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怎麼會欠高利貸這麼多錢？”二百五十萬？！好吧……，這幾個數還挺適合那個人的。
    薑峰貌似是回憶起了一些什麼但又不太肯定，回頭看了第五良一眼，看看他是不是也想到了。
    “良子，會不會是……？”
    “你也想到了？”
    薑峰就覺得這次真是自作孽了，如果真是這樣的話，那我真的是活該倒黴了。雖然也要怪這家夥沒有自製力，但畢竟是我把人帶到那地方去的，這次事件我和良子誰都甭想往外摘，都要付一部分責任。這就像是挖了個坑忽悠著別人往裏跳，連帶著自己也掉進去，真真是害人害己。
    “你們別打啞謎了行不行？”
    “咳、咳咳……，越越，你對於賭博這件事是怎麼看的？”
    “這不是正在說他欠錢的問題嗎？怎麼突然轉到賭博這個話題上來了？”
    “呃……，你就說你怎麼看的。”
    “直接剁手，我倒要看看看他們還能拿什麼去賭。”平平淡淡的語氣加上清清冷冷的麵容，卻說出如此狠心毒辣的話語，這強烈的發差不得不說是大了一點兒。
    薑峰聞言趁著於越眼睛低垂的時候，抓緊時機咽了口吐沫。虧了這事兒的前因後果是發生在認識於越之前，要不然自己是怎麼個死法都不知道。咳咳……，出了這麼碼子事兒再加上於越，估計那種地方自己是不可能再去了。哦媽媽咪呀，剁手這種事絕對不會發生在我身上！
    第五良可不嫌事兒大，反正跟自己沒關係，幸災樂禍的看了薑峰一眼——聽見沒有？剁手啊，小心點兒吧你。
    薑峰先是衝著第五良哼了一聲，然後不懷好意的回了他一眼——小鬼，這可是你先惹我的，就別怪我不給你留麵子。
    這臭小子，我好歹比你大五歲，你屢次以下犯上，我看在你小的份兒上得過且過就算了，你還沒完沒了。你和童童那點兒小曖昧真當我看不出來麼？我又不是瞎子！“越越，如果童童在這兒，你覺得他會說什麼啊。”
    “童童？”
    “恩恩。”
    “我想想啊……。”
    “慢慢想，不急。”
    第五良搞不懂薑峰問這個是幹嘛，心裏直犯嘀咕，第一反應就是去看薑峰，讓他給自己一個解釋。解釋當然是不會有的，耐人尋味的笑容倒是有一個。第五良隻想喊一句，媽媽我看見變態了！
    “呃……，你們說起賭博我到是想起來一件事。不過，你們確定要聽？”
    “要！絕對要！越越啊，你就別賣關子了快說吧。”
    “好吧，誰都知道多好的學校裏多多少少都有幾個小流氓，我們學校自然也不會例外。那個作孽的不是我和童童那個班上的，平時就上課搗蛋下課欺負欺負同學什麼的。其實光看這樣也沒什麼大不了的，這樣處於青春叛逆期的男孩子也不少。誰讓那時候流行看那係列香港電影呢，一個個都跟魔障了似的跟著學。可誰讓他好死不死的居然敢去賭，一個小屁孩兒哪兒有錢還賭債啊。估計你們也能猜出個一二，打家劫舍什麼的他自然不敢去做，就把矛頭指向學校裏的人身上了。”
    “越越，說了這麼就口渴了吧，來來來喝杯水。我說親愛的，你說了這麼一大通，哪兒一條和童童有關係？”薑峰是忍了又忍，最後還是沒忍住打斷了於越的發言。真不容易，和於越認識以來，這是他說話字數最多的一次了，簡直是前所未有。心疼於越的嗓子，狗腿的去飲水機那裏接了一大杯水遞給他。
    第五良都不忍心看下去了，瘋子你還能再肉麻點兒嗎？瞧你那殷勤的樣子，我都懶得說你！在馬路上碰見我千萬別說我認識你，我丟不起這個人。
    於越心安理得的喝著水，喝完之後把杯子往桌子上一放，不說話了。
    “越越？然後呢？”
    “哦……，我以為你不想聽了呢。”
    “怎麼會呢。”
    “那你還要不要聽？”
    “要的要的，越越我錯了，您請繼續。”
    “哼！唉……，你說他搶誰的錢不行，偏偏搶到童童身上了。”
    “哦。”
    “童童有個親大哥我跟你們說過沒有？”
    薑峰和第五良兩個人搖頭然後一起說。“沒有，絕對沒有。”
    “咳咳……，霍大哥是個商人，正經的商人，隻有在處理童童事情的時候例外。呃……，怎麼說好呢？就是那種無論發生什麼事，這個人隻有我能欺負其他人都不行。你們也看出來了吧，童童雖然有點兒唯恐天下不亂，但要真輪到能算計人，就一點兒可能性都沒有了。恰恰霍大哥是天生的心有城府那種性格，可想而知，童童的成長過程，你們懂的。”
    薑峰和第五良雖然還沒親眼看到霍大哥，但於越的話是絕對的信得過。既然他都這麼說了，就可以想到童童從小長到這麼大是多麼的不容易了。不由得對霍大哥起了百分之一千的好奇心，能把童童這個小猴子治的服服帖帖，那是個怎麼樣的人物，莫不是妖怪不成？
    “恩恩，我們懂，然後呢？”薑峰和第五良一起回答。
    “你們可以先猜一下。”
    “這有什麼好猜的？無非就是通知家長，要不然就報警嘍？”薑峰說完後，第五良也點頭同意。
    “嗬……，要是這樣就好了。”
    “那還能怎麼樣？”薑峰和第五良露出一副具有求知欲的眼神，擺出一副我是上進好學的好寶寶的麵孔。
    於越搖頭，你們真是太天真了。不知道怎麼的突然冒出來一個念頭。“峰、良子，如果有機會你們能和霍大哥做朋友，無論是開玩笑還是有意的，千萬別跟他耍心眼。”
    “為什麼？”兩個好孩子一起問。
    “因為你們絕對耍不過他的，惹了他的後果就是……。”
    “死的很慘？”薑峰和第五良很想問問於越，你所說的霍大哥到底是個什麼人。
    “死？那太幸福了。他會讓惹怒他的人生不如死。”
    “切！有沒有這麼誇張啊。”薑峰心想，越越啊越越，你真的是學壞了，都會故弄玄虛了。
    “等我把剩下的說完，你們就不會這麼說了。我保證你們會和我是同一個想法。”
    “您繼續。”
    “我再說一次，霍大哥是正經的商人。他倒是沒罵也沒打那孩子，隻跟那孩子說有一個辦法可以讓你把賭債還完。那孩子欠了幾萬塊，雖然在賭債裏算正常，但是對於任何一個高中生來說都是一個天文數字。當然，某些招人煩的富二代除外。”
    “這不是挺好的嗎？”
    “好？那你們說說有什麼辦法，不管是合法還是不合法的，可以一次性讓一個孩子還幾萬塊？”
    “不合法？呃……，不知道，你直接說答案吧。”薑峰終於明白於越為什麼一直強調正經這兩個字了，你這叫做諷刺麼？
    “咳咳……，那個孩子和童童一樣。”
    “哦……，明白，也是個同。”
    “呃……，不管是男孩還是女孩，在那個地方那個方麵，初夜都是比較值錢的吧。”
    “噗……！”薑峰和第五良正喝著水呢，聽於越說了這麼一句隱晦的話，兩人頓時幻化成兩頭大象，上演了一出小型噴泉的景觀。幸虧第五良手快，在要噴之前一手把複印件屁股後麵去了，要不然想要再看一次的話，就隻能再去找那幫黑社會要了。目前，他們可是一點兒都不想看到那些人。“越越，童童大哥還兼職老鴇？他不是公司經營的很好麼？至於缺那點兒錢麼？那時候就興男男那一口了？”
    “想什麼呢？！霍大哥隻是認識開這種店的朋友而已。”
    “那他這也屬於賣淫的行為了吧！就算不是直接的也是間接的！”嗬……！雖然聽於越這麼解釋，薑峰還是忍不住倒吸一口涼氣。驚！那麼純良可愛的童童怎麼會有這麼一個哥哥，他們是一個爹媽生的麼？
    “呃……，這個……，好吧，我也不苟同霍大哥的做法。但霍大哥也算是手下留情了，他拜托那個朋友不要收那孩子的份子錢也別簽賣身契，還特地挑了一個十分靠譜的恩客，錢還完了就讓那孩子走了。至於那孩子事後有沒有留下什麼陰影，由於之後他就沒再來學校，我就不得而知了。”
    薑峰和第五良麵麵相覷互相質問——我們算不算是欺負了童童啊，他大哥會把我們怎麼樣？
    於越看薑峰和第五良那個傻樣就知道他們腦子裏想的什麼了。“放心吧，霍大哥雖然是有點兒陰險但又不是不講理。童童和朋友之間打打鬧鬧他才懶得管。要不然我上次踢了童童的那一腳，是個人都能看見，也沒見霍大哥說什麼啊。”
    薑峰和第五良聽完於越解釋清楚心安了不少。“於是，這事兒不是霍大哥一手操辦的麼？除了被害人是童童之外，和他還有什麼關係？”
    “霍大哥看起來好像挺不好說話的，實際上真不是一個專製的人。明麵上是他大操大攬，私底下呢？你們不會真的認為童童從頭到尾全然不知情吧。”
    “你的意思是說童童也參與其中了？他那時候也就十五、六吧。”嗬……！繼續倒吸一口涼氣
    “嗯，那年我們念高一，我們同歲十六。霍大哥是習慣替童童出主意，無論是生活上的還是學業上的，可以說他就是童童的全能管家，但是最後做決定的權利他可是全交給童童自己想的，童童若是不同意霍大哥是絕對不會去做。所以……。”
    “所以，如果他哥哥不出手，做這件事的就會是童童自己。”
    “呃……，有一點我可能沒說清楚，霍大哥是絕對不會告訴童童具體的方法的。就算童童問耐不住童童煩他，也不會告訴他實話的。反正童童最信任霍大哥，隻要霍大哥編的謊話不是太拙略，基本上都能糊弄過去。你說的那種可能性絕對不會出現。霍大哥就是不想童童做這些不擇手段的事，才事事提前為他打點好，甚至連公司都不讓管。那……，童童會怎麼說你們清楚了吧。”
    這次可是讓薑峰揚眉吐氣一回了，不擠兌第五良他都對不起自己——聽見沒有，要是你欠了賭債，你未來的準大舅子會在童童同意的情況下，逼你去賭債肉償。
    第五良第一次和薑峰鬥嘴失敗，失敗的原因是他沒聽懂薑峰說什麼。我欠賭債和童童有什麼關係？霍大哥又怎麼會變成我的準大舅子？想著回嘴之後，薑峰指不定又會說出一些什麼不著邊際的話。於是，他理智的沒有回嘴。
    “嗬嗬……，童童會說大哥能夠幫你解決。”
    看到於越倍感無語的點了點頭，薑峰隻想說霍家大哥你也太坑人了吧，弱弱的問了於越一句。“越越，這種事情隻有這一次吧。”
    “目前為止在我看來的就這一次。”
    “還有你沒看見的？”
    “沒有。”
    “越越，大喘氣是不好的行為。”
    “也就是說他欠的那麼多錢是因為賭博？”
    “應該是，而且還是我和良子帶他去的。”
    “……。”於越無語了，不知道該可憐他們還是罵他們。
    不知道是不是心安了，身體感官才反應過來，突然之間三人的肚子同時做出了饑腸轆轆的反抗行動，發出了咕嚕咕嚕的哀求聲。三個反射弧極長的貨這才驚覺他們一天都沒有吃過東西，就想著隨便吃一頓算了。
    “兒子，忙完了沒有？吃飯了嗎？沒有的話就別在外麵吃不幹淨的趕快回家吃飯吧。”
    “好嘞，馬上就回來。哦，對了，良子和越越和我在一塊兒呢，他們也沒吃飯家裏的菜夠麼？不夠就麻煩您再炒幾個吧。”
    “哦~，已經叫人家叫的這麼親密了啊。那敢情好，良子這孩子也真是的，是不是你派太多工作給人家了啊，弄的他都不來看我這老婆子了。行了，你們趕快回來吧，我保證你們邁進家門就有飯吃。”
    “嗬嗬……，那我替良子和越越謝謝您賞我們口飯吃了。”
    “去去去！少跟我這兒臭貧。”
    “喂，瘋子，你看那輛車。”第五良開著車就看到前麵有一輛車，跟他們開的是同一條路線。剛剛隻是覺得巧合而已，直到已經開到小區裏薑峰住的哪一棟樓時才覺得這未免也太巧了。薑峰這棟樓所有用戶開的車他都記得，在印象裏絕對沒有見過這輛車。外來車輛就算是本小區的戶主坐在裏麵，通過保安室的時候也要打個招呼的，怎麼就這麼容易通過了？果然還是我們公司的保安靠譜麼？
    “咦？”薑峰看著這車怎麼看怎麼眼熟，就是想不起來在哪兒見過了。
    “怎麼了？”靠！果然有問題麼？
    “啊……，沒事兒，估計是我看錯了。”不會這麼巧的吧，再說就算我想的沒錯，可是車也不對啊。難道是童童趕不及回來？
    果然跟想的那般，車子在這棟樓門口停下了。薑峰還在心裏默默念著不會這麼巧的。
    當見到從車子裏下來的小人兒時，薑峰才敢確認自己所想。
    “爹地~！”豆豆一扭頭就看到大半天沒見的薑峰，屁顛屁顛的跑過來。
    “薑先生。”
    “真是麻煩您了。”
    “沒事兒，豆豆既然安全送回來了，那我就先回去了。”
    “好的。豆豆，跟大哥哥說byebye。”
    “byebye~。”
    “媽，我們回來了。”一回頭看薑媽媽已經站在門口了，不知道她到底站在那裏多久了。看著臉上沒什麼汗水，應該是沒多久吧，這才放心些。
    “都快進來吧。”薑峰他們乖乖的進家門。
    “您都不問問豆豆怎麼不是跟我們一起回來的？”就算是才出來剛剛那一幕應該也看見了啊。
    “哎喲，院長為了讓我放心早就打電話告訴我了。”
    “那您剛才在電話裏怎麼不說啊。”
    “我以為你們知道的啊。”
    “奶奶，豆豆餓。”
    “好了好了不說了，都去洗手去，馬上就開飯了。”
    坐在飯桌上，於越看著薑峰他們拿著飯碗吃著飯菜，一口都吃不下去滿滿的擔心。這霍家出什麼事兒了，童童大半天都沒有回來，而且連個電話都沒有，是好是壞也得給個消息讓我們知道啊。
    薑峰看於越愁的跟什麼似的也不舒服，隻能說好聽的開解他，邊給他夾菜邊說。“越越，吃飯。童童這麼機靈的一個人，又不是三歲小孩子，不會出事兒的。”
    “他要是三歲小孩就好了，就是因為他不是才這麼不消停，三歲小孩都比他省心。不行，我還是打個電話問問吧。不然這飯我是真吃不下去。”
    “霍大哥，家裏到底出的什麼事兒？童童也沒跟我們說清楚就跑了，現在怎麼樣了？是不是很麻煩？需不需要我們幫忙？雖然我們也幫不上什麼忙……。”幫忙的人裏麵也包括薑峰，賬目的事還沒有正式謝謝霍大哥呢。
    “越越，出事？家裏什麼事兒也沒有啊？童童不是跟你們去看孩子了嗎？怎麼可能在家。”霍思庭被於越這一個接一個的問題給弄蒙了，這越越說什麼夢話呢？
    “什麼？！他沒回家？！”
    “就是說他也沒在你們那裏……。”
    通話的這兩個人此刻不由得冒出一股不祥的預感，童童雖然到處亂跑，但絕對不會不給家裏一個交代的，這大半天他到底去哪兒了？以為以為，於越以為童童沒有說謊真的回家了，霍思庭以為弟弟一直和於越他們在一起，都是以為出的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