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35章 患難真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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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醫院!”於越是最看不得別人自殘的了,現在這個又是自己決定要相伴一生的人,明明是很擔心加心疼薑峰的,說話的語氣和自己的心卻背道而馳一點兒溫柔不起來。薑峰手上的血一顆一顆的滴在地上,於越實際上是不怕血的人,平時有一點兒小傷自己能解決的也有不太在意,此刻卻是心慌的要命,明明知道不是什麼嚴重的傷,就是控製不住自己的心。傷在薑峰身上,疼卻在自己心裏。
於越見薑峰像是個木頭樁子一樣,根本沒聽進他說什麼,就更著急了用盡力氣去拉他,第五良實在是看不下去了,走過來在薑峰的胸口上錘了一拳,提醒他正常點兒別嚇到於越。看薑峰神智清明了些有了點反應,轉頭勸慰於越。“嗨,這點兒小傷去什麼醫院啊,我去拿醫藥箱。”
在這種病急亂投醫的時候,就是需要像第五良這樣能提供一些正能量的人存在,聽了第五良說的於越慌亂的心這才放鬆下來一些。手握住薑峰沒有受傷的那隻手,強製性的把人拽到自己身旁。“跟我過來!”
於越拉著薑峰坐到沙發上的時候,第五良也拿著醫藥箱回來了。第五良是好心他知道於越心疼薑峰,怕於越處理傷口時更心疼,主動的把醫藥箱放到自己這邊兒來,自己給薑峰弄不讓於越動手。於越感激的看了第五良一眼,衝著他無奈的笑笑,輕輕的說了一句。“我來吧。”
“好。”把醫藥箱推給於越。
雖然流血不止,好在沒有玻璃紮到肉裏麵,大塊兒小塊兒的都沒有,於越心慌的感覺又減少了一些。心安了就有心思想一些有的沒的了,這混蛋自殘的很有技術含量啊,這玻璃都粉粉碎了,手居然都沒什麼大事兒。用鑷子夾出一塊藥用棉球,沾了些清水把手上的已經幹掉的血擦淨,再用碘酒衝洗傷口以致達到消炎的作用,以上動作於越為了表達自己的怒氣,故意沒有放輕力度,一直到聽到薑峰實在忍不住“嘶”了一聲,才感覺怒火平息了一部分。“疼嗎?”
聽著於越一如往日清冷的語氣,看著一貫那淡漠如水的表情,薑峰一點兒都不覺得別扭,反而安心了許多。薑峰希望看到於越就這麼下去,認識時候是什麼樣子,以後也是什麼樣子。因為這樣的於越才是最真實的,所以不想看到於越為了自己而改變。“不疼。”
“是嗎?”薑峰那個是還沒答出口,於越的手比他的嘴快一步,在薑峰剛剛止血的傷口上狠狠掐了一把,看到導致出來的二次傷口才住手。
“嗷……!”薑峰哀嚎的這麼一嗓子,第五良旁觀者聽得都心驚。他可是看的真真的,於越那明顯的泄憤行為。咳咳……,為求自保,第五良很沒義氣的選擇了不參與這夫夫之間的戰爭。以免於越會傷及無辜,第五良默默的往旁邊移了兩步。他沒走就是不錯了,能遠離戰火有一寸算一寸吧。瘋子生氣歸生氣,力度還是能掌握的,要不這傷也不會這麼輕。可於越不是啊,完全的生手,薑峰此刻的感受顯而易見。別說薑峰會嚎叫,換成是我我也一樣。
“還知道疼是吧?我以為你不知道呢!”闖的禍自然要負責,於越繼續剛剛一係列的流程。剛才還沒定下心,這第二次才真的放心。良子還真不是因為想讓我安心而忽悠我,薑峰這手就是被血弄的看著嚇人了些罷了,實際上就是被割了幾道小口子而已,的確是真的沒什麼。
“咳咳……。”薑峰和第五良一起尷尬的假模假式的咳嗽一聲。
“你就說你要是和良子去找那龜孫子算賬,你們是要打要殺我都不攔著!你這自己和自己過不去是幹什麼?”
薑峰和第五良繼續上演無言以對的戲碼,默契的互看一眼——這於越還有炸毛的一天,這天是不是要下紅雨了?
薑峰心說我才不會說看到這樣的於越感覺還挺不錯的。咳咳……,就是這個時機不大對。
於越看這兩貨什麼話都不會說,就自己在那兒生悶氣。越想越生氣,就想把這醫藥箱直接扔到薑峰腦袋上。於越不但這麼想,他還這麼做了。
薑峰和第五良就在奇怪,於越怎麼不把剛剛用的物品放回去,反而把裏麵這次不用的物品還全部拿出來了呢。在他們看到於越把醫藥箱的蓋子蓋緊,手舉著醫藥箱朝這邊走來的時候,一瞬間就懂了。第五良再一次的選擇了事不關己己不勞心的舉動,果斷的扔下了薑峰,找了一個安全地點避難。直到確定這個角落於越無論用什麼方法仍到薑峰腦袋上,無論從什麼角度都不會傷害到自己這裏,才淡定的圍觀他們夫夫的恩愛行為。
“越、越越……,你、冷靜……,你、要……,冷靜啊……。”於越一步一步往前走,薑峰就一步一步往後挪。
“嗯?我很冷靜啊?你們覺得我不夠冷靜麼?”於越笑眯眯的看了看薑峰,又撇了蹲在牆角看戲的第五良一眼。
這兩個貨很沒出息的瘋狂搖頭。識時務者為俊傑,他們敢說一個不字麼?
“真乖。”於越點點頭,給了他們一個孺子可教的眼神。
薑峰想哭,第五良慶幸。薑峰哭的是越越現在好恐怖,第五良慶幸的幸虧於越看上的人時薑峰不是自己。心裏默默的為這個好兄弟默哀一下,他往後的日子不管是幸福還是不幸,看起來都是不太好過。默哀三秒之後,僅存的那點良心用光了,反正遭難的不是我,而且瘋子看起來痛並快樂中啊,第五良毫無一點兒負罪感的繼續蹲在牆角看戲。
“親親!那可是鐵的啊……!”薑峰看於越不但越走越近,而且已經把醫藥箱舉過頭頂了,看樣子下一秒於越是真的會扔過來,趕緊向於越提醒加求饒。
“就是因為是鐵的我才仍,不然我還不扔呢,隻有這樣我才能解氣。”於越說著作勢就要開砸。
薑峰看於越真的動手了,不說笑了,一手架住於越舉著醫藥箱的手臂,一手摟住他的腰。要不是怕激怒於越會使他更生氣,薑峰想明搶醫藥箱來著。預想一下慘烈的後果,算了,還是架著點兒吧,讓於越省點力氣,胳膊舉酸可不好,我也心疼不是。“寶貝兒,我錯了。這玩意兒雖然不重但也別老舉著,咱把它放下啊,乖……。”
“錯了?”於越被薑峰說的這幾句話惡心的,差點兒沒吐了。看薑峰不但沒跑還貼近自己,覺得挺好省的自己還得追他,這下方便多了。不過依然舉著那個醫藥箱,但凡一會兒薑峰的回答令自己不滿意,立刻在他腦袋上來一下。
“錯了,真錯了。”薑峰現在的臉要多真誠就有多真誠,都能跟豆豆拚一下了。
“錯哪兒了?”於越看薑峰現在這乖順的樣子,火氣下去不少。
“我不應該傷害自己。”薑峰說著說著放開了於越還往後退了幾步。
於越聽到這個答案相當滿意,剛想說算了就看薑峰一直後退不知道他這是意欲何為。當薑峰吐出要傷害也得背著你這幾個字的刹那間,怒氣值飆升到破表舉起剛放下的醫藥箱就要砸。
“薑峰!我饒不了你!”說著就去追已經跑進辦公室的薑峰。
追到辦公室,看薑峰那副任你拷打的無賴樣,於越輕輕的把醫藥箱放在辦公桌上,後背默默的靠在牆上,不發一言的注視著他。於越知道,薑峰這是故意的,故意的跟自己耍無賴,故意的惹我生氣我追著他打,目的就是為了讓我把心慌的感覺排解掉,傻子……。
第五良看於越追過去了,以為可以看到一些血腥暴力的場麵,跟在薑峰和於越後麵尾隨而來,進入辦公室還跟剛剛在外麵一樣,找了一個安全角落繼續蹲。這就算了,雙手托著下巴,頭部向上呈四十五度角,睜著一雙無辜的眼睛盯著薑峰和於越。
薑峰心想你丫的你蹲夠了沒有,還蹲上癮了是怎麼著。
於越的關注點明顯和薑峰不同,從第五良進來於越的眼神就跟著他走了,心說我到底是要看看你進來是要幹嘛,結果第五良就來了這麼一個姿勢。於越瞪大了那雙丹鳳眼錯愕的看著第五良,你、你這是在學豆豆賣萌麼?你丫的就不覺得這個字眼一點兒都不適合你麼?難道你就沒感覺到有很強烈的違和感麼?!
薑峰走過去踹了第五良小腿一下,用力之大看第五良晃悠了一下險些蹲不穩趴在地上就知道了。“趕緊給我起來。”什麼玩意兒,就知道看戲!
“現在可以跟我說說到底是怎麼回事兒了吧。”於越抱著雙臂保持著那剩餘不多的耐心。
薑峰怕於越站的累,把他拉到自己坐的這把辦公椅上,自己卻隨便找來一把折疊椅子。第五良沒人管隻好自力更生,也拿了一把折疊椅子,薑峰將於越從辦公桌那邊推出來,三個人圍成一個圈這才坐好。
薑峰和第五良就想著這要從哪兒說起,這事兒畢竟說來話長了。
“說吧,字跡和印章是怎麼回事兒?”
“越越,能夠臨摹別人字跡的事兒你也應該聽說過吧。”
“哦……,就是說那個人能夠嫻熟的寫出和你幾乎一模一樣的字體。”
薑峰隻是點點頭也沒有再說什麼,除了歎氣還是歎氣。
“咦?不對啊,字跡可以模仿那印章呢?你總不可能隨便到誰都可以拿到你的印章吧。”
薑峰苦笑著看看於越,你都把我想成什麼了,我至於這麼混麼?憋屈的直搖頭,原來在你眼裏我就是這麼個德行啊。打開鎖住的抽屜,把印章從裏麵拿出來,舉起來在於越眼前晃了晃。“別想了,鑰匙隻有我手裏的這一把。如果鑰匙丟了就隻能砸抽屜了。”
“?”那就是說印章不可能這麼輕易就被別人拿走。隻有一把鑰匙麼?“你確定這鑰匙真的沒有被別人拿走再配一把的可能性麼?”
“越越……,我真的不是白癡,鑰匙鑰匙被人拿走過我能不知道麼?”
“你要不是白癡能被同一個人騙兩次?”
“咳、咳咳……。”於越這一句問話差點兒沒把薑峰噎死。“越越,真沒有人拿走過鑰匙。”
“鑰匙和印章都在,那複印件上的印記是怎麼回事?”
“印章是沒有被人拿走,但是被人看過了。”
“看過?哦……,被那個人看過了是吧。”要說於越的反射弧也是有夠長的,總覺得哪兒裏不對。
“等等,他就是看過而已就記住了?”要不是出了這次的事,於越都沒有想起來要看看薑峰的印章。於越拿起印章仔細看了一會兒,和普遍的那種不太一樣,不是隻有名字而已,在橫著寫的名字下麵還有個動物紋飾。看著看著於越嘴角不由得抽搐,人家要是刻不是刻條龍就是刻隻老虎什麼的。你哪兒怕刻匹馬也好啊,這家夥是怎麼想的,居然在下麵刻了頭狼?!咳咳……,不過倒是挺適合他的,他不就是一頭狼麼?想起和薑峰第一次的床上運動,當真是覺得自己羊入狼口了。
“哼!過目不忘唄!”
“那又能怎麼樣?”於越剛說完臉色就不對了,仔細看看和薑峰差不多,真能叫做夫唱夫隨了。
“寶貝兒,你說呢?”
“他做了個假的?那是不是找到誰給他做的就能順藤摸瓜的找到他了?”
“越越,你的推理邏輯是對的。”
於越沒聽出來薑峰真正想表達的意思,理解能力隻停留在表麵上了。“那還愣著幹什麼?還不快去找。哦……,對了,做假印章的地方多了,誰知道他找誰做的。”
第五良看於越一會兒疑惑、一會兒驚訝、一會兒興奮、一會兒失落的樣子,看著都替於越累的慌。這薑峰可真行,都什麼時候了還有心情拿於越耍著玩,不忍心看於越被薑峰折騰,給了他一個明白。“哼!他還用的著找別人?他這屬於是自產自銷!”
“什麼?他自己做的?!”軍人還要具備這種能力麼?突然間想起了點兒什麼。“呃……,我是不是沒問過他叫什麼?”
“噗……。”薑峰和第五良一起笑,於越這終於想起問了麼?
“喂!”笑什麼?有什麼好笑的。這能怪我麼?我每次想起要問都被你們一個話頭叉開,等你們說完了我也忘記要問什麼了。
“哦,他叫王好。”
於越怒!他不但對不起他的臉,對不起老實這個詞,連他父母給起的名字都對不起啊。王好?他好在哪兒裏啊。
“你們別告訴我他這是自學成才啊。”我靠!那還有天理沒有!
“哪兒能啊,這是他的愛好,具體什麼時候我也不知道,反正是在進部隊之前,聽說是找了一個老師傅教他的。”
“於是,他把這個才能用在你這個原諒他兩次的白癡身上了?”
“咳咳……,越越,咱能換個詞麼?”
想起那時候自己和第五良隻是為了作弄人,就經常攛掇他費盡心力的做各種假印章。輕則被長官臭罵一頓,重則弄個連坐受盡懲罰。他本來不是個愛惹事的人,隻是因為和我們是好兄弟,不好意思拒絕,每次都跟著受連累,就這樣他都沒說過一個不字。隻是沒想到曾經用在別人身上的招術,現在竟然輪到自己了。這何嚐不是過去作孽太多,如今報應在自己身上了,果然是報應不爽啊。不由得感慨,人心真能如此善變麼?還是說無論是什麼樣的感情都抵不過時間的摧殘?如果不是親眼所見,就算是第五良告訴我,我未必都會相信他能做出這樣的事情來。看了看第五良和於越,苦悶的心情頓時消失不見。幸好最重要的人都站在自己這邊,還有什麼好埋怨的,這不就是足夠了麼?
看了字跡一下子就火了,都還沒有好好看看複印件上的具體內容,僅看了一眼火就又上來了。
第五良和於越看薑峰那個樣子就跟要去殺人似的,就想把他手裏的複印件拿過來。於越快了第五良一步過去拿,薑峰因為憤怒抓的很緊,於越拉了一下沒拉動,輕拍了一下他的手,沒撒手。於越又轉而去拍他的肩膀,還是不行。怒!再不行我也沒轍了,靠近薑峰的耳邊說了一句。“峰……,給我看看好不好?”
別說,還真管用,薑峰還真的是鬆手了,順利的連於越自己都沒想到。
第五良就覺得千萬不能讓薑峰和於越掰了,到目前為止能夠牽製住瘋子的除了豆豆那小屁孩兒於越可是頭一位,當真是世界上第N大奇跡了。
當兩人拿著這份複印件,看著上麵那些內容時,無一例外的露出和薑峰一樣的表情。也難怪他會氣成這樣了,這人根本就沒有一絲真心悔改的心,上次的舉動居然是給薑峰下套,可憐薑峰還念著那曾經的兄弟情誼,竟被這個連畜生都不如的東西給白白辜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