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四十五章 凡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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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七七四年,那年到底發生了什麼可怕的事情。戰爭,與一群不知名的怪物發生著慘烈的戰爭。但是所有人都對此閉口不談,甚至連史書上都沒有記載。如此重要的事情怎麼可能不被記下。凡特對這件事情充滿著好奇。
很顯然,岩鏡為了應付那場戰爭,向汀藍借了一大筆錢。隻不過是一場戰爭而已,隻不過是與一群怪物戰鬥而已,為什麼沒有人敢提。為什麼明明是英雄的斯坦,自己的父親卻要被安置在貧民窟,就這樣被人遺忘。
凡特決定還是去圖書館尋找答案,從斯菲克特和奧利智那裏得到的隻能是謊言。天色已近傍晚,如果不快點去的話,圖書館就要關門了。那個看門的萊博最近的關門時間越來越早了。這也不能怪他,天黑的越來越早,而去圖書館的人也越來越少。凡特與幾個隨從一同去了圖書館。
“你們在外麵候著。”說完,凡特進入了圖書館。書還是整齊地排列在那裏,絲毫沒有灰塵。萊博還是個細心的人,盡管他的年紀已經很大了。看到凡特的到來,萊博還是恭敬地行了一個禮。其他人見到凡特也是一樣,鞠躬行禮。這裏大部分是些貴族,平民家的人來的很少,盡管城裏並沒有明確的指令,禁止平民到圖書館。那些隻顧得溫飽的人們根本不沒有閑暇的時間去閱讀詩書。
凡特來到了史書擺放的地方,一本本厚重的史書都排列在這裏。他一本本的拿起來,迅速的翻到一七七四年附近,但是卻沒有任何的記錄。他放下手中的那本,又拿起另一本綠色封麵的史書。這一本看起來非常的新,凡特掀開書,驚訝地發現居然連剛剛發生的狩獵大典都有記錄。如此詳細的史書或許有他想要的。但是,他又失望了一次。就這樣,凡特拿拿放放十幾回,最終也沒有找到自己想要的書。
“您要找什麼書,城主大人?”熟悉的聲音在正在思考的凡特耳旁傳來,讓凡特著實吃了一驚。凡特鄙夷地看了一眼曼狄克,並沒有回答他,而是繼續翻著手裏的書。曼狄克眯著眼,看了下凡特手中的書,說道,“城主大人對曆史也開始感興趣了。”
“請你不要打擾我看書。”凡特冰冷的說道。他的眼睛始終沒有離開書麵,但是他的腦子裏卻什麼也讀不進去。
“我看見你翻了好幾本書,找到自己要找的東西了嗎?我想沃夫凡特不知道的東西,肯定很深奧,這些書肯定沒有。不過,我有一次意外的發現這個圖書館有個密室,就在那。”曼狄克用手指了指圖書館的一個角落,“這是個偏僻的地方,是嗎。”
凡特順著曼狄克的手看過去,隻看到了一處久為打掃的角落,幾個書架擺著許多陳舊的書籍,應該有十幾年沒人碰那裏了。不過凡特似乎對那裏有些印象。那些書架上的書全是些用稀奇古怪的文字寫的書,沒人看的懂。除了書架,那裏就剩下一麵牆了。
“我還有別的事情,就不打擾你看書了。”曼狄克說完匆匆地離開了。
曼狄克的好心卻引起了凡特的懷疑。無端的,曼狄克為何要告訴自己這些。密室,自己在圖書館十幾年了,都不曾知道有什麼密室。或許是曼狄克欺騙自己。凡特繼續低著頭,看自己手裏的書。他隻讀了幾個單詞便放棄了。這裏根本沒有他想要尋找的東西。
凡特還是走到那個角落,仔細地觀察了一下。如果說以前那麵牆是完美無瑕,根本不會讓人發覺,但現在那麵牆,自從被曼狄克打開過之後,上麵就出現了幾道裂紋,很容易就會發現上麵的玄機。
萊博自然非常警覺,當他察覺到凡特走到了“禁區”後,立刻走了過去。他來到凡特身邊,殷勤地詢問道,“大人,您想要什麼書,我可以幫你找。這裏堆放的都是些外文書,我想您也不一定能看的懂。”老頭挫著手掌,笑的眼都快成一條線了。
但是凡特對他所說的話,一句也沒有聽進去。他用手撫摸著那牆壁,坑坑窪窪的。灰塵沾滿了凡特的手掌,可見這裏許久沒人來過了。萊博額頭冒著汗,顫抖著看著凡特來回晃動的手。他不知道為什麼那牆會變得如此“崎嶇不平”。他自知事情可能不妙,小聲地對一旁的仆人說道,“快去找斯菲克特大人過來。”
凡特依舊皺著眉頭,摸著牆壁。突然,他發現有一處的磚塊有些鬆動了。他用手捏住磚塊,上下晃動著,想要將那磚塊抽出。凡特看著那磚塊,對萊博說,“這是什麼?”
萊博渾身都在發抖,聲音都在打顫,慌張地說道,“圖書館許久沒有翻修了。大概是磚塊鬆動了。我馬上找人修一下,不用勞煩大人您動手了。”萊博想要從身後拉出凡特的手,卻被凡特一手推開了。
終於,磚塊被抽出來了。一塊,兩塊,直到一扇門出現在凡特的麵前。凡特回過頭來,看著一旁的萊博又問了一遍,“這是什麼?”
“我,我不知道,大,大人。”萊博想要裝出一副驚訝的樣子。但是他那抽搐的臉,假牙碰撞的聲音都將他的惶恐展現的淋漓盡致。
凡特看著門上那把鎖,問道,“誰有鑰匙?”
“大人,我真的不知道。”萊博還在欺騙著凡特。
凡特抓起萊博的領口,掏出隨身攜帶的匕首,頂在了萊博的喉嚨上麵。萊博嚇的一句完整的話也說不出來。凡特威脅道,“告訴我,鑰匙在哪?不然,我就把你的喉嚨割破。”
“鑰匙在城主大人那裏。”萊博終於吐出了實話。因為他知道,即便凡特不將匕首刺進自己的喉嚨,自己離死也差不多了。他感到呼吸困難。如果在被凡特這樣抓著,不出多久,自己就會咽氣了。
凡特總算鬆開了萊博,又繼續問道,“就一把鑰匙?”
“我還有一把。”凡特抬起頭看著門口,斯菲克特依舊麵帶笑容的走來。凡特並沒有給斯菲克特好臉色看。他知道斯菲克特的到來會帶來許多麻煩。
“那麼理臣大人,能告訴我裏麵藏著什麼嗎?”凡特問道,手指著那扇門。
“不過是一些古書。有價值,但是沒人會看的書。”斯菲克特說道,麵色不改。
“那麼勞煩理臣大人幫我打開門,讓我瞧瞧。”凡特笑著說。
“很抱歉,大人,你的父親下過命令,沒有他的允許是不能打開的。”斯菲克特很鎮定的說著。用赫諾壓著凡特是再好不過的辦法了。可是斯菲克特卻沒有看到凡特的變化。他變的凶猛起來,他變成了一隻真正的沃夫狼。
“塔爾,尼古,進來!”凡特高聲地喊著。兩個士兵從門外走了進來,詢問凡特有什麼吩咐。凡特看了一眼斯菲克特說道,“把斯菲克特抓起來!”兩個人抓起斯菲克特的胳膊。斯菲克特掙紮著,喊著,“你們要做什麼!”但是這都無濟於事。
凡特走到斯菲克特跟前,斯菲克特被抓的死死的,動彈不得。凡特笑著說道,“我父親的指令?當初他是城主,你自當聽他的。而現在我是城主,你就必須聽我的。我不需要一個對我不忠的理臣。殺掉他。”最後三個字凡特說的又爽快又冰冷。塔爾掏出劍來,準備結果了斯菲克特。
凡特看著斯菲克特額頭的汗水,看著他驚恐的表情,不覺感到一股成就感。他立刻製止了塔爾,說道,“等一下。先別讓他死。你去找幾個人,把這門給我撞開。”然後他又對著斯菲克特說道,“我要和理臣大人一起親眼看看裏麵到底放著什麼。如果不是您說的那些東西,我會為你的死而感到憂傷的。”
“你要跟你的父親怎麼交代。”斯菲克特憤恨地說道,依舊不停的掙紮。
“塔爾,理臣大人是怎麼死的?”凡特抬起頭看著塔爾,微笑著說道。
“理臣大人不小心從樓梯上摔下來,又染了風寒,死去了。”塔爾回答道。
“看,這就是我對父親的交代。”凡特幾乎貼著斯菲克特臉說著。他並不恨斯菲克特,但是他卻非常生氣斯菲克特什麼事情都瞞著他。凡特又提醒塔爾道,“還不快去!”
塔爾正要出去,斯菲克特說道,“你不用去了。我帶著鑰匙。”斯菲克特閉著雙眼,表示著自己投降。自己盡管很聰明,盡管謹慎,但是麵對著如此的權力,如此的暴力,斯菲克特也束手無策了。
“放開他。”凡特命令道。掙脫之後的斯菲克特顯得異常疲憊。他從自己的腰間掏出幾把鑰匙,從中找了好久才最終挑出一把來。他極不情願地一步步走近那門,最終深歎了一口氣,打開了鎖,敞開了門。
凡特亟不可待地走上前去,看看裏麵到底放著什麼。隻是一本本的書,整齊的放在那裏。灰塵布滿了封麵,是許久沒有動過的書了。凡特拿起一本,掃了掃上麵的灰塵,掀開認真的讀了起來。是本史書,凡特看到裏麵記錄著大大小小的事件,有的他知道,有的則不知。
“所有的人都退下,我有話和理臣大人談。”凡特命令眾人。
“為什麼把這些史書放在這裏?”凡特問斯菲克特。凡特並沒有抬頭看斯菲克特,而是急切的翻著手裏的書,他想看看這本書中是否記錄了一七七四年那場戰爭。
“為了埋藏曆史,為了岩鏡的平靜,更是為了你。”斯菲克特語重心長的說道。
“為了我?”凡特疑惑地看著他,一頭霧水。
“我知道這件事不會藏很久的。從你得知岩鏡借了汀藍一大筆錢之後,你就開始疑心了。我,還有奧利智想極力隱藏它,卻最終還是沒有藏得住。你見過了卜裏弗約森,我想你一定知道了那場戰爭。”斯菲克特一句一句地說著。
凡特也翻到了那一頁,他看著書上記載的,念道,“戰爭死傷無數。敵方雖然兵力不多,但是卻極難對付。”
“是的,那群白狼族,非常難對付,每一個都凶猛無比。岩鏡的士兵根本無法對付。如果再這樣下去,岩鏡早晚會被攻陷。”斯菲克特似乎很不願意說這些,總是把話拉的很長。
“最終,岩鏡城主決定采用最後的辦法,以求獲得戰爭的勝利。”凡特念道這裏停下了。因為書的後幾頁被撕掉了。他放下這本書,又順手拿起另一本,繼續尋找著。
“那是個非常糟糕,非常可怕,但又無可奈何的決定。城主決定簽訂黑契約。”斯菲克特說道。
“黑契約?那是什麼東西?”凡特說道。
“是用自己的未來做信物,與黑暗之神達克簽訂的契約。當時,城主已經沒有了未來,隻好由其長子,也就是赫爾諾大人簽約。”凡特聽得一頭霧水,但是斯菲克特並沒有停下來。他不停的挖掘著回憶,講述著,“簽訂契約需要用一個合格的年輕人的生命作貢物。所謂的合格就是必須貴族出身,而且有著光明的前途。與赫爾諾大人從小交好的斯坦自告奮勇的承擔起了這份責任。”
得知了斯坦的死因,凡特不覺的對他產生了敬意。這樣一個為了岩鏡而甘願付出生命的人為什麼要被掩埋呢,凡特想不通。
“赫爾諾大人在契約上滴上了血,以自己的未來,也就是自己未來的第一個兒子,作為黑暗之神達克力量的容器。”斯菲克特說著,看著凡特睜大著雙眼。凡特不能相信這一切,覺得斯菲克特是在騙自己。他快速地著手裏的書,他急切地讀著,書上寫的與斯菲克特所說的一模一樣。
“黑暗之神達克將會將自己能夠釋放的力量存放在赫爾諾大人的第一個兒子體中。也就是說,凡特大人你,是被詛咒的人。”斯菲克特磕磕巴巴地說著這一切。
“為什麼不殺了我。”凡特的聲音幾乎是在啜泣。他自己原來是別人的容器,是的被詛咒的人。他的身上有著讓人生畏,厭惡的力量。
“他們不能殺掉你。殺了你就等於將那力量釋放出來,那是絕對不允許發生的事情。把那力量放在你身體中或許它永遠都不會使出來,而隨著你的老去而慢慢消失。
簽訂契約之後,岩鏡便可以借用黑暗的力量來對付白狼族。當然,這是付出了極大的代價的。黑暗的力量被封印在水晶中,每一次被釋放都會帶來巨大的災難。在那之後,極夜頻發,且極夜的天數越來越長。
我們不能再使用黑暗的力量,也不會讓已經存在於你身體中的力量釋放出來。一旦如此,黑暗之神達克可能會重新被釋放出來。”斯菲克特看著凡特麵部表情的臉說道。
“這就是為什麼你們要封鎖那段曆史,為什麼所有人都不告訴我,為什麼父親對我那麼疏遠,那麼厭惡的理由嗎?是嗎!”凡特沒有哭泣,但是臉卻幾乎扭曲了。
他發現書旁有一張灰褐色的紙,邊緣已經破爛不堪了。他拿起來,看著上麵已經模糊的字,還有那個依舊清晰的血印。是的,這就是那張契約。凡特咬緊了牙,想要撕破那張契約,卻被斯菲克特阻攔了。
“你不能撕毀它。如果契約被撕毀了,那麼你還有赫爾諾大人會立刻死亡。”斯菲克特看著凡特慢慢地將手放開,沒了力氣。
“沒你什麼事了,大人。你可以離開了。這裏發生的一切我都不會跟父親提起。我會好好的活著。”凡特勉強露出了笑容。不過斯菲克特顯然擔心凡特,並沒有離開。凡特見此,卻自己走了,說道,“那麼你就在這裏整理整理吧。我出去散散心。”
出了門,士兵們忙上前去,跟隨著凡特。但是凡特的苦悶樣子誰都能看出來。凡特說道,“讓我自己一個人呆一會兒,你們先走吧。”幾個士兵擔心的離開了。
夕陽已經快親吻地平線了,血紅色的陽光照著城堡。高聳的守望塔,影子斜刺入操練場。幾聲烏鴉的叫聲,興許是誰又傳遞信件了。凡特一個人走著,來往的人向他行禮,他隻是勉強點一下頭,便走了。
“哥哥。”翰桑從凡特身後叫住了他。凡特打起笑容來回頭看著翰桑問道,“你要去哪裏?都是傍晚了,還往城外跑。”兩個人幾乎來到了城堡大門處。
“是琳曦,說有重要的事情要告訴我。說什麼怕別人知道,要到城外的密林中說。”翰桑笑著說道,似乎沒有注意到凡特臉上的愁苦。
凡特沒有做聲,想了會說道,“你還是不要去了。你脾氣暴躁,如果再發生什麼事情可就不好了。這樣,我替你走一趟,問問她到底要幹什麼。”
“也好,我才不想見那個老女人呢。”翰桑笑了笑,知道自己不該稱自己的後母為老女人。
“你去找一下斯菲克特,告訴他晚上我有事和他談。他應該在圖書館。”凡特送走了翰桑,徑直向城堡外走去了。一個人走走也好。利於自己平靜下來。
即便自己是所謂的容器,但是從自己出生到現在,自己還不是和一個普通人一樣。他肯定那股力量永遠不會在自己身上使出來,也不會釋放出來。保護好這份力量或許是他作為城主的一分責任。他又記起了父親臨走前與自己的交談。他滿意的笑著,重新打起了精神。
夕陽落的很快,自己的影子在地上越發的狹長了。等自己快要到那片密林時,周圍已經暗了下來。凡特開始疑心,琳曦為什麼挑這種時間,這個地點來回見翰桑。翰桑是個沒有心機的人,自然不會多想。
遠處有一個人影在來回走著。凡特起初以為是琳曦,但是那樣高大的身影不可能是女子的身軀。凡特越走越近,也更加確定那人是曼狄克。他隨即換上副冷麵孔,走了過去,問道,“貝爾,你在這裏幹什麼?”
“等人。”曼狄克笑著說道。凡特看得出曼狄克的笑容很假。因為他注意到曼狄克發現來的是自己的時候,那種驚訝。
曼狄克眺望著遠方,心裏也有不解。難道琳曦又一次出賣了自己。他在心裏狠狠的罵了一句。而且和穆和菲爾也沒有來。一切都顯得奇怪無比,與自己計劃的大相徑庭。
“你來這裏幹什麼?”曼狄克好奇的問道。
“和你一樣,等人。”凡特不耐煩的瞅著四方。他也感到有些不對勁。難道琳曦和曼狄克聯手,要害翰桑。凡特看了一眼曼狄克,覺得那微笑極為惡心。
“讓我猜猜,你是在等琳曦是嗎?”曼狄克說道。
“你怎麼知道?”凡特懷疑地看著他。
“當然,是琳曦要我來的,說她臨時有些事情,不能來了。不過她告訴我,她約的是翰桑,怎麼你來了?”曼狄克說道。
“他也是。”突然,一個黑影在曼狄克身後的樹林閃了一下,凡特立刻警覺了起來。他憤怒的抓住曼狄克說,“你這家夥,想要害翰桑是不是。告訴你,不要在岩鏡做什麼事情,否則,我會將你碎屍萬段。”凡特就像要吃掉曼狄克一般。
“你在說什麼胡話,我怎麼可能會害翰桑呢。”曼狄克笑的有些勉強,他懷疑琳曦是否真的出賣了自己。
“胡話?那為什麼你帶了幾個人躲在後麵的林子裏。”凡特大聲的質疑著曼狄克,也讓躲在林子裏的人聽到。
“原來這幾個家夥早就來了。還躲在裏麵不出來。”曼狄克竊竊私道。曼狄克拍著凡特抓住自己的手說道,“別慌張,那其實是我的。”
突然,一把匕首直衝著兩個人飛了過來。凡特下意識的撲倒,也將曼狄克拉倒在地。匕首從兩個人的上空飛過。“你們這兩個。”曼狄克想要訓斥手下人做事魯莽,但是當他發現迎麵走來的是三個陌生人時,他立刻閉上了嘴。
“你的人?”凡特看著那三個人問曼狄克。三個人身材魁梧,樣子卻很陌生。凡特斷定這三個人並不是岩鏡城的人。三個人都拿著刀,似乎是要取自己的性命。
“你認為我的人會把匕首衝我扔過來嗎!”曼狄克的笑容也早已不見,不祥的感覺蔓延心頭。
“你們是什麼人?”凡特問道,手慢慢地掏出腰間插著的匕首。凡特並沒有隨身帶著劍。而曼狄克也拔出了自己的劍,作出防守的姿勢。那三個人並沒有說話,而是相互之間使了一個眼神。三個人立刻達成了共識,一起向凡特和曼狄克發起了攻擊。
其中的兩個人奔向了曼狄克,而剩下的一個人則來攻擊凡特。凡特極力的調整著腳下的步伐,側身,彎腰,後撤,不斷地躲開對手的刀刃。相對於對方的刀而言,自己的匕首的攻擊範圍實在太小。凡特更本找不到任何好的攻擊機會。他能做的隻有躲開危險的來襲。
另一旁的曼狄克似乎也遇到了困難。他一個人極力的抵擋著兩個人的攻擊。手中的劍不是傷人的利器,而變成了保命的盾牌。“曼狄克,小心後麵!”凡特看到曼狄克身後露出了空當。曼狄克下意識地躲了一下,才保住了性命。
“別管我,小心你自己的命。”曼狄克揮舞著劍,想要衝破兩人的夾擊。
“他說的對,管好你的小命,看這裏。”那人一拳打在了凡特的胸口上,凡特後退了幾步,後者胸口,咳嗽了幾聲。那人見機,又跑上前去,揮刀向凡特砍去。凡特反應及時,吃力地躲過了這一擊。那人又順勢衝著凡特的小腿猛踢了一下,凡特單膝跪在了地上。
不過那人露出空隙,凡特快速地將匕首從那人的小腿上劃過去。那人痛苦地喊了一聲,狠狠地在凡特臉上踢了一腳。凡特立刻倒在了地上,嘴裏吐著血。
“你他媽的,看我不宰了你。”那人痛罵著,拽起有些昏迷的凡特便又是一拳。凡特倒在地上,兩耳嗡嗡的響著。他看到曼狄克想要跑到這裏來救自己,但是那兩人卻將曼狄克死死地困著。他知道曼狄克的力氣也已經不多了。
凡特的視線變得有些模糊,他慢慢地卻又很吃力的站起來,雙腿搖晃著,身體顫動著。他用盡最後的力氣,將手裏的匕首扔了出去。可是他失敗了。對手輕易地用手裏的刀將匕首擋在了一邊。
他看到那人一步一步的向自己走來。他向衝上去給那人一拳。但是身體卻不聽自己的使喚。他現在就連逃跑的力氣也沒有了。額頭的血滴流過凡特的眼睛,讓他的眼睛感到刺痛。他用手揉了揉眼睛。模糊的視線才剛剛轉好。他看到那人從腰間同樣掏出了一把匕首。
不知從哪裏來的力氣,凡特向那人衝去,揮著右拳。他成功了,他打在了那人的臉上。不過對手卻毫發未傷。那人抓住凡特右手,用力的扭曲著。凡特發出痛苦的叫聲。一旁的曼狄克心急如焚。刀刃劃在了分神的曼狄克的手臂上。
凡特被抓住了衣領,提著。他的頭左右搖晃著。他盯著那人的臉,那張有些猙獰的臉。他穿著粗氣,斷斷續續地問道,“你們到底是什麼人?”
那人卻大笑起來,沒有說話。凡特頸部的力量似乎也耗盡了,他把頭慢慢地垂下,視線剛好落在那人的腰間。原來這家夥是用雙刀的,凡特想著,看著那人腰間插了另一把劍。突然,凡特想起了什麼。他再次抬起頭來,看著對方,說道,“你們是,你們是。”
“再見了。”那人對著凡特說了一句。一陣劇烈的疼痛從胸口傳來,凡特沒有叫喊,嘴裏的血不斷地向外湧著。匕首刺進了他的胸口。那人終於鬆開了凡特。凡特倒在了地上,手指還在動著。胸口的血染紅了衣服。他聽到曼狄克在嘶啞的呼喊著自己的名字。這一刻,他似乎原諒了曼狄克。
靜靜地倒在地上,凡特的視線越來越模糊,直到他最後閉上了雙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