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次旅行回來後，程恩對我越來越不好，有時候莫名其妙地發脾氣，夜裏生生地折磨我，我提醒他戴安全套，他都置之不理，反而變本加厲起來。複讀那年的寒假，我對哥哥說在做兼職，其實是被程恩軟禁起來。
    19歲的生日快到的時候，張顏來看我。張顏報考了一所南方的城市的學校，沒什麼名氣，但是張顏說她是衝著那個城市去的。吃飯的時候，張顏對我說：“妞啊，你是不知道那個城市的帥哥有多少！哎，想起來就覺得幸福！”
    我笑了笑，拿起果汁，突然惡心，跑到洗手間吐了起來。我一邊吐一邊害怕，也許正如程恩計劃的。
    張顏看著我的臉色，緊張地對我說：“琳琳，你怎麼了？哪裏不舒服？”
    “張顏，我可能懷孕了。”說完，我看見張顏的臉色一下子蒼白，詫異地看著我。我的手機在她手裏，突然響了起來，她看著手機屏幕，愣了好久，對我說：“是他嗎？程恩？”
    我點點頭，在她的攙扶下，我和她去了醫院檢查。在路上，張顏問我：“琳琳，是他強迫你的，對不對？”我什麼也沒說，滴滴淚落在她的手心，她抱著我，哭了說：“你說你是不是傻，多傻！”
    拿到化驗結果的時候，張顏問我怎麼辦，我笑了笑，說讓她陪我多呆幾天。她點了點頭，陪我做手術。
    這時候程恩打電話過來，我說我有事，今天不行。他說：“我知道你哥哥的那家公司……”
    “好，你一會兒到學校接我。”掛斷電話，張顏看著我，拉著我的手，什麼也說不出來了。
    深夜，程恩抱著我，我問他：“你打算怎麼辦？如果你不想我哥和她在一起，你就說吧，何苦折磨我哥呢？”
    “你想讓我怎麼辦？”
    “你是不是不會放過他們？甚至是我？”他沒有說話，沉默。我想，這就是代價，不知取舍的代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