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二章 談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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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堡主回來了!”
“快去通知老爺!”
烏家堡的大門口,一匹棗紅色的駿馬,咄咄的停步,馬上一人身量挺拔,黑發高高束起,幾縷垂下,散漫飄逸,明眸遠目,高挺的鼻梁,微薄的嘴唇,白淨的麵孔,俊逸的五官,溫文清雅,流轉間,眼中似是溫柔的神色。
“不知道辰兒會不會答應!”南宮輝一臉威嚴,但看向妻子的目光中滿是柔和。
南宮夫人快四十的人了,保養得好像剛到三十,秀美的麵龐,慈眉善目,此刻眼中閃過堅定。
“先不全告訴他。彩妹妹和我形同姐妹,這事我們當年就商量好了,我不能見死不救。更何況已經有好幾撥人探查烏家堡了。”
“恩,但他們不知道要找的是什麼東西。這事我沒有意見,就是怕辰兒那脾氣!”
“爹,你找我?”
見兒子來了,南宮夫人給丈夫使了個眼色,就見兒子進來了。
“娘!”
“辰兒,一出去就是一個月,也不知道早點回來。家裏是沒什麼人讓你惦記的吧,所以你爹決定下個月給你娶門親事。”
南宮辰深色的眼中閃過冷光,“爹!”語氣微微低沉,有著詢問,也有著不讚同。
明白自己孩子的意思,直接說道,“你不急,別人姑娘陪你等呀?你們倆定的是娃娃親,現在那姑娘有十八歲了,不能再拖了。”南宮堡主一臉嚴肅的看著兒子。
“娃娃親?我怎麼從沒聽爹娘提過?”窗台上蘭花靜靜開放,隨手摘下一片花瓣,聲音中的冷意誰都感受得到。
早就料到兒子的反應,南宮夫人瞪著他說道:“前幾年你有你的事,也沒跟你說。那姑娘是柳州祁家的二小姐。婚禮就在下個月了,你要好好的準備一下。你小子敢不答應試試!”
柳州離夏川很近,祁家的大小姐倒是經常聽到別人談起,一介女子,不讓須眉,倒是沒聽過什麼二小姐。
看向窗外,臉上的笑容不變,卻什麼也沒說。
南宮夫人見他如此,臉色變了,“你難道還忘不了那個賤人,你怎麼這麼的執迷不悟,她給你吃了什麼藥,讓你連是非都分不清。哼,幸虧她死了!”
低垂著頭,擺弄手中的蘭花,臉上神色不明。南宮夫人也有不忍,但她就是不明白,一向聰穎的人,怎麼就栽到一個虛偽的女子手中了,還為她傷心這麼多年。他身上的冷漠不僅傷著他自己,更讓看著他的人心疼。
“這婚事你若不答應,我就毀了那賤人的墳墓,讓她死不安寧!”狠狠地說道,知道這是唯一能讓他妥協的辦法。
“……我答應!”大步的踏出書房,南宮辰嘴上掛著詭異的笑容。窗下靜靜地躺著一朵蘭花,白淨嬌嫩,彰顯著她曾經的美麗。
南宮夫人注意到了他的笑,這幾年來,兒子漸漸變成別人口中的謙謙君子,臉上不管何時都掛著笑。別人說溫文儒雅,氣質不凡,可自己覺得自己越來越不了解他了。以為這次要她費盡口舌,沒想到他居然這麼簡單的就答應了。
看著窗台上不知何時放下的殘敗的花,夫妻兩人都看到了對方眼中的擔憂。
“查的怎麼樣了?”南宮辰沒有抬頭,繼續著手中的畫。
細膩的筆畫,勾勒出的是一個女子的身形,確切的說是一個女孩。藍色的風衣披在肩上,臉上帶著白色的麵紗,女孩閉著眼,兩手平行揚起,銀色的發,隨風飄散,像是升天的仙童。身下是漫山遍野的蘭花,她就是花叢中的精靈,純淨平和……
身後黑衣人目不斜視,筆直地站立著,“回主子,祁家二小姐祈君悠,十二歲之前是個無憂無慮的小姐,出門都遮麵,無人見識過其真麵目。十二歲時娘去世,從此留在家中不再出過門。前幾天我潛進祁家,打探時,好像被發現了。”
“被發現了?”手下的動作沒有停下來,南宮辰問得雲淡風輕。“是什麼人?”
“屬下不知,屬下是被一顆石子所驚,那人明顯不想暴露!”
筆鋒流轉,如行雲流水,銀色的頭發散亂卻顯得小人的可愛。輕輕的收筆,端詳著桌麵上的畫,黑衣人不知什麼時候已經退出房間了。
淡淡柔和的目光凝視著畫中女孩,嘴角的笑變得溫柔。
這麼多年了,怎麼就沒有你的一點消息,我不信神,所以定不會相信你是落入凡間的精靈。
——
酒樓內的生意熱火朝天,二樓是雅間,專供人包場子的。雅間裏坐著三個人,一人正是南宮辰,此時他正一杯杯的喝著酒,史雲鴻見他如此,接下他手中的杯子。
“南宮,怎麼了?”
對麵的一人桃花眼一挑,“還用問,不就是無緣無故的就這麼要成親了,鬱悶唄!”喝下一大杯酒,“天下美人何其多,成親多不明智!”桃花眼明眉入鬢,桃花漣漪,白淨的麵龐,櫻紅的嘴唇,如狐狸般慵懶。
史雲鴻瞪了他一眼,離情撇撇嘴,“不要嫉妒,羨慕不來的!”
南宮辰看向他,離情豔明遠播,風流不羈,從沒有為誰定下來過。
“你見過祈府的二小姐了嗎?”
史雲鴻疑惑的搖搖頭,“沒有。”以為是他想要了解自己將要娶的女子的,想到祈君悠偶爾在他麵前提到她的妹妹時袒護寵愛的神情,想來也是個讓人心動的女子,便出聲寬慰道:“雅兒少有幾次提到她的妹妹,但每次都讓人覺得她的妹妹就是她的心頭肉。如此說來,那個女子必定不差,你放心好了!”
離情似笑非笑的看著南宮辰,他可不覺得他是關心自己的妻子。南宮辰心思最難猜的,就拿這次娶親的事來說吧,自己可從來沒想到他會同意了娶一個人,他說是他娘拿那誰的墳威脅他,他才答應的。自己要是真的信他,就一個月不碰美人。雖然他看上去是他們三人中最和善,最容易接近的,但是他們都知道,他其實是個冷漠的人。溫和中永遠帶著拒人千裏的疏離,當然是麵對別人的時候。
想著想著,離情的眼睛突然一亮,這中間一定有戲,而他除了愛看美人外,還喜歡看戲。自己那還積壓著大皇兄幾封催他回去的信了,回去一定把它們都燒了,看不到信,就是沒收到消息,呆到他成親之後……
掃過暗自奸笑的離情,南宮辰眼睛微眯。到底是什麼樣的一個人才讓他從小到大不見一個人?中間到底有什麼秘密?
以他父母的態度定是知道一些什麼,這場親事來的突然且怪異。眼中閃過幽光,無端的牽扯到了一無所知的麻煩中,真的讓人不悅呀!