許平凡兩個人聊得熱火朝天,十分熟絡,根本沒有許久未見麵的尷尬。彼此交換著對方的信息。談論著關於以後工作單位上的事情。絲毫沒有記起旁邊還有兩個人。說到最近生活的時候,許平凡雙手搭在膝蓋上,窩在一起。顯出的無助,孤單,讓秦岩來不及細想,一隻胳膊搭上了他的肩頭,緊緊地擁住他顫抖的雙肩,一隻手摸上他柔軟的頭發,安慰他。
這親昵的一幕,在瞳莫天看來不知道為何卻是如此的刺眼。仿佛屬於自己的私有物被別人侵占,掠奪一般。蟬聯在一起。他不想承認那種感覺稱之為吃醋。他隻是覺得,許平凡這個老男人是自己的,他的無助也僅能在自己麵前顯露,現在這樣毫不避諱的暴漏在別人麵前,讓他接受不了。顯然秦岩看許平凡的神色,讓瞳莫天感到了一陣壓抑以及莫名的不安。帶有深深地掠奪性。無法證實,隻是身為男人對於獵物的直覺。他本能的覺得秦岩不是個簡單的人物。別過頭去,不去看他們,端起手中的伏特加猛飲了一口。有些辣,嗆他的輕微的咳嗽了一聲。悶悶的喝著。
劉濤看了一眼瞳莫天臉上別扭的表情,心裏有了個大概。低下頭,用僅有瞳莫天能聽到的聲音麵色較為凝重的問他“喂!莫天,呢個許平凡人就是每天給你做便當的人?”“嗯!”瞳莫天隨意的附和。劉濤放下手中的酒杯,猛然間用力的把他的身子擺正,讓他衝著自己“莫天,你老實的告訴我,你跟他到底是什麼關係。他是你情人?”“我跟他?情人?別開玩笑了!劉濤你哪隻眼看出來我跟他是情人關係?”一直以來塵封在底層的思緒被瓦解,瞳莫天一時間驚慌了。情人?原來自己一直都是抱著這種想法的嗎?不可能!自己怎麼會對老男人有這種想法,一定是錯覺。
“不是情人?你確定?你看看你自己的表現,這明擺著是吃醋吧!”劉濤不死心的挪耶著,“你哪能麼多廢話,我跟他隻是單純的利益關係,頂多也算是肉體上的交易。你想太多了。”瞳莫天掩飾下眸子底層的一絲慌亂。“不是就好!!莫天,你聽我句勸,那人不是你能夠招惹的。玩玩就可以了,如果真正動了心,後果或許不是你能夠承擔得起的。你——好自為之!”劉濤滿懷深意提點著瞳莫天,嬉笑的臉上也不見了輕浮“行了,我知道了,我們之間不可能的!”“知道就好,你啊!哎——”。擺擺手,瞳莫天看向許平凡,究竟還是懷著錯綜複雜的情愫。自己對於這個老男人到底是怎樣的想法?他竟然參不透自己的內心。劉濤說的對,不能動心。
那邊,秦岩跟許平凡談的火熱,約定好了麵試的時間,地點。秦岩簡單的介紹了公司的情況,那是間普通的私企,業務不是很多,也不會很累,還囑咐了許平凡幾句,讓他不要擔心,一定會被錄用的,隻要把簡曆投遞上,老總看了之後就知道是他推薦來的了,讓他安心等著上班就行了。許平凡連忙感激的道了謝。看看時間不早了,就與秦岩告別,跟著瞳莫天回家了。剩下劉濤與秦岩,簡單的交談了幾句,互換了聯係方式也就各自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