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學校有些時日，程恩也沒有找過我，到了周末的時候，我回到家做好飯等哥哥回來，卻不想程思雅和哥哥一起回來的。我盡量克製自己的情緒，裝成以往的樣子。
    飯桌上，程思雅給哥哥夾菜後給我夾菜，哥哥笑著看她，然後對我說：“琳琳，這次我能回來，其實最主要的是因為你思雅姐找她的哥哥，她的哥哥對我說願意給我們一個機會，如果這幾年我有所成就，你思雅姐家人就不會再橫加幹涉了。”
    看著哥哥揚起嘴角的幸福，轉眼看程思雅看我的眼神，突然全身抑製不住地冷。吃飯後我到了廚房洗碗，沒一會兒程思雅就走進來，擔心的看著我，對我說：“琳琳，你想我怎麼做才能彌補我哥哥給你的傷害。”說完，拉住我正在洗碗的手，我抽出手，對她說：“盡量別讓我看到你。”然後轉身離開了。
    夜晚哥哥跑到我的房間，煮了湯圓給我，拿開我手裏的書對我說：“琳琳，你是不是對思雅有什麼意見？”
    手裏端著湯圓，想了想，說：“哥，我不想失去你，你和她真的有未來嗎？”哥哥看著我紅了的眼，笑著說：“傻子，哥哥沒有不要你。思雅是哥哥的愛人，你是哥哥的妹妹，你們是我生命中最重要的兩個女人。思雅的哥哥以前分開我們，也許是因為覺得哥哥不能給她幸福。但是我和她正在努力讓他哥哥對我們有所改觀的。”
    我點了點頭，不再說什麼。
    一開始每周程恩會接我去他的公寓一次，從一開始的恐懼慢慢地變得無所謂習慣。也許是相處一段時間，也摸清他的脾氣，反正順著他就沒什麼意外。大部分時候，我在書房做題，他看文件，有時候神經病似的拉著我一起去看電影。
    借著高考之由，他答應我不再找我，前提是我要報考本市的大學。高考過後，我和張顏旅行前一天，程恩突然摸著我的肚子，溫柔地說：“小鬼，給我生個孩子吧！”我當時感覺他一定是瘋了，但是我還是決定報考南方的學校。
    旅行回來後，程恩找到我，抱著我，怒氣衝衝地對我說：“小鬼，你哪裏別想去。我把你的檔案調走了，你哪裏也走不了。”看著我哭了，他擦著我的眼淚，卻說：“小鬼，你認命吧，別折騰了！”
    閉上眼睛，認命吧。得之，我幸；失之，我命。認命，是不是這樣說呢？檔案被程恩調到另一所高中，我被迫到另一個城市的高中複讀。
    哥哥認為我因為高考失利而選擇複讀，還鼓勵我努力學習，對我說他已經和朋友開始創業，以後我們的生活會好起來的。我笑了笑，卻說不出什麼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