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8】
    “我想見他。”
    我不能否認當自己聽到這四個字的時候內心的顫動，那是一種說不上震撼，但也不可能無動於衷的感覺。按著小爺我做事情的尿性應該在此刻立馬衝上去朝著羅瑩做個鬼臉然後嘲笑那小妮子怎麼不自稱“姑奶奶”，但如今我隻能站在那珠簾之後，啞口靜待。阿暉朝我和唐大蔥使了個顏色，示意我們三都不要說話，畢竟關於“司徒玉”的事情，羅瑩是最有發言權的人。
    “我想見他！”她朝著那對自己不予理睬的背影吼了出來，“阿暉說的沒有錯，既然你把我們帶了上來，為什麼不把真相告訴我——就算他要給你陪葬，我隻求見一麵！”句子的最後，羅瑩竟然有些破音，或許是小妮子自己都沒有想到會如此衝動。是呀，將心比心，換在誰身上都好受不了，“那天他進宮，他明明說，讓我等他回來……”
    “可是，我等了那麼久，等到的，卻是他……”那日在鹹陽湖畔收斂的屍身，被砍下的頭顱依舊還有著一分熟悉的溫度，“更可笑的是，屍變之後，卻發現他的屍首不見了；我滿心歡喜地從自己的棺材裏爬出來，等待我的卻是一具空空的棺木，”時間以那一刻為原點無限延伸，一分一秒的推移，“翻遍了中原，我去西域，胡地找不到，我就去雪山……到最後，我每時每刻都在害怕，是不是自己已經忘了他的模樣，以至於在之前的尋找中，漏了線索，”她無奈地笑了起來，“我告訴自己，既然我是粽子，我的壽命沒有終點，我就可以一直找，一直找……”
    她的語調開始有抽噎的傾向，我有些擔憂地看了阿暉一眼，這小子同樣是苦笑著搖了搖頭。我知道，除非告訴羅瑩司徒玉的下落，不然說什麼安慰的鬼話都是放屁。
    “咳咳……”軟榻上的少年忽然直起了身子，然後緩緩地站了起來。他披著一層薄薄的白紗，冗長的服侍在地上拖了一大截，我迫不及待地把目光聚焦在冥主的麵部，卻發現那少年戴著一副狐樣麵具，嚴嚴實實地遮住了自己的容貌。
    我相信此刻阿暉和唐大蔥一定和我一樣在心裏狠狠地罵了一句我草，心說這一大老爺們，論年紀都是我們曾曾祖父腦門頂上不知道多少輩的人物了，還跟個小家碧玉一樣遮遮掩掩。不過我們的吐槽永遠不是重點，那冥主轉向我們，然後緩步走向羅瑩，“咳咳……”他伸出手，然後兀的往我們這兒一指。
    我和阿暉猛地一驚，下意識地繃緊神經向後一退，“你，不認識我了？”
    好熟悉的聲音！我腦袋“嗡”得一下，那少年朝我問道，我忽然想到當時我在陰九九耍招數跳出鐵籠子之後遇到的那個少年，這聲音……“赫連平，你還真是健忘了。”
    我隻覺得眼前忽然閃過一個人影，自己本來就是個殘廢，習慣性地一躲差點害的自己摔了個四腳朝天，幸虧唐大蔥在關鍵時刻展現出作為雄性動物的風采——把小爺我給結結實實地扶穩當了。那少年眨眼間已經出現在我和阿暉的麵前，他抬起手——
    “木牌！”我失聲叫了起來，冥主他搶的是那塊刻有“司徒玉”三字的木牌。阿暉反應迅速，直接伸手想要奪回，卻被對方一手擋過。那少年尋如疾風，再見又是在珠簾之後了。
    “你！”我攔住想要衝上前去幹架的阿暉，畢竟這裏是人家的地盤，就算此刻他冥主奄奄一息，工夫都在我們幾人合力之上，硬拚實在是找死，“那是司徒玉的木牌，你搶來有什麼用？”照著那少年的做法，這司徒玉的下落定不是那麼簡單，就連冥主都要親自動手來搶奪證據。
    “司徒玉的木牌？”羅瑩轉過頭，“我怎麼不知道？！”
    “羅姐，是赫連當時撿到的一塊木牌，上頭刻得幾個不知道什麼字罷了……”
    “刻得就是‘司徒玉’，死小子現在還說什麼安慰的屁話！”我朝阿暉斜了兩眼，“牌子上刻得是小篆體，就跟剛才青銅門後那塊石碑上的字體一樣。”
    她瞪大了雙眼，我隻覺著那眼眶一圈泛了紅，“司徒玉……”她轉向那軟榻上的少年，攥死了自己的雙拳，拚命地想要扼製住自己的顫抖，卻無濟於事。“人呢？！”
    “天幹地支陰陽五行，再過十二個時辰，一切都會化為烏有……幸好，最後是我辜負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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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話說管子我夠倒黴的，1號淩晨巴巴地第一個報名，結果木有一個枝枝……求好心人可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