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此去經年,不知今夕是何年  第十二章 古詩   加入書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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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二章
    再次醒轉時,天色已晚。我看著桌上忽明忽滅的燭火,一陣陰風吹過,那燭光便在我的眼前急速跳動起來。
    此時一個白衣小童走上前來,道:“姑娘醒了,閻王大人叫我伺候你更衣。”
    “我還在地府之中嗎?”我問。
    “是的。”
    我看了看自己一身白色的衣服,樣式頗像電視裏的囚衣。心想到:這閻王爺應該答應送我回人間了,怎麼這會兒我還會在這地府之中呢?
    便道:“不必了,你帶我見你們閻王便是。”
    那小童也不糾纏,徑直便引我到了一處的書房之中。我看著地府中黑蒙蒙的天空,心想,這地府竟然也有白天和黑夜。
    書房側邊有一處貴妃醉臥桃木躺椅,上麵鋪設得極為舒適,躺椅右側邊放著一麵雙層書架,剛好是一伸手便能拿到的距離。而那書架左側有一個小幾,上麵放著幾樣精美的小點和清茶一杯。這閻王倒也是個會享受之人。
    我往那躺椅上一躺,果真舒服無比,我隨手抄起一本書,拈起一塊小點便吃了起來。看了書皮,我吃了一驚,竟然是弗洛伊德的《夢的解析》。
    “你倒比我還會享受。”一個戲謔的聲音在我腦袋上方響起。
    我抬頭對他微微一笑,道:“沒想到這古香古色的地府中也能看見這樣現代的書。”
    閻王的嘴唇微微向上揚了揚,道:“興趣而已,這倒是一本好書。”
    “想地府中應該也了解人間一些事情,怎麼卻還保持著古人風範?”
    “哈哈哈,古人風範?”閻王冷笑一聲,道:“你所謂的現代不過是曆史長河中的滄海一粟,什麼叫現代?什麼叫古代?那對你們未來的人來說你們現在又叫什麼?”
    是啊,我們不過在前人的路上走遠了些,便自以為自己多麼的發達先進。其實不過隻是表象上的東西改變了,內核中的東西卻正在不斷退化。大多數人早把什麼道德,倫理全拋到了九霄雲外。古人的豪氣幹雲,重情重義早就消失得無影無蹤,還遑論什麼先進。心裏這麼想著,我理解的對閻王笑了笑,道:“小女無知,請王爺原諒。”說完便作勢要躬身要拜罪,表情卻一副無可奈何的樣子,聲音也是怪腔怪調的學小丸子。
    閻王看我這個樣子,竟哈哈大笑起來,道:“你啊,有時明明一副倔強的模樣,這時候又突然搞怪起來。”
    “算了,我們說正事吧。”他收住了笑意,道:“你可還記得本王托你的事情?”
    “記得。”
    他拍了拍手,一個仆從上前遞給他一張牛皮紙卷。他拿了紙卷坐到書桌前,揮手示意我上前。我湊到他身邊,展開那牛皮卷,竟是六首詩詞。我細看那詩的內容,卻都是淒涼婉轉,讀時覺得心中一酸,禁不住要落下淚來。隻見六首詩詞是那麼寫的:
    天樞
    往事隻堪哀,對景難排。
    人生愁恨何能免?銷魂獨我情何限!
    多少恨,昨夜夢魂中。
    高樓誰與上?長記秋晴望。
    舊事已成空,還如一夢中。
    天機
    今古恨,幾千般,隻應離合是悲歡。
    江頭未是風波惡,別有人間行路難。
    辛苦遭逢起一經,幹戈寥落四周星。
    山河破碎風飄絮,身世沉浮雨打萍。
    天權
    多少淚,斷臉複橫頤。
    心事莫將和淚說,鳳笙休向淚時吹;
    腸斷更無疑!
    歸為臣虜,
    沉腰潘鬢盡消磨。
    流水落花春去也,天上人間。
    玉衡
    花褪殘紅青杏小。
    燕子飛時,綠水人家繞。
    枝上柳綿吹又少,天涯何處無芳草!
    牆裏秋千牆外道。
    牆外行人,牆裏佳人笑。
    笑漸不聞聲漸悄,多情卻被無情惱。
    開陽:
    秦皇掃六合。虎視何雄哉。
    揮劍決浮雲。諸侯盡西來。
    明收兵鑄金人,大略駕群才。
    胡關饒風沙,蕭索竟終古。
    登高望戎虜。荒城空大漠。
    邊邑無遺堵。白骨橫千霜
    瑤光
    風韻雍容未甚都,尊前甘橘可為奴。
    誰憐流落江湖上,玉骨冰肌未肯枯。
    千年史冊並無名,一片丹心報天子。
    爾來從軍天漢濱,南山曉雪玉嶙峋。
    “這是什麼?”我問。
    “這張牛皮卷請你務必收好,這便是我托你找的七人的全部信息。”
    “什麼?就憑這幾首詩?”
    “是的。”閻王肯定的說。說完他從袖中掏出一支玉佩,遞到我手中,道:“這是九天玄玉,我把它送與你,有此玉在,危及時候定能對你有所幫助。”
    我看那玉碧綠通透的顏色,一看便非一般俗物,把它帶在身上。又道:“你能幫我的就那麼多嗎?就這麼點東西,你叫我怎麼找?”
    “不,你一定能找到,水鏡裏顯示你是最適合的人選。而你在將來決不會是一般之人。”
    “可是。。。。。。”
    “沒有可是。”
    我無奈地歎了口氣,道:“那你要送我回去了吧?”
    “是的。”
    說著,閻王叫來侍衛,吩咐他送我回到陽間。在邁出書房前,我轉頭,道:“你叫什麼名字?”
    閻王愣了一下,沒有回答,隻閉目躺在椅上養起神來。
    哼,這個閻王爺,剛才突然的溫柔還以為他真是個溫柔的人呢。便不再問,跟在侍衛後麵出了書房。合上門的`一刻,突然聽到一個聲音傳了出來:“我叫天璿。”
    “什麼?”我回頭,卻覺眼前一黑,我竟被那該死的侍衛一把推進了屋外的荷花池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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